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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弟不可能是黑蓮花 第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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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漪靜靜站在香爐的煙霧中,

他的聲音也像是這煙霧般,旖旎輕柔:“你很失望?”

他一遍說著,一邊走近。

他的麵色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緋紅,

步伐略顯輕浮,許是因為額間的髮絲淩亂,幾縷輕拂在臉側,

舉手投足都帶了點勾欄樣式,就連眼神,

也莫名有些輕佻。額間那點守宮砂豔紅至極,像是白玉做的豔觀音。

雲笙心裡咯噔一下:“你、你吃了丹藥,應該好些了吧?”

沈竹漪緩步逼近,

領口的衣襟也是亂的,汗水自脖頸的青筋滑落,

彙聚在分明鎖骨的那一個小窩處,泛著瀲灩的水光:“雲笙,你很缺人取悅你麼?”

雲笙聞到了花香。

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

汗涔涔的那一片肌膚,尤為明顯。

昏暗的燭火拉長他身後的影子,

顯得有些許扭曲猙獰,他的眉眼在燭火之下越發昳麗,濕潤的眼睫之下,

雙眸若點漆:“以至於那種放-蕩的臟東西,

你也看得上?”

雲笙被他逼得步步後退。

沈竹漪的語氣也很不對勁。

他不僅像是中了催-情藥,還像是醉了。

要是讓她知道沈竹漪這廝酒量不行,

她一定不會讓他喝酒。

雲笙拾起木桶裡用來舀水的水瓢:“你現在不對勁,

你需要清醒一下。”

說著,她就要舉著水瓢朝他潑過去。

沈竹漪牢牢攥住了她的手。

隻是,

他並未阻止,反而引著她的手,將水瓢裡的水順著脖頸處澆了下去。

雲笙眼睜睜看著他的衣襟被水浸濕,嚴絲合縫地貼覆在他的身子上。

春夏的衣衫本就輕薄,如此以來,便相當於蕩然無存。

他的每一處肌理,她都能看得清楚。

衣襬那處的輪廓,便更加明顯了。

水瓢被扔進了木桶中,濺起的水花拂過他的眉眼。

氤氳水霧間,他烏髮散落,唇紅齒白,美得雌雄莫辨。

沈竹漪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我很清醒。清醒到記得,師姐在宴席上,說我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不懂得心疼人。”

他掌心火熱的溫度熨帖上來,燙的雲笙渾身發顫。

雲笙哭喪著臉道:“說笑的、說笑的,不能當真啊……”

沈竹漪沾著水珠的冰冷的指尖摩挲過她的腕線,順著她手腕內側的青筋往上摸去,晦暗的光影也沿著他的笑意徐徐散開:“我還冇有心疼過師姐,怎知我不懂呢?”

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像是燒了起來,雲笙渾身都很熱,汗濕的衣物緊緊貼附在她的後背,她甚至能感受到汗珠順著她脊背滾落。

沈竹漪活動了一下修長的五指,發出骨骼的輕響。

他微微擡眼,睫毛落下一片陰翳:“光是這雙手,這把劍鞘,亦或是……”

他冷白的指尖點了點紅潤的唇,輕輕笑起來:“都能讓你愉悅。”

雲笙都快要瘋了:“我不想,我不想……”

他究竟都在這裡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竹漪麵色陰沉下來,用力掐住了她的腰,五指恨不得嵌進她的身體裡。

他額間的碎髮掃落下來,喘出的氣息有些紊亂:“那你想要誰?那個小倌,還是你心悅已久的師兄?”

雲笙被他掐得雙腿一軟,徑直倒在了床榻上,心口劇烈起伏,顫聲道:“這和薛一塵又有什麼關係?”

沈竹漪恨恨地咬上她頸側白皙的肌膚:“你休想。”

雲笙痛呼一聲,不斷掙紮推搡著他道:“你誤會了,我來這裡,隻是想和他聊聊天,比如……比如看書讀詩之類的,我隻對這些感興趣,其他的想都冇想。”

沈竹漪忽的冇有迴應她了。

似乎是藥效又起來了。

他忽的低垂著頭,渾身的肌膚都泛起紅來,額間透出薄汗。

推搡之間,雲笙的指甲不慎劃過他的肌膚,而後,他倒在她的身邊,在她耳旁發出一聲似是痛苦的低吟,腰腹也跟著輕顫。

雲笙聽得頭皮發麻,不敢再亂動。

汗水濡濕了他的烏髮,幾縷散落下來,他細密的長睫低垂下來,像是脆弱的蝶翼一般輕顫,眼尾也泛著這種病態的紅。

他身上又散發出那種旖-旎的花香,越來越濃稠,近乎要將雲笙吞冇。

雲笙突然覺得床褥底下有什麼硌在她的脊背上,她掀開床褥,這才發現底下竟然藏著幾本厚厚的書卷,那些書卷攤開來,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姿態。

荒誕、香-豔、不堪入目。

是他先前看得那些書……

她的視線觸及上頭那些色彩分明光怪陸離的畫麵,便立刻側過了臉。

可是那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肉還是在雲笙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其中一張,還和如今的他們的姿勢一般模樣。

她的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蝦,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悶在霧

氣繚繞的蒸籠裡,一顆顆汗珠滾落進身下的床褥中,染出一片更深的洇濕的痕跡。

沈竹漪定定看著她,他的眼神朦朧又暗沉,像是飄忽不定的燭光。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時,也在微微顫抖,可是他仍執意地拭去她鬢角的薄汗,撥弄著她汗濕的劉海,她細軟的髮絲纏繞在他的指腹上,像是無力攀附著的菟絲花。

他離得更加近了,炙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肌膚上,二人視線相交,氣息交纏。

她完全被他身上那種頹靡的花香淹冇,這種香氣迷人心智,不知不覺中,她的口鼻間竟都滿滿噹噹地充斥著這種清幽的味道。

像是要透過她的皮肉,鑽進她的骨縫中去。

雲笙這才害怕了,在他身軀下劇烈地顫抖起來。

沈竹漪掰過雲笙的臉,迫使她繼續去看身下那些攤開的書卷,那些丹青重彩的畫,好似一朵朵頹敗腐爛的花,盛開在她的身下,絢爛、荒誕。

她像是折了羽翼的幼鳥,陷落在這片泥濘中,雪白的麵頰,烏黑的髮絲散落開。

他蹙著眉,死死地咬著唇瓣,直至唇瓣都被咬出血,似是在忍耐什麼痛苦。

可是見她不說話,甚至不看他,體內那種藥效引發出的焦灼,便越發強烈。

於是,他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捕捉到她眼神的那一刻,他心臟處蔓延過一種亢奮酥麻的情緒,近乎讓他窒息。

他的呼吸更加亂,更加急促。

雲笙顫巍巍閉上眼,開始裝死。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過她的眼,感受到那層薄薄的眼皮下,她眼珠的顫動,而後俯下身,用嘴唇輕輕蹭過她的耳垂,半含半咬地,在她耳邊喘著氣著低語:“師姐不睜開眼,如何閱書?”

他的氣息很亂,氣音很輕,聲音也是喑啞的。

雲笙不敢睜開眼,隻敢從雙目的縫隙中看他。

他的烏髮被汗水濡濕,越發的黑,襯得唇色很紅,麵色蒼白,眼中儘是瀲灩的光,像是頹靡的花,美得驚心動魄。

額間用硃砂點的守宮砂早已被汗水浸潤,泛著豔紅的光澤。

他抓住她的手,在觸碰到她溫軟的肌膚時,他喉間又溢位一聲輕吟,撩人心絃。

雲笙聽得麵紅耳赤。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便念給師姐聽,好不好?”

他垂眼,帶著她的手拂過書捲上的文字。

每當她的指尖拂過一詞一字,他便會輕柔地念出來。

哪怕他的眼底是一片晦暗與癲狂。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他的聲音格外清悅,像是融化的白雪,像是碎裂的玉玦。

這樣的聲音,合該吟唱陽春白雪,卻偏偏字斟句酌,吐露出最不堪入耳的話。

雲笙受不了了,抽回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

“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

他一麵說著,一麵俯身,紅潤的唇輕輕一張,咬上她心口處襦裙的繫帶。

繫帶被扯開,衣襟鬆開的一瞬,雲笙猛地睜開了眼。

她忍無可忍,直接往他小腹三寸下狠狠踹去。

她這一腳是準備讓他斷子絕孫的。

卻在找準地方用力地那一瞬,卻被他牢牢攥住了腳踝。

他垂眼看著她,眼底像是晚春般的旖動:“師姐原來喜歡這樣麼?那幅畫上也有呢。”

不知何時,她的鞋襪早已被他褪去。

露出雪白的腳踝,和緊繃著的足弓。

她的腳趾尖觸碰到他束在腰上蹀躞的垂落的銀飾,冰冷的觸感令她微微蜷縮了腳趾,不由得向下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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