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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泉傳 第343章 護國長公主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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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儲偌思索一番,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吳俊泉乃一介布衣,雖然有一身武藝,也有潘安之貌,但到底不在廟堂之中,豈能與我大宋堂堂的長公主相配!」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這大膽之言足以令聞者背後驚出一陣冷汗。

趙帝的目光也落到高儲偌身上。

他的眼神陰霾,竟看不出他此時的態度。

「哦!」仙雲公主的目光也慢慢的落到高儲偌那張老臉上。

高儲偌覺得一股無形的氣場像自己壓迫而來。

這氣場居然比帝王的氣場還要更強烈。

叫他無端的生出幾分緊張。

過了許久!久到滿朝文武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可聽!

久到所有人都以為仙雲公主不會表態。

仙雲公主卻是冷冷一笑道:「高大人!本宮與何人相配?如今竟要看你的臉色了?」

高儲佑心中一緊,額頭竟沁出了細汗。他自己也不懂,為何會在一個18歲的女子麵前會被壓製的不敢吭聲。

仙雲公主接著道:「本宮的婚姻之事,隻有本宮自己做主。就連陛下都不曾過問,難道你們竟比陛下的權力還大?」

這明晃晃的一頂帽子扣下來,滿朝文武皆汗流浹背。

雖然大家都聽出仙雲公主目前隻針對高儲偌,但如果誰站錯了立場,那也會成為下一個被針對的物件。

眾臣都在觀察皇帝的反應。

皇帝沒有做聲,他不做聲卻很尷尬。

所以他用手扶著額頭,假裝有些疲累。

這往往就是一種非常明確的態度。

「這……」

滿朝文武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此乃公主的私事,我等不應在朝堂之上議論。」

「皇家公主哪有私事,公主的婚姻大事更加是關於大宋的社稷江山。」

「這吳俊泉沒有一官半職,如何能與我們公主匹配?」

「像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做個男寵可以。但若是做駙馬隻怕不妥?」

這些議論聲不大,但是又能讓人恰好聽見。

高儲偌原本卸下去的氣焰瞬間又高漲起來。

於是他想著將眾人的話大聲的說出來。他也這麼做了。

「公主!吳俊泉貌比潘安,卻無官無職,放在公主身邊,做個男寵尚可,但若是彆的,隻怕他還不配!」

說完他還自覺得意,感覺自己找回了場子。

殊不知仙雲公主的臉色已完全沉了下去。

但她第一眼卻是看向那心尖上的少年,卻發現那人隻是小嘴一翹。雖有幾分不開心,但似乎未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仙雲瞬間被他的萌樣勾的心中一軟。

那衝天的怒氣也無形之中消散了幾分。

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可以原諒這口出狂言的老臣。

「男寵?」仙雲公主淡淡一笑,一時看不出情緒。

「高大人,這皇家公主的私事也是您能議論的?」

高儲偌見公主不過輕飄飄的質問,便越發大膽起來。

「公主的事就是國事,皇家無私事!」

「好!好的很!不知高大人覺得應該如何安置俊泉呢?」

「吳俊泉本是江湖中人,然是回歸江湖。」

「高大人!好建議!」仙雲公主輕聲笑笑,一時間看不出是何情緒!

「可是,言多必失!禍從口出——」

話音剛落,她的臉色已無半分和顏悅色。

「老臣……啊——」

高儲偌又剛開口,卻聽一聲慘叫。接著口中便溢位陣陣鮮血。

眾人皆一怔,無比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幕。

沒人看見有人出手,那高儲偌的嘴裡也是滿口鮮血,慘不忍睹。

是何人下的手?又是幾時下的手?

眾人不解。

但更多的是驚懼。

就連皇帝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仙雲公主卻是冷冷道:「不會說話的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

眾臣皆驚!

竟是仙雲公主下的手。

世人早就知道仙雲公主是有武功的。但誰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實力。

如今更是充滿了神秘。

沒人看見她出手,這是沒有人來得及看見。

皇帝立即輕聲問了陰影中的黑狼。

「你可看見了,黑狼!」

陰影中的黑狼回答道:「我……看見了!」

「真的很快!」

從黑狼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也是感到非常驚懼的。

但是他回答的聲音隻有帝王聽得到。

「陛下——」

高儲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任鮮血染紅了他的鬍子衣襟,高聲哭喊道:「請為……老臣……做主。」

他被割了舌頭聲音含糊不清,但還是能令人勉強聽清。

隻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這份來自仙雲公主的羞辱。

「高愛卿!朕……」

麵對這兩朝的元老,皇帝有意安撫。

但一想到仙雲公主這樣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皇帝居然發現自己不好摻和這件事。

此時仙雲公主又說話了。

「高大人難道今日你不是自取其辱嗎?」

她不等眾人說話,也不等高儲偌說話,已接著道:「吳俊泉雖然是江湖中人,但,與本宮情投意合,他遲早將會是本宮的駙馬。你卻偏要跟本宮找不痛快而侮辱他!你侮辱本宮未來的夫君,本宮不要說是割了你的舌頭。就算今日要取你的性命!你們高家也得給本宮受著!」

「本宮的男人豈是你能夠置喙的?」

朝堂之上又是一片沉默。

古至今沒有哪個公主敢有如此狂放之言!

偏偏仙雲公主卻敢!

「可……可是,吳俊泉此刻並不是公主的夫君,也並不是公主的駙馬。他隻是一介布衣,江湖草莽。豈能匹配我大宋的公主?」高儲偌就死咬著這條不放,已到強弩之末。

「本宮說是就是!何人敢置喙!」仙雲公主忽然厲聲道。

「神宗皇帝駕崩之前,許我30萬兵馬大權,許我婚嫁自由。本宮要與何人成親?豈是爾等可以插手的!」

她一番豪言之語直接讓滿朝文武無話可說。

寂靜,滿堂的寂靜。

「陛下!」仙雲緩緩的回過頭,在看龍椅上的帝王,她的目光沉靜如水,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這股威嚴讓趙帝心中一驚。

「吳俊泉乃是我仙雲的附馬!待他滿十八歲自會與我成親!陛下可懂?」

趙帝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隻得點頭。

「好!皇姐!自然都依你!」

這句話雖然說的快,甚至帶著討好之意。但說完之後,趙帝便覺得心中一空。

彷彿他失去的不光是他一直從小到大深愛的長姐,還有彆的什麼?

山穀的僻靜處,隻聞溪流潺潺與歸鳥的啼鳴。一道頎長的身影臨水而立,玄色衣袍在微風中拂動,他目光看似落在水麵上,實則早已穿透流年,不知縈繞在何方。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穩健而利落。

「尊主。」女子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興奮。

左翼峰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能在此刻近他身的,唯有他最為倚重的下屬,天一。

天一走到他身側三步遠的地方停下,恭敬地垂首,雙手奉上一卷略顯殘破的羊皮紙,以及幾頁寫滿密麻小字的信箋。

「屬下等幸不辱命。紅二他們曆時一載,輾轉漠北三千裡,終於確認了漠王寶藏的沉睡之地。」

她的話語頓了頓,見左翼峰依舊沉默,便繼續稟報,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格外清晰:「根據多方印證,以及對漠王臨終前活動軌跡的推斷,寶藏最可能的埋藏之處,就在漠北天絕崖下的寒潭深處。」

「百年前機關或許已有損毀,但入口應當仍在。這是屬下繪製的路線圖與蒐集到的相關記載。」

空氣彷彿凝滯了片刻。

左翼峰緩緩轉過身,接過了那捲承載著無數人夢想與鮮血的藏寶圖。

他的指尖劃過粗糙的羊皮紙麵,那上麵繪製的,是他十數年來苦心孤詣、耗費無數心血的目標。

權力、財富、複興家族的希望……儘係於此。

還有那令人神往的長生秘籍。

他曾以為,在得到確切訊息的這一刻,自己會狂喜,會迫不及待。

然而,心中那片荒蕪了許久的土地上,並未湧出預期的熱泉,反而被另一股更尖銳、更沉痛的情緒徹底覆蓋。

半日前,他得到白如影傳來的訊息。

吳原依找到了!

他何等激動?

是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吳原依已變成了心智不全的人!

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那是白如影傳回的訊息又總會有錯。

他深邃的目光掃過圖紙,卻沒有停留太久,反而落在了天一臉上那幾道淺淺的風霜痕跡上。「辛苦了,天一。」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太多情緒,「你做得很好。」

天一敏銳地察覺到了尊主的異常。他眼中沒有她預想中的灼熱,隻有一種近乎疲憊的平靜,以及……一絲掙紮。

這不像她認識的那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尊主。

「尊主?」她輕聲疑問。

左翼峰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穀中清冷的空氣。

他的公子,吳原依。

寶藏與吳原依。

一個是他追逐了半生的宏圖霸業之基,一個是他塵封心底卻從未真正放下的舊日執念。

山穀中的風似乎也停了,像是在等待他的決斷。

天一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站著,不敢打擾。

良久,左翼峰猛地睜開雙眼,眸中所有的迷茫與掙紮儘數褪去,化為一種近乎決絕的清明。

他將那捲剛剛到手、還帶著天一體溫的藏寶圖,重新塞回了天一手中。

天一愕然抬頭。

「寶藏之事,由你全權負責。」左翼峰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你即刻帶領『玄部』人手,前往漠北天絕崖。探查、取寶,一應事宜,你皆可自行決斷。」

「尊主!您……」天一失聲。這寶藏是尊主多年夙願,為何在即將觸手可及之際,卻要放手?

左翼峰抬手,止住了她的追問。「我另有要事。」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山穀的出口方向,那片被暮靄籠罩的、通往三十裡外密林的路徑,「去做準備吧。」

天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所有的疑問嚥了回去。她深深一禮:「是!屬下領命,定不負尊主所托!」她明白,尊主做出的決定,從未更改。

左翼峰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身影一閃,很快便消失在天一的視線裡。

他的方嚮明確,步伐迅疾如風。

三十裡路程,在他全力施為下,不過半個時辰。穿過茂密的叢林,撥開糾纏的藤蔓,當月色清輝灑落林間時,一座掩映在古樹之中的木樓,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儘頭。

那木樓樣式很新,顯然剛建成不久,空氣中都傳來那實木清香。

二樓窗欞中,透出一點如豆的昏黃燈火,在寂靜黑暗的林夜裡,像一顆微弱卻固執的星辰。

門吱呀一聲開啟。剛好白如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一眼便看到了左翼峰。

「你來了!」

她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半月前的焦慮茫然。

取而代之的是她是眉宇間的柔和釋然。

「嗯!」

嗯了一聲,白如影也朝他點了點頭。

「公……公子在哪裡?」

他問出來,喉嚨卻有些發乾。

白如影輕聲道:「他睡了!」

左翼峰道:「天才剛斷黑!」

白如影苦笑一聲,道:「他一天要睡十個時辰!」

左翼峰也苦笑道:「那確實有一點久了。」

白如影卻沒有在笑,她的表情變得平靜:「這樣也挺好的!」

左翼峰卻不甘心,他皺起眉問道:「就沒有辦法恢複了嗎?」

若是半月前白如影本來會是比他更激動。如今她彷彿也看開了很多。

「他無情蠱毒發作,經脈逆行。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她不等左翼峰再說話,已搶先解釋道:「我用內力試過為他重塑七經八脈,卻是杯水車薪,我與皇甫義也一起試過,但也是收效甚微。」

「他雖然無法回到從前,但他現在無憂無慮,倒比從前更自在了幾分。」

左翼峰低下頭,沒有認可她的說法。但也沒有反對。

百曉生就住在靈夜宮的後山的一排竹籬笆裡。

一間不算大的竹屋,卻是冬暖夏涼。

如今正值盛夏,是蚊蟲以蛇多行之時。但這籬巴類卻是一隻蚊子也見不到。

甚至整個院子裡都飄著花香,院裡還有一口井。

一個木頭人每天會機械的走到井邊,利用萬能的機械木頭轉動木桶,將木桶裡的水裝滿,然後再搬回到水缸裡,水缸裡的水每一天都是滿的。

滿了以後,木頭人又會去做彆的事。

它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家庭保姆,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把這個竹籬笆裡的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讓居住在這裡的百曉生從容方便。

白如夢來找百曉生。

她沒有發現百曉生的蹤跡。

這幾日他們天天都見麵,今日百曉生不在,倒是令她十分意外。

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木頭人突然攔在了他的麵前。

白如夢有些不解,但她也並沒有疑惑太久。

木頭人開啟肚子上的開關,將裡麵的一個信封遞到白如夢的手中。

是百曉生寫給他的。

白如夢看了以後,臉色一片慘白。

白如夢匆匆的走了,她離開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更快。

天已經黑透了。

大內皇宮裡卻是燈火通明。

仙雲公主被安排自己兒時的宮殿。

吳俊泉也被仙雲公主大搖大擺的安排進了自己的偏殿。

原本這是不符合規矩的。

但是仙雲公主開了口。

若是不行的話,她就回自己的長公主府,帶上吳俊泉!

趙帝害怕自己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姐再次消失,所以隻有再次妥協。

至少在宮裡他既可以見到他心心念唸的長姐,連帶著吳俊泉也能時常在他的眼皮底下。

宮殿裡的宮女們為吳俊泉安排了沐浴。

原因也很簡單,吳俊泉這段時日因為被紗布包著臉身上也有傷口。所以一直沒洗澡。

雖然他不經常出汗,身上不僅沒有汗臭味,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但是,這大半個月沒有洗澡,他還是覺得無法忍受的。

他一到了仙雲公主的寢殿便說出了自己想要沐浴的想法。

仙雲公主立馬安排。

偏殿後方,那間專為沐浴建造的「凝香殿」內,熱氣蒸騰,恍如白晝。

殿中央,是一個足以容納十人不止的漢白玉雕砌浴池,池壁鑲嵌著各色寶石,拚成繁複的祥雲仙鶴圖案。

此刻,溫熱的池水正從四尊純金鯉魚口中汩泊注入,水麵上漂浮著層層疊疊的玫瑰、茉莉花瓣,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珍稀香料,馥鬱的香氣彌漫在每一寸水汽裡。

池邊,兩隊衣著華麗的宮女垂首侍立,每人手中都托著紫檀木盤。

盤裡盛放的並非尋常皂角,而是南海進貢的珍珠磨成的潔麵膏,西域的香精油,還有用玉碗裝著的、凝脂般的牛奶浴乳。

更有宮女手持雲錦浴巾、捧著一套疊放整齊、月白雲紋的新衣,靜候在側。

吳俊泉站在池邊,他身上仍穿著那件養傷時的青綠色軟袍。

看著這奢華到極致的排場,以及身邊這十幾位悄無聲息的宮女,他如玉的臉頰不受控製地泛起一層薄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雖出身不凡,但自幼灑脫隨性,何曾經曆過這般被人「圍觀」沐浴的陣仗。

仙雲公主就站在殿門處,她回到寢宮裡穿著一身淺白色宮裝,容顏清麗,眼含笑意,柔聲道:「俊泉,一切都已備好,讓她們伺候你吧。」

吳俊泉聞言,連忙搖頭,聲音因些許窘迫而帶著一絲清啞:「不……不用了。攀月,我……我自己可以。」

他目光懇切,帶著不容錯辯的堅持,「請讓她們……都下去吧。」

仙雲公主微微一怔,看著他窘迫又認真的樣子,那雙恢複神采的眸子清澈見底,竟讓她不忍拒絕。

她心中瞭然,這少年骨子裡的驕傲與羞澀,並未因磨難而消磨。她輕輕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都退下。」

「是。」宮女們齊聲應道,動作整齊劃一,悄無聲息地依次退出殿外,並輕輕掩上了沉重的殿門。

偌大的凝香殿,瞬間隻剩下吳俊泉一人,以及那滿池氤氳的熱氣與花香。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看著他準備脫衣服,還未離開的仙雲卻是忍不住調笑道:「我還在此處呢!你不在意?」

吳俊泉輕聲低語道:「你自然與他們不同,我的身子你早看過了?」

仙雲又笑道:「那我不走了。留下來看你!」

吳俊泉睜著一雙清澈無邪的大眼睛,輕聲問道:「真的?可以嗎?」

仙雲險些就要留下來。

她已曆經99世,能不饞吳俊泉的身子嗎?

但她還是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道:「當然不行!」

仙雲公主走後,吳俊泉反倒是鬆了口氣。

如果她真留在這兒,他不知要緊張成什麼樣。

他走到池邊,手指微顫,緩緩解開腰間的束帶。

素綠軟袍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堆在腳下,露出一具修長勻稱、宛若玉雕的身體。

新生的肌膚細膩光潔,曾經的傷痕與紗布纏繞的痕跡已儘數消退,彷彿那場噩夢從未發生。

他抬起腳,試探地踏入水中,溫暖的池水瞬間包裹上來,舒適得讓他幾乎喟歎出聲。

他緩緩將整個身體沉入水中,隻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閉上眼,感受著久違的潔淨與鬆弛。

殿外,仙雲公主並未離去。

她靜靜立於廊下,望著庭院中盛放的奇花異草,心思卻飄向了殿內。

她能想象到吳俊泉此刻的放鬆,心中充滿了將他帶到這裡將他留下的滿足與微甜的期待。

「申屠將軍!」

她輕輕的喚道。

從廊下陰影處便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

申屠無羊。

「攀月姑娘!」申屠無羊沒有叫他公主。

仙雲公主自然也不會在意。

「將軍可喜歡這裡?」

申屠無羊,搖了搖頭,回答道:「這裡和南陽一樣,讓我壓抑!」

仙雲公主道:「隻住幾日!我們便離開。」

申屠無羊道:「好!」

仙雲公主又吩咐下去:「準備酒宴,我要請俊泉與無羊將軍喝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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