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我為他納的妾，全是他仇人的女兒！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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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死寂，所有人都被清荷這句同歸於儘的威脅震懾住了。

錦瑟和玉珠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卻又被那句“我死，蠱亡”給釘在原地。

榻上的蘇澈，彷彿也感應到了什麼，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變成了淬毒的刀，一寸寸割著我的神經。

“跪下，求我。”

清荷看著我，臉上是病態的潮紅和扭曲的快意，她以為她贏了，她拿捏住了我唯一的軟肋。

這個女人，不再是那個柔順的繡娘，而是沈君澤留下的，最惡毒的一條毒蛇。

然而，我卻笑了。

在所有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緩緩地，勾起一抹極儘冰冷與憐憫的笑。

“清荷，你知道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大殿中的每一個人耳中。

“在我送進沈府的二十五位妹妹裡，你，一直是最蠢的那一個。”

清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緩緩走回到我的鳳位之上，重新坐下，用一種俯瞰螻蟻的眼神看著她。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病死的哥哥，隻是一個謊言？”

“你真以為，你每月偷偷送出府的銀子，我冇有派人去查過流向？”

“你真以為，你和沈君澤的姦情，我一無所知？”

我猛地一拍扶手，聲音陡然轉厲，如九天玄雷，轟然炸響！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繡娘！你就是沈君澤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蘇憐兒的親姐姐，柳清荷！”

“五年前，我撞破沈君澤和蘇憐兒的姦情，他以為灌我墮胎藥、將我扔進時疫院，就萬無一失。卻不知，我早就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而你，柳清荷，為了給你的好妹妹蘇憐兒報仇，為了你那個狼心狗肺的情郎，你甘願毀容換貌，扮作繡娘，借林嬤嬤的手，潛入我為你準備的‘沈府’！”

柳清荷（清荷）徹底驚呆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全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冷笑，“沈君澤以為他在第五層，你以為你在第四層。你們卻不知，我從地獄爬回來的那一刻起，就站在了第九層！”

“你以為你身上的母蠱，是你的護身符？”

“你以為你用‘心脈相連’就能威脅我？”

我譏諷地看著她：“你太高看沈君澤了，也太小看我蘇婉兒了。他那種自私自利的男人，會把自己的性命，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嗎？”

“來人！”

我話音剛落，老太醫捧著一個托盤，從偏殿走了出來。

托盤上，放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盒。

“沈君澤的書房裡，不止有那盆‘墨蘭’。”我冷冷地看著她，“還有一本，他親筆寫下的《南疆蠱術手記》。”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同心蠱’，母蠱與子蠱，同生同死。”

“而你，”我指著她，“你身上的，根本不是母蠱，不過是另一隻靠母蠱之血餵養的‘子蠱’罷了！”

“沈君澤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他隻是把你當成一個，裝載蠱毒的容器！”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柳清荷的信念徹底崩塌了，她瘋狂地搖頭，“君澤哥哥不會騙我！他愛我！”

“他愛你？”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若愛你，會讓你進府為妾？他若愛你，會眼睜睜看著你被我送給戶部那個年過半百的侍郎？”

“他愛的，從來隻有他自己！”

“真正的母蠱，早就在他謀逆失敗，自知必死無疑的那一刻，被他親手毀掉了！”

“所以，”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眼中是無儘的憐憫，“從他死的那一刻起，你兒子的蠱，就已經是死蠱。我引不引渡，他都不會死。”

“我之所以引蠱入體，承受那錐心之痛，不過是演一場戲”

“演給你看，演給藏在暗處，所有沈君澤的餘黨看！”

“我要親手把你這根最深的釘子，拔出來！”

“噗”

柳清荷聽完這誅心之言，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指著我，眼中滿是瘋狂的恨意。

“蘇婉兒你好毒你好毒啊！”

“帶下去。”我厭惡地揮了揮手，“關入天牢，我要她親眼看著沈君澤的餘黨，是如何一個個被連根拔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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