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238章 阮正平
爸?
許望炎扭頭順著阮眠視線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行政夾克的中年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不疾不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許望炎站起身子,阮眠的父親走到兩人麵前,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中年人便把手伸到他麵前。
「小許是吧?」
許望炎有些愣。
下意識地將手握了上去。
「叔叔好。」
許望炎小聲朝中年人打了招呼。
他多少有點心虛。
畢竟剛才人家的寶貝閨女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該說不說,阮眠的爸應該是個人物,這都能沉住氣。
換了自己,彆說小許了,能給你好臉就算不錯了。
等等,他怎麼知道自己許的?
是今天上午和阮眠的媽媽通過氣了嗎?
還是阮眠之前提到過自己?
許望炎不得而知看,他自然也不會問。
「你不是今天有個會嗎?」
阮父在自己女兒旁邊坐下,鐵質的椅子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開完就來了,你一個人在這我不太放心。」
許望炎依舊心虛。
到底是因為怕這麼大的場麵阮眠受不了而不放心,還是因為自己在這而不放心。
「主要是怕有什麼問題,你處理不了。」
他又補上一句。
許望炎悄悄吸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人精嗎?
他感覺阮父絕對是做事滴水不漏的那種。
「呸呸呸,能有什麼事?」
阮眠有些不滿。
明明剛剛她纔是心神不寧的那一個。
在自己老爸來了之後,她好像也放鬆了許多。
「小許,真是麻煩你了。」
阮父微微探出頭,看向許望炎說道。
「不麻煩,我平常也沒什麼事。」
許望炎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這樣顯得自己好像每天都不務正業遊手好閒一樣。
雖然事實大概就是如此。
但是第一印象還是挺重要的不是嗎?
「話不能這麼說,上了一週課,好不容易有個週末,就是應該休息一下,結果還要委屈你陪著小眠來醫院。」
阮父語氣平和地說著,此刻他就像是為人解惑的老師。
許望炎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說話也太有水平了吧?
自己根本接不住。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聽她媽媽說,是一個社團?」
阮父繼續問道。
「算命認識的。」
許望炎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就聽阮眠率先回答。
「那你們兩個也算是有緣分。」
又來了,緣分。
該說不愧是兩口子嗎?
說的話都如此相像。
「彆怪叔叔多嘴,她從小性子就有點孤僻,有點自視甚高,從小到大也沒什麼朋友,今天聽她媽媽說,她帶了個朋友過來,我這個當爸的難免有些好奇。」
這推心置腹般的話語讓許望炎不知該如何作答。
剛才他還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像是八麵玲瓏的人精,現在他覺得眼前的不過是個質樸的父親罷了。
「你可放心吧,能跟我玩到一塊去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阮眠靠在椅子上,語氣略顯平淡。
許望炎隻覺得頭大。
這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和她們幾個相比,自己好像的確是最正常的。
但也不要直接說出來啊。
「年輕人就是應該有點個性。」
自己閨女這麼說話,他也不惱。
開明的讓許望炎感覺不真實。
「她在學校是不是沒少麻煩你?」
「當然沒有,而且我們也算是朋友,算不上麻煩。」
許望炎覺得自己這個回答絲毫沒有問題。
最麻煩的一次也就是去年聖誕節出去吃飯,她拍了一張自己的半身照去誤導墊腳哥罷了。
細數起來,好像是自己麻煩阮眠的時候比較多。
聽完後的阮父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到現在他對許望炎的印象還算不錯。
內斂,穩重。
雖然話沒有很多,但並不會給人畏畏縮縮不大氣的感覺。
「等曉琳出院,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阮父突然說道。
「不用麻煩了叔叔。」
許望炎連忙拒絕。
隻想想他就覺得尷尬。
自己和阮眠熟,和她爸媽又不熟。
最主要的是,阮眠的爸爸是不是誤會他們的關係了?
怎麼好像是在看女婿一樣?
「哎呀爸,那就彆在這安排了行嗎?」
在旁邊的阮眠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怎麼好像許望炎是他兒子一樣,又是麻煩又是邀請吃飯的。
「一起吃個飯又沒什麼。」
對於阮眠的反應,他這個老父親並沒有往心裡去。
「對了小許,你是哪裡人來著?」
許望炎感覺自己像是在被領導問話。
而且領導很有水平。
哪裡人來著。
這樣聽起來就像是他本來知道,隻是現在忘了罷了。
但實際上你根本不知道吧。
「我是滄島本地人。」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們滄島確實是個好地方啊。」
是啊,大家都這麼說。
但是彆人不知道,他許望炎作為一個本地人能不知道嗎?
一線城市的消費水平,三線城市的收入水平。
用許曾的話說,他這二十幾年也就勉強跑贏通脹。
滄島的好,是針對來旅遊的人,以及那些退休金成千上萬的本地老頭老太太而言。
而且許望炎還要總被那些老頭頭老太太說不是滄島人。
日常被開除滄島籍。
「放在北方還算可以。」
不管怎麼說,在外人麵前,不能丟了份。
「之前我在這乾的時候,滄島的市長還是張起新,真快啊,這都是十多年了。」
他說這句話時像是在緬懷過去。
但是許望炎聽了心中卻有些波濤洶湧。
他以前在這裡任過職,而且特意替了當時的市長。
大多數時候,人下意識都會率先提起自己所在領域的資訊。
在結合他穿著的行政夾克。
所以阮眠的父親是體製內嗎?
十年前在滄島任職,後來離開,是平調?還是升遷?
許望炎猜測大概率是後者。
「這我不知道。」
許望炎搖了搖頭。
那時候他纔多大,哪裡會知道市長姓甚名誰。
「前年進去了。」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小事。
這件事許望炎有印象。
隻是他突然說這個,是在撇清關係嗎?
「他進去的時候已經退休了,而且他這個級彆的政治犯,在裡麵的待遇自然不會差,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國家給他養老了。」
許望炎那不加絲毫掩飾嘲弄的冷笑說明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阮眠的父親對自己的第一印象是怎麼樣的了。
這纔是他。
阮正平顯然沒有想到許望炎會這麼說。
而旁邊的阮眠也提起了一口氣。
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