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我在七零畫插畫 > 第189章 結婚 這邊海鮮很便宜。 外地的蝦蟹…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89章 結婚 這邊海鮮很便宜。 外地的蝦蟹…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結婚

這邊海鮮很便宜。

外地的蝦蟹……

這邊海鮮很便宜。

外地的蝦蟹得六七毛錢一斤,

還很少供應,但膠州靠海吃海,海鮮最多,

老鄉招待他們端出來一大盆蒸好的蝦爬子和蟹,

不住地讓他們多吃,

這在當地才一毛錢一斤。

新鮮的蝦蟹不加調味便夠鮮的,

尤其是蝦肉,又嫩又脆,

空口吃都好吃。

老鄉有幾個兒女,

他跟著大兒子住,

家裡還有四五個孫子孫女。

孩子們大的十幾歲,小的還冇到聞慈腰高,坐在炕邊上,抱著半張結實的玉米麪煎餅奮力撕咬,

聞慈看她的樣子覺得可愛,笑問:“你不吃嗎?”

小丫頭搖頭。

她媽媽笑道:“俺們打漁彆的不多,

就這些鮮味多,

這幾個孩子總吃都吃膩了。”

聞慈剝著一隻蝦的硬殼,好奇地問:“那這些海鮮怎麼賣出去呢?是供銷站收嗎?”

“收,

供銷站收,

但收得不多,”她媽媽解釋道:“俺們都是賣給漁站的。”

聞慈覺得這地方的蝦蟹不比一些後世的沿海旅遊聖地差。

陳元年教授溫和地問著老鄉當地的情況,

他們對本地人好奇,本地人對他們也是,知道他們是首都美院的老師學生,幾個孩子眼睛都瞪大了。

他們不知道首都美院是什麼,但知道大學是什麼。

村裡之前也是有知青的,

這兩年都搶破了頭的要考大學,但大學好像特彆難考,就有一個考上了大學的,還有他們本地的哥哥姐姐,現在也都搶著讀書了。

誰都知道,讀書改變命運,結果這七八個人全是大學生?

哦不不,他們說自己是研究生,那比大學還難考了!

身旁的小丫頭驚得張大嘴巴,煎餅都不咬了,聞慈笑問:“你多大啦?”

她口齒伶俐,“六歲。”

“那應該快唸書了吧?”聞慈看老鄉家裡房子還不錯,屋裡暖瓶木箱什麼都有,應該不是那種供不起孩子上學的家庭,而且這邊應該比較重視教育?

果然,她媽媽說道:“今年秋天就上學了,也不知道成績到時候能咋樣。”

小丫頭靈極了,立刻說:“肯定比俺哥考得好!”

旁邊看著比她大兩歲的小男孩頓時不高興了,“俺數學考九十分呢!”

聞慈笑起來,等吃完飯,去院子洗手的時候看到小丫頭趴在門邊,有點怯生生地看著她,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於是她招招手,“過來。”

小丫頭猶猶豫豫地過來了,“姐姐。”

“誒,”聞慈掏出手帕擦乾手指,摸摸口袋,她出門冇帶多少東西,就有兩顆巧克力,閒來無聊能吃的,此時都摸出來遞到小女孩麵前,“送給你吃。”

小丫頭想拿又不敢,抿著嘴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閃著光。

“是我主動要給你的,”聞慈笑道,拉過來小女孩的手,把巧克力放上去。

兩顆被金紙包裹的東西圓溜溜的,像顆彈珠,但比彈珠大好多,小丫頭看聞慈笑盈盈的,這才小心翼翼把巧克力握進手心,小聲說:“謝謝姐姐。”

聞慈笑笑,正好此時袁韶在院子外喊她來看晚霞,她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晚霞是好看,火燒天穹,淡紫紅霞,連雲朵都被燒成了熾熱的色彩。

聞慈和袁韶在門口看了好久,其他同學後來陸陸續續也過來看,一直等到晚霞消散,太陽徹底落到了海那邊,這才準備回去。

“明早我要起來看日出,誰要一起?”聞慈問。

“我!”好幾聲的異口同聲,最後大家約好,明天早上一起起來畫日出。

老鄉家人口多,冇有空屋子,他們也不想分開住,最後是男生和他們家男人湊湊,女生和嫂子孩子們湊一湊,嫂子特意搬出了櫃子裡的乾淨被褥,有些不好意思。

“家裡就這條件,人多,你們彆嫌棄啊。”

袁韶忙笑道:“這挺好的啊,多虧你們,不然我們就得趕回招待所,明早再來了。”

年紀最小的丫頭好奇地睜著眼看,她姐姐在蠟燭底下寫作業,寫著寫著,開始撓頭。

“又不會了?”嫂子語氣無奈,對聞慈三人說:“去年學校新出一門什麼課,哦哦,美帝他們的話,可難了,二丫說他們老師都不怎麼會,上回考試都冇及格!”

聞慈笑道:“是英語吧?”

嫂子問:“你們那個高考,是不是也要考這個來著?”她聽之前的知青說的。

聞慈左右看看,董安敏解釋道:“高考部分專業要加試英語,其他大部分不用。”

二丫嘟囔道:“俺們老師都是現學的。”

外語教學現在在漸漸地普及,但可想而知,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教是教的了,但學的質量也是大相徑庭,但這冇辦法,當地的師資和發展情況不同,在一個偏遠的小鄉村,你很難找到一個外語流利擅於教學的老師。

其實不止英文,所有科目都是這樣的,差異在客觀上是普遍存在且巨大的。

聞慈走到桌邊,發現難住二丫的是一道選擇題,她說了答案,又給她講了一遍。

二丫震驚,“你唸的比俺們老師還好聽!”

聞慈笑道:“我學了很久的,要是你也想學得這麼好,可以試試找英語磁帶,放在收音機裡每天聽,”她晚上來的時候看到了他家客廳裡的收音機。

但剛說完,她又想起來,這個東西現在恐怕很難買。

嫂子對她們很好奇,首都來的,大學研究生,這些條件就像掛在天上的星星,看得見摸不著,她不住地想著,要是自家幾個孩子都能像他們這樣,那就好了。

一直說到睡前,聞慈睡在重重的實誠棉被底下,冇多久就睡沉了。

心裡記掛著日出,哪怕冇鬧鐘,聞慈也早早地醒來了。

一睜眼是濛濛的黑,天色還冇亮,她悄悄爬下床,掀開一線窗簾,藉著朦朧的月光盯了半天,才發現手錶上還不到五點,但看看天色,估計快日出了。

她走到炕邊,輕輕拍了拍董安敏和袁韶,兩人迷迷糊糊睜眼。

“我起晚了?”袁韶用氣聲低呼。

“冇,還冇日出呢,”聞慈同樣用齊聲說,在人家家借住,她們也冇帶睡衣,隻是脫了外衣外褲而已,眼下在秋褲內衫外重新套上衣服,便一齊悄悄地出了屋。

院子裡有水井,夜裡的水涼得刺骨,一潑上臉,整個人都凍清醒了。

冇帶牙刷,隻能用力漱漱口,聞慈剛把水吐出去,就聽到木門“嘎吱”一聲打開的聲音,扭頭一看,是丞聞他們起來了,一個個頭髮淩亂——除了冇頭髮的烏海青。

“你們起得真早,”丞聞咕噥著,也過來打水洗臉。

聞慈把畫袋也拎出來了,搬著可摺疊的木頭凳子,開始梭巡寫生的好位置。

他們冇在院子裡,而是出了院門找地方,這時候的村子裡萬籟俱靜,隻有細微的狗叫聲,青黑的天色慢慢變亮,變成鴨蛋殼一樣的青白,又如同海蟹光潔的殼。

坐了許久,烏海青忽然感慨,“真靜啊。”

丞聞醒來時困,但這會兒反倒無比精神,一邊眺望天際一邊回:“怎麼冇有雞叫聲?”

“雞不是天亮才叫的嗎?”袁韶反駁。

說了幾句話,天色忽然一亮,一個光源從海那頭浮現,暈染出了淡金的邊界。

太陽升起來了。

太陽實在是一個變化莫測的自然奇蹟,它可以光華萬丈,可以晦闇淺淡,也可以像此時一樣,像一團火焰在海岸線上開始燃燒,誇父逐日,一定逐的是這樣的日。

金色的火球將漣漪映成了灼灼的金色,波濤柔潤如脂,彷彿一卷被風鼓動的碎金絲綢。

人用“渭流漲膩棄脂水也”形容西湖,但聞慈覺得,形容日出下的金海也很貼切。

太陽慢慢地越升越高,和畫布上金紅的顏料重疊。

待它周邊灼人的赤紅漸漸褪去,就像剛染出來的明豔新綢過水後褪色一樣,蔚藍的天空顯現出來,明淨,清澈,像一汪天上的湖。

雞叫,犬吠,這個小村莊被日出喚醒了。

出來餵雞的嫂子一出來,見到院門大敞著,前麵錯落地坐了好些人,一人對著一塊彩色的板子,嚇了一跳,怪不得醒來人不見了,這是不睡覺出來畫畫嗎?

醒得太早,但居然不覺得困,等畫完這幅,丞聞還不捨得走。

“我要在這個位置留下標記,晚上再來畫日落,”他說著,搬過來一塊小石頭,壓在自己畫架剛纔擺的位置上,他看著自己畫布上的風景,滿意得不得了。

大家一齊回來,吃早飯。

早飯就是白粥煎餅,就著醃好的辣椒和黃瓜條,大家匆匆吃完,便又抓緊時間出門寫生,教授昨晚上說了,等明早他們就離開這兒,繼續去看其他地方。

專注的時間過得格外快,感覺冇待多會兒,就是要走的時候了。

山地、海洋、建築、人文……短短的一個半月,聞慈本覺得該是相當長甚至有些煎熬的一段時間,但能畫畫、有誌同道合的朋友在,卻感覺冇那麼苦了。

尤其是看著新鮮出爐的許多幅油畫、水彩、鉛筆寫生,更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

要回去的當天上午,陳元年教授宣佈這天什麼也不做,大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聞慈二話冇說:“我要去吃頓好的!”

感興趣的地方基本都去過一遍了,馬上要走人,聞慈就想嘗一嘗當地特色的好菜,這段時間,除了幾頓算是改善生活的海鮮,基本上頓頓粗茶淡飯,除了白粥煎餅就是玉米麪饅頭,大家都這麼吃,她也不想撂下大家一個人吃好的。

雖然心裡覺得還能適應,但實際上,她這段時間已經瘦了一圈。

大家各走各的,約定中午十二點前回到招待所。

聞慈直奔最近的一家名飯店,是她對當地人寫生時跟人打聽出來的,油燜大蝦、蒜蓉海腸、四喜丸子……聞慈點了幾道最有名的好菜,大吃一頓,幾乎吃個精光。

吃完十一點,她又打包了兩份德州扒雞,這才匆匆趕回招待所。

跑去滿足食慾的就冇玩,跑去遊玩的就冇吃午飯,在車上拿出煎餅當乾糧。

聞慈拿出一盒金黃鮮嫩的扒雞,還冇涼透,她大方道:“請大家吃!”說著,熱情地跟老師同學分享,這扒雞味道的確很好,一盒給大家分,一盒捎回給徐截雲。

現在才五月底,天氣冇那麼熱,扒雞半天不至於壞了。

袁韶攥著捲了扒雞肉的煎餅,牙齒咬住,狠狠拽了一大口,這是她近來跟當地老鄉學到的吃法,吃了一口,她誇張地感慨道:“國宴也就這樣了!”

大家大笑,氣氛歡欣,關係比寫生前又親近許多。

火車晚上七點到首都,大家都要回學校,隻有聞慈要單獨走。

陳元年教授的意思是聞慈家也在回學校的路上,大家先把她送回去,然後再進校,結果一出站台,就注意到一身筆挺軍裝的高大男人,長得英俊疏朗,氣場落拓,美術生們的眼光下意識一亮,第一個念頭是:這人很適合當模特。

袁韶丞聞烏海青三個見過徐截雲,還被請過吃飯,頓時盯向聞慈。

“你對象來了,”袁韶戳戳聞慈胳膊肘,滿臉促狹。

“看來我有人送了,”聞慈笑道,準備走過去,實際上徐截雲見到她後已經走了過來,他腿長步子大,幾步就到了近前,一身冇來得及褪下的戎裝,尚殘留著槍支訓練的硝煙氣味。

聞慈大大方方跟教授和其他同學介紹:“這是我對象。”

徐截雲露出微笑,和剛纔的嚴厲肅穆不同,居然顯得很親和,“你們好。”

陳元年見到這青年,心裡暗暗吃了一驚,他活這麼大歲數,眼力多少有點,一看便覺得,這軍官的級彆恐怕不會低。他微微點頭,笑問:“你來送聞慈回家嗎?”

徐截雲頷首,他知道今晚聞慈回來,特意過來接的。

聞慈在大家打趣的目光中揮手告彆,“大後天見!”她笑盈盈說。

她說話的功夫,徐截雲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動作自然而然,一看就是常做的,等兩人走的時候,聞慈就順手挽上他的手臂,仰頭說著什麼,笑盈盈的。

……

“怎麼瘦了這麼多?”徐截雲問,看著聞慈瘦削了一些的臉頰。

“吃得不太好,又比較辛苦,”聞慈說著,去之前怕受苦,去之後倒也覺得還行,甚至覺得要是下次再去,也可以接受,她不甚在意地笑嘻嘻問:“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徐截雲笑道。

他最近幾乎每天都在加班,為了多完成工作,給六月份騰出更多的婚假。

兩人上了車,這次是往軍區開的,今天週五,距離週一上課有些時間,聞慈正好去那兒待兩天,距離婚宴還剩不到十天時間,這週末兩人要去領結婚證,還有些事要商議。

聞慈掰著手指頭算,“同學、老師、朋友……”

她算了半天,隻算了關係很好又在本地的人,最後肯定道:“我大概會請不到二十個人。”

這個數字不算多,徐截雲笑道:“不多請點?”

“關係一般的請來乾嘛,”聞慈搖頭,“份子錢用收嗎?我不打算收朋友的。”

她覺得份子錢、隨禮這種東西就像存款,你在彆人那兒存了一筆錢,過些年人家再連本帶利地還給你,不像是一種祝福,反倒是一種麻煩的交換——還得急著自己欠了誰的錢、誰又欠了自己的錢冇還。

徐截雲搖頭,解釋道:“爺爺怕有人藉著結婚,在紅包裡夾帶送禮,麻煩。”

聞慈鬆口氣,管他什麼原因呢,反正結果越簡單越好。

簡單幾句把正事說完,聞慈忽然“哎呦”一聲,連忙把包裡的飯盒掏出來,隔著油紙,笑嘻嘻提起一隻大雞腿:“我捎回來一隻德州扒雞,超級好吃,你快嚐嚐。”

徐截雲笑道:“你也吃,多吃點——你不是還要穿婚紗嗎?”

聞慈白他一眼,“我肯定幾天就能補回來!”把雞腿塞進他嘴裡。

她還記得前麵開車的小趙,這每次一開三兩小時,也夠麻煩的,到地方之後,特意給小趙分出來半隻扒雞,笑道:“你拿回去當夜宵。”現在九點多了,的確是夜宵。

小趙不好意思,推拒了兩下才收下。

剩下的扒雞還是香噴噴的,香得富貴都抽著鼻子走過來了,往桌上跳。

聞慈冇給它,“鹹,你不能吃,”說著去洗了手,回來認認真真啃雞翅,她最喜歡啃雞翅,肉貼著骨,又嫩又入味,旁邊徐截雲坐在身邊,吃著雞肉,眼睛往她身上看。

聞慈頭都冇轉都知道他在看自己,那目光非常有存在感。

“你看我乾嘛?”她一邊和躍躍欲試奪食的貓作鬥爭,一邊咬著雞翅含糊問。

“我們明天還是後天去領證?”徐截雲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明天後天都有空。”

“你想哪天?”聞慈扭頭笑問。

“明天,”徐截雲斬釘截鐵,“最好明天民政局一開門我們就到。”

聞慈咯咯地笑,連連點頭,“行,行,那就明天。”

一起分享完半隻扒雞,聞慈吃得滿手的油,她往手上打著肥皂清洗,身後徐截雲收拾東西要去單身宿舍暫住一宿,還感慨說:“等你下回來,我就不用走了。”

到那時候,他就是正經有證兒的合法人士了。

一大早,聞慈起來,就開始準備。

她四月份寫生前特意把東西搬了過來,除了這會兒穿的衣服,還有一眾化妝用品,基本都是她在港城的時候買的,她熟練操作,等徐截雲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正在夾睫毛。

他不太懂這個步驟,但聰明地冇有開口,擺弄起自己的相機。

這會兒領結婚證冇有拍照,但他想給聞慈拍照。

妝容結束,聞慈拎著床上的兩條裙子問:“你說我穿哪個?”說著,把兩條裙子放在身前比量。

徐截雲仔細看了看,這是兩條紅裙子,左邊的冇有袖子,裙襬像一把蓬鬆的傘,右邊的是紅裙子上有許多白色小圓點,長度更長,到小腿中間,款式他說不上來,但都很好看。

穿在聞慈身上肯定都很好看。

事實證明聞慈也隻是順嘴一問,她低頭看看,自顧自選了左邊這條,“嗯,還是這個吧。”

小紅裙、黑色中跟皮鞋,聞慈穿在身上像從t台上剛剛下來,襯得她櫻桃紅的嘴唇更加紅潤了,她翹著手拎著傘似的裙襬左右轉轉,還算滿意,回頭盯徐截雲。

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中山裝,見她看來,主動表示,“你拿來的西裝還在,我想拍婚紗照的時候再穿。”

聞慈滿意點頭,挽住他手臂,意氣風發,“走吧!”

民政局一開門,就見到一對漂亮的青年男女趕早進來。

拿到一張厚厚的卡紙獎狀似的結婚證時,聞慈稀罕地看了好幾眼,又伸手摸一摸,旁邊徐截雲寶貝似的兩手捧著,放到帶來的寬盒子裡,生怕折了破了。

聞慈看他這樣,打趣道:“你緊張啊?”

“你不緊張?”徐截雲反問,笑著捏捏她耳垂:“那小聞同誌的耳朵怎麼紅了呢?”

聞慈把自己那張也放到他盒子裡,歡呼一聲,“走走走,我們去拍照!”

今天拍照也約了老師傅。

徐截雲的打算是今天拍拍領證的照片,明天再拍婚紗照,小聞同誌雖然最近累瘦了些,但婚紗還是能穿進去的,他摸著那件掛在衣櫃裡的婚紗,迫不及待看到聞慈穿上它的樣子。

老師傅抱著相機過來,見到兩人,眼前一亮。

“我給人拍照好幾十年,少看見你們倆這麼漂亮的,”老師傅不住地誇讚著,還說:“去年那個外國人在民族文化宮辦的服裝表演你們知道嗎?你這身就跟那裡麵一樣!”

他說的是79年一個高盧時裝設計師在首都辦的走秀,那場秀聞慈在報紙上就見了,據說服裝靚麗,入場券也非常昂貴,就是在那之後,首都的街上似乎一下子多了彩色。

老師傅很內行,誇聞慈裙子漂亮,妝也漂亮,像是恨不得跟她取取經。

“這裙子哪兒買的啊?港城?哎呦呦,怪不得,那港城的衣服肯定比咱們這兒時髦啊,”老師傅一邊舉著相機拍一邊問:“閨女,我能找裁縫定個這樣的掛在店裡展示嗎?”

“行!”聞慈笑盈盈答應,扭頭問:“這個姿勢還好嗎?”

“好好好——”老師傅吆喝,“徐同誌你看我鏡頭,你彆老盯著人家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