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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想禁止主角靈機一動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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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江朝月是從後門偷溜出去的。一路飛奔,後麵墜著為了看熱鬨追著跑的各色路人。

江朝月好不容易進了屋,鎖上門,癱坐在地上。

太瘋狂太恐怖了,江朝月剩下幾天全賴在院子裡沒出去,要出去也是翻牆。

質疑蕭翊、理解蕭翊、成為蕭翊。

後來按係統的提示,江朝月踩點又去打了一場,拿著鐵劍就上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台上這個拿個破鐵劍就上的是“伍拾玖”號,江朝月就靠極快的速度、極大的力度,一擊擊飛對手的劍,把劍橫在對方脖子上。

台下還沒反應過來,江朝月又是一個翻身下台拔腿就跑。

上次出名的是劍,那一道道劃出的圓弧,那一個個飄搖的身影,礙於無名姓,眾人皆稱“伍拾玖”號。

而這次出麵一賽,臉也一塊出名了。

暮色迷濛,不甚清晰,此次天氣晴朗,照得江朝月麵如東海之珠,色如桃花,發墨如黛,眼如秋水之波,眉如柳葉,

鼻如懸膽。真是天生一副好相貌。

一個大娘把瓜子吐在一邊的布包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後生長得又俊,武功又好,我家娃子要是有他一半,我何愁每天操勞?”

另一個大娘把人吐在地上的瓜子丟進布包裡,“我那娃子也是,第一場就下來,虧我還陪他來,現在死活不願意出來,說什麼看了傷心。”

最後一個大娘倒是笑吟吟的,“這後生配我家妞正好,相貌般配,還可以保護我妞。”

兩個大娘一起唾她,“月亮還沒上來就睡著了,儘說笑話。”

而當月亮正上到夜空中間時,蕭翊翻牆進了江朝月的院子,輕輕叩響了門。

“江朝月江朝月,快起來,我們上山去,明天黑幕你了第一場。”

話音剛落,門就被江朝月開啟,露出一雙睡意惺忪的眼睛,“現在就走?”

蕭翊伸手一把抓住江朝月,“就現在,不然來不及了!”

江朝月三兩下掙開蕭翊,“我已知曉,我先去更衣,順便洗把臉。”

蕭翊坐在門口,數到第七百三十二顆星星時,門被江朝月拉開。

江朝月握好劍,“走吧,時間不等人。”

夜半時分,林間小路仿若一條隱匿於幽暗中的綢帶,蜿蜒向前。月光透過茂密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綢緞被照耀時的柔順光澤,美麗。江朝月和蕭翊在這靜謐得近乎壓抑的氛圍裡趕路,腳步聲在空曠的林子中回蕩,清晰可聞。

倆人一路無言,直至到擂台前,才發現除了裁判、對手,還多了幾個白發蒼蒼的老前輩。

發白臉皺,但絲毫不影響他們身上的奕奕神采,看到蕭翊背後的江朝月,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江朝月抱劍,向諸位前輩都行了禮。

一個佝僂著的老頭摸著胡須哈哈大笑,“我一聽那潔白耀眼的劍就知是你,你配這劍,也不算折辱我的手藝。”

江朝月回答得更是恭敬,“若無前輩幫忙煉製,我又如何能勝?我握此劍,如逢摯友,一招一式比平時練習時好上數倍。此一勝不僅僅我勝,更是前輩鑄劍技術一勝,也是蕭翊蕭公子一勝。”

老頭拿著柺杖戳戳地,“說得倒好聽,等會贏不下來,看你如何說話。”

“比起用語言爭辯,我更願意坦然接受我的失敗。失敗是鑄成勝利的階梯,小輩不懼。”

聽完江朝月的回答,前輩們大多高興地先離開一步,將這片空間交給不久就要比試的倆人。

這次的對手是之前看到的那個步法輕盈、出劍詭譎的少年。當時江朝月隻注意他使的劍,這次湊得近了,才發現他生了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向江朝月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

倆人雙手握在一起,“陳梓桑。木辛梓,桑樹桑。”“江朝月,朝朝暮暮,日月的月。”

陳梓桑還想說什麼,裁判忽然出現在倆人中間,“這次比試,若有一人同意,可一起換用木劍。”

陳梓桑說話間虎牙若隱若現,“你想用什麼?”

江朝月舉起自己的劍,“木劍點硃砂更為安全,也可以更為直觀的看到輸贏,可是我都把佩劍拿來了。”

“也是,來都來了。”陳梓桑也舉起劍,“那我們都要小心了。”

陳梓桑的劍身是少見的水藍色,和他的宗門衣服一樣,讓人想起湛藍的大海、蔚藍的天空;上麵鑲著亮閃的小半顆磚石;懸掛著一個水藍色的長劍穗。

耍起劍來,若是不看最後刺出去那招,長長的劍穗讓人覺得像是一場剛柔並濟的劍舞。若是看刺出去那劍,那便隻剛不柔了。

晨霧還未散儘,遠處黛青色的山巒像浸在硯台裡的鬆煙墨。此場比賽為臨時排程,並未提前通知他人,因而擂台周邊俱是來看好友比試的。

江朝月和陳梓桑互相持劍行禮。

陳梓桑乍動時,三張葉片正從枝上飄落。

“看好了!”陳梓桑清叱一聲,木劍刺而出,劍鋒距江朝月尚有半尺,忽的縮腕回挑,寒光自下而上直取江朝月咽喉——虛中藏實,足見陳梓桑劍法多變。

江朝月沉肘壓劍,凝光劍身擦著陳梓桑左肩掠過,在對方衣襟上劃出一道漂亮的破洞,半點不見胭脂色。擂台下響起

低呼,原是不知誰認出了倆人,快步去叫人來觀賞這場難能再見的擂台。

台下看客還沒看清劍路,場中兩人已換了三個方位。

“好險!差點就要被你逼下擂台了”陳梓桑笑著一抖劍穗,突然矮身旋進。他束發的靛藍綢帶與劍穗絞成宛如兩顆互

相纏繞的流星,毫不留情地向江朝月砸去。劍時而從肋下穿出似毒蛇吐信,時而自背後反撩如驟雨折竹。最險的一劍擦著江朝月耳際掠過,削斷了耳邊幾縷黑發。

江朝月差一點就要被陳梓桑翻場,若是反應再慢半步……江朝月簡直不敢想。

場邊觀戰的一個老前輩揪斷了幾根鬍子:“這兩個小子,打得如此藏拙,都在試探對方,看得我是抓耳撓腮。”

江朝月似湍流中的砥柱,任憑對方劍光如流行般帶著萬鈞之勢刺來,腳下木板上始終留著半寸挪移的餘地。他格擋時總用劍脊最厚處迎擊,兩劍相撞的聲響清脆而尖銳,彷彿能穿過日暮,直刺向人的耳膜。

試探就此為此。

陳梓桑又一次使出江朝月最為頭疼的輕盈腳步,三兩息便翩然而至江朝月身後。江朝月急忙回身抵擋,他忽然注意到對方旋身時,右袖總會多揚起半寸。

山風掠過擂台西側的老樹,葉子沙沙的下落聲裡混著人群的抽氣聲。陳梓桑突然騰空躍起,劍在晨光裡竟靠速度在人眼裡抖出十二道殘影,真身卻藏在這片光幕之後直刺對手後心。

“我給這招起名‘千山暮雪’,怎麼樣,名字好聽吧?”此招使出,像是孔雀抖抖翠綠的尾屏。台下讚歎聲不覺於耳。

“叮!”

江朝月反手將凝光劍背在身後,劍鍔正卡住襲來的劍尖。他順著對方抽劍的力道旋身,凝光劍如倦鳥歸林般點向陳梓桑右腕,卻在觸及麵板的刹那驟然收勢,用劍柄輕輕叩了下對方跳動的脈搏。

落葉聲忽然變得清晰。

陳梓桑望著腕上劍光怔了怔,突然甩劍入鞘:“我竟沒堪破。難怪師父總說我眼裡所見不過半界!”

裁判吹響了哨子,判下了勝負。

江朝月和陳梓桑一起走下擂台。江朝月餘光看見陳梓桑咬著嘴唇的虎牙,忽得有些心虛,“我並非想如此,隻是你速度太快,我實在難以近身,莫說把你逼出擂台,劍更是近你不能,我隻好出此下策,還望你莫要在意。”

“雖然你在意也沒有什麼用。”江朝月心裡暗想。

陳梓桑忽然停下,看著因為反應慢半拍而在自己之下的江朝月,“無妨,橫脖本就是為了模擬‘斬殺’,你將劍劃破我慣用手,生死不過是時間之彆。”

江朝月眨眨眼睛,“那我合該向你道歉,利用了你的遵守規則。”

陳梓桑抿抿嘴,“其實你的防守不說滴水不漏,但防我也算綽綽有餘,我除了進攻諸式不修,不過是被你耗死罷了,如此離場,倒還能留個好名聲。”

江朝月伸出手,“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陳梓桑捏緊拳頭,“彆得寸進尺。”

江朝月離開腳步輕點台階,幾步跳下台階,“那我就不礙你眼了。”

人群又嘰嘰喳喳地散去時,晨光正沿著遠山輪廓鍍上金邊。江朝月站在裁判旁拿黑布裹上凝光劍,忽然輕聲道:“你騰空時若少轉半圈,‘千山暮雪’的落點還能再偏三寸。”

從江朝月麵前經過的陳梓桑停住腳步,有些無語,“你是不是以為誰都有你那恐怖的核心力,想旋便旋,想停就停?”

江朝月將劍背在身後,“那你接下來可以多往這方麵練習。”

陳梓桑忍無可忍,舉起劍,語氣不善,“再說多一句,我今晚就潛入你的屋子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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