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30章 禮物風波 丟下我自己跑了?門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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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風波
丟下我自己跑了?門都冇有……
剩下的騎射,
夏時澤箭無虛發百步穿楊,幾乎贏的毫無懸念。
在一眾的喝彩聲中,夏時澤拿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魁首。
回去的馬車上,
他幾乎就掛在樓雙身上不下來了,
非要樓雙多誇他幾句,
“我是不是很厲害?”
場上銳不可當的人,
下了場竟像是學堂裡的小孩似的,得了夫子誇獎就要給家裡人炫耀。
“厲害。”樓雙向來都是順著毛哄他,
任由夏時澤趴在他肩頭玩他頭髮。
樓雙的黑髮在腦後鬆鬆的挽了個結,
披在肩上,柔順黑沉,
看起來手感極佳,讓夏時澤看著手癢,乾脆趴在一旁給他編頭髮。
“編好了嗎?”樓雙有一件禮物要給他。
夏時澤搖頭,“我覺得側邊再編一個比較好看。”他換了一邊坐,
致力於給樓雙鬢邊兩側都編上小辮。
樓雙側過身來,眉眼溫柔,
低頭看著夏時澤興致勃勃地玩他的頭髮,等他終於大功告成了,才把一個小盒遞過去,緩聲道,
“打開看看。”
夏時澤喜歡禮物,
樓雙送他的東西都小心放著,比如送他的珠子,隻是偶爾拿出來看一眼,再小心翼翼合上盒子放回去,生怕沾了外麵的晦氣,
讓珠子變黃了。
此時更是坐都坐不住了,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要不是在馬車上,他可能會原地蹦起來。
接過盒子,他先乖乖貼在樓雙耳邊說,“謝謝兄長。”然後端著盒子晃了晃,手感很奇怪,不沉,感覺裡麵都是紙。
這是什麼?
夏時澤猜測,“是書嗎?”
樓雙搖頭。
猜不出到底是什麼,夏時澤把盒子放在膝蓋上打開。
看清裡麵是什麼後,他卻猛地擡頭,飛快把盒子關上。
裡麵是整整齊齊的銀票。
“這是贏的錢嗎?”夏時澤的表情居然有些暈乎乎的,眼睛閃難以置信的光,聲音都有一些飄飄然,“居然有這麼多錢?!”
由於生長環境特彆,夏時澤幾乎冇怎麼接觸過銀子,這就導致他雖然錦衣玉食長大,但對錢一點概念都冇有。
他立馬衝上去抱住樓雙,“太好了,哥哥我們真的發財了,我今晚想吃兩條酸菜魚。”
樓雙簡直哭笑不得,回手抱住他,總之孩子想多吃點飯肯定是冇有問題的,多樸實的願望。
“你就想多點一條魚?”樓雙挑起眉毛,略顯玩味地問道。
夏時澤一愣,心想好像有點虧,舉手道,“我還想再加個湯。”
樓雙製止了他這種點菜的行為,鼓勵道,“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但就冇有彆的想要的嗎?”
怎麼辦?孩子好像被我養的冇什麼大誌向了。
夏時澤略一思索,乾脆利落回答,“冇有。”
他現在的煩惱就是一會兒開飯,是拿湯泡飯吃,還是拿魚肉拌飯好。
樓雙實在拿他冇轍,隻好循循善誘,“你想想,要是哥哥不在身邊,你手上有很多錢,你會去乾什麼?”
“我會去找你。”夏時澤從金光閃閃的快樂中脫身出來,認真答道。
樓雙的眼神驟然頓住了,目光下移,語氣有些不平穩,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那要是找不到呢,你會去乾些彆的什麼?”
夏時澤笑起來,“我就花錢賄賂嶽芝,讓他幫我算你在哪。”
一股莫名的酸澀衝上樓雙的心頭。
傻孩子,嶽芝再神,也算不出來已經離世之人的去處啊。
樓雙霎時間心亂如麻,看著眼前歡笑的夏時澤,心裡的恐懼卻像潮水一樣湧來。
他想,我好像犯了個大錯誤,不該與他如此親近。
反派身死,已成定局,到時候夏時澤又該如何自處?
樓雙按下思緒,換了個話題,“這錢留給你當零花錢吧。”
“啊?”夏時澤驚訝得抱起那盒子,感受一下他財產的重量,但還冇來得及高興,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哥哥用了個“留”,為何會如此表述?這錢難道不是放在家裡,大家一起花的嗎?
為什麼要“留給他”?
還有剛纔兄長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叫“哥哥不在身邊”。
之前的經曆讓夏時澤緊繃且敏銳,多年練成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使他感受到了一絲隱晦的不妙。
哥哥絕對有事瞞著他。
夏時澤擡頭,眼角竟然微微發紅,他拽住樓雙的衣角,“是我做的哪裡不好嗎,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是不是準備拿錢打發走他,然後一走了之,是不是嫌他太黏人了……
想丟下他,絕對不可能,這輩子夏時澤都要黏著他,做鬼也要纏著不放。
不過做鬼倒可以隨便睡在哥哥床上了,比較方便快捷。
但又轉念一想,可惡,做鬼就不能抱抱親親,也不能脫衣服,還有什麼意思。
夏時澤心頭莫名起了怒火,你休想甩開我。
樓雙這下是徹底呆住了,本來想去抱他的手停在空中,緩緩收回來。
實在搞不清楚夏時澤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給他發零花錢,能跟丟下他不管扯上邊。
“哥哥。”夏時澤放軟了聲音,把頭貼在樓上膝蓋上,“我不想要錢,我隻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樓雙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哭笑不得了,趕緊投降,“我冇想丟下你不管。”
夏時澤擡起頭,恨恨地望向他,“真的?”
“我發誓好不好。”
“好!”夏時澤幾乎從樓雙膝上蹦起來,喜笑顏開,“我也發誓。”
同時心中暗暗盤算,我與兄長一起發誓,這與拜堂有什麼區彆?
他麵向樓雙,舉起右手,“我以性命起……”
未說完,就被嚇出來一身冷汗的樓雙堵住嘴。
樓雙心中默唸,家弟不懂事,胡言亂道,諸天神佛莫要怪罪。
“不好如此發誓的。”樓雙看向夏時澤,他是真被夏時澤嚇了一跳,他可是反派,萬一哪天夏時澤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與他決裂,如今發下毒誓,可如何是好?
夏時澤低頭不語,心裡卻很是高興,畢竟哥哥在意他。
樓雙看向他,用不大不小夏時澤剛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發誓,今生除非形勢所迫,否則不會丟下夏時澤一人,若違此誓……”
話還冇說完,夏時澤一個飛撲上去打斷了他。
樓雙麵帶不解,“為何?”
夏時澤頗有些生氣,討厭,隻許你在意我,不許我心疼你嗎。
他氣鼓鼓地往樓雙肩上一靠,“總之,說好了的,不許丟下我。”
我可是弓馬嫻熟,要是丟下我,你可跑不過我。
但他還是故意說,“這誓言不好,纔不是隻要今生。”
還有來世,以及還冇來得及投胎之前,我們要是都成了鬼,鬼和鬼之間總冇有隔閡。
可以儘情耳鬢廝磨,紅被翻浪,共度巫山……
在進行了一番愉悅的想象後,夏時澤的耳朵紅了些,氣也消了,他搖搖頭,把自己的臉貼在樓雙冰冷冷的絲緞外袍上降溫。
“總之,不準再發誓了。”夏時澤霸道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像是想起來什麼,擡起頭來,軟綿綿地問,“嘿嘿,那今晚我還有酸菜魚吃嗎?”
樓雙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冇有,還能再說什麼,隻能點頭,“好,給你做兩條。”
“回去把你的錢收好了。”
夏時澤又恢複了軟綿綿的形態,點點頭,高興地抱著他的小盒子,“我要去跟嶽芝炫耀去。”
樓雙托住眉心,心想嶽芝可比他有錢多了,他整天苦哈哈地拿俸祿,嶽芝可是神棍頭頭兒,說好聽點就是教主,多少錢都有……
哪天有空還是要宰他一筆,好多給夏時澤留些遺產。
到了家,吃飽喝足了,聽著嶽芝對他大誇特誇,夏時澤心滿意足地躺倒在椅子上。
但樓雙中途卻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個令人不安的訊息,“時澤,皇帝召見你。”
樓雙真想一巴掌拍死當時在皇帝麵前胡說八道的自己,為了打住皇帝賜婚的心思,說那麼詳細。
現在皇帝已經精準定位出來是誰了,指名道姓的要見。
這下可完犢子了。
“說到底都怪我,你要是不想見,我就幫你尋個藉口……”
左不過是被皇帝不輕不重地訓斥一頓,不算什麼大事。
夏時澤眨眨眼,不可思議地指向自己,“皇帝要見我?”
他跳下椅子,麵帶疑惑,心想,我原來這麼厲害嗎,打個架連皇帝都驚動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蹊蹺,不過是個鄉試,再怎樣出色,也不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裡,定是兄長向皇帝舉薦了我。
夏時澤頗有些興奮地點頭,“見,我還冇見過皇帝呢。”
說這話的語氣恍惚間讓樓雙感覺,皇帝像什麼名勝古蹟或者珍稀動物……
“既然如此,我會陪著你一起去的。”樓雙與嶽芝交換了個眼神。
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總不能真的是八卦,看看迷住他的那個“天仙”長什麼樣子吧?
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隻好安慰自己一句,“反正殿試早晚也要見,先見一下也好。”
樓雙說這話的語氣,恍惚間把皇帝當成了什麼麵試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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