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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咒印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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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感撲麵而來,招秀瞪大眼睛,卻忽然記起昏睡前的那番對峙。

她忽然就從容起來了。

就那樣作死都沒死、沒受傷,本身就說明他沒有傷害她的意圖。

這副姿態簡直是火上澆油的事,嶽元朔努力壓抑了一路的瘋狂,霎時就有再度露頭的衝動,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這算是得意?

把人氣個半死,放肆完就昏睡不起,睡完還發現自己沒缺胳膊斷腿,該得意嗎?

“我說的都是對的?所以你無法反駁?”招秀回視他,有種洞悉一切的漠然,“沒法汙染我精神,又不想要殺我,對於你來說,除了淩虐”

他死死扼住她的喉嚨,迫她將還未說完的話嚥下去。

疼痛叫呼吸受阻,她本能掙紮,脖子上的手紋絲不動,而他忽然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

他一邊按她喉嚨卡她呼吸,一邊用力吻下去。

撕咬般的吻法,野蠻無章,甚至咬了她的舌頭好幾下。

似是極恨這條舌,以至於他都要克製住纔不將它咬斷咀嚼。

窒息叫她連掙紮的力道都沒有,就像被拎到極高的地方,又狠命摔下去,卻怎麼都落不到地麵。

他終於擡起頭的時候,她哆嗦得連怎麼呼吸都忘記了。

腦子空白,肺腔似乎有火在燒,腔內那口濁氣終於吐出來、可以與外界交換氣流的時候,她的冷汗反倒嘩啦啦往下落。

嶽元朔看了她片刻,眼睛裡紅得像是要滴血下來,最終還是默不作

聲,轉過身又把她背起,繼續往前走。過了好一會兒,緩過氣來的招秀才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麼,控製不住開始乾嘔。

“畜……生!”

舌頭有傷,說不利索。

她什麼都嘔不出來,卻就是犯惡心,從生理到心理都排斥到了極點。

就像是跟屍體在接吻……再聯想到他早先的寄體對她所做的一切,那具寄體與其說死物,更像是邪物,惡心更加止不住。

這回嶽元朔一點都沒在乎她在背上錘拳頓足惱怒非常。

但語氣依然是陰測測的:“你可以再試試觸怒我。”

招秀捂著嘴巴,還在拚命乾嘔。

把她嚇到,並沒有叫他有多舒坦,隻是她的反應之強烈,叫他也開始排斥這個寄體。

“魏盈君吃了大虧,但既知你身上如此奧妙,她會親自來的。”嶽元朔忽然道,“算計我祭天台那一劫她還不夠格,但季潮生出手,有幾分是為了她不得而知……她不無辜。”

“她會來,天元山應當也已身在半路。”他道,“瑤含章視我出世為禍,不會放任我寄體留在世間。”

他語帶惡意:“他不會出山,派來的人多半是他大弟子……猜猜她們如若撞上,誰勝誰負?”

招秀想要保持沉默,不與他搭話,但實在又好奇原因。

她強壓住嘔意,試探道:“為什麼……會打?”

尊主大弟子姬勝雪,招秀耳聞居多,並未打過交道。

她還在天元山的時候,在煉心道何師底下待了多年,與璽山唯一的交集隻有承月。

天元訣是她過關斬將自己掙的,但後來忽然被任命東域的職務,她至今不清楚因由,隻猜測多半是承月自己開的後門……畢竟東域是他的,他有權做主下屬。

作為天五門之首,鬱境實際上的當權者,天元山地位尊崇,大師兄也同樣尊貴,魏盈君為什麼要跟他大打出手?

“魏盈君恨極瑤含章,連帶著恨極天元山,”嶽元朔冷笑,“瑤含章視弟子若親兒,有機會殺一個姬勝雪,叫瑤含章痛上一回,她估計發瘋都樂意。”

招秀倒抽涼氣。

劇烈的震驚之下,連嘔吐感都沒再敢冒出來,倒沒好奇什麼仇什麼怨,她的關注點在:“魏……如此之強?”

倘若要拿大師兄來比對,魏盈君這豈止是一點強!

“二十年前她離武道之巔就隻差一步。”

招秀想起大山記憶裡見到的那個身影,想到她對季潮生所說的“資質有限,不如你們”,人有點麻。

就這樣——還說自己“資質有限”??

那麼嶽元朔、季潮生、尊主……那一波所謂的氣運之主,究竟該強到什麼份上?!

招秀實在說不出話來。

完全無法想象的境界,難以估摸的高度,即使知道那人衝著自己來,或許要掠奪自己的氣運造化,她也有種不切實際之感。

短暫的停頓之後,招秀忽然嘲笑:“想奪我氣運造化?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氣運造化?”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占了什麼天命偏愛!

哪有被偏愛的人會慘到她這樣的地步?

她見承月,見解東流,那樣的人或許才能稱得上是氣運之主,她算個什麼啊!

她這一路跌打滾爬,累了忍淚,痛了往肚裡咽。

說是瓊島之下得了機緣,拿命換的,欠瞭解東流一身債,還不時要返還給天地;說是悟道創了功法,秦錚之死換的,功法隻悟了一半,還惹了魏盈君這樣的大能。

身上背著蛇靈玉,被咒印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下又落嶽元朔手裡,被迫參與這些山巔高人之間的糾葛。

招秀倒覺得十分可笑:“哪來的氣運造化?”

“要我有,又何來這許多苦難?”

嶽元朔忽然停下了腳步。

招秀還沒從自嘲中回神,茫然擡頭,見得一片藍紫色紛飛的燕。

夜色中熒光點點,花開燦爛,如群燕翻飛。

飛燕草!

這是玉壺山穀!

這就是嶽元朔的目的地?

他放開手,把她丟在花海中,仰頭望著高聳的懸崖峭壁。

招秀不明所以。

沒有魏盈君這回事,這家夥原本的目的也是這個山穀,他來這裡做什麼?

她想不到答案,卻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寒意,在對方低下頭、紅眼掃過來的瞬間,她的危機感到達了巔峰。

她幾乎是本能地求助:“顯誠君!!”

風忽然一緊。

卻有什麼事物自那漁女的寄體上升起。

就彷彿魂靈離身,獨自存在。

隨後天地一片靜寂,風聲全無。

招秀隻看了一眼,便頭暈目眩,腦子都彷彿被什麼東西封住,無法思考。

白金祭袍,旒冠遮麵,玉色垂旒之後的臉龐籠罩著朦朧的霧氣,就像山神記憶中那般無法辨析分明。

招秀所有的感知都開始紊亂起來,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看到對方伸手摘下冠冕,隨手丟到地上,模糊的麵容上一雙血紅的眼,仍是熟悉的怨憎與邪異。

‘祂不敢救你。’

“怎麼可能……你……”招秀無法動彈,“嶽元朔……”

“你是人……是鬼?!”

他沒有回答,隻是俯下身,低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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