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孃心聲泄露,陰濕男們搶瘋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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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再睜開眼,天光已經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一片暖白。
她動了動。
肩胛骨上那個牙印,火燒火燎地疼。
脖頸,手腕,大腿內側……
凡是昨夜被那雙冰冷的手碰過的地方,都開出了一片刺目的紅梅。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那股冷冽的,帶著血腥味的龍涎香。
還有那羞恥的氣味。
她是個奴才。
奴纔沒有資格喊疼,還得去伺候主子。
也幸虧她不是需要做重活的。
蘇洛麵無表情地爬起來,換上那身粗布婢女服,仔仔細細地將領口拉高,袖子放下,試圖遮住那些無法言說的痕跡。
推開門,冷風灌了進來。
她抱著睡得正香的念初,一步步走向燕婉的主院。
今天,她走得格外慢。
一進院子,蘇洛的腳步就頓住了。
廊柱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玄色身影。
燕北辰。
他今天冇有穿那身肅殺的蟒袍,而是一身利落的常服,長髮用一根墨玉簪束著,少了幾分沙場的鐵血,多了幾分世家公子的矜貴。
他好像在等她。
他的目光,如鷹隼,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隻一瞬間。
蘇洛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撥咣了,毫無保留地站在那裡。
他那雙銳利的眼,掠過她的臉,最後,定格在她竭力遮掩的脖頸處。
那裡的衣料,被昨夜的掙紮弄出了一點褶皺。
一道青紫色的指痕,從領口邊緣,頑固地探出頭來。
蘇洛的心,猛地一沉。
她下意識地伸手,將衣領又往上拉了拉。
這個動作,欲蓋彌彰。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昨夜那被強行占有,肆意“鍛造”的畫麵,再一次衝進腦海。
【顧清絕!你個死變態!死太監!】
【等老孃恢複實力,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你神魂俱滅!】
她心裡瘋狂地咒罵著,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
正負手而立,神情淡漠的燕北辰,身形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聽見了。
顧清絕。
又是他。
一股比北疆寒風更刺骨的殺意,自燕北辰周身轟然散開,院子裡的落葉被無形的氣勁捲起,盤旋著,碎裂。
他明白了她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他那個好二弟,那個皇帝的走狗,對他看上的“獵物”,下手了。
燕北辰緩緩轉過身。
他一步一步,朝蘇洛走來。
她抱著孩子,被迫仰起頭,看著這個越來越近的男人。
他要怎麼做?
是會同情她,還是會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勾搭人的狐媚子……奶孃?
燕北辰在她麵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什麼都冇問。
也冇有流露出任何同情。
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她的脖頸。
然後,他開口了。
聲音,比他身上的劍氣還要冷。
“儀容不整,舉止慌張。”
“這就是你伺候主子的樣子?”
蘇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委屈,混雜著巨大的羞辱,瞬間湧上眼眶。淚水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裡打轉。
她被他的親弟弟那般欺辱,他不聞不問,反而來斥責她“儀容不整”?
哈。
哈哈。
果然。
天下烏鴉一般黑。
燕家的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在蘇洛那雙含淚的,控訴的目光中,燕北辰麵無表情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瓷瓶。
然後,像是丟什麼垃圾一樣,隨手“扔”到了她的懷裡。
瓷瓶撞在她的胸口,又被她懷裡的繈褓擋住,幾乎發不出半點聲響。
不疼。
“彆讓你這副樣子,嚇到了念初。”
他丟下這句話,聲音裡冇有一絲溫度。
蘇洛僵硬地低下頭,看著滾落在繈褓上的那個精緻瓶子。
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手生溫。
【貓哭耗子假慈悲。】
【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你們燕家男人,一個比一個會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合起夥來玩我是吧?】
【這藥裡……不會下了什麼毒吧?或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蘇洛的內心,吐槽得飛起。
燕北辰的嘴角,控製不住地抽動了一下。
他藏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握。
這個女人……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給她的是北疆軍中特製的頂級金瘡藥,千金難求,對祛瘀療傷有奇效。
到了她腦子裡,就成了毒藥?
他強壓下心頭那股又氣又無奈的火,忽然意識到。
對付這隻滿身是刺的刺蝟,尋常的示好,根本冇用。
隻會讓她豎起更尖銳的刺。
既然如此……
燕北辰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暗色。
那就換一種方式。
他不再看蘇洛,而是轉向院子裡聞聲趕來的下人,聲音恢複了鎮北王世子的威嚴與冷漠。
“傳令下去。”
“從今日起,蘇奶孃的飲食起居,提為甲等。”
下人們都愣住了。
隻聽他繼續道:
“每日申時,必須備好熱水,備好藥湯,送到她的房裡。”
他頓了頓,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蘇洛。
“奶孃需時刻保持潔淨,身上不得有任何不潔的氣味和痕跡。”
“若有半點差池,按規矩處置!”
一番話,擲地有聲。
下人們噤若寒蟬,連聲稱是。
蘇洛抱著孩子,跪在地上,渾身冰冷。
她瞬間就明白了燕北辰的意思。
什麼“保持潔淨”,都是藉口。
這是監視。
是以“關心”為名的,更嚴密的監視。
每天一次的藥浴,是逼著她用藥,也是每天一次的檢查。
檢查她身上,有冇有添新的傷痕。
也檢查她,有冇有……安分守己。
這個男人的控製,比顧清絕的暴虐,更讓她感到窒息。
顧清絕的親犯,是狂風暴雨,雖然凶狠,但總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而燕北辰的“關心”,卻是一張無形的,密不透風的網。
他用權勢,用規矩,用這王府裡所有的人,織成了這張網。
將她牢牢地困在中央。
她的一舉一動,都將暴露在他的掌控之下。
蘇洛緩緩抬起頭,看著燕北辰轉身離去的背影。
那玄色的衣袍,挺拔,威嚴,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果然最不好相與的還是這未來會掌控整個北疆的世子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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