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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蠱 第16章 羈絆深入 清醒沉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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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羈絆深入
清醒沉淪(五)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得沈觀南兩腦空空,思緒都停住了,隻剩一片廣袤的白。

他心裡是抗拒的,還有些羞恥,但身體卻跟中邪了似的,竟然開始寬衣解帶。

這行為似乎取悅了南疆王,他眉宇柔和下來,眼裡噙著淺淡的笑。

“乖。”

南疆王轉身走到屏風後脫衣服,把脫下來的苗衫褻褲都掛在屏風上,然後,屋裡傳來了輕微的水聲。

這聲音聽得沈觀南神經緊繃,心臟鼓譟得幾乎要跳出來。在吊腳樓待了這麼久,他一直有種作壁上觀的超然,像個旁觀著,無論南疆王做什麼都不怎麼在意,還是頭一次有如此強烈的反抗欲。

他拚儘全力搶奪身體掌控權,想停止脫衣服,想遠離起居室。

但這具身體裡彷彿存在著另一個人的意識。他臣服欲太強,沈觀南根本爭不過,隻能絕望地看著自己繞過屏風,擡腿邁進浴桶。

浴桶是長橢圓形的,南疆王闔閉雙眼坐浴在正中央,搞得沈觀南有點無處下腳,隻能抱著膝蓋蜷縮在邊緣。

他這幅模樣有些可憐,以至於南疆王睜開眼的那一瞬神色忽而頓了頓。

“怕什麼。”他抓著沈觀南的胳膊,把人拖近幾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沈觀南心跳重似打雷,每一下都重重摔在地上。

他感覺南疆王是麵朝自己岔開腿坐著,自己剛好坐在他兩腿之間。所以南疆王的小腿肚正好貼著沈觀南的側腰,而沈觀南的胳膊肘恰好搭觸在南疆王另一條曲起腿的膝蓋上。

兩個人麵對麵在坐在一處,距離很近,幾乎要抱到一起。

浴桶裡的水清澈透明,他不需要特意去看,餘光就能將南疆王各個部位,無論是私密的,還是不私密的,都儘收眼底。

注意到南疆王的反應,沈觀南立刻挪開了視線,有點耳熱的側過頭去看浴桶邊緣的金屬封邊。南疆王倒是挺坦蕩,一點也不羞赧,反而用直白露骨的視線盯視著沈觀南,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

他臉上依舊遮著麵簾,手上戴著從沈觀南身上搶來的玉扳指,搭在浴桶邊緣的手臂線條流暢有力,青筋從手背蔓延至小臂,胸肌輪廓緊實飽滿,肩膀寬闊平直,是那種很有力量且充滿男性荷爾蒙的精瘦型身材。

對於這樣一個疑心重的人,像今晚這種一絲不掛的機會並不多。如果沈觀南真是那個與他有宿仇的公子珩,八成會趁機刺殺。

但他轉念一想,南疆王突然要共浴,沒準就是在試探他會不會動手。

沈觀南頓時有點心累。他沒話找話地問:“你這個麵簾……是睡覺也不能摘麼?”

南疆王嗯了一聲,“成親之後才能摘。”

沒想到真讓方清玨說中了。沈觀南下意識道:“誰摘誰娶?”

聞言,南疆王怔愣一瞬,隨即就眯縫起雙眼,很愉悅地笑了笑,“你想娶我?”

沈觀南立刻否認:“沒有沒有,你彆誤會。”

這個回答令南疆王很意外。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聲音冷了下去:“怎麼,我很嚇人嗎?”

沈觀南感覺實話實說會死得很慘,便很輕地搖了搖頭:“不是,是我不配。”

南疆王沉默一瞬,再開口時語氣軟和許多:“未成婚之前,在父兄母族麵前都不能摘。”

“哦。”他似是剛想起,又補充一句:“但房裡人可以隨便摘。”

南疆王把“房裡人”這三個字咬得很重,像在期待著什麼。但沈觀南聽罷,隻興致缺缺地捧場道:“……原來是這樣啊。”

南疆王胳膊肘撐著浴桶,歪支著頭看沈觀南,眼睫微微垂著,神情散漫且溫柔。但他等了半晌,沈觀南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也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動了動眉心,“你不想看?”

沈觀南打了個哈欠,眼睛蒙上一層清亮的水霧。他擺了擺手,很是睏倦地說:“我就是個俘虜,我不配。”

南疆王倏然冷下臉來。

夜深人靜,吊腳樓安靜的能聽見毒蛇在牆外爬行的聲音。南疆王的臉色陰沉得彷彿隨時能下雨,他突然鬆開沈觀南,冷聲道:“出去。”

沈觀南搞不清楚狀況,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嘩啦”一聲水聲打斷了南疆王咬牙切齒的聲音,沈觀南忙不疊地跑了。

他扯下掛在屏風上的衣服,邊穿邊往外間跑。裡間的人好久都沒再動,久得沈觀南躺在竹榻上睡了過去,再睜開眼,南疆王就不見了。

他消失了好幾天。

這幾天,每天都有不同的苗民來給沈觀南送飯。他們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和打量,像是想知道沈觀南為什麼還沒死,究竟怎麼活下來的。

還說南疆王在為族民祈福,暫時不能離開蠱林,但沈觀南想見他可以隨時進去找他。

沈觀南知道房梁上藏著不知道多少隻紫蝶,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南疆王的監視之中,所以規規矩矩地等,什麼東西都沒翻,也什麼秘箋都沒看,更沒有去找南疆王的意思。

吊腳樓突然變得很冷清,空空蕩蕩,沈觀南總是莫名想起南疆王。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光著腳在樓裡閒逛。

他發現,

他好像不怕南疆王了。

反而有點習慣這個人的存在。



南疆王再回來時,臉色明顯很臭。

他開始帶沈觀南出門,允許沈觀南在這座山附近活動。後來可能是見沈觀南足夠安分,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帶著他。

沈觀南漸漸熟悉了九黎族,發現隻有南疆王管轄的苗民對他的敵意沒那麼明顯,其他幾個部落的人都恨不得食他骨啖他肉。

這讓他有一種危機感,總覺得老酋長早晚會要他的命。

那天迷暈他的,也就是南疆王口中的三妹,是部落的大祭司,掌祭祀刑罰。九黎部落由九個部落組成,每個部落都由酋長的子女分彆掌管。因為部落的規模很大,占地麵積廣,所以他們都住得很遠,平時見不到,隻有每月定期到酋長那裡彙報時才會碰麵。

沈觀南跟著去了兩次,酋長看過來的目光都很古怪,而且越來越古怪,像是驚訝他怎麼還沒死。

南疆王其他幾個兄妹看過來的眼神也差不多。

九黎族的人從小煉蠱,有的蠱有很明顯的駐顏效果,所以不論男女老少,顏值都不低。但酋長的九個兒女俊俏得非常突出,其中有個一看就很風流的,一看見沈觀南就找各種機會過來搭話。

他手背有黑蜘蛛刺青,好似還會動,看得沈觀南生理不適,所以總躲著他。

南疆王是少酋長,每次都會被留下單獨談話。沈觀南等在外麵,幾乎無處可躲,每次都被其他幾兄妹逮個正著。

他們以為沈觀南聽不懂苗語,說的話很不好聽。大祭司總是訓斥他們,然後再欲言又止地問沈觀南“過的怎麼樣”。

她說她負責看守蠱林,逮捕擅入者是職責。

她說她沒想要沈觀南的命,畢竟他是公子珩。

她說她也沒想到南蜀會放棄營救,拒絕和談。

沈觀南知曉故事的走向,所以並沒有很驚訝。但是聽完大祭司的話,心裡乍然湧起很濃重的悲傷。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風流浪子還要笑嘻嘻地往麵前湊,舉止也很放肆:“你總躲著我乾嘛?”

沈觀南沒好氣地問:“有事?”

“你長得細皮嫩肉的,被他做成人皮蠱實在可惜,要不要來我這?”

沈觀南正要開口,就聽身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你們在乾什麼。”

“我還有事。”那人立馬收起放蕩的神情,笑著說:“先行一步。”

南疆王盯著他步履匆匆的背影,滿臉森寒地問沈觀南:“他剛剛都和你說了什麼?”

沈觀南:“沒什麼。”

南疆王不信。他偏頭凝視著沈觀南,雙眸漸漸眯成一條縫,陰陽怪氣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會勾引人。勾完三妹就勾五哥,下一個打算勾引誰?”

這話不好聽。

沈觀南眉眼一冷,微蹙著眉,沉默而不悅地側睨著南疆王。

南疆王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湊得更近,“你大老遠跑過來裝迷路,不會是想玩美人計吧?”

“美人計?”沈觀南冷笑出聲,“對誰?你嗎?”

他直言不諱:“少酋長,我從頭到尾有勾引過你嗎?”

南疆王鮮有地吃了癟。他下半張臉遮著麵簾,表情變化的幅度不大,神情並不明顯,沈觀南向來都隻能從
那雙炯炯有神的狐貍眼做判斷。

但此刻,南疆王的眉眼平淡至極,毫無波瀾起伏。沈觀南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緊張了,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莫名壓抑。

這股靜謐似乎感染到了風,風一息,連蟬鳴都停止了。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下來,落得一地斑駁,也將南疆王的臉襯得半明半昧。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再開口時嗓音莫名陰沉:“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沈觀南腦袋“嗡”地一聲,後頸瞬間冒出了汗。他想找補幾句,但南疆王沒給這個機會。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沈觀南扛在肩頭,乘著白蛇回了吊腳樓,把沈觀南扔在裡間的床榻上。

沈觀南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南疆王佇立在床榻邊,目光居高臨下地落過來,邊說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銀腰帶,“當初不是你親口答應的?”

他曲起膝蓋,丁頁進沈觀南月退間,俯身摞上去,用虎口卡住沈觀南的脖子,“還是說,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縱?”

沈觀南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辯解:“我沒有這個意思……”

南疆王聽罷好似更生氣了。他低頭咬住沈觀南的唇,用牙齒叼著慢慢地磨,片刻後才鬆開,咬牙道:“你說的對,你從沒勾引過我。”

話畢,他猛地收攏手指,掐著沈觀南的脖子,忿忿地問:“為什麼不勾引我。”

“你是我房裡人,你要勾引也應該勾引我,你討好諂媚的物件都應該是我!”

他這幅模樣實在太過可怕,沈觀南的頭皮都一圈接一圈地發起了麻。他試圖安撫南疆王:“我沒勾引任何人。”

“是麼?”南疆王用大拇指擡起沈觀南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他逼視著沈觀南的眼睛,試圖辨彆真假,“可老三老五都想要你,你去麼。”

這種情形,但凡沈觀南敢點頭都會死得很慘。他立刻回答:“不想去。”

“很好。”

南疆王滿意地笑了笑,低頭封住了沈觀南的唇。

夢裡被強吻的次數太多了,沈觀南早已習慣了南疆王的氣息,也習慣了南疆王的掠奪。

但這個南疆王接吻的經驗沒有夢裡那個有全包眼線的好,略顯青澀。他吻得很凶,又很急,像是餓久的人終於吃到了熱豆腐,急得燙嘴都不鬆口。

南疆王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問:“弄疼你了?”

沈觀南搖搖頭,搖完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幅又乖又慫的模樣成功取悅了南疆王。他低下頭,溫柔地吮吸著沈觀南的唇瓣,用莫名蠱惑的低啞嗓音說:“疼就咬我,我允許你咬回來。”

沈觀南正想開口,就再次被堵住了唇。

【點開看段評】

南疆王握著他,叼著他的耳垂廝磨,“第一次在蠱林裡看見你,我就想這麼做。”

“可惜你是蜀人,還是那老不死的繼承人。”

怪不得南疆王那麼好心,願意放他離開。

原來是一見鐘情了。

南疆王用寬闊的手掌把他們合在一處,放肆惡劣地磨,“我放你走了,但你沒走。阿珩,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上天註定,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

沈觀南的喘息徹底亂了,心跳完全亂了節拍。他不說話,南疆王就掐著他的脖頸,逼他說話:“說,你是誰的人。”

沈觀南不吭聲。

但他的嘴巴求生欲極強,不受控製地回答:“……你的。”

“說喜歡我。”

“……喜歡你。”

“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不……離開。”

“乖。”

南疆王似乎很興奮,睫毛顫得厲害。他繼續急色地親吻,惡劣地貼磨。他故意舔咬沈觀南的喉結,強迫沈觀南主動伸出舌頭,親得沈觀南眯起眼睛,雙目迷離,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栗,還不肯放過沈觀南被掌控的車欠肉。

“舒服嗎?”

沈觀南腦內一片空白,耳邊全是粗重的喘息,完全說不出話。

“喘成這樣……”南疆王把沈觀南翻過身去,意味不明地調笑,“天可還沒黑呢。”

【點開看段評】

他再也沒辦法冷眼旁觀。

雖然他總感覺自己隻是意識寄存在這具身體裡,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抽離出去回到現實。

他覺得真正與南疆王朝夕相處的那個人並不是他,畢竟他的身體總是不受控製,也會有並不屬於自己的心裡感受。

但這一晚清晰逼真的感觀讓他清醒過來,也許他就是真實存在於這個時代,與南疆王磕磕絆絆地糾纏了一生。

這個念頭讓他莫名害怕。

南疆王的情感表達很直接,擦洗時都在欣賞他身上隨處可見的痕跡,彷彿很滿意。他親自下廚,給沈觀南煮了些粥,親手喂沈觀南吃下,然後抱著沈觀南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第二天下午。

沈觀南渾身痠痛,臀溝都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南疆王倒是神清氣爽得很,趴在窗邊逗弄一隻黑翅鳶。見他醒過來,還歪著頭笑了笑,“過來用膳。”

“過不去。”沈觀南擺爛地翻了個身。

南疆王沒說話,走過來坐到榻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乾什麼。

沒一會兒,沈觀南就感覺火辣辣的觸感降了下去,那地方抹了不知什麼藥膏,有點涼,嗖嗖地冒著涼風。

“還挺嬌氣。”

沈觀南翻了個白眼,心想,磨你一個多時辰你特麼也得破皮。

他躺在床上修養這幾天南疆王沒再出門。不過,他也沒讓沈觀南閒著,不是按著他親,就是讓他用手。沈觀南幫完,他還掐著沈觀南的脖頸追問“為什麼這麼熟練”“都給誰弄過”。

不知不覺,又到了例行去給酋長彙報的日子。沈觀南蹲在吊腳樓附近的田埂上逗蛐蛐,再次看見了大祭司和那個浪蕩的男人。

他聽見他們喊他“禍”,也聽見他們說“蜀王真無情”“親兒子都不救”“竟然新立了個少主”。

沈觀南感覺自己忽然就不能集中精力,眼前的畫麵忽明忽暗,指尖顫抖得厲害。

他心裡突然萌生出一種很清晰,很強烈,很緊迫,必須立刻馬上,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去做,卻並不屬於沈觀南的念頭。

今晚就得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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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族沒有醜人

但是他們看見沈老師都不約而同被驚豔

還讓南疆王和大祭司一見鐘情

沈老師長的得有多漂亮哇[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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