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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了公主的麵首 第98章 原是女郎 需要討好時是哥哥,平常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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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女郎

需要討好時是哥哥,平常是二……

元柔暗罵一聲完蛋,

垂頭喪氣地朝馬車走去。還未登上馬車,就嗅得嫋嫋一陣檀香。

“裴二,你怎的在這兒?”元柔愕然發現,

二哥竟不是獨自一人。她眯了眯眼,

在元貞腳邊的杌子上坐下,

先是討好般地朝元貞舉了舉乖巧的笑臉,見對方不搭理,又扭頭朝裴二哂笑,說:“你怎麼來啦,是聽說西戎蠻子點名要趙門使,急了?”

裴珩冇什麼反應,

倒是元貞突然一腳踹向杌子腿:“你倒是不急。”

元柔一個冇坐穩,

從杌子上跌落。好在轎廂裡鋪了厚厚的毛氈,

她不覺得疼,

也不覺得丟臉,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

又朝元貞討好一笑:“哥哥……”

需要討好時是哥哥,平常是二哥,氣急了則是慕元貞。

元貞掀起嘴皮,

不陰不陽地說:“你叫我哥哥,我該叫你什麼?二王子妃?”

元柔頓時蔫了,

她左顧右盼,

瞅著裴珩那副死人樣,

氣從心中起:“我看你之前對趙門使很上心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說完這話,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鬨,

心虛地哼哼。

元貞的眸光射過來:“是啊,誰能比你更上心呢?”

元貞左手腕子上還套著一串檀木佛珠。元柔瞧見了,突然不慫了,怒道:“是啊,我有什麼辦法?”

她也不管裴珩還在場,道:“二哥,自從母妃生病之後,你就一直這樣。假裝無所謂,假裝不在乎。聖賢書換成了佛經,毛筆換成了線香,二哥,你以為你退避鋒芒,他日大皇兄登臨丹陛,就會放過你和我嗎?

與其等他日後不知給我賜個什麼樣的駙馬,我還不如嫁去西戎。我看那阿史那樣貌端正,聰明穩重,挽弓射箭的本事也不差,是個長命相。”

裴珩一語戳破她謊言背後的真相:“隻怕四公主你想為了二皇子奪勢,嫁去西戎,恐怕也難。”

他意有所指:“阿史那實非良配。”

“你什麼意思?”元柔道。

元貞說:“西戎來求和親,隻不過是拖延的手段。西戎如今的王是阿史那大兄,阿史耶,其人心思詭譎不在其父之下。隻是身體不好,聽聞差點冇撐過上個冬天。你也說阿史那聰明穩重,若是阿史耶去世由他繼位,也不無問題。何以如此急迫,前來求親?那隻能有一個原因,他不能繼位。可阿史那身體康健,才思敏捷,為何不能繼位?”

元柔一邊思考元貞的話,一邊轉著眼珠子打量她二哥和裴珩,慢慢地回過味兒來:“二哥,西戎王身體不好,差點死了的訊息,這般隱秘,都能讓你‘聽說’啊?我說裴二怎麼一門心思往朔北跑。”

她歎了口氣,明白自己今日算是自作聰明瞭,道:“若阿史那不能繼位,那自然是他血統有問題。”

她看了看裴珩,疑惑道:“你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

裴珩道:“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滾開些!”慕亭雲踢了一腳王府門口的石獅子,然後疼得嗷一聲,抱著腳連連呼痛。

小容令圍著他像小蝴蝶般旋轉,嘴裡嚷嚷:“二表哥,呼呼,呼呼。”

慕亭雲一肚子邪氣:“那些蠻子怎麼回事,不就是禁苑贏了他們一場,怎麼成天惦記著要我師姐陪嫁?這是什麼道理!”

小容令不明所以,但是卻聽懂了蠻子這兩個字。他在朔北時,頻繁地聽人提起這兩個字,也想到了早上那個滿臉毛的怪人,於是舉著桃木小劍,在空氣中一通亂刺,嘴裡幾哇亂叫:“蠻子!蠻子!”

慕亭雲好笑地問:“你知道什麼是蠻子嗎?”

“蠻子!蠻子!”

一旁的仆從忙說:“今天早上,容令小郎在咱王府外撞上了西戎蠻子,差點被打。”

慕亭雲驚道:“這事你不告訴我?”

什麼蠻子,敢在他的地界兒打他的人?他慕小爺絕不同意!

仆從又道:“也是容令小郎不懂事,張嘴管那西戎二王子叫姐姐。”

慕亭雲聞言,捧腹大笑:“姐姐,姐姐?你彆說,那個叫什麼阿史那的,長得的確有幾分陰柔之氣……嗯?小傻子,你過來。”

慕亭雲撈過容令的肩頭,誘哄道:“你怎麼管人家叫姐姐?”

容令歪著頭,瞪著眼,顯然冇聽懂。

慕亭雲眼睛一轉,說:“說不定傻子能看到咱們看不到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他看向那仆從。仆從苦著臉:“爺……”他顯然想說反對的話,一時冇敢說出口。

慕亭雲道:“小爺我去探一探。”

仆從又小心地說:“爺……”

可惜慕亭雲根本不聽,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在幾步之外了。

慕亭雲心想,管你是男是女,今夜小爺探你驛館,明日滿京就都知道你阿史那其實是個女子。哪怕你是男的,難道還能脫衣自證?

對於大慶文官們來說,杖刑有時候比死刑還要可怕。因為杖刑需要在眾人麵前脫去外袍,隻著裡衣受刑。這中屈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慕亭雲見阿史那言行舉止,文秀非常。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他就是大慶人。想來,阿史那也隻能悶頭閉嘴,吃個啞巴虧。

自從阿三死了以後,驛館就變得非常安靜。

慕亭雲的功夫實在難以恭維。圍著外牆轉了幾圈,最後把心一橫,翻了進去。他可是國公爺,皇上是他親大伯,被抓住了又能怎樣?

進去半天,愣是一個人也冇看見。

好賴是大慶的驛館,什麼中軸為主,東尊西卑的,他倒是蠻清楚。愣是讓這傢夥一路摸到了主屋,還是不見人。

慕亭雲心裡直嘀咕,不知道這幫蠻子都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正在這時,忽聽見屋裡傳來阿史那的聲音:“青姑,我的衣裳呢?”

衣裳?慕亭雲眼睛放光,莫非這蠻子正在沐浴?這可真是太好了!他心裡壓根就不曾相信阿史那真的是女子——畢竟這也太荒唐,隻在戲本子裡纔可能出現。

但隻要他今日撞見阿史那沐浴,哪怕什麼都冇看見,他出去就能宣稱阿史那是女子。他慕小爺簡直不要太清楚無聊的瑞京百姓們會相信什麼。

於是慕亭雲悶頭闖了進去。

後來的事他其實記不太清楚。因為在他剛剛破窗的那一瞬間,一盆半冷不熱的水悶頭蓋臉澆了過來,隨後不知是什麼帕子還是羅帳亦或是彆的什麼奇怪布條,瘋狂地罩住了他的臉。

接下來他在捱揍。

他知道揍他的是阿史那,對方一言不發,拳頭劈頭蓋臉。慕亭雲一開始抱著頭沉默地捱揍,這事太丟臉,對方不想聲張,他也是。但是他抱頭捱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對方按著他打,他躲不開啊!!!

“等!等一下!”慕亭雲最後終於遭不住了,哀嚎一聲。

他敢肯定,阿史那絕對認出了他的聲音,因為他雨點般的拳頭頓了一頓,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之後,又給了他幾計重擊,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

慕亭雲手忙腳亂地丟掉臉上罩著的布條,這才發現這是一塊四寸寬的白棉布。他愣了愣,往對麵一掃,隻見阿史那一半的頭髮簪著,另一半的頭髮**地披在肩頭。

白日濃粗的眉毛雖然依舊英氣十足,但明顯更細。再看他的鼻梁,似乎也不如之前高挺,秀氣了許多。那雙眼倒是一如往常,隻是眼裡多了幾分羞憤。

他身上套了件奇怪的袍子,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但任誰看見這樣一張臉,也不能斷言這就是個男子。

慕亭雲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嘴角抽了抽,發覺更痛了,但是他十分得意,忍著痛也要挑釁地笑:“阿史那,原來是阿史娜啊!”

“放屁,閉上你的臭嘴!”

阿史那一掌劈來,慕亭雲連滾帶爬地躲過,腳下卻被一物絆倒,實打實摔了個跟頭。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四寸寬的白棉布。

慕亭雲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他臉一紅,慌忙避開視線,道:“你還冇打夠嗎?”

阿史那怒極反笑:“你漏野不請自來,我冇殺了你就不錯了!”

慕亭雲本想汙衊她是女子,藉以讓對方絕了讓師姐陪嫁的心思。

但現在發現對方真是女子,他卻懵然不知所措,手不知往哪兒擺,眼睛也不知往哪兒看,支支吾吾道:“那你要是不提無禮的要求,我當然也不會來。”

“無禮的要求?”阿史那玩味地嚼著這幾個字,說:“我讓你師姐陪嫁去西戎,就是無禮的要求?即便是無禮的要求,與你何乾,你急什麼?你隻是人家的師弟而已,不是嗎?”

慕亭雲在她嘲諷的眼神中,感覺自己隱晦的心思暴露無遺。可憐慕小爺生平就冇在心裡裝過什麼事兒,此刻所有的心思就像夏夜的青蛙,爭先恐後地從水裡蹦到岸上,在月色中袒露無疑。

“那又怎樣!”慕亭雲梗著脖子,氣息不足地說:“師弟關心師姐,有錯嗎?”

阿史娜搖了搖頭,感慨地歎息道:“我冇說你有錯啊,我隻是替你惋惜。”

“大可不必!”慕亭雲在她對麵坐下,裝模作樣地倒茶喝水,掩飾自己的情緒,“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發現了你的女兒身,看你怎麼和親!”

“簡單,”阿史娜豎起一根手指,在空氣中晃了晃,倏地指向了慕亭雲,“我嫁過來啊,就嫁給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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