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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過來 第第三十九夢 舒服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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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夢

舒服了麼

暖室熏香,

絲絲縷縷地飄。

原清逸見她將手搭在脖間,心下一軟,柔聲道:“趴下。”

“恩,

有勞兄長。”

長寧盯著他看了幾眼,乖乖地趴到軟枕上。

其實她想讓原清逸摸摸自己的心口,

可許映秋說遮蔽的肌膚為隱秘之處,

不可隨意讓人觸碰。他又不喜近人,

她纔會退而求其次。

若非接著擦藥之機,

長寧認為恐怕一時半會都無法觸摸他的身體。

先前她信心滿滿地認為親近原清逸不難,待明白一些規矩後,

她方認為親密並非易事。

但她可不打算太守規矩,

隻要他不抗拒,哪裡都可以碰!

原清逸再度坐回塌沿,他撥開絲縷烏髮,將手掌覆蓋在她脖間,

輕輕地往下送力。

溫熱的觸碰間,他想起了日日擦藥的柔軟指尖,心微微顫了下。

眉頭不經意地擰起,原清逸頗為不解,為何她脆脆的一喚便令自己無法拒絕,而她的靠近又總會帶來股難以形容之感。

溫熱的氣流滲入肌膚,讓長寧甚覺舒適,倦意來襲,

她咬住下唇,

強打起精神:“兄長每日都要晚歸麼?”

一股撓心感在原清逸的胸口起起伏伏,僅掌心貼著脖子,整條手臂都生出了熱意。

他晃了眼隨意搭散的青絲,

另一隻手不自覺地勾起一縷,道:“日後閉關的時日會增長,夜間恐不能回雅閣歇息。”

聞言,長寧倏地側頭望去。

視線相撞,有一種情緒於月色中晦暗不明。

火燒的感覺慢慢消散,化作一腔酸澀繞在心頭,長寧嗡聲道:“昔年亦如此忙麼?”

“大多時這樣。”

琉璃眼在睫翼下閃動,原清逸瞥見了不捨,依戀,渴望

指縫的青絲化作縷縷牽扯,扼住了他的咽喉,以至覆蓋在脖間的五指不自覺地深深往下壓去。

長寧感覺今兒自己有些奇怪,心頭總是堵得慌,而眼下更是像飄滿了浮萍,她看不清埋藏在底下的暗湧,隻認為自己是擔心他。

自己常年無憂無慮,原清逸卻早出晚歸,日日為蒼龍穀奔波。而今縱使她勤學醫理,所作之事比起他亦不及絲毫,甚至在深夜裡還要為自己輸送內力。

長寧留他意在親近,卻未想過自己不該占著他,而應讓他安歇。

心念一動,她雙手捧下溫熱的掌心。

原清逸任她握著手,凝視著青絲下露出的水眸,溫聲道:“舒服了麼?”

昔日冰寒的目光似潺潺春水流入胸口,長寧不願他離開,卻婉笑著放開手:“嗯,時辰已不早,兄長且回去安歇,多謝兄長。”

目光對望著纏了會,原清逸方纔起身。

然,他回到臥寢後,不知為何,總覺房中有些空蕩……

杏月初八,原清逸采完晨氣回到雅閣,時辰尚早,他卻冇瞧見長寧。

他剛打算去趟佰草堂,忽地眼眸一閃,喚來月鹿問道:“昨日午後她都見過何人,做了何事?”

“除卻午時與尊主呆在一處,其餘時辰大小姐一直呆在佰草堂,見過吳堂首及許醫首。”

原清逸記掛著長寧說要摸男子的話,依照她好奇的性子,還以為她已讓許映秋帶了人來,轉念一想:“她先前可有仔細盯著病患的身子瞧?”

他對長寧的關切之意明顯,月鹿淺笑道:“並未,許醫首帶大小姐見傷患時,她隻是立在一旁悉心記錄,並未上下張望。”

原清逸仍不放心,旁光一掃:“她可有對你動手動腳?”

難得見他話間停頓,月鹿眼底一閃,不動聲色道:“我隻單獨見過大小姐一回,,僅閒敘幾句。”

原清逸滿意地點了點頭:“若她讓你帶男子到雅閣,記得及時知會我。”

若非親眼所見,月鹿也難以相信素來冰冷的原清逸會操心至此,他回道:“是,不過我看大小姐隻對尊主親切,平素見我們亦客氣拘禮,因此您無需擔憂,大小姐穎悟,凡事皆有分寸。”

月鹿一向少言寡語,聽得此番話,原清逸輕拍其肩:“阿瀟,月燕未回穀前,就辛苦你了。”

“是,對了,吳堂首說今早要親自帶大小姐辨識人體。”

聞言,原清逸眉心微攢,霎那間就不見了人影。

月鹿盯著半空望了眼,悄無聲息地跟上。

佰草堂,古木垂籮夾帶藥香,一枝春蘭探至窗幾,似在凝望。

楠木凳上坐著一赤身男子,吳鬆仁邊指邊道:“xue位於人體至關重要,不同xue位機理不同,可殺人,亦能救人,方纔我在他身上點按之處,大小姐可都記清楚了?”

“嗯,都明瞭於心。”

“大小姐,你需得親自來感受,”吳鬆仁挪出位置,示意她上前。

長寧也冇多想,她將xue位圖擱到花梨木桌上,行至男子跟前,指腹按壓間細細感受。

原清逸一來就見到了這副情形,呼吸一滯,他按捺著,靜靜地透過樹丫觀望。

吳鬆仁打定主意讓長寧接觸男子,他溫和道:“大小姐無須羞怯,將兩掌覆上,仔仔細細地感受。”

“恩,好。”

長寧心無旁騖,身子微傾,兩手掌從脖子開始一路往下按壓,從胸膛及至腹部。

少女的馨香令人愉悅,男子連耳根都燒紅了。

長寧的手心從腹間滑至胳膊,側目道:“阿霧,你的身子可真好,赤身都還發熱。”

男子乾笑一聲:“讓大小姐見笑了。”

見柔軟的小手钜細無遺地撫過精壯胸膛,原清逸便想起了她拂過心口的感覺,眸底不經意地閃過一絲沉。

再看男子麵色泛紅,不知為何,他總覺有些礙眼。

視線往旁一掃,原清逸打量著吳鬆仁,他竟主動帶長寧瞭解人體,是否另有隱情?

見少女的臉上無絲毫羞赧,吳鬆仁繼續道:“大小姐可摸仔細了?”

“恩,吳伯伯,我都已經記清楚了。”

“那大小姐摸阿霧的身子,可有何感覺?”

此言一出,男子麵色通紅。

原清逸看得心口一悶,順手揪下片樹葉。

長寧隻當今兒乃研究人體,是以格外專注,她摸遍了男子的上半身,心下古井無波。

聞言,她快速掃了男子一眼,疑道:“吳伯伯,醫者麵對病患需何種感覺,憐憫麼?”

話音剛落,長寧就想起了替原清逸擦藥的情景,那時她的心總跳得比較快。

男子腹理均勻,無絲毫傷疤,手感亦甚好,如同摸一塊鵝卵石。

可原清逸的胸膛傷口橫陳,甚至難入目,撫摸間凹凸不平,但長寧卻根本不願將手拿開。

她喜歡摸原清逸,無論是冰雪臉,冷手,還是佈滿傷的胸口,都令她歡愉,那種喜悅甚至遠超撫摸圓圓的欣喜。

原霸天曾告訴她,日後二人相處她即能明白何為魚水之歡,如今長寧好似懂得了一些,原清逸對她來說無人可以取代。

原清逸緊緊凝視著她的側臉,看不出絲毫稚氣,高挺的鼻與小巧唇若巧奪天工,他從不曾仔細觀察女子的容貌,如今卻越看越無法移開目光。

察覺走神,他又揪過一片樹葉,對吳鬆仁愈發起疑。

長寧掃視的目光無一絲起伏,吳鬆仁道:“醫者自當仁心,”微頓片刻又補了句:“人體下半身亦有諸多xue位,且男女有異,大小姐可欲繼續瞭解?”

聞言,原清逸緊扣手心,懸著一口氣未出。

長寧垂眸,嗅聞間有股麝香味,但帶著猩氣,通過書冊及這兩日給原清逸上藥的觀察,她明白跨間便為男子之物。

她確實好奇得好,也想瞧瞧它長何樣。

見她朝下傾身,原清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長寧確實該明白男女差異,可他又好似並不希望她看到,彆說她有誌從醫,況且她本該懂男女之事,自己這是怎麼了?

獸麵金爐中輕煙繚繞,夾帶著蘇合與龍涎香,渾厚至極。

見她斂眸幽思,吳鬆仁平和道:“大小姐若無異議,便讓阿霧解開褲腰。”

男子的耳根紅若雲霞,他起身,精壯的身軀極具陽剛之氣。

後牙槽繃得死緊,原清逸的手蠢蠢欲動。

龍涎香混著著男子的氣息一股腦地朝麵上撲來,長寧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笑吟吟道:“吳伯伯,我方想起雲禾一會便來。阿霧,你把衣物穿上,春日發熱應是火氣旺,你去拿些清火的藥材來吃,今兒便到此吧,多謝你。”

她雖好奇,卻並不想看見他人之物,她隻想見原清逸的身體。

所有與男子有關的親近皆來自他,長寧也隻想從他身上體會男子的差異,她喜歡這種感覺,好似他們本就該如此親密,對彼此袒露無疑。

她也想將見到那物的驚奇,與他分享,隻想與他。

原清逸懸起的心驟然落地,須臾間又化作一團濃雲。他緊扣著手心,不明白為何自己會介意她看彆的男子?

念及葉榮擔憂心肝女兒的表情,他想,莫非自己亦如此?畢竟他與長寧相處未久,還未到與他人分享喜悅的地步?

屋內,吳鬆仁繼續鼓吹道:“大小姐無須羞赧,身為醫者,眼裡應隻有病患。”

長寧乖巧應聲:“吳伯伯所言甚是,不過如今我尚有諸多醫理未儘,料想此事也不急。”

吳鬆仁知道她拿走了玉凝膏,也就意味著已經碰過原清逸。

心頭一沉,他繼續道:“聽映秋說大小姐曾在鞭酒類前駐足,男子之物你可想瞧瞧?”

吳鬆仁得清楚長寧是否完全看過原清逸的身體。

聽他第三度提及男子之物,原清逸確定他乃有意為之。

適才落下的心又再度懸起,他緊盯著櫻唇,連綠汁沾到了袖子上也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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