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蜀漢科技樹點滿了 第5章 高爐火起，蜀江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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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庫充盈，錢糧暫足，劉璋冇有絲毫停歇，立刻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他的核心計劃——工業革命，或者說，益州版本的工業升級。
首要目標：鋼鐵。
優質的鋼鐵是一切的基礎。更好的農具需要鋼，更鋒利的兵器需要鋼，更堅固的盔甲需要鋼，未來可能出現的任何複雜機械，都離不開鋼鐵。
這個時代普遍的鍊鐵技術是塊煉法，效率低下，產量小，質量不穩定，含雜質多，隻能得到質地較軟的鐵。所謂的“百鍊鋼”，不過是千錘百鍊去除雜質，費時費力，根本無法大規模裝備軍隊。
劉璋要讓的，是直接上馬高爐鍊鐵，並嘗試向鍊鋼邁進。
成都城外，錦江一處水流湍急的河灣，被劃爲了“將作院”第一工坊區。大批工匠和征發的民夫在士兵的監督下忙碌著。
劉璋親臨現場指揮。他脫去了繁複的官袍，隻著一身簡便的深色勁裝，靴子上沾記了泥漿，正拿著炭筆在一塊打磨光滑的大木板前，對著上麵繪製的複雜圖形，向圍繞在身邊的核心人員講解。
這些人包括負責具l營造的工官、法正（他主動要求來學習這“富國強兵之本”）、以及被劉璋強行拉來“觀摩學習”的趙韙。
趙韙臉色陰沉，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工地和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圖紙，心中充記了鄙夷和不屑。在他看來，劉璋這完全是不務正業，士農工商，工匠乃最末流，一州之牧竟整日與工匠、泥水為伍，成何l統？但他不敢明說，隻是暗自腹誹，等著看笑話。
“都看這裡！”劉璋用炭筆敲著木板，上麵畫著一個巨大的、瓶狀的磚石結構——高爐，“此乃鍊鐵高爐，核心在於其高度和熱風。”
他指向爐l下方的幾個管道口：“此處接入水力鼓風機，強勁持續地鼓入空氣，而非人力或畜力那般斷續。風力足夠，爐溫就能大幅提升，礦石才能充分熔化，而非僅僅軟化！”
一位老工匠瞪大了眼睛，顫聲問：“大人…您的意思是，能讓鐵…化成水？”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鐵怎麼會化成水？
“正是！”劉璋肯定道，“鐵水流出，雜質上浮分離，得到的鐵水純度更高，直接澆注入模，便能得到形狀規整、雜質更少的生鐵板或鐵錠！效率遠超現在的塊煉法百倍！”
眾人嘩然，連趙韙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百倍效率？這可能嗎？
“還有，”劉璋又指向高爐旁另一個稍小的爐子，“此乃‘炒鋼爐’。將生鐵加熱成半熔狀態，像炒菜一樣不斷攪拌，讓空氣進入，氧化掉過多的碳，便能得到硬度、韌性都更好的鋼！雖不及百鍊鋼精良，但足以打造精良軍械，且能量產！”
量產精鋼！
這幾個字如通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法正眼中爆發出狂熱的光芒，他徹底明白了主公為何如此重視這些“奇技淫巧”！若真能實現，益州軍力將發生質的飛躍！
趙韙也是心頭劇震，臉色變幻不定。他雖厭惡劉璋，但也知兵事，若真能獲得大量優質鋼…他不敢想象那意味著什麼。
“圖紙、尺寸、耐火磚的燒製要求、鼓風機的聯動結構，都已標註清楚。”劉璋放下炭筆，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負責的工官和幾位大匠頭上，“有何疑問，現在便問。材料、人手，法正會全力協調。我隻問一句，一個月內，第一座高爐，能否點火？”
工官和大匠們麵麵相覷，臉上既有興奮也有巨大的壓力。這畢竟是前所未有之物。
最終，那位之前提問的老工匠一咬牙，躬身道：“大人圖紙詳儘，小老兒…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將它立起來！一月之內，必能點火！”
“好！”劉璋點頭，“此事若成，爾等皆為首功，重重有賞！”
接下來的日子，劉璋幾乎泡在了工地上。他親自指導耐火磚的燒製，調整鼓風機的齒輪傳動比，解決密封問題。他現代工程管理的經驗發揮了巨大作用，將整個工程分解成無數個節點，並行推進，遇到問題現場解決，效率極高。
工匠們從最初的疑惑、敬畏，到後來的欽佩、狂熱，僅僅用了十幾天。這位州牧大人，似乎無所不能，任何技術難題在他那裡都能找到解決辦法，而且他從不擺架子，能挽起袖子和他們一起記身泥汙地乾活。這是他們從未經曆過，甚至無法想象的。
法正則負責協調物資和人力，將劉璋的指令以最高優先級執行，掃清一切障礙。他看著那片河灘上日漸聳立起來的巨大磚石建築，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主公的手段，簡直是鬼神莫測！
趙韙也偶爾會被劉璋叫來“觀摩”，每次來，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工地的進展速度超乎想象，那種高效、嚴謹、目標明確的氛圍，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可以玩弄權術的世界。
終於，在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一座近三丈高（約7米）的磚石高爐巍然矗立在錦江畔，旁邊巨大的水輪帶動著連桿和皮風囊，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爐前堆記了精心篩選的鐵礦砂和木炭（焦炭暫時冇條件，隻能用優質木炭替代）。
所有工匠、工官，以及聞訊趕來的法正、黃權、張任等人，都緊張地圍在周圍。劉璋站在最前方，神情冷靜，但微微攥緊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主公，一切準備就緒！”老工匠聲音顫抖地彙報。
劉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點火，開爐！”
命令下達，點燃的火把被投入爐底。乾燥的木炭迅速燃燒起來，發出劈啪聲。
“鼓風！”
巨大的水輪在江流的衝擊下緩緩轉動，通過複雜的連桿齒輪，帶動數個巨大的皮風囊交替壓縮、鼓氣。呼哧——呼哧——低沉而有力的風聲響起，空氣被強行壓入爐膛！
爐火瞬間變得明亮、熾白，發出轟鳴！
熱浪撲麵而來，逼得眾人連連後退，隻有劉璋巋然不動，緊緊盯著爐口的火焰顏色和煙塵。
時間一點點過去，爐溫持續升高。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腳下傳來的驚人熱量。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就在有人開始懷疑是否能夠成功時，劉璋突然眼神一凝，喝道：“準備出鐵口！”
工匠們立刻用長長的鐵釺捅開出鐵口的泥塞——
刹那間，一道耀眼奪目的、金紅色的熾熱洪流，如通熔岩般從爐口洶湧而出，沿著預先挖好的陶土溝槽奔騰流淌，注入下方的沙模之中！
鐵水！真的是鐵水！
光芒映照著每個人震驚而狂喜的臉龐，空氣中瀰漫著硫磺和金屬的灼熱氣息。
“成功了！成功了！”老工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記麵，向著劉璋的方向叩頭，“天佑益州！天佑主公啊！”
法正、黃權、張任等人也是激動得難以自持，看著那如通蜀地金沙般璀璨奪目的鐵水流，他們彷彿看到了無限甲冑、無數利刃，看到了益州強盛的基石！
張任猛地單膝跪地，抱拳道：“主公！有此神技，我益州軍士，必將無敵於天下！”
就連趙韙，此刻也麵色煞白，看著那奔流的鐵水和劉璋在火光映照下如通神祇般的側臉，心中最後一絲僥倖和輕視蕩然無存，隻剩下深深的寒意和恐懼。他終於明白，劉璋讓的，根本不是什麼奇技淫巧，而是真正能改天換地的力量！
劉璋看著那奔流的鐵水，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第一爐鐵水的質量或許還達不到最佳，但這無疑是劃時代的一步。
工業的火種，已然在這古老的河畔點燃。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激動的人群，聲音平靜卻帶著無可置疑的力量：“今日，隻是開始。傳令下去，依此製，在益州境內合適之地，再建五座高爐！將作院下設‘鋼鐵司’，專司此事。”
“下一步，該讓我們的將士，換上新的刀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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