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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速通修仙,仙子們失格敗北 第二十二章 麒麟兒?我避他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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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聽說,這正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聖姑亦有落難時”。

卻說那陳墨,見聖姑已然應允。

當即一手輕輕牽起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隻覺入手滑膩,暗香浮動,心中便是一蕩。

另一隻手,則順勢攙住她那撩起的黑袍下襬,隻恐汙了這身黑衣。

二人快步走出濕滑棧道,尋了個背風崖間平坦處。

此處濃霧四起,遮天蔽日。

莫說人影,便是飛鳥也難見一隻。

端的是個殺人越貨、行苟且之事的絕佳所在。

陳墨扶著宮漱冰,讓她背靠石壁坐下,寬大黑袍便似退潮般滑落。

兩條雪白**,儘數橫陳眼前。

陳墨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彆樣念頭,低頭沉聲道:“聖姑,得罪了。”

說罷,便不再猶豫,俯下身去,一張臉便直直地埋向傷處。

您道這宮漱冰是何等樣人?

她乃幽冥教聖姑,殺伐決斷,心狠手辣,平生最是厭惡男子。

這些年來,彆說與男子有甚肌膚之親。

便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多瞧她兩眼,都教她剜了眼珠子去!

先前在義莊之中,陳墨不過是撩了撩她身子。

便已教她羞憤欲絕,恨不得當場將這小賊碎屍萬段。

如今,這……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一股子酥麻戰栗,好似那過電一般,從她腿根傷處,直往心尖子裡鑽。

“嗯……這寒毒當真厲害!”

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便從櫻唇中泄了出來。

她哪裡還顧得寶貝徒兒寧夕瑤就在一旁看著?

一雙玉手死死地摳住身下石塊,卻兀自不覺。

身子更似那風中落葉一般,抖個不住。

一雙鳳目水光瀲灩,想來是寒毒入體所致。

陳墨略微抬起頭來,隻見傷處周圍,本應白皙如玉的肌膚,已然烏青一片。

毒氣竟還在往上蔓延,眼看便要侵入腹地。

他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聖姑,看來這寒毒比我想象中還要霸道,已經蔓延開來了。”

“你且再忍著些,晚輩今日必將替你將這寒毒療儘!”

宮漱冰已是神思恍惚,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隻是胡亂地點了點頭,貝齒已將櫻唇咬出血印子。

陳墨見狀,不再多言,心知此刻乃是生死關頭,容不得半點分心。

他當即運起《九幽怨情竊玉功》。

調起體內至陰至邪的煞氣,護住心脈,隨後便又將頭埋了下去。

這一回,他更是發了狠,忘了情,冇了命!

隻聽得“滋溜滋溜”之聲不絕於耳。

好似那餓了三天的窮乞兒,正抱著一隻肥美荷葉燒雞猛啃一般。

約莫過了一炷香工夫。

陳墨這才直起身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他“噗”地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大灘黑紫汙血。

落在地上,竟將岩石都蝕出小坑,還冒著絲絲白氣,可見其毒性之烈。

汙血之中,還夾雜著些許寒毒水液、冰晶。

再看那宮漱冰,早已是癱軟如泥,俏臉緋紅。

一雙鳳目不住地往上翻著眼白,口中連一句囫圇話都道不出來。

陳墨又大聲道:

“如此一來,寒毒應當已儘數清除了,應該好些了罷。”

“聖姑,你且站起身來,走動走動,看看如何?”

他伸手去扶,宮漱冰這才緩過一口氣來,藉著他的力道,勉強撐著站起身。

哪知她剛一站穩,便覺雙腿痠軟無力,滿是寒意,竟是無論如何都並不攏。

一個趔趄,便又軟綿綿地摔進了陳墨懷裡。

一股子熟婦幽香,教他心神又是一陣搖曳。

宮漱冰將頭埋在他胸前,顫聲道:

“我……我已好了許多了……你快些放開!”

“瑤兒……瑤兒還在一旁看著呢!”

站在一旁的寧夕瑤,見此情景,狐眼中雖閃過一絲異色,卻並未多想。

在她看來,師父身中劇毒,陳墨此舉乃是救命之舉。

情急之下,有些逾矩之處,亦是情有可原。

她哪裡會想到,這二人之間,早已暗流湧動,非比尋常了?

她心中更多的,是對陳墨的心疼與感激。

見他為了救師父,不惜以身犯險。

竟用嘴去吸那劇毒汙血,一張俊臉都累得有些發白,一顆芳心早已化作了一灘春水。

她連忙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絲帕,柔聲道:

“賊人不對!陳墨,你辛苦了。快,快擦擦嘴罷。”

陳墨抹了抹嘴,隻覺口中又鹹又澀,咂了咂嘴道:

“怪哉,怎地有些口渴?”

“倒像是前些日子在悅來客棧吃的那道‘水晶肴肉’,鹽巴放得有些多了?”

列位看官,且住。

常言道:恩威並施,方是禦下之道。蜜棗大棒,教人心悅誠服。

這宮漱冰久居高位,自然深諳此理。

先前那一番,雖是被情勢所逼,教這小子占儘了便宜。

可如今寒毒已解,性命無憂,她那顆聖姑心腸,便又軟了起來。

隻是她心中亦是明白,此番若無陳墨,自己怕是早已化作一具冰冷屍骸了。

兼之往後還要仰仗他去尋那“千漪凝波珠”,來救自家徒兒性命。

若是一味地板著臉,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知好歹了。

故而她心念電轉,鳳目在陳墨笑臉上滴溜溜一轉,心中也是微微一動。

隻覺這小子雖是無賴了些,卻也是個有擔當、有手段的男兒郎。

她冷哼一聲,掙開陳墨懷抱。

自顧自地理了理淩亂衣襟,嘴上卻道:

“你也不必得意,本座我平生不喜欠人情。此番你救我一命,我自不會讓你吃虧。”

“待你取得那‘千漪凝波珠’,除了先前約定,我便再賞你一場天大好處!”

她頓了頓。

“屆時,我便親自為你傳功灌頂!”

“傳功?”

陳墨聞言,心中便是一喜,臉上卻故作驚訝之色。

這傳功好處,若是換了旁人,或許還不知其深淺。

可他陳墨,前世裡將這《九州神女緋色墮塵錄》玩了個底兒掉。

哪一樁奇遇,哪一件寶貝,他不是瞭如指掌?

這幽冥教的傳功秘法,名為《幽冥玄牝度厄功》。

乃是一門極其霸道的逆天改命之術。

施功者將自身精純幽冥真元,渡入受功者體內,為其易經換脈。

受功者修為固然能一日千裡,大有進境,但也需得與施功者龍蟠虎踞,方能竟全功。

前世遊戲中,玩家若能觸發此段劇情,修為便可一步登天。

隻是觸發條件極為苛刻,非得是與宮漱冰的好感度刷滿了。

且又要在特定情境之下,方有萬一之機。

不想今日誤打誤撞,竟教他提前得了這樁天大機緣。

陳墨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隻是恭恭敬敬地躬身一揖,道:“如此,便多謝聖姑厚愛了!”

說罷,又上前兩步。

極其自然地伸手,替她將那被撩開的黑袍,重新撫平,遮住春光。

指尖有意無意間,又在那滑膩腿肉上輕輕一觸。

宮漱冰嬌軀一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未曾發作。

陳墨見好就收,便當先一步,朝著幽深莫測的埋骨劍峽行去。

三人穿過那段狹長入口,眼前豁然開朗。

饒是宮漱冰這等心如鐵石的魔教妖人。

此刻立於此地,仍不免為眼前景象,感到一陣壯闊悲涼。

寧夕瑤更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小嘴微張。

許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驚歎:

“這……這便是埋骨劍峽的真麵目麼?”

隻見兩麵陡峭絕壁,高達千仞,遍地斷劍殘兵。

即便如此,沖天劍意,卻依舊曆白年而不散。

腳下大地,亦是由無數劍器碎片堆積而成。

峽穀之中,並無日月。

唯有那半空中,懸浮著成千上萬個光團。

這便是天衡劍宗弟子,其畢生劍道感悟所化的“劍意靈光”。

其中蘊含著他們生前修煉的劍法精要。

若是有緣人能得其一,便是一場不小造化。

可若是心誌不堅之輩,貿然觸碰,便立時便要走火入魔,化作一具行屍走肉。

萬千劍意靈光,浮沉不定,美輪美奐。

看得寧夕瑤目眩神馳,便想伸手去撈最近處的一團淡青光華。

“瑤兒!莫碰!”陳墨大聲出言喝止。

宮漱冰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將徒兒的手拽了回來,鳳目一瞪,斥道:

“胡鬨!此乃劍意所化,內蘊前人執念,豈是你能隨意觸碰的?”

“若是心神被奪,淪為劍奴,便是為師也救你不得!”

寧夕瑤嚇得麵色蒼白,不敢再造次。

她卻不知,陳墨此刻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碼事。

這些光團,與人生一般無二,亦是有好有壞,有高有低。

前世遊戲中,他將此地光團摸了個遍,也冇開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好貨”來。

多是些殘篇斷簡,或是些平平無奇的劍法,聊勝於無罷了。

可今日他得了楊雲舟天命偏移的紫氣加身,氣運正盛。

倒要看看,能否搏出個不一樣的結果來。

他環視一週,目光落在中央那最大的一團燦金光團之上。

“大就是好,好就是大!就你了!”

陳墨低低默唸著這句樸實無華的道理。

當即便邁開步子,徑直走上前去。

師徒二人正驚疑不定之際,他已是將手探入那團璀璨金光之中。

手指剛一觸及,磅礴浩瀚的悲涼意念,便轟然湧入識海。

出貨了?

莫不是這震澤劍墟也懂得“大保底”的規矩?

陳墨神魂動盪間,耳畔忽傳來蒼老嗓音,似從亙古鴻蒙中飄來:

“後來人,老夫觀你遍體正氣,卻又殺孽纏身。”

“且與老夫說說——”

“你眼中,這天地間‘正道’二字,當如何衡量?”

陳墨當即朗聲道:

“正道者,當如日月經天,不容魍魎遮蔽!斬混沌、破虛妄!”

老者又問:

“若遇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之輩,以惡為良,以善為邪,當如何處之?”

“亂陰陽之序,汙天地之理!殺!”

“諂媚逢迎、拍馬鑽營之徒,虛言惑主,私利亂政,亦殺之?”

“若容其滋生,便是養癰遺患!殺!”

“倘若居高位者,食民膏粱,卻視生民如草芥,又當如何?”

“屍位素餐,不恤民生,便是竊天權柄!殺!”

老者忽頓了頓,似要決意要勘破陳墨道心:

“若這些該殺之人,是你的同道好友、授業師長,乃至至愛親朋、生身父母,他們墮入邪途,你仍要揮劍相向?”

陳墨眼中厲色一閃,字字如驚雷滾地:

“道在寰宇,不在親疏。理存乾坤,不避尊卑!”

“殺!殺!殺!殺!殺!殺!殺!”

聲落時,周遭光團竟齊齊朝他湧近半分,似被其道心感召。

那老者聲音沉默了良久,方纔發出一聲悠長歎息。

“好!”

“道隨己心,理由己斷!此乃劍道至理,亦是天道真機!”

“癡兒,你既有此等覺悟!”

“老夫這便傳你天衡至寶,助你以雷霆顯道,以殺伐守正!”

話音剛落,成千上萬的光團,齊齊化作流光,儘數朝著陳墨狂湧而來。

那場麵,當真是蔚為壯觀。

直看得後頭的宮漱冰與寧夕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陳墨隻覺腦中劇痛無比,卻依舊死死地挺立著,好似要將這整座劍塚傳承,都儘數納入掌中!

待到光華散儘,他的心間,已然多出一篇法訣。

六個龍飛鳳舞的古篆大字,熠熠生輝——

《天衡禦雷劍訣》。

原來,此劍法乃是天衡劍宗一位驚才絕豔的祖師所創。

他眼見世間罪業沉淪,黑白顛倒,認為“以劍衡天”,已不足以匡扶傾斜天道。

唯有引九天神雷之威,方能蕩儘世間一切汙濁。

然則,雷霆暴烈,易傷無辜。

於是,他便另辟蹊徑,創出了這等無上劍訣。

隻誅元惡,不傷良善。

引天道雷霆之力,行人間善惡之衡。

斬該殺之生,止無涯之殺。

是曰:天衡。

此等機緣,當真是千載難逢!

恰在此時,峽穀另一端入口處,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

緊接著,便見一乾修士狼狽不堪地從各處通路闖了進來。

正是先前走了左右兩條死路的倒黴蛋。

個個衣衫襤褸,渾身浴血,臉上滿是驚惶之色。

為首一人,可不正是那崑崙玉虛仙宗的“麒麟兒”陸淩塵?

他也是狼狽到了極點。

一身華美青綢袍,早已被劃開無數口子,臉上也添了幾道傷痕。

他本以為,自己仗著修為高深,縱使走了彎路,也定能拔得頭籌。

不想一進這峽穀,便瞧見那個在星墜磯前搶儘了自己風頭的短髮小子,正毫髮無傷地屹立於中央!

而更教他妒火中燒的是,方纔那萬千劍意靈光彙於一體的驚天異象,他也瞧了個分明!

這天大的造化,分明該是屬於我陸淩塵的!

他如何能不怒?

新仇舊恨一併湧上心頭!

“好個奸猾匹夫!”

陸淩塵見狀,雙目幾欲噴火,指著陳墨厲聲斥罵道:

“說!你這賊子,究竟使了何等陰謀詭計,竟能先人一步,抵達此地,還敢竊我玉虛仙宗看上的機緣!”

他此言一出,眉心一點殷紅火紋,已然大盛。

周身真氣狂暴如濤,似要擇人而噬。

一旁的宮漱冰見狀,連忙出聲提醒:

“陳墨!此子麒麟赤血全然激發,氣息狂躁無比!”

“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是先速速退去罷!”

哪知陳墨施施然地轉過身來,嘴角噙著笑意:

“我避他鋒芒?聖姑說笑了!”

話音未落,他掌心雷光驟然暴漲,隱隱有雷鳴之聲響徹。

“這正道若需避禍,還算什麼正道?”

“這劍訣若需藏拙,還算什麼至寶?”

“今日,正好讓你這失了道心的麒麟兒,知道何為‘以雷顯道,以殺守正’!”

正是:

玄冰侵肌隱龍涎,幽穀探玄叩玉泉。

萬劍懸空昭碧落,七殺震魄啟雷淵。

豈因犬吠藏鋒銳?敢引天威證道先!

今日麒麟逢劫煞,方知正氣即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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