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蜀漢科技樹點滿了 第4章 釜底抽薪，豪強“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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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深知，任何改革都需要錢，需要大量的啟動資金。
府庫空虛，賬目混亂，指望那點存糧和稅收，連維持現有官僚l係和軍隊都捉襟見肘，更彆提展開大規模的科技研發和工業建設了。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益州本土那些盤根錯節、富可敵國的豪強大族身上。這些家族，如成都的柳氏、焦氏，廣漢的李氏、董氏，壟斷土地，隱匿人口，操控地方經濟，甚至私下蓄養部曲，對州府政令陽奉陰違。原主劉璋的“寬柔”，很大程度上也是對這些勢力的妥協和無奈。
但現在，劉璋不打算妥協。
他召來了剛剛被任命為“政事堂總辦”、正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的法正，以及負責審計賬目、此刻正焦頭爛額的王累。
“孝直，公儀（王累字），”劉璋開門見山，手指敲著案幾上那幾卷問題最大的賬冊，“府庫的情況，你們都清楚了。我們要讓的事，需要錢，需要糧，需要大量的鐵和人力。指望正常的賦稅，遠遠不夠。”
王累臉色一苦：“主公明鑒，正是如此。各地倉廩存糧，即便賬目無誤，也僅夠全州數月之用。若是興修水利，打造軍械，怕是…”
法正眼中卻閃過銳利的光芒，他立刻明白了劉璋的意圖：“主公之意，是向那些蠹蟲‘借’糧？”他用了“借”字，但語氣裡的寒意毫不掩飾。
“借？”劉璋笑了笑，笑容裡帶著工程師計算結構荷載時的冷靜和無情，“他們欠州府的，可不止一點半點。隱匿的田賦、偷漏的稅銀、強占的官田、庇護的逃戶…這些債，是時侯連本帶利收回來了。”
王累嚇了一跳，聲音都有些發顫：“主公，不可啊！諸族在地方勢力龐大，牽一髮而動全身！若強行催逼，恐生大變！昔日…昔日老主公在時，亦是以安撫為主…”
“安撫？”劉璋打斷他，聲音轉冷，“安撫的結果，就是他們越發貪婪，州府越發虛弱，一旦外敵入侵，或內部生亂，我等便是待宰羔羊！公儀，你審計賬目，看到的隻是數字。而我看到的，是蛀空州基的蟻穴！”
王累被斥得麵色慘白，不敢再言。
法正卻躬身道：“主公所言極是！正願為主公謀劃，必讓彼等乖乖將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他本就對盤踞地方的豪強無甚好感，此刻更是躍躍欲試。
“不必那麼麻煩。”劉璋擺擺手，從案幾底下抽出一卷絹帛，上麵寫記了名字和數字，“這是我根據舊有賬冊和各地零星記載，推算出的幾個大家族近年來可能偷漏的賦稅額度，以及他們名下明顯超出規製的田畝、僮仆數目。雖不精確，但足以管中窺豹。”
法正和王累湊過去一看，隻見上麵羅列著成都柳、焦等七八個最顯赫的家族，後麵跟著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尤其是最後一行，還估算了一個“建議捐款”的數額。
王累倒吸一口涼氣，主公這哪裡是推算，這簡直是拿著刀子在這些家族身上割肉！
法正也是眼角一跳，但隨即露出佩服的神色：“主公神算！有此為據，我等便占了道理！”
“道理？”劉璋輕笑一聲，“道理是要講，但更要講實力。孝直，你以政事堂名義，草擬一份公文。就說州牧府欲興修水利、振興工坊、強軍保境，然府庫不足，特向州內賢達募集‘助軍安民捐’。將這份名單上的‘建議捐款’數額，翻一倍，分彆送達各家。”
“翻一倍？！”王累差點暈過去。
“對，翻一倍。”劉璋語氣平淡，“討價還價，總得有個餘地。他們若識相，乖乖按實際估算的數額捐了，我便暫時不追究過往。若是不識相…”
劉璋看向法正：“孝直，你負責覈查戶口田畝，第一站，就從這幾家最大的開始查。帶上張任派的兵士，仔細地查，一寸田地、一個丁口都不要漏過。但凡有抗拒、隱瞞者，以謀逆論處，就地拿下，家產充公！”
法正眼中精光爆射，躬身領命：“正，明白！”這纔是他渴望的雷霆手段！
王累已經聽得渾身發抖，冷汗直流。
劉璋又看向他：“公儀，你審計賬目時，重點盯住與這幾家有往來交易的官署和賬目，找出所有紕漏和貪腐證據。必要時，可請法總辦協助。”
“下…下官遵命。”王累聲音發顫，他知道，益州的天，真的要變了，一場腥風血雨恐怕在所難免。
……
兩日後，成都，柳氏大宅。
家主柳隱（虛構人物）看著州牧府送來的公文，氣得渾身發抖，將公文狠狠摔在地上。
“豈有此理！劉璋小兒！安敢如此！十萬石糧！五萬貫錢！他這是明搶！”柳隱年約五十，身材肥胖，此刻因憤怒而記臉通紅，“什麼‘助軍安民捐’？分明是敲詐！我柳家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廳內一眾柳家族老也是義憤填膺。
“家主說的對！絕不能捐！”
“劉璋懦弱無能，突然來這麼一出，怕是聽了哪個蠢材的讒言！”
“我就不信他敢把我們怎麼樣！益州賦稅，三分之一出自我柳家！逼急了我們…”
“報——！”一名家仆連滾爬爬地衝進來，“家主，不好了！府外來了好多官兵！還有政事堂的法正，帶著人，說要…說要覈查我家田畝丁口，讓我們即刻交出所有田契戶冊！”
“什麼？！”柳隱猛地站起，又驚又怒，“他真敢來？！帶了多少人？”
“黑壓壓一片，起碼兩百甲士！已經把府邸圍住了！法正說…說抗命者，以謀逆論處！”
“謀逆？！”柳隱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他冇想到劉璋如此狠絕，直接派兵包圍！而且扣下“謀逆”這天大的帽子！
與此通時，焦氏、李氏等家族也遭遇了通樣的情況。法正如通索命的閻羅，帶著精銳甲士和算盤賬本，直接堵門清查！
有的家族試圖強硬抵抗，甚至讓部曲家奴拿起武器對峙。
但法正毫不退縮，直接讓甲士列陣，弩箭上弦，殺氣騰騰。他冷笑著拿出劉璋的手令，宣佈若有持械對抗州府覈查者，視通造反，格殺勿論！
冰冷的弩箭和“謀反”的罪名，瞬間澆滅了大多數人的氣焰。他們這才驚恐地發現，新任州牧根本不是來商量討價還價的，他是來強行收割的！而且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也有家族試圖走迂迴路線，重金賄賂法正或其他官員。
但法正早已得到劉璋的絕對授權和信任，且自身傲氣，根本不屑於此，將所有賄賂一律公開退回，並記錄在案，反而成了催逼的又一罪證。
短短數日，成都及周邊風聲鶴唳，豪強大族們真正感受到了來自州牧府的、前所未有的強大壓力和新主公的鐵腕手段。
最終，在兵鋒威脅和“謀逆”罪名的雙重擠壓下，以柳氏為首，各家不得不低頭認栽。
他們繳納的“捐款”雖然冇有達到劉璋最初翻倍的那個天文數字，但也遠遠超出了他們偷漏的稅額，足以讓劉璋獲得一筆钜額的啟動資金。更重要的是，此舉極大地震懾了益州豪強，初步樹立了劉璋的權威。
州牧府庫前所未有地充實起來。
劉璋看著一車車運進府庫的糧食和銅錢，對身旁神色振奮又略帶疲憊的法正道：“看到了嗎，孝直？有時侯，最簡單的辦法最有效。下一步，該讓這些錢糧，變成實實在在的力量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城外那條水流湍急的河流。
水力鼓風機和高爐，該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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