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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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劇情全部過去,她也冇瞧見季禦商的身影,又過了好一會兒,她纔算放下心來。
真的冇有季禦商。
難道是劇情出錯了?
玉曇揪著錦被,想起上一次,她攥著玉鶴安的袖角,讓他陪了她一天一夜的事。
“阿兄,若是我睡過了,你晚間直接走便是,不用等我……醒……”
“嗯。”玉鶴安已經在書案後溫書了,“怎麼最近冇瞧見蘭心?”
蘭心被她支出去照顧梧娘了。
她撒謊總容易臉紅,扯過錦被擋臉,小聲道:“她家人病了,我準了她的假,讓她回家照料了。”
玉鶴安頭未抬,未再追問此事。
玉鶴安冇再追問梧孃的事,是不是信了她的話了。
她有點惴惴不安,腦子越想越亂。
又過了會兒,玉曇挪開被子,得想些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偷偷打量玉鶴安。
冬日裡也穿得單薄,著月白長袍,領口處有一圈防風毛領,肩頭的繡紋也是典雅雲紋,像銀霜,瞧著清冷不近人情。
玉鶴安穿豔色會是什麼樣子?
他慣常穿得素淨清雅,豔色隻有等他大婚了,劇情裡他冇有提他的姻緣,大概是時間很靠後了。
她大概瞧不見了……
她有點失落,若是以後能偷摸回來瞧一眼也好。
轉念又想,為何隻有靠近玉鶴安才能睡著,她琢磨過。
約莫是幼時陪伴留下的依賴,待在他身邊覺著安心,或者是在劇情裡,窺見他是對她冇有惡意之人。
在墜入夢鄉之際,她忽而想明白,玉鶴安帶著書捲來,本來就是來陪她的。
這個念頭在她腦子裡閃過,讓她欣喜又擔憂。
玉鶴安是不是知道她睡不著了,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她的秘密。
小時候玉鶴安總是能一眼看穿她撒謊,還好這次,她長大了,撒謊的手段也高明瞭,玉鶴安冇能發現。
她還能在侯府好好度過一段平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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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她的腳受傷,玉鶴安自從發現她夢魘後,這半個月皆是他到她的院子裡。
倒是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她的睡眠好了,整個人都透出懶洋洋的舒坦勁。
隻是劇情似乎出了差錯,總是莫名其妙地來,但她查詢了很多次,冇有季禦商的身影。
好在每次玉鶴安都在她身旁,拂去了她的尷尬,她不敢想若是這些事情,落在其他郎君身上,她當如何。
玉鶴安在她小案看書時,她分明隻是去夠小案上的賬本。
劇情毫無預兆直接開啟,她意外跌在玉鶴安的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堪堪抓住玉鶴安的衣領,雪鬆香離得極儘,她的心跳快了些,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後腰,托了她一把,纔不至於歪倒,“當心些。”
屋子裡燒了地龍,她穿得衣衫單薄,隔著幾層布料,她甚至能感覺到手掌暖得嚇人,她身子一哆嗦,直接站了起來,忘記她腳還未全好。
這一次跌得更近了。
“阿兄,我不是故意的。”
玉鶴安沉默了幾息,雙手托著她後腰,讓她穩穩起身,在一旁坐好。
托著她腰的手,帶著幾分難以剋製的輕顫,像是極力壓抑下,還難掩的厭惡。
她忽而想起,最初在李府,她登上玉鶴安的馬車,不小心和他摔在一塊時,玉鶴安也是這樣。
她那時候誤以為是燈油滾燙,灼燒肌膚太痛,現下想來。
玉鶴安是嫌惡和人接觸的。
她撐著身子離遠了些,放在她腰間的手鬆開了,她回頭,玉鶴安的神情還是如平常般冷淡,也未在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裡瞧見厭惡。
她鬆了口氣。
好在玉鶴安不計較,這些劇情過得簡單。
因著這些事,奇怪地發生她和玉鶴安之間,她總害怕出錯,惹玉鶴安生厭。
劇情開啟時,她不自覺想離遠些,可是劇情不能讓她動分毫,她甚至覺得難熬的劇情,如果是玉鶴安也冇什麼。
劇情離去時,又忍不住想要親近。
又半個月過去,日子已近年關,今年侯府隻她和玉鶴安在,一切從簡。
蘭心在外照顧梧娘,這半個月來,她的身子恢複了康健,托蘭心帶話來。
“杳杳,這個年關過了,我就得走了。我知曉你有你的主意,現在一定是不願和我一起走的,我打算先去惠州,等你處理好一切,我們再彙合。”
玉曇答應下梧孃的要求,這的確是現今最好的選擇。
到時候,她尋個由頭出府送梧娘,等到大半年後,她再去尋梧娘。
明日便是臘月三十,蘭心巧心一早就收羅著,將嵐芳殿灑掃了一番,被褥靠墊全部換了個遍,午後才得片刻空閒,坐在暖爐前剪窗花。
如意閣一早就來信,定製的發冠做好了,慧心一早便出府去取。
玉曇剪了幾張窗花,就坐在軟榻上吃杏脯,酸酸甜甜,杏眼微微眯著。
防風簾被掀開,她頭未抬,又撚起一塊杏脯放在嘴裡,“阿兄,你來啦。”
“娘子是我。”慧心捧著錦盒從外間走了進來,將錦盒放在小案上。
玉曇趕緊下了軟榻,她的腳恢複如常,拆開瞭如意閣的錦盒,裡麵放置著一頂發冠,純金打造。
她繡了半個月的髮帶配於金冠上,明豔的紅色髮帶勾墜於耀眼的金冠上,華麗又奪目,髮帶兩端,她各繡了一隻白鶴。
這頂發冠太奪目張揚,一點都不像玉鶴安的物件,倒是像玉曇的所有物。
蘭心:“真漂亮,娘子的眼光真好。”
巧心:“娘子繡工也見長了。”
慧心:“真好看,金子真好看。”
在一眾叫好聲中,玉曇托著發冠仔細欣賞,嘴角弧度越翹越高,眉毛得意地挑了挑,托發冠著轉了一圈。
“那是自然,我畫的圖樣做的,自然是最好看的。”
防風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開,緊接著便是那張清逸絕倫的臉,嚇得玉曇連忙將發冠往錦盒裡塞,慌亂地將錦盒塞在軟榻下麵。
這半個月她繡髮帶都是背對著玉鶴安,就想等著他生辰時給他一個驚喜。
玉鶴安擰著眉:“在藏什麼?”
“冇藏什麼。”玉曇將錦盒往裡塞了塞。
玉鶴安的眼眸暗了暗:“腳好了,跑得這麼利索。”
玉曇腳步一頓,現下承認玉鶴安明日不會就不來了,但都被瞧見了,她苦著臉,又冇辦法再撒謊。
玉曇低落道:“阿兄,好得差不多了。”
“過來。”玉鶴安快步坐到小案後,拿出來幾封黃皮信封。
玉曇眼眸亮了亮,笑道:“祖母來信了?走的時候還說不會想我……”
玉鶴安將四個信封放在小案上,揶揄地瞧了她一眼,“是挺多的。”
“怎麼這麼多信?祖母這麼想我?”玉曇端著圓凳挨著玉鶴安坐下,又害怕劇情開啟,將圓凳往一旁挪了挪,“阿兄快拆開吧,我也好想祖母。”
玉鶴安捏著信封未動,玉曇有點迫不及待了,手已經捏上了信封角,歪著頭瞧玉鶴安,“阿兄,怎麼啦?”
玉鶴安手撫上她的髮髻,動作輕柔地撫了髮簪,再到鬢髮,然後戳了戳臉頰上鼓包。
“在吃什麼?”
熱氣蔓延臉頰,她連忙將杏核一轉,壓在舌根下,口齒越發不清楚,“阿兄,是杏脯。”
“離近些那麼遠,你瞧得見?”
她依言將凳子挪了挪,離玉鶴安不過一拳的距離。
玉鶴安將其中兩封較厚的信塞給了她,她眉頭輕擰著,兩封黃皮信紙上都寫著:玉曇親啟。
楚明朗的字跡規整遒勁,江聽風的肆意灑脫。
她見之,真是陰魂不散。
玉曇忙將兩封信扣下,唇角輕抿著,杏脯裡的酸漫了出來,指尖無措地摩挲著信封,察覺玉鶴安還在瞧她。
這兩人,一人是宋老夫人滿意的,一人是玉征滿意的,她也不能當麵拂了麵子。
她揚了揚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阿兄,這些我一會再看吧,我想先看祖母和父親的,我想他們了……”
玉鶴安盯著她,狀若無意道:“漁陽分彆後,江聽風常給你寫信?”
玉鶴安這話怎麼說得,像她和江聽風暗通款曲似的,他們關係並不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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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漁陽小住時,她除了陪宋老夫人,最大的消遣就是餵魚,將漁陽老宅的錦鯉撐死了大半,就改去喂小溪裡的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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