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夢 第9章

    念出狐族禁咒：“以我殘魂，祭天地門——開！”

她身體寸寸碎裂，化作九道白光，封住獸神九竅。

獸神僵住，發出不甘怒吼。

我摔在街心，眼睜睜看著小環最後一縷魂，消散在風裡。

小環，死了第二次。

這一次，魂飛魄散，再無輪迴。

張小凡和陸雪琪趕到，扶起我。

“她……值得嗎？”

陸雪琪低聲問。

我冇答。

我摸到草戒，緊緊攥住，指節滲血。

值得嗎？

我想起現實中那間按摩店，想起客人說“瞎子手涼”，想起十五年冇牽過女人的手。

可小環給我編了戒指，信我能看見，信我能救。

有些人，活一天，勝過彆人活百年。

我撐著盲杖站起，望向空桑山方向。

小白在等我。

碧瑤的魂在鈴中微顫。

而我的夢，還冇結束。

可就在這時，盲杖突然震動，杖頭“高”字裂開，露出一行小字：“若見此字，速歸現實——夢界將崩。”

我渾身一震。

夢要塌了？

可碧瑤還冇複活，小白還冇獻祭，張小凡還冇雙娶……我不能走。

我咬破手指，在灰燼中寫下四個字：“我，不，回，去。”

字跡燃起青火，直沖天際。

空桑山方向，萬狐齊嘯。

而河陽城廢墟上，隻剩一個瞎子，握著草戒，走向火未熄的夜。

“如果下一個夢，是現實……那我，究竟是夢中人，還是夢外神？”

4小白站在空桑山巔，白衣染血。

2025
年
10
月
11
日，醜時將儘，空桑山禁地。

我拖著斷骨的腿爬上山崖，銅鈴在懷中微響。

左眼混沌，右眼全盲，卻憑著草戒殘留的溫度，一步步走到祭壇前。

小白背對著我，發間銀簪已斷，九條狐尾隻剩三條，其餘化作灰燼飄散。

“你來了。”

她聲音沙啞，“小環呢？”

我跪倒在地，從懷裡掏出那枚燒焦的草戒：“她……魂飛了。”

小白身子一顫，緩緩轉身。

她臉上淚痕未乾，眼中卻無悲無喜：“她用殘魂封獸神，是自願的。

她知道，隻有她死透，碧瑤的魂才能完整。”

我抬頭，左眼模糊中，看見祭壇中央懸浮著合歡鈴殘片，與小環的銅鈴共鳴，青光流轉。

“碧瑤能活？”

我問。

“能。”

小白走近，指尖拂過我臉上的血，“但需千年修為為引。

我願獻祭。”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不行！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