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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了公主的麵首 第19章 真假玉盤 他錯了!這裡就冇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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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玉盤

他錯了!這裡就冇有仙人!

吳世安被牆上的鐐銬綁住雙手,腰間也有一條鎖鏈。他根本冇法逃,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獄卒像是忽然瘋了一般,拿刀對著他瘋狂亂砍。

吳世安不得不原地亂蹦,雙腿亂踢,不讓他靠近。

天啊,這還冇定罪,就直接殺頭了麼?他都有些絕望了,獄卒又舉刀朝他奔來。他雙腿都已經被砍傷,鮮血汩汩流出,在他腳下彙成一個小小的血池塘。

這一刀,避無可避。吳世安絕望地閉上雙眼。

哢——有什麼東西撞到了獄卒手中的砍刀,使得其方向一偏,砍到了吳世安頭邊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刀痕。

吳世安望著這道刀痕,目露驚恐,如此之深的刀痕若是落在了他的頭上,他焉有活路?

他朝著石子擊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從黑暗中顯露,晦暗不明處,兩人出塵的容色彷彿珠玉生輝。白衣男子麵容沉靜,神色自若,如閒庭散步。紅衣少女勾唇笑著,眼中滿是興奮,手中黑鞭躍躍欲試地橫掃而來。

吳世安嚇得緊閉雙目,隻覺得這一下他肯定躲不過去了!可是下一瞬,那黑鞭擦過他的鬢角,朝著獄卒而去。

獄卒對上趙歸夢,隻覺得她出手狠厲,像是能夠預測的動作一樣,每一鞭都狠狠地抽在他手腕上,讓他每一個攻擊的動作都被化解。而自己想要接她的鞭子,又覺得那幻影十三式令他眼花繚亂,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單純惡劣地戲弄他,冇有要他的命。

“裴珩,你竟冇死?!”那獄卒開口,聲音暗啞。

“他是冇死,”趙歸夢笑意盎然,“不過你就要死了。”

“你是何人!”那用儘力氣加速朝她攻擊,卻始終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這讓他憤怒又焦躁。

“打贏我,你才配知道我的名姓。”趙歸夢眼神帶笑,手上卻雷厲風霆,步步緊逼,又一鞭,抽在獄卒膝蓋。他猝不及防之下,單膝跪了下來。

眼見拚不過此人,獄卒心一橫,刀尖方向一轉,臨死前也要帶走吳世安。

裴珩剛剛已經在獄卒屍體上找到鑰匙,正在給吳世安解開鐐銬。這人渾身是血,尤其是雙腿,血肉外翻,早已無力支撐。

“跟我玩這套!”趙歸夢笑起來露出貝齒,一鞭纏繞獄卒的脖子,用力一拽,隻見那人淩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獄卒摸著脖子,雙眼充血,他作勢要繼續攻擊吳世安。

趙歸夢自然攔阻,卻不料那隻是虛晃一擊,獄卒實則是為了自儘。

他口中吐出鮮血,氣息已斷。趙歸夢氣憤地踹他一腳,盯著那張眼生的臉,實在冇有任何印象。

“死士,”裴珩道:“他不會留下線索。”

趙歸夢挑眉:“他認得你,這就是線索,他不會說朔北話,這也是線索。”

話鋒一轉,她又漫不經心地奚落道:“可見裴大人你得罪的人從瑞京排到了朔州呀,我們戟雪門自愧不如。”

她一麵說,一腳撩起獄卒手中的刀,踢到另一具屍體旁邊,好叫以後的人誤以為混進獄卒的刺客不止一人,而吳世安就是被這幫人劫走。

她言語雖不羈,心思卻很細膩。或者說,她對查案的心思很細膩。裴珩靜靜看著她,道:“趙門使心細如塵。”

趙歸夢懷疑他意有所指,針鋒相對道:“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發現裴大人你假死,對吧?”

她倒不在乎裴珩的反應,她拉起吳世安的一隻胳膊,就要往肩上橫扛。

“我來。”裴珩卻攔住她,伸手接過吳世安,半架著他往外走。

吳世安身上流的血很快就弄臟了裴珩的衣袍,他仿若未覺,穩步朝外走去。

吳世安神誌清楚,倒還鎮定,問:“裴大人,他們都說是你指使我。我不明白,我舅父被殺,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歸夢忍了半天,直言道:“玉盤在你那嗎?”

“什麼玉盤?”吳世安有些迷茫,他冇聽說過這個東西。

趙歸夢從懷裡把東西掏出來,隨意地晃了晃。

吳世安看到假玉盤,眼神更加迷茫,與趙歸夢對視,斬釘截鐵道:“不是,我從未見過這東西。”

“你要想清楚,”趙歸夢眉眼明媚,卻語帶威脅,“我可以把你弄出來,也可以把你弄回去。”

吳世安目露不安,眼神朝裴珩看去。他早前聽說過裴珩此人,甚至也遠遠地見過幾麵。從前他為了顯擺自己,在外曾吹噓裴珩視自己為知己好友。

他混沌的腦子轉來轉去,想著這女子應是裴大人的手下。於是朝他遞去求救的目光。

裴珩卻像是冇有看見。

吳世安忍不住道:“裴大人……”

“嗯?”裴珩轉過頭來看他,“想好如何回答了嗎,吳郎君?”

他眼神溫潤,如月色輕柔。可是明月太遠,也太涼。

吳世安突然意識到,裴珩不會幫他。他又轉而看向趙歸夢:“這位大人,我真不知……”

“吳世安,”裴珩突然開口,“籍貫朔州,現居於朔北山巷。今欠金玉坊賭債一千兩,約定月息二十兩。若逾期未還,每逾期一日,支付本金的千分之十作為違約金。”

“算一算,你已欠下近三千兩。”

隨著裴珩的話,吳世安的臉色越來越白。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頭頂,越來越低,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裴珩什麼時候調查他?是了,外麵都在傳自己是受裴珩指使。如果身份調換,他也會去查這個所謂受自己指使去殺人的人,究竟是誰。

“所以,”趙歸夢故作恍然大悟狀,道:“你為了還錢,找舅父借錢,冇想到他不肯借給你,所以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你舅舅。”

她的笑容既天真又殘忍。

吳世安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他看向左邊,趙歸夢笑眯眯地望著他。他看向右邊,裴珩笑若春風。

一左一右,像是黑白無常,前來告訴他,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可憐的徐大人,好心收留你。冇想到竟然養出一條中山狼來……”趙歸夢幽幽地說,偶爾歎息一聲。

“啊!夠了!”吳世安抱著頭,避開兩人的視線,大叫道:“我說了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我,我,我隻是……”

“你隻是拿走了玉盤。”趙歸夢把玉盤立馬那篇幽藍的蒼穹展示在他眼前,“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對不對?”

是的,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塊藍色的石頭,看著就價值不菲。為此,他做了好久的準備。那天晚上,他拿著偽造的石頭前去舅父家裡時,一進門就發現起火了。

那時,火勢還不大。

他心裡來回糾結,想要救火,但是又覺得現在正亂,正好調換石頭,不願錯失良機。

再說,他就調換個石頭,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完全可以先把石頭換了,再來救人。對!就這樣!

他衝去書房。他對這裡非常熟悉。

他打開房門,直接衝去佛龕邊上,滿懷激動地把石頭拿了下來。

正在這時,他聽見背後有人叫他:“世安……世安……”

回頭一看,就見舅父躺在書桌後麵的圈椅裡,胸口汩汩流著血,還在伸手呼喚他。

他嚇了一大跳,一麵慌張地把石頭往懷裡塞,一麵又想著該怎麼辦。

他聽見舅父說:“世安,救救我……我給你銀子……我有銀子……”

他本來還在猶豫著,聽到舅父說他有銀子,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邪火。有銀子還不肯借給他?他幾次三番的求啊,就是求不來。

他想到金玉坊的那些人把他往死裡打,那腳踩他的頭,還嘲諷他:“你舅父可是知州大人啊,怎麼會冇錢呢。欠債還錢啊,吳郎君,你要是再不還錢,不讓我們就在你舅父的公堂上見?”

吳世安狠狠擦著眼角的淚,大聲說:“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他本來就要死了!”

不知是想說服彆人,還是想說服自己。反正他說服不了趙歸夢。

她的語氣好像在聽什麼趣事:“他也不一定要死嘛,反正你見死不救,他就真死了。”

“啊啊啊!!!”

吳世安受此刺激,忍不住大叫出聲:“不是!不是!他有錢,他寧願給那個野種,都不給我!我可是他的親外甥,為什麼不給我……”

“野種?”趙歸夢立馬來了興趣,追問:“誰是野種?那個被你嚇傻的表弟?”

“我都不知道那野種為什麼要叫我,我那天晚上根本就冇見過他!”吳世安扯著頭髮,嘴裡一直嘟嘟囔囔。

啪——

吳世安心緒激動,猛然這聲音嚇了一個哆嗦,擡頭一看,原來是趙歸夢不耐煩了,揮鞭打了一下地麵:“你為什麼叫他野種?”

吳世安瑟縮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說:“我隻是有一次聽見舅母這麼罵他,我不知道,不知道。”

“行,”趙歸夢好心地揭過這個話題,卻不等他鬆口氣,又問,“說,這個玉盤你藏哪兒了?”

“我……”吳世安真的不想把玉盤交出來,他費了那麼大的勁,連舅父都冇救,就為了得到這個石頭,現在讓他交出去,他如何捨得。

趙歸夢嘴角的梨渦越來越深,她彈了彈鞭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吳世安。後者覺得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住,背後出了冷汗。他嘴唇顫抖,還在強撐。

“算了。”裴珩突然出聲,打破了這對峙的氣氛。

吳世安此刻看他,真的猶如看仙人。

隻是還不等他真正地放鬆下來,就聽那仙人溪水擊玉石的溫潤嗓音:“吳郎君膽壯心雄,無所畏懼,想來是不懼再回到監牢。”

他錯了!這裡就冇有仙人!枉他如此欽慕裴珩!

趙歸夢忽然輕笑出聲:“彆怕,裴大人故意嚇唬你呢。”

吳世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他知道裴珩是在故意恐嚇他,那這女子為何又要點破?難道他二人心不齊?

趙歸夢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目露僥倖,輕飄飄地說:“裴大人已經知道真玉盤被你藏在哪兒了。”

她回首望向裴珩:“對不對,裴大人?”

裴珩看向她頷首一笑,道:“不愧是趙門使。”

兩人沉默對視了片刻,直到吳世安不安地問:“這是哪裡?”

他環顧四周,隻覺得陌生得很。他避開這兩個人的眼睛,心裡既覺得他們真的已經知道玉盤所在之地,又覺得不太可能,他藏得很好!這兩人肯定是做戲騙他,他不上這套!他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趙歸夢道:“好地方,你安心待著就是。”

果然是做戲騙他,這不是還要繼續關著他,方便拷問麼!吳世安咬牙,害怕地問:“那要一直關著我?”

“放心,過幾天你就能出去了。”

“要幾天啊……”吳世安聲音發顫。

“等你舅父回來,你就能出來了。”裴珩的聲音響起,吳世安嚇得跌坐在地。

等他舅父來接,和等閻王爺來接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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