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暴富後歸隱田園了 041
盛野猝不及防被捂住嘴,
眼睛瞬間瞪圓了,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他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不解地看著林向榆。
他隻是想問林向榆的手有沒有不舒服,為什麼不讓他說話?
難道林向榆生氣了嗎?嫌他提這個?還是早上他的表現太差勁了?
盛野腦子裡冒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
但人卻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剛活動過,
林向榆的掌心是暖的,
貼在他的嘴唇上,
卻有些輕微發抖,
好像凍到了一樣。
他看見林向榆的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紅暈,
在燈光下看不真切,但眼睛裡的那一絲窘迫卻清晰可見。
林向榆飛快地瞥了盛野一眼,
有迅速移開視線,
眼神有些複雜,聲音也壓得很低,還帶著點罕見的急促和製止:“彆說了,
這件事暫時翻篇。”
林向榆的心跳得厲害,
食色性也,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沒什麼不好說的。
但今早才那樣過,盛野現在又提這個,
難道白天還不夠嗎?不至於現在還想……吧?
想到這裡,林向榆有些不確定了,盛野精力旺盛得他的手腕現在都還有點酸,盛現在又想也很有可能,但是……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說下去。
盛野愣了兩秒,從林向榆閃躲的眼神和通紅的耳朵裡突然明白了什麼,林向榆不會是誤會他現在提是還想要吧?
雖然他確實很想,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盛野瞬間急了,他趕緊抬手握住林向榆捂著他嘴的手腕,輕輕拉下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盛野急聲解釋,臉都漲紅了,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我是想問你的手,你手腕還酸不酸?我看你下午好像揉了兩次手腕。”
他的話一連串地蹦出來,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羞赧,也不敢再看林向榆了。
林向榆徹底怔住了,他眨了眨眼,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神情已經帶上了錯愕,被盛野握著的那隻手指尖也無意識蜷縮了一下。
原來,盛野是在關心他的手……
林向榆的心裡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隨後就是尷尬。
他怎麼會想到那個地方啊……太尷尬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緊張感漸漸散了。
“早上有點兒,現在好了。”林向榆的聲音輕了下來,語氣也有些軟,帶著點被看穿後的不自然。
盛野聞言,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人都鬆弛下來,甚至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有點傻氣的笑:“那就好,我就怕你忍著不舒服。”
盛野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問出來了。
下次得注意點,不能讓他手太累。
林向榆看著盛野那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那點尷尬不知不覺被另一種柔軟的情緒取代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盛野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林向榆,“那你先去洗澡,我等會兒再給你揉揉?”
林向榆這纔想起手裡還拿著睡衣,他點點頭,轉身進了浴室。
他洗完,盛野就緊跟著進去,迅速衝了個澡,胡亂擦了兩下頭發就出來了。
林向榆盤腿坐在床上等他,看他出來,就把手遞了過去。
盛野眼睛一亮,一步就跨到床邊,下一秒,林向榆手腕被托住,人也坐到他懷裡了。
盛野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地按壓著他的手腕,又慢慢挪到手指,邊按邊問:“這樣力度可以嗎?”
“可以。”
“以後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嗯,好。”
揉了一會兒,林向榆忽然笑了一下。
盛野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傻氣。”林向榆低聲說了一句,抽回手,“好了,睡覺了。”
黑暗中,盛野感覺到林向榆躺到了中間,他立刻心領神會地伸出雙臂,將人穩穩地圈進自己懷裡,“好,睡!”
熟悉的沐浴露香氣混合著林向榆身上特有的味道,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和滿足。
抱了一會兒,盛野小聲問:“今天出去累嗎?”
“還好。”林向榆閉著眼睛,“就和他在街上逛了逛,去了一趟奶奶那兒。”
盛野點點頭,手臂收得更緊了些:“明天我在家,我們帶他去後山轉轉?昨晚的雞樅看他挺喜歡吃的,明天去撿點兒彆的,我看天氣預報了,明天沒有雨,或者去釣魚,鎮子旁邊那個村再往裡走就有一個水庫,那兒的鯽魚肉特彆嫩,就是刺多,燉湯正好,摘葡萄也行,鎮子外麵就有一個葡萄園,再往市裡走的那條路上還有草莓園,櫻桃園,就是都不應季。”
“嗯,你安排就好。”林向榆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睡意。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明天的計劃,瑣碎而平常,寧靜的氛圍很快就讓林向榆昏昏欲睡了。
“阿榆,”盛野在一片靜謐中低聲喊了一聲,“我……”
“知道了。”林向榆打斷他,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仰起頭親了他下巴一下,“快睡。”
盛野嘿嘿笑了兩聲,低頭在林向榆嘴唇上大大地親了一口,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天剛露出亮光,三人就裝備齊全地上山了。
清晨的山林還籠罩著一層霧氣,盛野背著個大竹簍,精神抖擻地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根路邊撿的木棍,熟練地撥開樹枝間的蜘蛛網。
“這邊路滑,走慢點兒。”盛野回頭提醒,目光先是落在林向榆身上,確認他腳步穩妥,才又看向興致勃勃的牧明煦。
“放心吧,盛野哥,我會注意的。”牧明煦激動得不行,一路東張西望的,看什麼都新鮮。
經過一棵櫟樹的時候,盛野停下腳步,從樹根的草叢裡撿起一朵菌帽翠綠的青頭菌,轉身放進了林向榆的桶裡,笑著說:“今天運氣不錯,第一朵,好彩頭。”
林向榆笑著推了他一把,“知道了,快走吧。”
牧明煦跟在最後看完了全程,心裡嘖了一聲,這個狗糧他怎麼就沒能逃過呢?
盛野是撿菌子的好手,林向榆雖然來的次數不多,也記住了幾個常出菌子的菌窩,兩個人帶著牧明煦,從山腳撿到山頂,收獲頗豐。
牧明煦看著桶裡經過鑒定的燉湯香的雞油菌,爆炒脆爽的牛肝菌,嫩滑的青頭菌,可以生吃的奶漿菌,心裡的快樂達到了巔峰,“走走走,我們繼續啊!”
然後,就真的繼續了。
今年氣候好,菌子出得也多,三個人撿了不少,根本吃不完,剩下的盛野就炸成菌子油放到了冰箱,預備牧明煦走的時候帶走。
除了菌子,他們還摘到了不少楊梅,野生的楊梅,哪怕紅透了都是酸的,不過林向榆和牧明煦都很愛吃,兩個人你一個我一個,愣是蘸著辣椒麵吃完了。
當晚,兩個人都酸倒了牙,預備的大餐也咬不動了,除了喝湯就是喝粥,直到夜裡牙齒緩過來才補了一頓宵夜。
第二天去了山上,第三天就去了樂居鎮外的一個葡萄園摘葡萄。
葡萄園不算很大,但葡萄結果很多,一眼望去,藤上一串串的,或綠或黑的葡萄擠擠挨挨的。
園主就是樂居鎮的人,和盛野很熟,也認識林向榆的奶奶和大伯,一見麵就特彆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儘管摘,裡麵有水龍頭可以洗葡萄,吃儘興了再出來,帶走的十塊一公斤,不帶走隻吃就一個二十塊,你們三個人給五十就行了。”
盛野利索地給了錢,領到三個小竹籃和三把剪刀。
摘葡萄不算好玩,但葡萄真的很好吃,不但沒有核,而且還特彆甜,最後,三個人滿載而歸。
最後一天的中午,牧明煦拖著滿載山貨和美好回憶的行李箱,在鎮口與林向榆和盛野告彆。
“榆哥,盛野哥,你們快回去吧,你們再送我都要捨不得走了,有空來找我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林向榆應了一聲,說:“好,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就去。”
盛野把預備好的伴手禮遞過去,笑著接道:“捨不得就多住幾天,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沒帶你們去呢。”
牧明煦哈哈笑了兩聲,朝他們揮了揮手,“走了走了,盛野哥,好好照顧榆哥啊!”
盛野也跟著笑,同樣大聲地回:“好,放心吧。”
林向榆被他們兩個大嗓門震得心裡那點離彆的悵惘都淡了許多,同樣笑著揮了揮手“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訊息。”
“知道了!”
汽車引擎聲漸遠,最終消失在路口,兩人才轉身往回走。
沒走兩步,盛野就伸手牽住了林向榆,“明天是不是又到茶館營業的時間了?”
“嗯,怎麼了嗎?”林向榆問。
盛野晃了晃牽著的手,“沒啊,明天營業的話等會兒回去收拾一下院子,今晚想吃什麼?”
林向榆搖頭,“中午你做的那麼多,晚上我們都不一定吃得完,晚上吃剩菜。”
盛野一臉不讚同,“哪能全是剩菜啊,我少做點,給你炸個酥肉,晚上不煮飯了,吃蒸餌絲,還有……”
林向榆熟練抬手,捂嘴,“可以了,再多浪費了。”
盛野“唔唔唔”了兩聲,心滿意足地閉嘴了。
回到家,盛野收拾院子,林向榆去了客房,等把家裡全部打掃完已經是飯點了。
吃過飯,林向榆先回了房間,盛野耽擱了幾分鐘纔跟著上去,經過客房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重新變得整潔空曠的房間,然後,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腳步一轉,徑直走進了主臥。
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
換了家居服窩在沙發上的林向榆看見他進來,眼睛眨了一下,隨口問道:“你要睡了嗎?”
“不睡。”盛野的聲音輕快得不行,語調都飄起來了。
說完湊到林向榆身邊,神神秘秘地,一臉期待地問:“茶館營業結束我們出遊嗎?就在附近,保證好玩兒。”
林向榆眼裡流露出疑問,但盛野還是沒說具體去哪兒。
最後,他還是點頭了,“好。”
------
作者有話說:完整歌詞:
月亮出來月亮心,心肝囉。
我愛小郎情誼深,仁義囉。
一顆瓜子分兩半,心肝囉。
口合口來心連心,仁義囉。
月亮出來月亮心,心肝囉。
小妹說的給當真,仁義囉。
真心實意跟著哥,心肝囉。
莫學燈籠奪眼睛,仁義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