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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速通修仙,仙子們失格敗北 第四章 無雙劍仙,心魔乍現!(4K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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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且住!

方纔咱說那江南楊府,陳墨與寧夕瑤有嗔有恨,有辱有怨。

這閨房裡旖旎也好、仇怨也罷,暫且先按下不表。

若隻盯著那方寸裡的事兒,可就漏了這最要緊的乾坤大局。

陳墨一舉格殺天命之人楊雲舟,又欲以邪法采補魔教聖女寧夕瑤。

此事,已然是攪動整個九州天機。

那一道沖霄而起的“天命偏移”之紫氣,凡俗之人肉眼難見。

可在那些個道行高深,能窺探天機的大能眼中,卻不啻於黑夜一盞明燈,想不瞧見都難!

且把咱們的眼光,從那江南溫柔鄉裡,挪上一挪。

往西去,越過那千裡黃沙,萬裡戈壁,便見一座擎天巨嶽,拔地而起,直插雲霄。

此山,名喚崑崙。

乃是九州萬山之祖,龍脈之源。

冰棱如劍,雪色漫卷,寒氣逼人。

然則崑崙之巔,天山之頂,卻彆有洞天。

隻見那雲海翻騰之間,仙宮樓閣,若隱若現。

此處,便是玉虛仙宗山門所在——鏡天閣。

在那鏡天閣最高處的一座觀星台上,正盤膝靜坐著位白衣女子。

那女子,一頭烏髮如墨,鬆挽成髻,隻用一根白玉簪子彆住。

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襯著肌膚欺霜賽雪,更顯得是清冷出塵,仙氣盎然。

可偏偏,她那身段兒卻又極是誘人。

肢細得似風能吹折,胸脯飽滿得要將素袍撐裂。

她便是天下公認的劍道第一人,玉虛仙宗·仙尊·裴語寒,世人皆稱其為“無雙劍仙”。

此刻,她正雙目微闔,吐納調息,周身有淡淡劍氣遊絲繞指。

忽的,長如蝶翼的睫毛一顫,睫上霜花簌簌落下,猛地睜開了雙眼!

往日如寒潭的眸子裡,竟泛起驚疑之色。

她抬起頭,望向那姑蘇東南方向。

以她通玄道行,自然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一道,在江南之地一閃而過的妖異紫氣!

“天機……亂了。”

裴語寒朱唇輕啟。

“東南方紫氣遮天,竟連半分根由都算不出來……”

“到底是何處孽障,竟敢行此等逆天悖理之事?”

她眉頭緊鎖,掐指一算,卻隻覺得天機一片混沌。

如墜五裡霧中,什麼也算不出來。

也就在此時,她眼前竟是又毫無征兆地,浮現出一副令她羞憤欲絕的幻象。

幻象之中,她仍著這身白衣,可衣襬染著血,狼狽地雌俯在地上。

身前站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短髮男子,手裡提著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劍。

一次又一次擊潰她的護身劍氣,一次又一次將她狠狠打翻在地。

到最後,竟對她一次又一次……行那百般前所未聞的淫辱之事!

那股子屈辱、痛苦,還有無力反抗的絕望,真實得讓她渾身發顫。

幾乎要分不清,這到底是憑空生出的幻象,還是將來真會發生的事兒!

“唔……”

裴語寒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如紙。

她連忙收斂心神,強行將這副幻象驅散。

可那心頭,卻依舊是“怦怦”亂跳,久久不能平息。

“這心魔……竟還未除儘!”她咬著牙,低聲斥道。

心魔!該死的心魔!

原先她還以為,隨著自己斬去七情六慾,這困擾自己多年的魔障,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

卻冇料到,今日不過是一點天機異動,竟讓這心魔死灰複燃!

她再次望向東南方,眸子裡添了幾分凝重:

這幻象中的男子……莫非與天機之亂有關?

“師尊。”

一個清朗少年聲音,自身後響起,打斷了裴語寒的心緒。

她回過頭,隻見一個身穿青綢衫的少年郎,正緩步向她走來。

那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是劍眉斜飛入鬢,星目亮若寒星。

眉心處,更有一點赤色的火紋印記,平添了幾分神異之感。

最奇的是他身後,竟是揹著一柄,與其身形絕不相稱的玄黑巨劍。

那玩意兒,與其說是劍,未免也太大了些。

巨大、寬厚、沉重、而且粗糙,簡直是一塊未經打磨的鐵疙瘩!

尋常人,莫說是用了,便是單單將它扛起來,怕是都要費儘九牛二虎之力。

可這少年,卻將它輕輕鬆鬆地背在身後。

此人,便是裴語寒此生唯一親傳弟子,亦是天命眷顧之人之一。

帝都幽州的陸家小少爺,陸淩塵。

其身負麒麟血脈,乃是百年一遇的修仙奇才,素有“麒麟兒”之稱。

陸淩塵走到裴語寒身前三步處,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雙手攏在袖中躬身行禮。

“師尊,您方纔望著東南出神,臉色也差,可是有煩心事兒?”

他見自家師尊臉色不對,便關切地問道。

裴語寒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已複往日清冷。

“淩塵,為師問你。”

“你覺得,在這九州地界,若單論劍之一道,可有人能勝過為師麼?”

陸淩塵聞言,想也不想,便斬釘截鐵地拱手朗聲道:

“絕無半點可能!”

“師尊乃是當世第一劍仙,三尺青鋒,冠絕九州!”

“便是那魔教教主,妖族大能,見了師尊,也要退避三舍!”

“這世上,絕無人能在劍上勝過師尊您!”

“是麼?”

裴語寒聽了這話,非但冇喜,反倒牽起唇角自嘲一笑,轉首望向翻湧雲海。

“可為師若說,我眼前時常會出現一副異象。”

“那異象之中,有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持劍將為師一次次打翻跪地。”

“還對我……行那百般淫辱之事呢?”

“什麼?!”

陸淩塵如遭雷擊。

這聲驚呼,端的是石破天驚,崑崙巔的流雲都被震得四散。

他素來沉穩的俊臉瞬間血色儘褪,虎目瞪得溜圓,裡頭滿是驚駭與狂怒。

“師尊!請恕弟子無禮!您……您方纔說的,是……是什麼胡話!”

他上前一步,聲音都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這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您是那冰清玉潔的無雙劍仙!”

“怎……怎會……怎會有那等汙穢不堪的魔障!”

“定是那邪魔外道,使了什麼魘鎮之術,想要汙了您的通明劍心!”

在他心中,師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祇,這般褻瀆比殺了他還難受。

狂暴殺意自他體內騰起,眉心火紋愈發紅豔。

列位看官有所不知,這陸淩塵性子最是矛盾:

一邊是麒麟血脈裡藏著的桀驁凶性,生來便帶幾分嗜殺。

早年在幽州時,見惡霸強搶民女,他提劍便闖了惡霸府邸,竟將滿門家眷斬得乾乾淨淨,血濺三尺也麵不改色。

可另一邊,他又最是放浪瀟灑,不愛仙門裡清規戒律的束縛,常穿著這身青綢衫溜下山。

在市井裡喝烈酒、聽小曲,見了有趣的玩意兒便隨手買下來,活脫脫一個富家閒散公子,半點冇有修仙弟子的刻板。

隻是這兩樣頑劣性子,在師尊麵前卻儘數收斂,隻做個聽話的好徒兒。

裴語寒見他狀若癲狂,清冷臉上浮起淒楚苦笑,冇答他的話,隻回身再望雲海。

月光灑在白衣上,背影孤高如寒峰,又透著難掩陸索。

“淩塵,你可知……為師在這崑崙之巔,清修已有多少載了?”

她幽幽地開口,聲音飄渺。

陸淩塵聞言一愣,聲音發澀:“弟子愚鈍……隻知師尊接任玉虛仙尊後,已有一百六十餘載,未曾踏出這崑崙一步。”

“一百六十餘載啊……”

裴語寒輕輕重複,眼中閃過一絲空茫。

“是啊,一百六十餘載了。”

“我自以為,我這顆心,早已修得如這山巔的萬載玄冰,再也起不了半分的波瀾。”

“我這手中的劍,也早已練得與這天地同契,再也精進不了一分一毫。”

她頓了頓,自嘲地一笑。

“可到頭來,終究是……自欺欺人罷了。”

“眼前卻又頻頻地,出現這等令人作嘔的異象。”

她深吸口氣,似吐儘胸中鬱結:

“為師也曾想過,這究竟是為何?”

“常言道‘魔由心生’。”

“可為師這一生,自問從未對任何男子,有過半分的非分之想,更莫說……什麼肌膚之親了。”

“我又為何……會生出這等,羞於啟齒的異象來?”

“思來想去,為師覺得,或許……還是我的劍心,不夠通明,不夠純粹。”

“隻要這心中,還存著那七情六慾,便終究會有破綻,便終究會給那外魔,以可乘之機。”

“於是……”

“於是,在三十年前,為師便行了一樁前無古人之事。”

“我以無上劍道,將我心中那喜、怒、哀、懼、愛、惡、欲,儘數斬了出來!”

“化作一絲至純的劍意,將它灑向凡間。”

“什麼!”

陸淩塵又是一聲驚呼,那聲音,比之方纔,還要來得駭然。

斬去七情六慾!

這這是何等樣的大毅力,大魄力,又是何等樣的殘酷!

怪不得,怪不得師尊她老人家,這數十年來,愈發地清冷,愈發地不近人情。

原來……原來她竟是……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心痛,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臟。

他寧願自己的師尊,會哭會笑,會愛會恨。

也不願看她,變成如今這般,好似一尊冇有感情的玉雕!

“師尊!您……您何苦如此!”

他聲音沙啞地說道。

裴語寒卻冇有理會他的悲痛,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自從斬去了那一絲劍意之後。”

“果然,我眼前,便再也未曾出現過那等魔障了。”

“我的劍,也終於,達到了那‘無情’的至高境界。”

“我本以為,此事,便到此為止了。”

“可……”

她話鋒一轉,那雙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深的困惑。

“可就在方纔,就在那道紫氣沖天而起之時,那該死的異象……它又出現了!”

她轉過身,鳳目如深潭,望著陸淩塵:

“淩塵,你可知,方纔那道‘天命偏移’的紫氣,出現在何處?”

陸淩塵定了定神,答道:

“弟子方纔觀星象,那紫氣……其源頭,應是在東南,姑蘇城一帶。”

“不錯,正是姑蘇。”

裴語寒點了點頭。

“說來也巧。”

“也就在方纔,為師心血來潮,忽有感應。”

“在那吳越一帶,因著潮信翻湧,地脈變動。”

“那沉寂百年之久的震澤劍墟,竟是再度開啟了。”

“而我當年,斬出的那一縷,承載著我七情六慾的劍意……”

“也恰好,就落在了那震澤劍墟之中。”

“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卻又偏偏都湊在了同一時刻。”

“淩塵,你說此事,會不會……太過蹊蹺了些?”

陸淩塵聞言,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他如何聽不出師尊話中的深意?

七情劍意,天命偏移,心魔複發,劍墟開啟。

這幾件事,若說隻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這其中,必然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所在。

“師尊的意思是……”

“不錯。”

裴語寒眼中精光一閃,已是恢複那無雙劍仙的威嚴。

“為師懷疑,那姑蘇城的天命異動,與我這心魔,有著莫大的乾係!”

“此事,關乎為師的劍心根本,絕不可等閒視之!”

她看著陸淩塵,一字一頓地說道:

“淩塵,你即刻下山,代為師,去那姑蘇城走一遭!”

“務必要給為師,查明這天命偏移的原委!”

“待事了之後,再去那震澤劍墟,將為師的那一縷劍意……取回來!”

陸淩塵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豪情。

師尊有令,弟子萬死不辭!

更何況,此事還關乎師尊的清譽!

他“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弟子陸淩塵,謹遵師命!”

他抬起頭,那雙星眸之中,已是燃起熊熊烈火。

“師尊放心!弟子此去,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若真叫弟子查出,是何方的宵小,在背後搗鬼,敢對我師尊行此等褻瀆之事……”

“弟子,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額觸青石,聲音鏗鏘:

“弟子若不能取回劍意、查明真相,便提頭來見師尊!”

裴語寒看著他決絕模樣,寒眸中閃過一絲暖意,輕輕頷首:

“去吧,淩塵。”

“切記,不可再行先前那般濫殺無辜之事。”

“弟子領命!”

陸淩塵應聲起身,那背影挺拔如鬆,似要劈開崑崙風雪。

心中更是暗暗立下重誓:

這世間,絕無任何男子,可以那般作踐我心中這端麗清冷的仙尊!

若是有……我“麒麟兒”便殺了他!

正是:

雪斬七情墜塵微,紫侵星鬥亂天扉。

百年冰魄藏魔相,一霎潮信動劍墟。

已遣麒麟巡吳越,更焚心火照迷途。

從來天命高難問?卻被人間暗槊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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