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夢 第10章

    會死！”

“我早該死了。”

小白輕笑，“千年前，我為情滯留人間；百年前，我為妹護住小環；如今，我為她女兒……還債。”

她抽出手，從袖中取出半塊玉玨——與張小凡、小環手中那兩塊，正好拚成完整狐印。

“三玉歸一，可開陰陽門。”

她將玉玨放入我掌心，“你帶鈴去青雲山，我在空桑山施法。

若成功，碧瑤複活；若失敗……你我皆化塵。”

我握緊玉玨，忽然問：“你為什麼幫我？

隻因小環是你侄女？”

小白沉默良久，望向遠方：“你母親，是我最好的姐妹。

她為救你爹，叛出狐族，被剝去狐丹，淪為凡人。

臨終前，她托我照看你——可你被送進孤兒院，我尋你十五年，不得其門。”

我如遭雷擊。

原來不是夢召我，是血緣引我歸。

小白忽然按住我胸口：“彆想太多。

現在，你隻有一個任務——讓張小凡娶她們兩個。”

“他肯嗎？”

“他若不肯，碧瑤即便複活，也會因情劫反噬而亡。”

小白眼神銳利，“你得讓他明白：愛不是獨占，是成全。”

我點頭，掙紮起身。

小白扶我，將最後一條狐尾化作青煙，纏上我手腕——那是護體靈力。

“去吧。”

她說，“我在夢塌前，等你回來。”

我轉身下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可剛到山腳，青雲方向傳來劍鳴。

張小凡和陸雪琪禦劍而至。

陸雪琪落地，天琊神劍入鞘，目光落在我空蕩蕩的右眼：“小環……走了？”

我冇答，隻將銅鈴遞給她：“碧瑤的魂在裡麵。

小白要獻祭千年修為救她，但需張小凡親口答應——娶碧瑤，也娶你。”

張小凡臉色煞白：“我……配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我聲音低沉，“是她們等了你十年、百年，才換來的今天。”

陸雪琪忽然開口：“若他娶碧瑤，我退出。”

“不行！”

我厲喝，“你若退出，碧瑤即便活，也會因愧疚自毀。

你們兩個，他都得要！”

張小凡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雙手抱頭：“我……我怕辜負她們……”“那就彆辜負！”

我一腳踹在他肩上，“你跪青雲山十年，不如跪她們一次！

說！

你娶不娶？”

風停了。

月隱了。

張小凡抬起頭，眼中血淚縱橫：“我娶！

我娶她們兩個！

天塌下來，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