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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範陽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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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陽盧家

“你向來守規矩,我以為此行會是大兄或二郎來。”

裴清琢扶她上馬車,麵無表情道,“我搶來的。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是用在人身上,不是用在畜生身上。”

裴清蓮一襲素衣,沒好氣地拍打他的後背,歎息,“盧家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一家子一個比一個心眼小。

“阿耶與叢大人攜手立下大功,風光無限。叢大人都要改日喊叢相了,阿耶的獎賞還沒下來,聖上不會為了盧家為難咱們的。阿孃在家裡做了你喜歡的飯菜,咱先回家去。”

裴清蓮呆愣了幾秒,含笑道,“好。”

她在盧家的東西很少,隻拿了幾件衣服和盧頌今留下的盒子。

晚間裴家歡聲笑語,全是對裴清蓮脫離苦海的祝福。

裴清蓮一一回敬,裴國公喝的正高,對她道,“可恨!可恨,叢瀾那廝居然沒有兒郎,否則我保底給你介紹介紹。”

“可惜了這輩子兄弟做不了親家,他看不上我幾個兒子,專門從荊州拉過來養的小弟子就是為了給他女郎培養夫婿,太變態了,實在太變態了。”

“大弟子也不行,程家那夫妻兩也不是個好東西,其他的幾個早早娶妻,一點意思都沒有。”

越喝越多,嘴裡的胡話也多,氣得裴夫人恨不得把他扔湖裡清醒清醒。

裴清蓮看著下人們著急忙乎地煮醒酒湯,嘴角彎起笑。

見裴清琢走過來和他碰了一杯,“聽說阿妍剛找過你。”

“嗯。”裴清琢應聲擡頭喝酒,“阿孃希望我們定親,她不想嫁給我想去查案。”

“你答應了?”

“答應了一半,她去好好查案,我來說服阿孃婚事暫緩。”

裴清蓮掀開眼皮瞧他,噗笑,“阿妍從小就喜歡在寧大人身邊查案,拒絕你理所當然。沒想到你心裡居然那麼多彎彎繞繞,說,什麼時候打起阿妍的注意的。”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不喜歡她才奇怪。”裴清琢喝多了酒,酒氣染過耳後一片緋紅。

“嗬,有本事跑去阿妍麵前說去,像個縮頭烏龜。”裴清蓮端起酒繼續喝,不知想到了什麼。

她不再理會裴清琢暗戳戳的小心思,情竇初開像個傻子一樣自己樂嗬的很,到了人家娘子麵前就變成木樁一句話不說。

回到久違的閨閣,裴清蓮撲在床上待了會又爬起來去看盧頌今留下的盒子。

她還沒有開啟過,醉意和夜色之下,裴清蓮泛著迷糊開啟,率先看見的一封信。

“阿蓮親啟

與卿幼締婚盟,然素未謀麵,直至合巹之夕,方睹芳容。吾深知此乃家母強卿為吾衝喜之舉,初時,吾亦不願受此婚約束縛,怎奈人微言輕,無力違逆。彼時唯能備下和離文書,待吾身後,還卿自由之身。

孰料天意弄人,吾接二連三留宿,與卿同處一室,卿之詩文才情,令某欽佩不已。兩載朝夕相對,情根漸種,徒生妄念,然自慚形穢,久病之軀,不知何時魂歸太虛,是以萬千情愫,皆藏於心,未敢吐露分毫。

那日,卿問吾可有言語相告,吾心潮翻湧,千言萬語,竟哽於喉間。更未料到,卿竟先訴衷腸,言及心悅於吾。吾形容憔悴,病骨支離,承蒙卿垂青,實感愧不敢當。

箱中所貯,乃吾畢生積蓄,微薄家產,雖非豐厚,亦望卿勿嫌。若有來世,願為卿執帚烹茶,以報今生深情厚誼。

四郎絕筆

建武二十四年孟春月望日”

裴清蓮將信埋在懷裡,低頭痛哭,“盧頌今你個混蛋,嗚嗚——”

難以壓抑的嗚咽聲在閨閣裡飄蕩,門口的侍女焦急萬分,可裴清蓮進門的時候隨帶把門插上了,她進不來。

等侍女叫人把門撞開,裴清蓮躺在地上睡著,身邊是數不清的信紙和錢莊字據。

拋在一邊的箱子底部還有一枚玉刻的蓮花發簪。

侍女們歎息,將裴清蓮扶到床上,收拾好地上一片狼藉。

此事驚動了前院的裴夫人,她匆匆趕來,一臉擔憂望向床上熟睡學裴清蓮,小聲唸叨她,“都不知道喝碗醒酒湯再睡,明日該頭疼了。”

睡夢中,裴清蓮憶起他的眼,他的臉,真的,他的說話方式和臉一點也不一樣。

清晨醒後,裴清蓮一語不發,著手準備宮中的女官考覈。

裴夫人擔心她,叫來崔婉和寧妍寬慰她。

裴清蓮謝過好意,繼續連夜準備,阿耶阿孃雖有意養她下半生,她也不能一直待著,來日裴家的郎君總歸要娶妻的。

盧夫人始終不甘心,但朝堂之上盧寺卿不少人脈被砍斷,盧家如同風中浮萍,正當危機。

若非他資曆豐富,險些從大理寺卿的位置上下去。

裴盧兩家的梁子在裴清琢打了盧大郎一拳後徹底結下。

裴清蓮剛考完宮中的女官選拔,一出宮門便得知裴清琢和盧大郎打了起來。

從侍女得知盧家大郎當眾羞辱她,裴清琢和寧妍剛好在現場,兩人便打了起來。

雲來樓位於東市,向來是長安世家與文人所推崇。

“愷記得當時事情惹得很大,範郎君和陸娘子都出麵了。”

隨知許擡頭,“你知道的挺多的。”

濮陽愷微微含笑,“算是巧合,愷每回都剛好遇見。裴家門口鬨事愷剛好去找老師,碰巧參加了裴盧兩家的婚宴,那年詩會愷也有幸參加,至於雲來樓,愷與程師兄等幾位師兄弟一起聚餐。”

她放下手上的茶盞,道,“繼續說吧。”

正巧,不到一天又聽見陸蔻的訊息。

命運你總是如此巧合,這哪裡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上。

“我記得也不太清了,依稀是三郎君將盧大郎從二樓踹下去,迎麵撞上了處理此事的範郎君和陸娘子,盧大郎醉爛成泥,行事放肆,口中對陸娘子十分無禮,範郎君隨後喊來了官府的人,裴盧兩家也鬨上了公堂,最後京兆府判定盧家賠償裴大娘子,裴家和盧家關係更加惡劣。”

“裴家入獄之時,裴國公曾以禍不及出嫁女為由阻止大理寺抓捕裴大娘子,盧寺卿出口辯駁,這才把宮中大娘子抓捕入獄。”

濮陽愷補了一句,“當日盧大郎言辭汙穢不堪,愷便不在此汙了娘子的耳朵了。”

隨知許點點頭,原本按照裴盧兩家的處事方式該是私下解決,不料範令璋請來了官府的人,兩家也從暗地裡擡到了明麵上。

“裴盧兩家的恩怨既然都說了,現在說說你查到了什麼吧。”隨知許坐在正院首位上,淡淡凝視坐在下首的濮陽愷。

一如主掌隨家大權的隨赫。

或許比之隨赫,隨知許這位少主更少了一份人情,畢竟她話太少,太冷淡了。

濮陽愷想到了隨家其他人私底下對她的評論,不知怎的垂下眸低笑,想起要說嚴肅的事又壓下笑意道,“盧寺卿與宮中某位娘子有聯係。”

“他們每月在興慶宮西北角宮殿見麵。西北角宮殿破舊,牆角有個狗洞,盧寺卿大概是在每月中的初七,十七或二十七和一位娘子交談,少主贖罪,愷並未聽出那位娘子多大年紀。

上次盧寺卿見麵是在六月二十七,此次很有可能是初七。”濮陽愷起身拱手,娓娓道來。

他說完話,隨知許從上到下審視他,濮陽愷嘴角從沒落下,始終謙遜有禮,任憑她打量。

隨知許輕笑一聲,“原是找我邀功的。”

西北角多是先帝的嬪妃,先帝後宮三千,他駕崩後太後取消了前朝妃嬪殉葬的習俗,大多跟隨郎君娘子前往封地,剩下沒有子女的隻能獨居西北角宮殿,活著,但過得也不怎麼好。

後宮大權在公主手上,隨楚客和程知節想要麵見太妃需要公主同意,而她手拿公主令本身就代表公主,自是方便。

什麼第一個想到她,他跑去隨楚客那頭事成之後還會被她懷疑,不如來她這裡討個好。

此點頗像叢瀾,不愧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小弟子。

“愷本就是少主的人,自是找少主邀功。”

隨知許起身走到門口,突然轉身問她,“你說你見到了陸娘子?”

濮陽愷沒想到她突然回頭,連忙後撤兩步,低頭道,“是。”

“她是什麼樣的人?”

清雅的茉莉香彌漫在濮陽愷身前,還有些許冷冽的竹香,讓他有些晃神。

“很難說嗎?”桃花眼一張一合,眼波流轉。

濮陽愷連忙搖頭,“不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愷不該私下議論他人娘子,更何況陸娘子已經過世了。”

隨知許:“簡單說兩句,不礙事。”

反正人就在他麵前。

“是,請容愷想一想。”濮陽愷思緒一番,才道,“我記得那時候聽說過陸娘子身體不太好,經常在家養病,那次應該是身子好了不少纔出門,不料碰上了盧大郎……驚擾了陸娘子,所以範郎君找來了官府。”

“但說陸娘子本人,除了聽聞他們夫妻感情很好,雲來樓一麵她給愷的感覺很像楚寮主,像孤狼。都是愷私下臆斷,少主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隨知許搖搖頭,“走吧,隨我入宮。”

孤狼。

真是沒想到。

她再次將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一如從前冷靜自持。

舉起令牌,踏進宮門。

“即是太妃不妨先打探一下是否是與範陽盧家有關。”

“少主聰慧。”

隨知許睨了他一眼,“宮中有登記的賬冊,待我從公主殿取來。”

“那愷便在此處等待少主。”

不久隨知許歸來,隻道,“宮中並無姓盧的太妃。不過尋王的母親倒是範陽盧家的人,現如今在許州的封地上。”

巧了,洛州刺史楊四清也是許州人士。

“走吧,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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