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想禁止主角靈機一動 第 82 章
“你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嗎?”文思齊突然出聲,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冰冷,“你們最好能理解你們現在在說什麼。”
眾人完全沒料到文思齊是這麼一個反應。
文思齊強掩住嘔吐的想法,繼續罵道,“之前我大哥不是也在找人嗎?你們怎麼不去乾,現在又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了?”
還有人想要說什麼,一張口,又被文思齊打斷,“我是討厭他,你們的風聲聽得沒錯,可是我也不允許有人在我麵前捏造一些——不,這甚至算不上捏造——憑借著一腔的惡意在我麵前,想要挑撥離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江朝月就站在文思齊的身後,臉上還是那副他們抱怨過的冷臉。
快十人的小團體圍在了一塊,隻能聽見文思齊的聲音。幾句好話夾著幾句不痛不癢的壞話,但明顯是克製的、理性的。
好不容易,文思齊才止住了聲,臉黑得不行。
不過很快,文思齊就安慰自己,至少也是打發時間了。
雖然替江朝月說好話不是他的本意,但江朝月確實是教會他很多,也同樣的,改變了彆人很多。不愛說話的、不愛動的、刺頭的,全給江朝月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更重要的是,江朝月教會了他算數,他可以為自家分憂了,不必再麻煩彆人了,他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能幫上他大哥了,而不是隨意分到一個任務被支開。
至少在這點上,文思齊是感謝江朝月的。文思齊心裡這麼辯解道。
當他回到屋子門口時,在外猶豫一會之後,還是選擇了敲門。
“進來。”裡麵傳來文臘沉悶的聲音。
文思齊內心一緊,急忙撞開門進屋,“哥,你是不是又被”話說一半,衝進去的文思齊卻沒看見江朝月。
“沒有的事,”文臘臉色緩和了一點,“我交給了他一些任務。”
文思齊點點頭,“那我還是跟著。”
“不,”文臘否決得非常乾脆,“你不用跟著,你隻需要乾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
文思齊咬住下唇,“我知道了。”
走出二裡地的江朝月和係統氛圍相比文家兩兄弟歡樂多了,可能這也有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沒了彆人在身邊,讓江朝月可以直接放飛自我地在心裡和係統聊起來。
不過聊再多,最後的落腳點還是文臘交代的任務上。
“不對!”反射弧有點長的係統大聲喊道,“我們明明隻是想要出山一下的!”
江朝月抱劍,“你才反應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係統的反應相當的慢。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如果就這麼簡單放我們出來了,肯定有詐。”
係統詭異地沉默了一會,纔有些驚恐地說,“你不要自己是這樣的人,就把彆人想得那麼壞。”
江朝月摸摸下巴,“還好吧,不過,讓我調查新派來的縣令,是什麼意思?”
調查新縣令這個任務,先不說江朝月能不能完成,就算江朝月能完成吧,那文臘是如何足不出戶地得知新上任了一個縣令呢?調查縣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其實第一個問題很好解決。被抓走的村裡人承認他們在鎮上安插了眼線,那寨子自然也可以這麼做。但如果真是這樣,江朝月和謝彩熠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清楚。而他們要是知道了,十有**也會把他打成公家派來的眼線,他又如何能在寨子裡過得這麼舒適呢?
莫非,是想玩無間道?
不過很快,江朝月又自己否決了。因為他們好像討厭自己是因為他自身融入不進去的原因,不是那種“被背叛”了的情感。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瞧你用得順手呢?”係統開解道,“你總是想多。”
這句猶如一道驚雷劈中江朝月的大腦,一瞬間湧現出了很多的細節,但他現在因為閃回太多,竟然無從下手。
有一種答案擺在你麵前,你卻因為沒力氣打不開一樣。
江朝月搖搖頭,沒說話。他專門拿了凝光劍出門,此時掛在腰間,隨著走路的姿勢一晃一晃的。晃著晃著,忽然打到了一邊的灌木上,江朝月伸手,握上了劍柄的末端,緩緩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忽然,江朝月好像看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僵在原地,半晌,蹲下身去。
他撥開沾著露水的蕨葉,鞋底陷入鬆軟的泥土中。就在潮濕的泥土和枯枝敗葉之間,靜靜地立著幾株全然不似凡間之物的生靈。他們不過一掌高低,通體晶瑩剔透,纖細脆弱,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麵的脈絡。這剔透的植株如此潔淨,與周圍深褐色的腐敗落葉形成刺目的對比。
江朝月若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約莫著也就是感慨一下便罷了。可是,他偏偏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長在此處意味著什麼。
這是水晶蘭。
水晶蘭異常嬌嫩,無需陽光,不染綠意,以腐朽為生。水晶蘭因為這獨特的生長方式,又被稱為“死亡之花”。
死亡之花下麵會埋什麼?動物?還是人?
江朝月的第六感告訴他,不太可能是動物了,但還是要驗證了之後才能確定。現在手頭上沒有趁手的工具,隻能先做個記號。
在接下來的路上,江朝月細心地去觀察,沒再看到水晶蘭了。
有一段時間沒來,但是城門和之前相比,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許是危機解除了,入城關卡也是簡單多了,幾乎是看一眼證件和臉,對得上的就放行。
在等待期間,江朝月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身上,他轉身要去看,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江朝月麵前的守關士兵不耐煩地拿著江朝月的證件在手上敲了兩下,江朝月這才轉過頭,“不好意思剛剛好像看見熟人了。”
那士兵也沒說什麼,給江朝月放行了。
“你待會進去,先去府邸。”江朝月和士兵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士兵的耳語。
江朝月眉頭狠狠一跳,但是沒有停下腳步,複又走進陽光中。
新來的縣令將鎮子治理地井井有條,街上商販多了、叫喊聲也多了,江朝月走在路上,好幾個商販伸手試圖和江朝月搭話,“麵生啊,要不要來”在街上遇到的人不再或是萎靡不振或是欣喜異常了,全部都變得更加的有活力、也同樣更加的淡定了,瞧江朝月不再像防賊一樣了。
士兵說的話沒頭沒尾,江朝月在鎮上又沒有府邸,那他推測隻能是彆人的了。
而江朝月在這裡認識的、還有自己府邸的,隻有一個人。
謝采熠。
謝采熠屋子的外觀看上去和城門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隻有大門在低處,又裝了一個小門環。
江朝月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禮貌地拿著門環叩了叩門。
不一會,門被向裡拉開,站在江朝月麵前的,是上次他在鎮上居住旅店裡的店小二。
“江公子。”店小二微微低了低頭。
“好久不見。”江朝月帶上了些感慨。
“謝公子說,你肯定還會再次回到鎮上來,特意叮囑我留在這裡等你。”店小二引江朝月進屋,繼續說道,“我也特意同守城門的將士說了,認出你這張臉,定要叫你過來。”
說著,倆人走進屋內。江朝月解下掛在腰間的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江朝月問道,“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儘力去完成。”
店小二搖搖手,“不是有什麼事要拜托你,謝公子是要我們配合你。”
“配合我?”江朝月重複了一遍向店小二確認。
店小二點點頭。
“啊”江朝月微微後仰,感覺自己完全被看扁了啊。但是沒關係,江朝月會扁扁地接受,“啊可以給我現在縣令的具體訊息嗎?”
店小二表情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問道,“具體到什麼程度。”
江朝月扶住額頭,“能糊弄人交差的程度另外,我可能需要一點用來挖土的工具。”
“是要去哪裡挖,我們可以做。”
我們?
江朝月聽到這個詞,心裡暗暗高興,“還真有,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入夜之後就去。”
“好,我會叫人準備好。”店小二沒質疑江朝月會不會太趕,而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
為此,江朝月高興地出去打了幾壺酒和一些小孩子們的玩具和一些回來。
江朝月交給店小二的時候,店小二還一臉驚訝,“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江朝月把東西放到桌上,一件一件地擺好,“酒是給因為我大半夜要去深山挖東西兄弟的,玩具是給小孩的,至於這個帕子,也不知嫂子喜歡什麼,我聽老闆娘說這個賣得好就挑了這個,也希望嫂子不要嫌棄。”
“不會不會,”店小二擺擺手,“我們還要謝謝你纔是,沒想到你還能想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