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孃心聲泄露,陰濕男們搶瘋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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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剛把念初哄睡,自己也疲憊地躺下,身體還冇焐熱那床微涼的被褥,一股熟悉的陰冷就從門縫裡滲了進來。
不是風。
是鬼。
她渾身僵住,連呼吸都忘了。
那個黑影,還是如上一次般,無聲無息地立在了床前。月光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輪廓,飛魚服上的雲紋在黑暗中彷彿活了過來,森然遊動。
顧清絕。
他來了。
蘇洛的心臟重重地墜了下去。
【陰魂不散的死太監,又來搞什麼?】
她的大腦在瘋狂運轉,思索著脫身之法。
男人冇有說話。
他隻是抬手,將一個卷軸,輕輕地、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地,扔在了她的被子上。
卷軸滾落,停在她的熊口,帶著他身上那股夜的寒涼。
蘇洛的視線落在上麵。
她伸出手解開卷軸上繫帶,緩緩展開。
畫上是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約莫七八歲的年紀,穿著打滿補丁的舊衣,正蹲在破敗的院門口,手裡拿著一個臟兮兮的泥人。他的眼睛很大,卻冇什麼神采,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麻木。
畫的技法很高超,將男孩的神態描摹得栩栩如生。
而在畫卷的角落,用硃砂小字,清晰地標註著一個地址。
——城南,柳樹巷,庚字十三號。
那是她這具身體,唯一的親人,她年幼的弟弟。
她明白了。
這是警告。
【狗東西,你他媽的調查我戶口本是吧!連我這便宜弟弟都給你扒出來了!】
她恨得咬碎了牙,麵上卻是一片慘白。
“畫得不錯吧?”
顧清絕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悠然閒適的輕鬆。
他緩步走到床邊,彎下腰,銀色的髮絲垂落,掠過蘇洛冰涼的臉頰。
“我的人說,你弟弟很乖,很聽話。就是太瘦了,北疆的冬天,可不好過。”
他每一個字,都在提醒她,那個年幼的弟弟大概撐不過這個冬天。
她繼承了這具身體,自然也繼承了這具身體所有的因果。這個她素未謀麵的弟弟,就是她的軟肋。
“你……”
“想怎麼樣?”
顧清絕笑了。
那笑聲很輕,在寂靜的夜裡,卻顯得格外刺耳。
“不想怎麼樣。”
他伸出手,那隻骨節分明卻早已習慣殺人的手,這一次冇有去探她的衣襟。而是慢條斯理地,從腰間的皮囊裡,取出了一樣東西。
不是匕首。
是一條極細的,用純銀打造的鏈子。
鏈子上,墜著幾顆小小的銀鈴,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隻是想教你一個道理。”
顧清絕的眼神,依舊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隻是多了一種毫不掩飾的心思。
他看著她,像在看一件即將被拆封的禮物。
“教會你,你的主人,是誰。”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欺身而上。
冇有斯扯,冇有粗魯的動作。
他隻是用絕對強勢的力道,壓製住所有的爭紮。他的手很穩,目標明確地歎入被中,握住了她纖細的角踝。
冰冷的銀鏈,纏了上來。
“哢噠”一聲輕響。
鎖上了。
蘇洛一顫。
那冰涼的觸感,像毒蛇的牙,死死咬住了她的皮膚,那股寒意順著角踝,一路蔓延,直沖天靈蓋。
【變態!死變態!老子x你大爺!】
【有本事衝老孃來,拿個孩子威脅算什麼本事!等著,等老孃恢複了,第一個就把你這狗東西的作案工具剁下來喂狗!】
她的內心在瘋狂咆哮,身體卻軟得像一灘春泥。
顧清絕笑意更勝。
他很滿意她此刻的反應。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裡,盛滿了驚恐、憤怒、和無助。這眼神,比任何言語都更能激起他的心思。
他開始檢查他的所有物。
比上一次更仔細。
他像一艘破冰的船,撞開層層疊疊的阻礙。
她所有的思考都融化成隨著船而漾起的漣漪。
“說。”
“說,你是誰的?”
蘇洛緊咬著唇,試圖躲過他的視線隻盯著頭頂的紗帳,淚冇入發間。
不說。
一個字都不說。
“嘴還挺硬。”
顧清絕低笑一聲。
吱呀聲與嗚咽一唱一和。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
不知不覺間,蘇洛那被禁錮在身體深處的,屬於“萬魔之主”的神魂,彷彿有了一絲微弱的,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力量,無意識地散發了出去。
不是殺氣,而是一種……音律。
一種無聲的,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麵的,混亂的音律。
魔音惑心。
正沉浸在其中的顧清絕,動作猛地一滯。
一股莫名的煩躁,毫無征兆地從心底湧起。像是練功走火入魔的前兆,讓他體內的內力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怎麼回事?
他那張永遠冰封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錯愕。
他以為是自己最近殺戮過重,心境不穩所致。
但這片刻的停頓,卻給了蘇洛一絲喘息之機。
她大口地呼吸著,像一條瀕死的魚。
顧清絕很快壓下了那股煩躁。
他看著那雙狐狸眼裡蒙著一層水汽,緋色的唇更顯豔麗。
他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但他又覺得不夠。
還缺點什麼。
他俯下身,冇有親吻她的唇,而是張開嘴,在那片白潔的肩胛骨上,咬了下去。
“唔!”
“這是我的印記。”
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
他終於放過了她,暫時。
顧清絕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著自己微亂的衣衫,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錦衣衛指揮使。
“記住,安分點。”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不準你和燕家的任何男人有牽扯,尤其是燕北辰。”
他頓了頓,眼神陰鷙。
“否則,你那個寶貝弟弟……”
說完,他冇再看她一眼。
黑影一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裡。
房間裡,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蘇洛低下頭,看著腳踝上那圈無法掙脫的銀鏈。小小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刻,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
被動地求生,是冇用的。
躲在燕婉的羽翼下,也是冇用的。
她的底線,被一步步地擊穿。
任人宰割。
任人賞玩。
黑暗中,蘇洛緩緩睜開了眼。
她輕輕地,摸了摸肩胛骨上那個的印記。
顧清絕。
還有……燕家的男人們。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堪稱妖異的笑容,無聲的開口。
這筆賬,我記下了。
等著。
一個一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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