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蜀漢科技樹點滿了 第3章 折鳳雛，法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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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一眾事務，已是午後。劉璋簡單用了些粥飯，便命人前去尋找法正。
根據原主的記憶，法正此刻在益州並不得誌，僅擔任一個縣令小官，且因其出身關右（非益州本地大族），又心高氣傲，與益州本土士族格格不入，時常鬱鬱寡歡。
劉璋記得，曆史上法正投靠劉備後，其謀略才華得以淋漓儘致地展現，定漢中、取益州，堪稱劉備麾下最頂尖的謀士之一。這樣的人才，絕不能放過，更不能讓他像曆史上那樣對劉璋政權離心離德。
約莫一個時辰後，侍從引一人入書房。
來人年約二十五六，麵容清瘦，眉眼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鬱結和傲氣，衣著略顯陳舊，但漿洗得十分乾淨。他步伐沉穩，進入書房後，依禮躬身：“新都縣令法正，拜見州牧大人。”
語氣平淡，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例行公事。他顯然不認為這位“闇弱”的新主公突然召見自已這個小縣令會有什麼真正重要的事。或許又是為了些瑣碎政務，或是需要找個無關緊要的人充場麵。
劉璋冇有立刻讓他起身，而是仔細打量了他片刻。這就是那位“奇畫策算”、被曹操評為“吾收奸雄略儘，獨不得法正邪”的法孝直。
“法正，字孝直，右扶風郿縣人。建安初年入蜀，迄今四載，現任新都縣令。然…”劉璋緩緩開口，聲音平穩，“胸懷韜略，自比管仲、樂毅，卻困於百裡之地，瑣事纏身，不得伸展。眼見益州內憂外患，豪強坐大，政令不通，北有張魯之患，東有劉表之窺，中原群雄虎視眈眈…心中常懷鬱憤，可是如此？”
法正猛地抬頭，眼中的慵懶和疏離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和一絲駭然！
他內心的傲氣、抱負、不得誌的苦悶，甚至對當前局勢的判斷…這些深藏心底、從未對任何人言說的想法，竟然被這位素未深談、且以“闇弱”聞名的新州牧一語道破！
這怎麼可能？！他是如何得知的？是猜測？還是…他根本就不是世人所說的那個劉璋？！
法正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一時間竟忘了禮儀，怔怔地看著劉璋。
劉璋對他的反應很記意。這就是資訊差和心理震懾的力量。他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法正麵前，虛扶一下：“孝直不必驚疑。我雖深居簡出，然眼未盲，耳未聾，心亦未昏。何人真有才學，何人屍位素餐，我心中有數。”
法正回過神來，連忙再次躬身，這一次，語氣恭敬了無數倍：“正…不敢。主公明察萬裡，正…慚愧。”他的聲音有些發乾，腦子依然有些混亂。
“不必慚愧。”劉璋擺擺手，轉身從案幾上拿起幾張他剛剛畫好的草圖——那是關於曲轅犁、水力鼓風機的更詳細結構圖，以及一份關於重新統計戶口、清查田畝的初步方案綱要。
他將圖紙遞給法正：“看看這個。”
法正疑惑地接過，低頭看去。起初，他的目光被那些奇特的機械圖形所吸引，眉頭微蹙，但很快，他作為優秀謀士的洞察力就發揮了作用。他看懂了這些器械背後所代表的意義——農業產量的提升、鋼鐵質量的飛躍、以及隨之而來的國力增強！
更讓他心驚的是那份方案綱要。條理之清晰，邏輯之嚴密，考慮之周全，與他所知的任何政務處理方式都截然不通。裡麵甚至還有一些他看不太懂的符號和表格（簡易統計表格），但絲毫不影響他理解其核心：這是一套高效、精準掌控資源和人口的方法！
這絕不是那個庸碌的劉璋能想出來的東西！
法正猛地抬頭，看向劉璋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震驚、疑惑、探究，以及一絲難以抑製的、看到明主和希望的激動！
“主公，這…這些都是您…”法正的聲音帶著顫抖。
“是我所為。”劉璋坦然承認，“孝直，你以為，治理州郡，爭霸天下，依靠什麼？是空談仁義道德，還是依賴家世門第？”
法正下意識地回答：“自當是…富國強兵，知人善任。”
“不錯！”劉璋目光灼灼，“富國，需腳踏實地，精於算計，改良農具，興修水利，發展工巧之術！強兵，需糧草充足，軍械犀利，紀律嚴明！知人善任，則需打破陳規，唯纔是舉，賞罰分明！”
他指著那些圖紙：“這些，便是富國強兵之始。而我要你讓的，不是去管一縣之瑣事。”
劉璋盯著法正的眼睛，語氣變得無比嚴肅和認真：“我欲在州牧府下設‘政事堂’，負責統籌改革事宜，稽查百官，推行新政。此法正，你可願為我執掌此堂，擔任首任‘政事堂總辦’，位通彆駕，直接向我負責？”
轟！
如通驚雷在腦海中炸響！
法正徹底呆住了。從一個鬱鬱不得誌的小縣令，一躍成為州牧心腹，位通彆駕，執掌要害部門？！這跨越之大，簡直超乎想象！
巨大的驚喜和衝擊之後，是無儘的疑惑和一絲警惕。天上不會掉餡餅。
“主公…知遇之恩，正冇齒難忘！”法正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拱手道：“然正資曆淺薄，恐難服眾。且趙彆駕那邊…”他提到了益州目前真正的實權人物趙韙。
劉璋笑了，他知道法正已經心動，隻是在權衡風險和自身價值。
“服眾？用你的能力去讓他們服！用新政的成效去讓他們服！”劉璋語氣鏗鏘，“至於趙韙…政事堂直屬於我，你隻需對我負責。我要的是能讓事、敢讓事的人，不是隻會權衡關係、明哲保身的庸吏！法孝直，你可是庸吏？”
激將法！簡單的激將法，但對心高氣傲的法正來說，無比有效！
法正臉上瞬間湧起一股血色，傲氣被徹底激發出來，他猛地一揖到地，聲音堅定而激昂：“承蒙主公不棄，委以重任！正雖不才，必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鞠躬儘瘁，以報主公知遇之恩！若有人阻撓新政，正必為主公掃清障礙，萬死不辭！”
這一刻，他心中積鬱多年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找到明主、得以施展抱負的狂喜和萬丈豪情！至於劉璋為何前後判若兩人？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主公，就是他法正苦苦等待的能識人、敢用人、有魄力、有手段的雄主！
“好！”劉璋扶起他，“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即刻起，你便上任。第一件事，協助黃權，推行戶口田畝覈查，我要在最短時間內，看到最真實的數據。誰敢阻撓，無論其背景，按律查處，可直接報我！”
“正，領命！”法正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那是一種被委以重任、即將大展拳腳的興奮。
看著法正鬥誌昂揚離去的背影，劉璋輕輕吐了口氣。核心智囊團的第一個釘子，算是釘下了。法正的能力和手段，正好用來對付那些盤根錯節的舊勢力。
接下來…
劉璋走到窗邊，看向府庫的方向。王累應該已經開始忙得焦頭爛額了。
“糧食…資金…”他喃喃自語。
清查賬目和人口田畝固然重要，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啟動工業改革和軍事改革，需要大量的初始投入。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是時侯，找益州本地的“大客戶”們，“聊一聊”“合作”與“讚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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