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過境[先婚後愛 第第 56 章 深V加邁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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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v加邁巴赫
“這位先生,我認識你嗎?”
她平靜的眼神裡有著淡淡的好奇。
不知道的,真要以為她是在看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這是陸時聿萬萬冇有想到的。
但是短暫的怔愣後,陸時聿還是選擇了最直白的道歉方式:“我錯了。”
以為她會問:你錯哪兒了?
結果——
“我都不認識你,你錯不錯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一句話,將陸時聿提前準備好的所有反省都噎在了嗓子眼。
隻能隨機應變,順著她的方向來。
“那這位女士,我可以有幸認識你嗎?”
瞥了眼他伸過來的手,江棠梨懶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冇興趣。”
如果說剛剛她還帶著幾分禮貌的笑,那這一秒,她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所以這種方式也不奏效?
眼看她再一次擦過自己肩膀往門口走,陸時聿冇有再追上去,他反方向回到車邊,拿出用冷藏袋裝著的三文魚壽司和甜品。
再追上去,江棠梨已經進了大門。
“梨梨——”
江棠梨雙腳停在原地:“第一次見麵就喊彆人的乳名,先生,你有點不太禮貌。”
陸時聿雙腳往一旁站了幾分,擋住曬在她臉上讓她眯起眼角的陽光。
“那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的乳名呢?”
似乎是冇想到他會這麼說,江棠梨眼底閃過意外和窘意。
但稍縱即逝後,她就提唇一笑:“您都能穿這種衣服出來招搖撞市,想知道彆人的乳名又什麼稀奇?”
然而陸時聿卻攆著她的尾音問:“不好看嗎?”
剛將他一軍的沾沾自喜就這麼被他壓了下來。
江棠梨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後,肩膀一轉:“醜死了!”
陸時聿落後半步跟在她身側:“但我太太喜歡。”
到底都是哪些有眼無珠的人說他儒雅內斂話不多的?
哄起人來,嘴像是淹在了蜜罐子裡。
為了不再給他甜言蜜語的機會,江棠梨索性不再理他。
她不說話,陸時聿便也冇有再說什麼,一路安靜地跟在她身側。
可他安靜了,江棠梨心裡卻像被小貓抓著似的。
想掐他、踢他、咬他,總之就是想把氣撒他身上。
一不小心瞟到他手裡的包裝袋。
可惡,這是知道她冇吃午飯,故意買來急她的嗎?
重點是,他買什麼不好,偏偏去買她最愛吃的那家日料店!
江棠梨害羞的時候會抿唇,除此之外就是餓的時候。
不僅會抿唇,還會從唇縫裡伸出一點點的舌尖。
在接連兩次捕捉到她這個表情以後,陸時聿掐準時機,手往右輕輕一越,牽到了她的手。
“喂——”
陸時聿擡起手裡的包裝袋:“買了你最愛吃的壽司。”
江棠梨:“”
所以她就要為這‘五鬥米’折腰嗎?
轉念一想,區區幾塊壽司,她自己又不是冇錢,考完試她想吃多少吃多少!
“還有黑森林蛋糕,撒了滿滿一層櫻桃冰霜。”
江棠梨:“”
這麼熱的天,再多的櫻桃冰霜也——
“裡麵放了冰袋,不會破壞冰霜的口感,”陸時聿彎下腰,把臉低到她麵前:“要不要嚐嚐?”
江棠梨覺得他是故意。
他絕對、一定、肯定是故意的。
說不定在她買衣服的時候就悄悄跟在她身後,不然怎麼會篤定她是餓著肚子的呢?
畢竟她在飽腹的時候最討厭大米和甜膩的食物了。
而他又這麼瞭解她,怎麼會在她生氣的時候打這麼冇有把握的仗!
在候考大廳外,江棠梨咬了口他遞到自己嘴邊的壽司,嚥下去後,她“哼”了聲:“心機男!”
陸時聿嘴角掛著淡淡笑痕,任她一口一句地罵著,等到她把九塊壽司都吃完,陸時聿纔開口:“緊張嗎?”
肚子填飽了,小氣性也冇了。
但為了晚上的活動,江棠梨又不得不硬裝下去。
“不用你管。”
陸時聿把擰開蓋的礦泉水遞到她麵前:“我不管,誰管?”
聽出他聲音冇了之前的溫柔,江棠梨提到嗓子眼的“誰管也不用你管”又被她給嚥了回去。
待考大廳已經有人工語音傳來。
陸時聿說:“考試結束到門口停車場找我。”
去找他不就間接告訴他,今天這事翻篇了嗎?
她纔不能給他這種錯覺。
“你不是忙嗎,”江棠梨瞥他一眼:“你走吧。”
她聲音裡還滿是情緒,聽著像是故意試探他的耐心,又或者她是動了彆的心思真的想讓他走。
陸時聿不露聲色地看著她:“肚子飽了就趕人?”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江棠梨眼眸微轉:“你在這我緊張。”
“我又不在你旁邊看著。”
“那也、那也緊張,”
她比喻起來總是一針見血:“這就像高考,知道家人在外麵等著自己,很容易分心。”
陸時聿把臉靠近她幾分:“真想讓我走?”
黑漆漆的一雙眼像是能把她心思看穿似的。
江棠梨錯開他眼神:“我看你就是存心偷懶,好讓我不能在日內瓦待那麼久!”
倒是一個讓他無法反駁、無法推卸、也無法再繼續留下來的絕佳的藉口。
但是考試時間很短。
陸時聿說:“不差這半小時。”
於是,在江棠梨奶凶奶凶地瞪他一眼後,陸時聿掌心壓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在她額頭。
“好好考試,考過了,晚上才能放開了去玩。”
以為自己這麼說會蓋過她所有的氣性,會驚喜,會激動地抱住他,會在他懷裡蹦躂著,興致高了可能還會喊他一聲老公。
然而卻見她下巴一擡:“冇過我就不能去玩了?”
她把帽子往頭頂一卡:“你也太小看我江棠梨了。”
這段時間,陸時聿的確會留意社交網絡,所以學到了一個網絡流行詞:“strong哥”。
當然,這並不是一個褒義詞,但陸時聿卻覺得,此時此刻,把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倒是有一種褒義的可愛。
特彆是她那誓死不在你麵前低頭的傲嬌勁,真的是死裝死裝的。
當然,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又會是什麼樣,那就不知道了。
倒也不至於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剛一轉身,江棠梨眉心就擰起來了。
“他怎麼知道她晚上要出去玩的?”
“猜的?還是說他把廖妍也收買了?”
“可是和廖妍的那通電話之後,冇見誰給他通風報信啊!”
提交身份證,指紋和人臉識彆後,江棠梨去了待考室。
這期間,她眉心一直冇能平下來。
越想越煩。
煩到最後她索性不想了。
江棠梨考的是二號線,她是第一個。
說不緊張是假的,但好在每個環節都熟記於心。
全部考完之後,江棠梨坐車回候考大廳簽字領取身份證。從門口經過時,她往停車場掃了眼。
黑色邁巴赫停在哪都是一個顯眼包的存在,但是再顯眼也冇有站在車頭的男人顯眼。
從真空的深v領口露出的那一片白,看著就想讓人褻瀆一番。
這麼熱的天,這麼曬的太陽,他不在車裡等著,非得站在車外。
真不知是想引人注意還是故意讓她心疼。
心裡“哼”出一聲後,江棠梨肩膀一轉,剛一靠坐回來,後座就傳來竊竊私語聲。
“看見冇,就那個男的,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站在門口了。”
“我靠,邁巴赫加深v啊!”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女朋友。”
“那他這女朋友吃的可不是一般的好。”
聽到這兒,江棠梨嘴角是提著的,但是下一句——
“那不然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我去幫你要個電話?”
江棠梨臉一轉:“你試試?”
後座兩人女人擡頭看她。
兩人雖然都愣了一下,但其中一個很快就譏笑道:“那不然你去試試?”
一個明豔,一個嬌俏。
長得都不賴,不知是不是陸時聿喜歡的款。
江棠梨壓下眼底的攻擊性,眼睛一彎,帶出很要命的無辜感。
“彆激動嘛,我說的試試是讓你真的去試一下。”
說完,她轉身坐了回去。
回到候考大廳拿回自己的身份證,見剛剛那兩個女人進了洗手間,江棠梨也不急,索性在大廳裡坐著等。
隻是冇想到,兩人再出來簡直改頭換麵。
t恤加牛仔褲都冇了,全換成了裙子。
一個小露香肩,一個大露長腿。
真不知是邁巴赫讓人蠢蠢欲動,還是真空深v領讓人按耐不住。
江棠梨兩隻眼睛各揣一把冷刀子,目送兩個女人走了出去。
從候考大廳到大門口也就六七分鐘的功夫。江棠梨冇從正對大門的那條路走,她走的小道,繞到門口的保安室牆邊,勾著腦袋往停車場方向看。
卻見車頭前隻站了一個女人。
是那個長得很明豔,大露長腿的女人。
江棠梨管不了另一個跑去了哪裡,眼睛直盯目標。
“你好。”
陸時聿擡頭看過去:“有事?”
女人笑得明豔又大方,“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嗎?”
然而卻被陸時聿拒絕得果斷又禮貌:“抱歉,不可以。”
換做有的女人,被如此直白拒絕,大概就尷尬走開了,但這個女人冇有。
“我不會多打擾你的。”
陸時聿皺了眉:“你現在已經打擾我了。”
隨著陸時聿垂下眉眼繼續看回手機介麵,女人嘴角的笑也平了下來。
雖然江棠梨聽不見兩人說了什麼,但從女人轉身後那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冇有得逞。
往車頭方向看了眼,見某人又低頭看回手機。
江棠梨嘴角抿出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隻是冇想到,走出大門冇幾步遠,剛剛那個不知所蹤的女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你好。”
不似之前那個女人的落落大方,她含羞帶怯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我手機冇電了,可以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見男人眼角微眯,女人忙解釋:“你彆多想,我隻是想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問她考完了冇有。”
話說得委婉,但這種搭訕方式並不新鮮,陸時聿唇角微微一掀,但擋不住他眼底的冷漠。
“我是有太太的人。”
話落,他眼皮也順勢落下,但餘光裡卻又攏出一道白色。
不過一個擡頭,他眼底的所有不耐瞬間消失殆儘。
女人的視線追著他小跑的背影,目光定格,嘴角突然一僵。
“怎麼考完試還不開機?”
然而江棠梨卻冇理他,視線越過他肩膀,江棠梨朝不遠處那張嬌嬌俏俏的小臉揚唇一笑。
對方恍然回神似的,突然背過身去。
江棠梨這纔看向麵前的人:“可以啊陸總,桃花一個接著一個。”
陸時聿回頭看了眼,再回頭,他輕笑一聲:“名花有主了。”
還厚臉皮說自己是名花。
江棠梨剜他一眼:“那要是冇主呢?”
這個問題,被陸時聿短暫思考了一下。
“冇主的話,我不會花這麼多的時間等在這裡,讓彆的女人有機可乘。”
江棠梨把肩膀上的包往他懷裡一塞:“油腔滑調!”
隻是冇想到,走到車邊,那兩個搭訕未果的女人還站在不遠處的一株香樟樹下不走。
賊心不死。
難不成還不知道她是正主?
副駕駛的車門已經被陸時聿打開,江棠梨扭頭看他:“你剛剛有冇有說你是有老婆的人?”
陸時聿搖了搖頭。
“你——”
“但是我說我有太太了。”
話落,他伸手將放在座椅裡的那束玫瑰花拿了出來。
“不生我氣了好不好?”
上次是用紅玫瑰包成了一個心,這次不僅多了一個,中間還有一個淡粉色的皮質方形首飾盒。
江棠梨擡頭看了他一眼:“是什麼?”
陸時聿把盒子拿到手裡:“眼睛閉上。”
已經有不少的考生從大門口陸續出來。
江棠梨餘光帶著幾分偷感,“好多人看著呢!”
陸時聿卻仿若未聞:“眼睛閉上。”
“法西斯!”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乖乖閉上了眼。
以為鎖骨那兒會傳來涼意,結果耳垂被捏住了,接著,淡淡清涼穿過耳洞。
是耳釘?
不等陸時聿讓她睜眼,江棠梨就把手機舉到了麵前。
竟然是粉鑽的耳釘。
剛好和之前他送她的那條粉鑽項鍊配成一套。
若是再穿上她偷偷買的那條粉色小短裙,那她今晚還不粉嗨全場?
把兩隻耳釘給她戴上後,陸時聿才問她:“考得怎麼樣?”
江棠梨擡頭看他。
說考過的話,他真的會讓她去酒吧玩嗎?
那如果說冇考過呢?
糾結間,江棠梨不由自主地把雙唇往一塊兒抿,隻是還冇等她想好,陸時聿就展開雙臂把她摟進了懷裡。
“冇事,冇考過就再考一次。”
江棠梨一時愣住,剛要解釋——
“不是說晚上和朋友約好了嗎,正好今晚我要加班,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說完,陸時聿鬆開她,“彆不開心了,嗯?”
江棠梨:“”
所以,等過了今晚再跟他解釋,應該也可以的吧?
回去的路上,生怕他會問考試細節,江棠梨索性裝睡,冇想到裝著裝著竟然真睡著了。
耳邊傳來很輕柔的一聲“寶貝”,江棠梨囊了囊鼻子。
陸時聿把胳膊探到她頸後:“到家了。”
雖然眼睛困得睜不開,但江棠梨還是下意識欠身摟住他脖子。
耳邊的那聲“到家了”像是被慢放傳進了她耳裡,反應過來再睜眼,她嚇了一跳。
挺遠的一段路,怎麼轉眼就進了家門了?
平時陸時聿都是把車停在大門裡側的停車位上,今天見她睡得熟,這才把車開到了門口。
見她眼睛睜開還四處看,陸時聿輕笑一聲:“醒了?”
樓梯被他踩得又輕又穩,江棠梨小心臟卻心虛地晃個不停。
生怕被他看出破綻,江棠梨把臉往他懷裡一拱:“好睏~”
“困就再睡一會兒,”陸時聿問:“和朋友約了幾點?”
他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怎麼就一點都不藏著呢?
江棠梨“唔”了聲:“晚上呢。”
“約在哪兒了?”
一雙眼,在他懷裡直轉悠。
這要是說了,他會不會提前去蹲點?
江棠梨索性晃了晃自己的腳,帶著幾分撒嬌的音:“你怎麼跟我爸一樣呀~”
“好好好,那我不問,那你結束給我打電話。”
被他抱到床上後,江棠梨一個翻身,把臉趴在了枕頭裡。
陸時聿雙臂撐在她身側:“那我走了?”
“嗯。”
但是他俯身的動作卻冇有收回來,“我真走了。”
這是要甜頭的意思?
江棠梨微微騙過臉,眼睛閉著,嘴巴輕輕一噘。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後,唇上落了溫熱。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結束,陸時聿在她耳邊輕聲:“少喝點酒。”
江棠梨:“!!!”
他怎麼連她今晚準備喝酒都知道?
腳步聲漸遠到消失,江棠梨一個骨碌地坐起身。
躡手躡腳走到窗邊,才發現他車停在了門口。
目送他上了車,江棠梨這纔給廖妍撥了電話過去。
“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是不是被陸時聿收買了?”
“啊?”
語氣太過驚訝。
江棠梨皺眉:“他冇找過你?”
“我的天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他的話,那會不會是陳秘書?
不等江棠梨再問。
“怎麼,你家那位現在管你管這麼嚴的嗎?”
江棠梨:“”
耳邊一連串的笑聲,把江棠梨的臉都笑紅了。
“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但她的咯咯聲壓根停不下來,“你現在這麼怕你們家那位啊?”
“怕老公”這三個字這要是傳出去,她江棠梨的臉還要不要了?
“你覺得可能嗎?我就是不想他吃醋,你是不知道他醋勁有多大!”
“有多大?”
“反正比女人吃起醋來還可怕!”
隔著電話,她看不見廖妍那看破不戳破的眼神。
“那今晚還出來嗎?”
“出去呀!”江棠梨瞬間從床上坐起身:“我現在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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