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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想禁止主角靈機一動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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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月也是無所謂,收回手,自然垂於身體兩側。文思齊在一邊,還能看到江朝月大腿邊的衣袖,因為江朝月這個小小的動作有個指頭版大的小水跡。

“畢竟最後怎麼樣,決定權都在你們,不是嗎?”

又來了,文思齊煩躁地想。

江朝月總是這樣,說些模棱兩可的話,看似把決定權都交給對方但實際上主動權一直江朝月手裡:因為沒有比江朝月所給的方法更好了。

文思齊討厭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會讓他感覺自己其實根本沒有被選擇、根本沒有被尊重。

所以,在江朝月和他鄭重道歉之前,文思齊一句話也不會和江朝月多講,他以文思齊的名義發誓!

腦海裡想得多,但是文思齊落實地倒是一點也不到位。這不,看沒人說話整個氛圍尷尬地無以複加,文思齊又隻得主動出來打圓場,“哥,你說呢,我倒是瞧著還行。”餘光裡,文思齊對上了江朝月的目光。

江朝月沒說什麼,隻是望向窗外後有些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夏天要過去了。”

窗外已經開始飄葉了,葉子看上去也沒有那麼鮮綠了,而是變成了更加深色的樣子。蟬聲漸歇,飛鳥漸少。

夏天總會過去的,夏天不會不過去的。而與之相對的,那就是汛期總會來的。

看,這就是文思齊討厭江朝月的另一點:江朝月總是在威脅彆人,即使他知道大家最後極大可能時按照他所給的劇本走,他也要去出聲威脅彆人。好像這樣惡人就江朝月一個人當玩了,彆人隻要毫無負擔地享受成果就好了。

這都算什麼啊,江朝月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文思齊憤憤地想。

對自己被蛐蛐了多少毫不知情的江朝月告彆道,“我說完了,先走了。”

“哎”了一聲,文思齊下意識要去送江朝月離開,手卻被大力的抓住釘在原地。

文臘朝文思齊搖搖頭。

文思齊想不明白,但下意識地遵從自己大哥的決定,沒再開口。

等人離開了,文臘纔好奇地問,“大哥,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江朝月說的可能並不適合我們?那我們可以直說啊”

文思齊看向窗外,等文思齊嘀嘀咕咕地分析了一大堆住口了,才說,“其實我前幾天給人寄了信,詢問我一個對此有研究的好友,剛剛收到了回信。”

“信裡怎麼說?”文思齊激動道,“可有解決的好方法?”

“有,不過和江朝月說的,一模一樣。”文臘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

文思齊也沒客氣,直接從文臘手裡接過展開來讀,發現和江朝月說的還真大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指導性更強。

但就算是這樣,文思齊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哥會如臨大敵。

許是看出了文思齊的疑惑,文臘主動開口解惑,“你說,‘四書五經’裡,真的會教這些嗎?”

“這”文思齊沉默了,文思齊默默地回想江朝月給他們囫圇過了一遍的《論語》,艱難地搖了搖頭。

“那你說,這樣的‘大少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呢?”

文思齊將頭轉向了大門口。江朝月早已走遠,看不見人影。路上空蕩蕩的,隻有葉子落下。

“誰知道呢?說不定真是書上看來的……”文思齊有些不確定,但還是替江朝月找補。

文臘沒說什麼,隻是坐在位置上托著下巴開始思考。

文思齊站在一旁,想說什麼,但是怕自己說錯話,隻能沉默離開。

後來,文臘接受了這個提議。

那天,文思齊問江朝月怎麼看這件事。

江朝月手上還拿著幾本書,是要給堂裡其他人認字用的,聞言,好奇地停下了腳步,看向樹下的文思齊,“很高興你們又解決了一個麻煩。”

有幾縷陽光穿過樹葉,落在文思齊身上。但陰影太暗,光點太亮,文思齊又低著頭,好像一具不祥的雕像。

江朝月站在光下,布料泛出粼粼的光澤,梳得柔順的頭發被風偶然吹起一角,發絲飄揚。江朝月的臉在文思齊的角度看來,有些太亮了,以至於到了灼眼的地步。

“若是沒有什麼事,我便先走了。”江朝月等了一會,主動開口。

文思齊還是沒說什麼。江朝月也就再次離開了。

按理來說,江朝月隻和文家兄弟兩說了這件事,寨子裡其他人都不知道。可奇就奇在,一夜之間,大家好像都知道了這件事。江朝月走在路上,還會有人打趣說,“不愧是讀書人,會的就是多。”

連帶著,寨子裡的人也開始逐漸找江朝月問一些生活中的問題,江朝月也就扮演一個百科全書給他們答疑解惑。

從菜式研發到保養,從針灸治病到草藥煎煮,江朝月硬生生把自己乾成了醫師。

江朝月也沒問是誰傳的,打著馬虎便糊弄了過去。

再後來,江朝月總擔心文臘提的問題,去現場看過,卻被小女孩抓個正著。

“先生,你怎麼來了?”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來到江朝月麵前,背上還背著裝生蠔的大筐。

江朝月伸出手,小女孩默默拒絕了江朝月的好意,隻是說另外一邊還有,江朝月可以去幫忙。

“隻是,路過。”江朝月沉聲道。

小女孩眼珠子一轉,好像是想通了什麼,又想給江朝月介紹現在的進度。

江朝月一邊乾活,一邊“嗯嗯”地應付著。

直到傳來敲鑼聲,眾人才停下。

江朝月下水前挽好了衣袖,褲腿也提上去了,折得平平整整。是已,當江朝月站起身時,並沒有顯得非常非常狼狽。

眾人嬉笑著,互相攬著肩膀,說笑著走遠。

小女孩還想說什麼,卻被江朝月往她爹孃的方向輕輕推。

“嘩啦”傳來水珠掉落在地上、落回河道裡的聲音。江朝月重新站回到堅實的土地上。視線所及,還能看到自己脫下的鞋襪。

江朝月走到鞋子放置處,低下頭看著鞋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這次見麵,小女孩總會以為江朝月是想要去橋邊看看。所以,這次小女孩也是這麼問。

“不,”江朝月幾乎是以一種從來沒在小孩麵前用過的冷臉說道,“我這幾天有事,都不回來,你們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小女孩沒再不安地絞手指,而是伸出一個拳頭,“我會讓他們好好看書、好好練字的。”

江朝月看著小女孩堅定的臉沉默了片刻,才伸出手和小女孩輕輕碰拳。

這邊其樂融融,那邊文思齊又看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跟在江朝月身邊一起出了屋子。

入秋了,葉子全部掉得差不多了,樹枝上光禿禿的,隻有幾隻黑鳥在上麵不是蹦蹦跳跳就是對著一邊是樹乾啄啄啄。上麵安靜,下麵就熱鬨。走在路上,文思齊已經看到了好幾隻嘴巴鼓鼓的倉鼠在樹根處跑來跑去了。甚至這幾隻倉鼠還傻得出奇,看到文思齊望向它們了,也不躲,直到文思齊快要走到它們麵前,它們好似才反應過來身形的巨大差距,甩著蓬鬆地大尾巴,跑了。

江朝月並不在意文思齊是不是走到一邊去了,也沒注意文思齊是不是跟不上,他隻是走在路上。路上遇到人,江朝月也就多叮囑幾句。

江朝月再一次扣響了文家兄弟的大門。

但這次,文思齊並沒有進去。他走到門前,正要推門進去,裡麵就傳來了他大哥的聲音,“思齊,你先出去耍會吧,我和你江大哥說點事。”

文思齊撇撇嘴,在,心裡嘀咕:什麼“江大哥”?他纔不會認呢。

站在門口,文思齊感到無處可去。但更準確地說,是文思齊比起外麵任何一處地方,他都更想進去聽聽裡麵講什麼。

文思齊開始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飄蕩,卻不知怎麼的,大家叫住文思齊,和文思齊聊起的,都是江朝月。

“多虧了江大夫,我這腿感覺是好多了,晚上不會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了。”

“哎呀,你彆說,這江大大夫研究的新菜你們這幾天吃了嗎?哎呀,我是沒想到喲,這薑切開啊丟進糖裡,放一會之後拿饅頭夾起來,居然比其他的一些配菜還下飯。小江啊,你去嘗了嗎?”

“你這話說的,江大夫不知道怎麼的,把我家小子那拖拖拉拉的臭毛病啊,都給治好了,現在風風火火的,天天都來找我說要乾事……”

大家攔住文思齊,說的好話那是一茬截一茬的。不過,講到後麵,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一句:“就是感覺江大夫好像有點瞧不起我們。”旁邊的人也是立馬附和道,“對啊,要不是我主動找話呀,他估計都不會和我們說一句呢。到底是讀書人清高啊,連個正眼都不肯給我們。”

他那哪裡是瞧不起你們不給你們正眼,他那是不給所有人正眼;他不是讀書人的清高,是他生性使然。文思齊想到。

說著說著,話往更加低俗不堪的方向使去。

“你說他留在這裡乾嘛?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也就是幫忙看幾個孩子。再說了,這小孩誰不能看?”“就是就是,我都不知道留他做什麼,他做的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你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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