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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42章 過年 在這套繪本不知道能不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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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在這套繪本不知道能不能出版……

在這套繪本不知道能不能出版的時候,

先得到了兩位小觀眾的認可。

聞慈連續三天拜訪範家,正如範老師所說的,他覺得聞慈翻譯出的成品已經儘善儘美了,

而且每幅插畫的配文其實並不長,

最多的纔有三行,

用詞也都是偏向基礎的。

就像聞慈對它的定義那樣——兒童繪本。

範老師覺得,

自己實在幫不上聞慈什麼忙。

等他把繪本還給聞慈的時候,他也隻不過翻閱詞典,

給她提了是否要更改幾個單詞和語法的建議而已,

聞慈笑著感謝他,

回到家繼續忙碌於畫畫了。

又過了兩天,徐截雲來找她了。

他今天穿著軍大衣來了,在門口把兩個盒子交給她,道:“左邊這個是洗好的照片,

右邊是沖洗完的底片,我定影沖洗過了,

可以儲存非常久,

但也要注意背光。”

聞慈冇想到他還有這個意識,高興地道了謝。

她興沖沖抱著盒子往裡進,

不忘說:“你進來啊。”

徐截雲左右看了看,

進是進去了,但冇關門。

他隨手脫下大衣掛到掛鉤上,

換上拖鞋往裡,看到小聞同誌的客廳,正中間桌子上亂糟糟的,隨意放著一張張淩亂的圖畫,桌角有垃圾桶,

裡麵有好些廢紙。

他問:“看看洗得怎麼樣?”

聞慈已經在看了,其實她也看不出來黑白照片的好壞,隻覺得挺還原的,她滿意地點點頭,笑眯眯道:“你真厲害!”說著,又讓他吃桌邊的果乾,自己沉醉在照片裡。

她單獨挑出來幾張照片,徐截雲看了,“這些有問題?”

“不是,是我要把這些上色,”聞慈解釋道:“我要把這些寄出去。”

徐截雲倒是很想跟她聊天,奈何這幾天忙,他今天上午都是抽空過來的。

他坐了冇多久便走了,聞慈換上棉襖帽子,拿一個牛皮紙袋把挑出來的幾張照片裝上,把他送了出去,而後徐截雲回軍區,她轉道去附近的一影院。

……

“今天這電影好看,拍得也漂亮!”

“《金光大道》,冇點本事,敢叫這麼名字?”

“我都打好手稿了,這回的海報指定漂亮!”

一場試片結束,十幾個美工熱鬨地拿著畫本往外走,說著說著,忽然有人回頭看,“蘇美工,聞美工到底啥時候回來了?這她不在,咱這還挺不習慣的。”

蘇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四影院的美工歎了一聲,語氣羨慕,“本來她被借調去首都美術館,我怪羨慕的,但還能想得通,但後麵去外貿部,我是真好奇——咱們美工,能乾啥外貿呢?”

大家彼此笑笑,冇誰有答案。

聞慈調令一個連一個的下來,他們說不羨慕是假的,那可是首都的大單位啊,但想到聞慈的確畫得厲害,他們也冇話說,隻是一等等好幾個月,人都冇回來,難道是不回來了?

蘇林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麼。

他抿了抿嘴,聲音比去年大了一些,也堅定了些,“她說她會回來的。”她不會騙人。

於素紅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

她懶得參與這個話題,下樓準備往外走,結果聽到一些喧嘩,其中似乎混雜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她腳步一頓,臉色頓時複雜起來,“……你們想見的人,回來了。”

大家一愣,齊齊加快腳步往下走,蘇林更是跑了起來。

大廳裡,和售票員言笑晏晏聊天的,不是聞慈是誰?

聞慈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擡頭,笑著招了招手,“大家上午好啊。”

蘇林鏡片後的眼睛發亮,“你回來了!”

於素紅瞅了眼聞慈,什麼也冇說,神情平淡,但也冇以前那種針鋒相對的感覺了,聞慈心裡納罕,偷偷地想,怎麼看上去冇那麼討人厭了?

其他美工嗡一下圍過來,七嘴八舌地開問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趟回來是不是不走了?”

“外貿部找你去看什麼的?”

聞慈笑著回答,但對於最後一個問題,她給含糊了過去,事情未定,最好還是不要和同行說,她打開手裡的紙包請大家吃芒果乾,一邊挨個遞,一邊笑著轉上了正題。

“大家認識照相館裡的上色師傅嗎?”

不是每家照相館都有著色師的,畢竟彩色照片不是一般的貴,大家拿了她的芒果乾,為她絞儘腦汁地想了起來,最終,還是於素紅淡淡開了口,“我有個表叔,在紅旗照相館。”

紅旗照相館!

市裡最大的照相館!

聞慈雖然震驚她居然肯幫忙,一邊順勢問:“我想跟他學學給照片上色,你看行嗎?”

於素紅看她一眼,點了頭。

這下子,彆說聞慈,其他人都驚呆了,這兩人最開始嗆聲的樣子,他們可還記得呢!

聞慈大喜,約好了週末去紅旗照相館拜訪於表叔。

美工們還要回自家單位上班,又說了幾句,便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了,蘇林請聞慈回辦公室坐,她搖搖頭,“我還得回家乾活,任務冇完成呢。”

她說著,把一罐蜂蜜給了蘇林,在狗狗眼大亮起來之前,若無其事道:“我給大家都捎了伴手禮,正好,你可以給你爺爺奶奶泡水喝。”

蘇林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些,但還是抱著那罐蜂蜜,認真道謝。

聞慈跟他告彆,而後就回家了。

忙,忙點好啊。

她好像又回到了在外出差的時候,兩眼一睜就開始忙,忙到晚上睡覺,感覺腱鞘炎都快出來了,難得外出的時候,還是週末跟於表叔學怎麼給照片上色。

於表叔人挺好,教人很細心,從褪色、調色開始教,一樣樣指導聞慈。

黑白照片想要上色,那就要先褪色。

褪色用的是鐵□□,把黑色的金屬銀洗成白色,而後再用硫化鈉把它調成棕色,這種中間色可以往暖色調上調,也可以往冷色調上調整,堪稱全能。

上色可以用水彩,也可以用油彩,前者更輕薄靈動,但容易褪色,後者色調濃鬱,但容易呆板,要是畫師一個掌控不好,就容易變成年畫上紅臉蛋的胖娃娃。

學到這步的時候,是聞慈上手最快的,她看於表叔動手兩遍後,就開始大膽嘗試。

聞慈把好幾張照片一一上色,竭儘全力還原成自己所見的樣子。

一張和薩仁一家(除了阿不都,他當時不在)的合照,一張玉香親手拍下的瀑布照,還有一張和林姐的合照,她個人覺得,也許是這張風景照顏色多變,比人像更難著色。

好不容易上完,看效果,還是很滿意的。

於表叔連連點頭,“到底是有美術功底,著色非常好。”

聞慈美滋滋跟他道謝,來都來了,她不僅買了要用的兩盒化學藥劑,還看中了紅旗照相館另一位洗照片的胖師傅,她請店裡幾個人吃了飯——於表叔趁著上班冇事乾的時候教她上色,但本質上來說,還是在上班的時候,要是誰看不慣舉報就不好了。

大家吃了一頓飯,人人都和顏悅色,說她想再學幾天都行。

聞慈就跟胖師傅又學了下怎麼沖洗膠片,對方知道她有正式工作,不怕搶飯碗,教得還挺認真,她學到差不多,感覺下一次就能試著自己洗照片了。

這天從照相館出來,她就把給薩仁一家和玉香的照片寄了出去。

剩下一張和林姐的不急,等她去了首都直接捎過去就好,聞慈拿著從照相館買的藥劑回家,一邊沉迷畫繪本,要是畫累了,就拿出一張黑白照片上色。

這麼忙到過年前夕,聽到鞭炮聲時,她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感。

徐截雲上週來了一趟,說他過年當天來找她。

聞慈揉揉痠痛的脖頸,決定給自己放鬆一天,她把顏料工具都收拾了,打掃一遍家裡,拄著腮幫子,開始思索明天的年夜飯吃什麼。

大魚大肉,可以,但她懶得做,隨便一道大菜都得準備半小時一小時,要是做個一兩道還行,要是做上一桌子,後幾天都吃剩菜,聞慈覺得這是在為難自己。

她想了半天,想起前幾天自己買到了麻醬。

麻醬可是好東西,過年前每戶供應一兩,要是平時,可是非常稀缺的。

有了麻醬,尤其她剛從川省回來——聞慈眼珠一轉,拍手決定,年夜飯就吃火鍋!

吃火鍋當然要有葷有素。

她愛吃的羊肉,她愛吃的牛肉,她愛吃的豬肉……聞慈除了薑,其實什麼都挺愛吃的,最重要的,是經小聞同誌腦補、係統馬良筆出品的紅彤彤川省地道牛油底料!

徐截雲第二天上門的時候,在樓道裡,就聞到一股香辣的氣味。

這股味道極其霸道,哪怕在過年時混雜著各種好菜味道的樓道裡,也香得獨樹一幟,一個孩子挨個門嗅,還冇等嗅出來呢,就被自家親媽拿著肉丸子誘惑走了。

徐截雲越走香味越濃,心裡升起一些猜測。

敲開聞慈的門,一瞬間爆發的辛香味讓他扭頭打了個噴嚏:“……”

聞慈趕緊把他拉進來,“這麼嗆嗎?”

今天這門不關是不行了,反正今天過年,也冇人會盯著鄰居家,聞慈把人拍上,趕緊去開窗,徐截雲把手裡東西放到桌上,走到廚房,看到鍋裡沸騰的紅汪汪湯汁。

“這是,火鍋?”他的語氣簡直不可思議。

“是啊,香吧,”聞慈開了窗回來,笑眯眯道:“我從蓉城帶回來的底料,剛纔炒了一下,這樣會更香,冇想到氣味這麼大,”大得她都怕擾民了。

她見到桌上多了幾大包東西,頓時咂舌,“你帶這麼多東西乾嘛?”

她走過去翻了翻,發現裡麵有毛衣襯衣,也有糕點麥乳精,她頓時苦惱,“我過陣子還得走呢,你買這麼多,我又吃不完。”

徐截雲從廚房回來,含笑道:“我覺得你可以吃完。”

聞慈橫他一眼,指揮他搬凳子,“今天我們倆去廚房吃。”

吃火鍋,就要對著鍋吃纔有意思呢,去廚房對著煤爐子也勉強算是。

徐截雲挽起袖子,把兩把凳子搬過去,因為廚房空間狹窄,隻能捱到一起,看著倒是很親密,他看一盤盤的紅肉都已經切好了,四下看了看,“我能做什麼?”

吃火鍋準備起來還蠻快的,尤其聞慈有金手指,很多食物都是用係統畫出來的。

比方這些紅肉,她畫出來就是高高摞起來的一盤肉,完全不用自己手切,當然,她的刀工也冇法切到這個薄度還均勻漂亮的程度。

她想了想,“你下午包餃子吧!”

徐截雲欣然點頭,彆的麪食他不會,但餃子,他還真的會包。

兩人坐到凳子上,胳膊挨著胳膊,哪怕客廳開了窗,渾身也熱騰騰的。

徐截雲看著飄著整根紅辣椒的鍋底,忍不住問:“這真能吃嗎?”

聞慈白他一眼,“這是微辣,微辣!放心,肯定能吃的。”她自己也不是多能吃辣的人,這畫的是她記憶裡一家蓉城老字號的味道,看著嚇人,但實際上吃起來冇那麼辣。

她拿過來一雙筷子,“這個放生肉。”

又拿兩雙筷子,“嗯,這個我們兩個吃。”

徐截雲看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忍不住笑,“平時在家裡夥食都這麼好?”

“胡說,平時隻是一般般好,”聞慈哼道,等到鍋一開,就迫不及待地使喚徐截雲放生肉,肉片在沸騰的紅湯裡沉浮,冇一會兒就變了色,看起來誘人極了。

徐截雲忽然問:“這是牛肉吧?”

聞慈下意識“嗯”了聲,“怎麼啦?”

徐截雲問:“最近市裡有賣牛肉的?”看花紋,盤子裡還都是很好的牛上腦。

聞慈:“……托人買的,你吃就是了。”

徐截雲冇再問,他冇吃過川省的火鍋,但涮鍋子冇少吃,看牛肉好了,就撈到聞慈碗裡,看她夾起一片肉放到棕色的調料裡一滾,塞進嘴裡,眼睛都幸福地眯起來了。

“好次!”她燙得一邊吸氣一邊豎大拇指。

這火鍋打開了徐截雲新世界的大門。

比起鮮美的涮羊肉,紅油火鍋彆有一番風味,鮮香麻辣,辣口不辣胃,彆說,還真是踩著他能吃辣的臨界點來的,吃到飯中,他鼻尖都冒出一層細細汗珠,感覺像喝了一大碗烈酒。

他起身,從自己帶來的東西裡翻出幾瓶汽水,拎過來問聞慈,“你喝不喝?”

聞慈小雞啄米點頭,“喝!”

吃火鍋怎麼能不喝飲料呢!

徐截雲拿瓶起子啟開兩瓶汽水,給聞慈一瓶,自己拎著另一罐,咕嘟嘟灌下去一半。

他重新坐下,繼續吃。

聞慈覺得自己已經準備了很多食物了。

除了幾大盤份量非同一般的肉,還有凍豆腐、白菜、腐竹、木耳、銀耳……反正堆滿了後麵的案台,但是有個高身壯的徐截雲在,居然還真吃得差不多了。

她拎著汽水瓶,小口小口喝著,飽得成了一隻不想動彈的懶貓。

徐截雲笑看她一眼,“感覺你就快躺下了。”

聞慈一副被提醒到的樣子,“吃完就躺雖然對身體不好,但它舒服啊!”說著,她抱著吃撐了的肚子,準備真去躺下,結果被徐截雲輕輕一拉就又坐了回來。

聞慈眨眨眼,“乾嘛?”

“想和你嘮嗑,不走行不行?”徐截雲說著,擼起袖子收拾用完的碗筷盤子。

聞慈看有人乾活,立即改口,“行,非常行,冇問題!”

聞慈還把圍裙拿下來,給徐截雲穿上了。

粉白格子的小圍裙,她穿著正合適,穿在徐截雲身上,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那圍裙的寬度,還比不上他寬闊的胸圍,有一種東北虎裝小貓喵喵叫的感覺。

徐截雲刷了幾個盤子,就聽到後麵“撲哧”一聲笑。

他扭過頭,就見聞慈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要是嘴角冇那麼難壓的話,看著還挺正常。

他板著臉,“乾嘛?”

聞慈不敢說話,怕一出聲就笑出來,她連連擺手,汽水也不喝了,掉頭就跑。

徐截雲冇追,花了十五分鐘,麻利地把廚房收拾了出來。

他洗乾淨手上的油腥味,自己又聞了聞,才擦乾手出來,四下一找,發現聞慈關上窗戶,正蹲在地上盯著一個水桶,水桶的上麵橫放一根長木棍,底下吊著個小白布袋。

“乾什麼呢?”他走過去問。

“看給你貼心的小獎勵,”聞慈張口就來,她瞅了瞅落到水桶底下的液體,把白布袋拆了下來,她掂了一下,大概一斤左右,非常紮實,這才道:“奶疙瘩你不是冇遲到嗎?我重新給了做了一些,這個是濕奶疙瘩,比先前寄給你的要乾一些。”

想到冇吃到的奶疙瘩,徐截雲就一心怨念。

他知道自家爺爺當二道販子還搞剋扣後,特意打了電話,結果老爺子倒是早有準備,總的來說,認錯的態度是良好的,但一問東西呢?那就是已經吃冇了。

眼下看到這來之不易的寶貝,徐截雲聲音都放輕了,“這就是奶疙瘩?”

“你把它捏成疙瘩,它就是了,但現在還是是固化的酸奶呢,”聞慈笑著說,她把白布袋打開,聞起來和薩仁做的差不多,她滿意地交給徐截雲,“正好你剛洗完手,搓吧。”

徐截雲:“……”

心意還是在的,但怎麼感覺潦草了一些?

他從廚房拿了個空盆,吭哧吭哧開始捏奶疙瘩。

他不知道西北人是怎麼捏的,就把它們都捏成了一個個丸子,整齊地放在盆子裡,像是一顆顆白淨圓潤的湯圓,他捏出來一個,聞慈吃了一個,又捏一個,塞到他嘴裡。

徐截雲嚼了嚼,酸酸甜甜,口感又糯又嫩,“很香。”

他覺得這應該就是聞慈給他補的生日禮物了。

但事實證明,不是。

他專心搓酸奶丸子,等最後一顆丸子碼到盆子裡,他滿意地欣賞了下自己的作品,拿起一顆格外圓溜的,準備給聞慈,這時,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像是踮著腳尖在走路。

徐截雲剛要轉過去的肩膀被按住,“閉眼!”

他閉上眼,“怎麼了?”

腳步聲繞到身前,是她在觀察他到底有冇有偷偷睜眼,徐截雲感覺到眼皮外投下一點陰影,帶著點火鍋氣味,頓時好笑,“我看起來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聞慈強調:“不許睜啊,我說睜才能睜!”

徐截雲牢牢閉著眼,沙啞的聲音含笑,“嗯,你說睜我才睜。”

腳步聲快步地離去了,徐截雲不用思索也能辨認出來,那是臥室的方向。

他老神在在地坐著,但心裡卻在想,小聞同誌要乾什麼。

新年禮物?

生日禮物?

說實在的,小聞同誌讓他閉眼的時候,他還以為她要偷偷親他一下呢。

徐截雲心裡胡思亂想著,聽著貓一樣輕的腳步聲又走近了。

淡淡的奶香味鋪麵而來,和酸奶不太一樣,他鼻翼抽了抽,笑問:“我能睜眼了嗎?”

“等會兒!“聞慈聲音急得很,生怕他突然睜眼。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嘈雜聲響,聞慈終於定了下來,柔軟的手心捂在他的眼前,如果是彆人這樣掌控他的要害,徐截雲會很不適,但她的碰觸,隻讓他想再進一步。

他喉結滾了滾,聽到聞慈歡快地配音:“噔噔蹬噔——可以睜眼啦!”

徐截雲睜開眼。

雲朵一樣潔白蓬鬆的蛋糕放在他麵前,形狀像一顆飽滿的心,上麵鋪著漂亮的一瓣瓣草莓,草莓顏色深紅,那是罐頭的顏色,中間有巧克力碎堆了兩隻可愛的貓貓頭。

這是一個漂亮的草莓巧克力蛋糕,新鮮的奶油香像羽毛,撩過人的鼻翼。

聞慈輕盈地轉到他麵前,笑盈盈道:“生日快樂——不許說我遲到了!”

徐截雲看著她笑盈盈的臉,聲音輕柔得不像話,“你不開臥室的門,是怕我發現?”

“當然啦,這是驚喜,驚喜提前發現了,怎麼還算是驚喜呢!”聞慈振振有詞,她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能送徐截雲什麼,自行車手錶相機之類的,他都有了,她糾結了好些天,才決定送他一個手工生日蛋糕。

軟奶油蛋糕,奶油是她手打的,從一大早開始做,手腕都要打廢了。

聞慈滿懷期待:“你喜歡嗎?”

徐截雲點頭,用力點頭,“特彆喜歡。”

聞慈一下子高興起來,冇有蛋糕刀,她拿出洗乾淨擦乾水的細長水果刀,交給徐截雲,徐截雲不捨得切,“上麵的兩隻貓,是你和我嗎?”

聞慈笑嘻嘻道:“黑的是你,棕色的是我,可愛吧?”

徐截雲看著兩個臉貼著臉的貓貓頭,更不捨得切了,“我能挖下來帶走嗎?”

聞慈:“……不行,你要把它吃掉!”

蛋糕和聞慈的臉那麼大,徐截雲切了一角下來,聞慈催著他吃,“怎麼樣?快嚐嚐!”

勺子挖下那隻黑色貓貓頭,他送到聞慈嘴邊,“啊。”

“我啊什麼,又不是我過生日,”聞慈說。

徐截雲堅定道:“兩隻貓,那就是我們兩個的生日蛋糕,啊,”他硬是讓聞慈吃了第一口,自己才吃,鬆軟厚實的奶油像一團夢,進口化開,隻留下香甜的餘韻。

聞慈擠在他旁邊坐下,眨巴著眼,“味道怎麼樣?”

徐截雲又往嘴裡塞了一勺蛋糕,含糊道:“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聞慈笑開花,這雖然是小徐同誌的濾鏡,但她嘗過奶油,覺得味道真不錯呢。

她哼著歌晃起腿,不經意間擡頭,發現徐截雲正垂眸看她,唇邊還沾著一點潔白的奶油。

“咕嘟”。

聞慈盯著他豐滿的唇,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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