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同 第5章 我在竊喜
我在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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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雨雨雨
補充1下:
嚴自得!
請一定警惕粉毛可能要詐騙你!
這次不是為了騙你,隻是為了騙粉毛。
但很明顯,粉毛不信,甚至都沒有問真的假的,他隻是沉默將嚴自得扶起,彷彿心裡敲定了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答案。
嚴自得濕漉漉地起身,水滴從衣物邊緣滴答滴答,還沒擡起腳走路地上就暈濕了一攤。
他看眼粉毛,眼睛又耷拉下,這次對向自己的腳,右腳踩了踩地,印出一個水鬼腳印。
壞訊息,沒死成。
好訊息,但是可以s水鬼。
水鬼又踏踏腳,這回終於看向安有:“粉毛,我真沒想死。”
粉毛瞥他一眼:“我叫安有,你也可以叫我小無。”
“噢——小無。”嚴自得長長地發噢但又短短地叫安有名字,但實際上他心裡在想:
這什麼鬼名字,哎喲哎喲的,小無這名字也奇怪,誰這麼壞心腸取無這個字?
但他麵上一點都沒顯,計劃告吹都沒太失望,也許是剛剛水進了腦子,他現在還真沒太多的難過。
這感覺真不好說。嚴自得沉思,這情緒太無可名狀,以至於他想傳達這種心情都必須要通過用力睜大眼睛和你眼對眼才行。
請你看向我的眼睛。
嚴自得努力不去皺眉。
他剛剛計劃失敗,在生活中又小小趔趄,還因為同一塊粉色的石頭,這太奇怪對不對?
更奇怪是粉毛似乎還真為他落淚。這樣的眼淚竟然讓嚴自得小小地竊喜。
像是真有人為自己真切傷悲。
這多離譜,以至於嚴自得超糾結,一邊竊喜一邊痛恨,他覺得自己好廉價,怎麼能比嚴自樂更像是狗,又討厭自己太白癡,怎麼還可以相信鱷魚的眼淚?
要知道粉毛大概率是詐騙啊詐騙。
嚴自得心裡直犯嘀咕,他甚至都在開始思考幸福小鎮哪裡做的是傳銷機構,在想自己身上有什麼好的。
錢嗎?他將揹包放下。錢全都用來買火箭材料了,結果買來的還是劣質品。
臉嗎?嚴自得摸了把自己的臉,想這倒有點可能,他臉自然是有那麼一點姿色,不然也不會收到一大疊情書。
如果不是劫財的話就是劫色。嚴自得這下認真打量了下粉毛,覺得這貨跟自己長得不相上下,搞什麼男同,真是奇怪。
“嚴自得。”安有找來毛毯給他遞上,這次他眼睛又直直看向自己。
嚴自得登時就明白下一步要發生什麼,他果斷將毛毯蓋在身上假裝自己是一朵蘑菇。
蘑菇挪動幾步:“粉毛,安有,小無。”
一個名字就是一個咒,嚴自得麵不改色,果斷念出三個禁錮。
他皺起眉頭下達咒語:“你不要說出後麵的話。”
安有於是停住動作,他不再開口,相反欲蓋彌彰摸摸耳朵。
這些代稱一個個從嚴自得口中蹦出來,安有聽在耳朵裡,像是耳際一朵朵開出花來。
安有沒有去掀他毛毯,反而嘀咕著走開,但他嘀咕得太刻意,嚴自得聽見他說:“我感覺我們兩個都是白癡。”
亂講。
嚴自得認為真正的白癡隻有粉毛一個。
要不是他,自己哪裡會這麼醜陋入水,他計劃的死亡分明是如此優雅,還是那種布滿憂鬱調濾鏡的。
現在被粉毛摻合進來,全變成了奇異喜劇片。
壞粉毛。破傳銷。
嚴自得裹了裹毛毯,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
大糟糕,真的被迫長到了十九歲。
-
但真正成為十九歲沒有什麼太壞。
時間嘀嗒流轉,死亡的蛋殼再度縫合,嚴自得跨過之後竟然覺得倒好,說讓他現在立馬再跳河也沒有力氣,但如果叫他繼續坦然生活,他又依舊疲憊不堪。
生活照舊刻板。
嚴自得視線上移,看見婆婆依舊拉著路人問你知道下一次流星什麼時候來臨,隻不過這次有了改變,婆婆正在給不搭理她的路人塞零食——剛剛嚴自得塞給她的過期貨,說要她給討厭的人來著。
路人拿出一杯可口可壞,噗呲,汽水鋪滿全臉。
婆婆拿出紙巾幫路人擦臉,而安有這次開了輛痛車過來再次撞上自得建造廠。
“哢擦。”
剩下的火箭殘骸又被碾過。
嚴自得莫名其妙也覺得痛:……
他眨眨眼,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落水後進入了一個平行世界。
生活似乎不再刻板,死亡之蛋完美縫合,但生活柵欄怎麼開始開裂…?
嚴自得認真思考,他轉動腳尖,意欲再來一次。
但還沒轉身就聽見安有在上麵喊:“嚴!自!得!”
嚴自得被震得耳朵發痛,他轉過身:“好吵。”
聲音超小,連風都沒驚動。
他完全無法理解安有怎麼那麼有氣力,聲音嘹亮就算了,現在安有還力氣啪嗒啪嗒跑下台階,跟個什麼毛團子一樣蹦蹦噠噠。
粉色毛團蹦噠到了眼前:“上車嗎?”
嚴自得莫名其妙:“上什麼車?”
安有指了指自己那拉風痛車:“我的車啊。”
嚴自得回憶了一下他的車技,越發覺得這人是詐騙,他毛毯裹得更緊:“你要乾嘛?”
“給你換衣服。”安有看起來超級無語,他手伸出來好幾次,但最後都不知道為什麼放棄。
這話怎麼那麼像我饞你身子要噶你腰子。
嚴自得沉默片刻:“我不需要。”
安有又開始擺出他那副表情,眉頭微蹙,眼神像雨滴那樣濕漉漉,卻偏偏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砸進嚴自得的心,這驚得嚴自得立馬挪眼。
這是什麼美男計還是什麼苦情牌?
嚴自得哇哢哢,謝謝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