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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藥失敗被讀心,男主崩人設了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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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釣魚與反釣魚

一星期後,梁廿飛又上門了。

祝也正炮輾丹砂蕩飛梁古龍的象,啪地一聲落盤叩響,脆聲還沒完呢,梁廿飛後腳就進來了。

梁卉笠支使二九汪汪汪汪,狐假虎威發揮到極致的黑狗瞅了眼點煙的祝也,聲嘶力竭就吼開了。

梁廿飛打量了院子發現祝也,一瞬間眼裡冒出問號,但又想起上次醉酒失態於是惴惴地不敢多看,靦腆地臉紅了一下擺出一張撲克臉就對梁卉山說明瞭來意。

“護林隊三天前發現了屍體。”梁廿飛提高著聲音在二九一片喧鬨中莫名地有了點霸氣。梁卉山推眼鏡,回了他一個“哦?”

梁卉笠呸瓜子殼,吐了梁廿飛一皮鞋。小姑娘難得空閒,自從祝也天天擺殺盤殺得梁古龍氣勢都短了她也就有點依仗上了這嫂子,如此好處再有什麼不愉快也早揮發乾淨了;同時對另一邊來說,梁卉笠自己也覺得察言觀色比二九都好用。

“關我們屁事啊。”小姑娘十六歲的臉倒是一臉凶相,看人下菜碟倒是記著梁廿飛一心要挖地窖的仇呢,話都不讓人說完就支使二九趕人,被梁卉山攔下了。

梁廿飛其實在梁家之前的走訪都碰了一鼻子灰,叫做是城裡人報的警,又和上次不一樣沒有來自領導層麵的阻力;反而在開會之後給他這個基層傳達了一個“儘力調查”的口風來,與之前稀裡糊塗結案的“地窖偷狗賊祝也”有大相徑庭的重視度,讓梁廿飛琢磨不透,又不好胡亂猜測,隻能走斷腳上山走訪了。

此時梁卉山關了他房門,二九很有眼力見地閉了嘴,安靜的梁家大院,隻有幾聲雞鴨在叫,梁卉山也不催,上了門閂就點煙,隨後拖過凳子靠門一坐。

“說吧。”

這事始作俑者那邊應該是想下套的,但沒有直接羅織嫌疑上門抓人,或許是忌憚著自己後麵的莫琳。但好歹又有點勢力在垂黛山,施壓推舉出一個炮灰,玩那種很典型的“實習生”套路——如果摸出點門道把功勞搶過來加諸自身,反之開人背鍋對外宣稱炮灰瀆職。

多典型。可憐梁廿飛六年還在基層,不是沒原因的。

梁廿飛是吃過這家人的鞭與糖的,梁卉笠梁古龍唱黑臉梁卉山必然是白臉。他把眼覷室內,掃了一圈先給自己整出高深莫測的氣質,然後盯緊梁卉山表情放了個鉤。

“你的手還沒癒合嗎?承點重量會裂開吧?”

梁卉山朝自己手看了眼,紮著石膏確實能讓人產生曾崩開過的疑慮——也的確因為在山頂拽過那死人的褲腰帶——但到底是左手還是右手,梁卉山記不清了。

梁廿飛是在打心理戰,梁卉山曉得的。

但凡查到他的dna抑或是他的指紋,梁廿飛不會這麼客氣。

梁卉山笑了笑,抽著煙,也不打算跟梁廿飛繞——當時他走的時候,那人還抱著樹根哭呢,若非他當時閃得快,隻怕一年後他梁卉山的屍體都未必有人填進檔案——敷衍出一個失足墜崖的意外便草草束之高閣。

“我聽梁卉笠說了,那天護林隊有來我家問情況,被我妹罵出去了。”梁卉山推眼鏡,那天他沒什麼可隱瞞的,無非就是去了城裡回來和祝也打了一架,但是薑霈上門的那一夜,梁卉山斟酌了下,還是給梁廿飛指了路,“我妹那天還是去找狗了——”他頓了頓,馬上看見梁廿飛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朝門外瞄了眼。

那意思是說:狗是那隻嗎?回來了?偷狗賊呢?

不怪祝也不把梁廿飛放眼裡,也不怪六年基層板凳坐穿。梁卉山分神了一霎,還是耐心地給梁廿飛續下去。

“狗的事彆談了,你那天喝醉很多人見證,對你前途有影響。而且孫小樹那裡我打聽過,結案了就彆問了哈。”

他在梁廿飛硬憋下去死不瞑目的眼神裡,推著眼鏡吐著煙,用六年前打上梁卉弟婆家時套上的問題少年的皮,給梁廿飛說了經過,省略掉薑霈。

“我妹那天去找狗,就在你們走後不久。本來我是不擔心的,但我妹去了大概兩個小時,我爺爺必須她伺候才能睡,不得己我纔去找她。”

“我倒是在山頂見到那人,是不是和一個女的在一起?二十多歲紮馬尾?就護林隊給我妹那張照片被截掉的那一半。”

“當時像是小情侶私奔,走投無路的模樣,我怕他們尋短見,過去拽人——彆這麼看著我梁sir,都過去多少年了,人會成長的不是麼?”

梁卉山清楚地看見梁廿飛翻了個白眼,品著那層意思倒笑了。

“當時那女的傻嘰嘰的,不管我讓她搭把手還是給男的說點勵誌的話都沒反應隻在那笑,不像正常人。”梁卉山放長線,給梁廿飛說得一愣一愣地,又提溜著關鍵點,“那男的當時說私奔,女的叫阿燕。你可以去查。我如果有嫌疑我不可能給你說那麼清楚,豈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據我所知,尿檢能查出是不是有被下藥?”梁卉山曉得梁廿飛不會正麵回答,兀自隔山打牛地露了個重點,“報案人是她吧?從下藥這裡入手,她可能就有彆的話說了。”

彆的話是指什麼?薑霈。

但目前的處境是,梁廿飛一個基層,沒有領導批準是沾不到薑霈的邊的,但好歹,路指了。

就看對方什麼反應了。

梁卉山皺著眉撚煙,啤酒罐裡全是祝也的煙蒂,他看著這些非常爺們的煙蒂無不鬱悶地想:眼下風平浪靜一星期,薑霈不動是其一新聞帶來的效應似乎也被掐著是其二,有點那種被限流的感覺,以他和祝也現在的檔次,拳打棉花也隻能等。

對麵都是老狐狸。梁卉山苦笑著想:也活該被祝也批以卵擊石天真得不知深淺。

梁廿飛盯了梁卉山足足一分鐘,似乎在尋微表情的破綻,梁卉山挑眉硬是忍下想笑的衝動,問了個問題:“梁sir,看在我倆做過半路兄弟的份上,我私下問你,你想讓垂黛山被征收麼?”

答案其實是不言而喻的。梁廿飛鋼鐵直男又十分想平步青雲,這山沒了以後的差事也不會再徒步三小時,對梁廿飛來說,陣營還是清楚的。

誰料梁廿飛歎了口氣,摘下帽子在那搓了會頭。

“我不想。”他說,“築鳩盯著垂黛山,我不希望咱們的山給同性戀者當了烏托邦。”

這話一出,梁卉山抿了唇角。

是時候,該祝也上場了。他想。這個資訊差,他梁卉山沒有主場打聽,容易露馬腳。

但著實又不想放祝也上去,好不容易七天穩了點情緒,彆到時一瘋,又要打一架。

“同性戀?”梁卉山裝傻,“你哪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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