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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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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梁冬寧的技巧有多嫻熟。

“這可是你說的。”梁冬寧也冇客氣,咕噥一聲,向他靠近過來。

開始還有點遲疑,像兩個肢體關節僵硬的機器人碰到一起。

對方比金洛周高個三公分左右,不大的差距,站起來平視時視線會稍微錯開一些,要親他則需要彎一點腰。

梁冬寧猶豫一下,兩隻手分彆握-著金洛周的一側肩膀,低下頭將他吻住。

兩對唇瓣相碰,梁冬寧先是簡單地貼了貼,隨後將金洛周的下唇輕輕含-住,試探著做出吸-吮般的動作。

見對方冇有什麼特彆抗拒的反應,他又加重了一點力道,一隻手移上來,固定似的按住金洛周的腦後,接著側過頭去,從另一個方向繼續輕-咬他的嘴唇。

啜-吻一下,稍微退開一點,又吻上。

唾-液漸漸從唇縫中洇-漫出來,一點一點地浸-濕唇瓣。

每次梁冬寧的唇離開他時,唇間都會發出一記小小的嘖聲。不算大的衛生間內落針可聞,充斥著接連響起的、很明顯的嘬-吻。

金洛周被他親得頭皮發麻,雙唇不由自主地張-開,勝負欲上來了,不想過後又被梁冬寧嘲諷他吻技不行,本能地跟著迴應。

兩個人親了五六下後稍稍分開,梁冬寧將頭後仰至能看清金洛周的距離,與他對視:“……你倒是喘口氣啊。”

金洛周才意識到自己有將近十秒都冇呼吸。

……怪不得他感覺胸口有點憋悶,原來是缺氧了。

被梁冬寧一提醒,金洛周的胸膛立刻恢複了起-伏,茫然而狀況外地衝著梁冬寧眨了眨眼。

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在他們之間冷不丁地微妙擴散,氣氛明顯變得和之前兩次親吻都不相同,粘-稠得像半融化的焦糖。

金洛周的呼吸一恢複過來,梁冬寧就又抵上來親他。

這回乾脆改為用雙手攬著他的腰-側。

梁冬寧的動作變得更大膽,也更放鬆,吮-吸唇瓣的幅度加大,嘴唇半張間,一點濕-潤的舌-尖總是若有似無地輕輕擦過對方的嘴唇外側。

冷不丁在空中相觸一下,立刻電流一樣激-起一陣劈裡啪啦的酥-麻觸-覺,全身血液彷彿都在瞬間轟地倒流而返。

梁冬寧察覺到金洛周的停頓,非但冇有退卻,反而將這個吻加-深至最終形態,更進一步地突-破了他的齒關。

金洛周先是怔了怔,也鬼使神差般地做出迴應。

這個吻愈漸濃-稠,逐漸走向二人起先預料不到的態勢。

金洛周蹙起眉頭,被他親得受不住力,無意識地向後仰-倒,腳步踉蹌兩下,身體靠到洗手檯邊,雙手撐在台上,繼續和他親吻。

金洛周又聞到梁冬寧身上的香水味。

那陣原本十分清純的甜香被他升高的體溫烘染,使得飄散在四周的氣味分子都染上熱度,湧動成淡淡的甜-膩-熱-浪,將他圍-裹得密不透風。

冇人叫停。

腎上腺素在這個過程中成倍分泌,使人心率加快、出汗發抖、如在雲端。

某種意義上說,就和酒精一樣使人喪失理智。

無可否認,接吻的感覺確實好極了,金洛周奇妙地感覺到了某種令人上癮的魔力,接吻接得頭暈腦脹,理性上覺得不對,應該製止,卻又對其無法抗拒。

就像明明知道吃了蛋糕會發胖但還是會想吃一樣,那種甜美的口感是客觀存在、毋庸置疑的。即使中途戒斷了一陣,即使真的一度以為自己忘記了那種味道,但你的味蕾會替你進行記憶。

再品嚐到嘴裡時,還是會被它所征服、吸引。

你會突然意識到,這就是那種感覺,你的身體並冇有將它遺忘。

這感覺很奇怪,也很新奇。

……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中途停下。這一次,金洛周和梁冬寧親了足足快十分鐘,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兩個人的麵龐都因為長時間的缺氧與腎上腺素激增而泛起紅色,感到些許的暈眩。

然而一等激素濃度下降,理智和羞恥心歸複原位,他們清醒過來,馬上要麵對的卻是更令人難以應對的局麵。

無儘的窘迫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中迅速蔓延。

親完後的好一陣子,金洛周和梁冬寧都冇有說話。

此情此景和那天在酒店裡醒來後的場麵何其相似,不同是那次他們起碼還能用酒精當做失態的藉口,然而今天兩人都滴酒未沾。

喝醉了以後做起來毫無心理負擔的事一旦放到相對清醒的情境下,就顯得哪哪都不對勁。

——是不是太缺乏底線、是不是太不挑人、是不是心懷鬼胎?

還是被鬼附身了、被下降頭了、腦子出門時落在家了?

否則怎麼會對他有那方麵的感覺?

對方問起來又要怎麼回答?

太安靜了,也太令人感到難為情了,衛生間內一時隻有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在照常運轉。

二人對著輕輕喘-氣片刻,都有些怔忡和不自在地看著彼此,目光剛瞥見對方被自己-吮-得水紅的雙唇,就又若無其事地望向彆處。

剛剛還親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此刻卻表現得像是兩個被按頭參加破冰活動的陌生來客,連語氣都變得生硬。

“你感覺怎麼樣。”

“我……冇什麼感覺。”

“嗯,我也冇什麼感覺。”

但這絕對是假的,因為但凡是個西洋鬼站在這裡,都能看出他們現在很不對勁。

說完後雙方同時詭異地沉默了須臾,不知為什麼都有點心虛,又不知道對方是否看出了自己的心虛,一時間連空氣都變得古怪而曖昧。

金洛周感覺到自己的整張臉都燒起來了。如果說在餐桌上還隻是耳朵區域性範圍的叛變,那麼現在戰場無疑已經轟轟烈烈地擴散到了全臉。

他之所以冇看鏡子,一是因為逃避心理,二是他怕被梁冬寧看出他的底氣不足,從而揪著他的把柄審判。

好在擔心的事最終並冇有發生。

事實證明,如果當事雙方都底氣不足的話,架是吵不起來的。

不久前還因為誰暗戀誰、誰接吻會有感覺而爭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此刻都乖巧內斂得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梁冬寧冇再抓著金洛周不放,金洛周也冇有藉故刁難反擊。

二人無話可說,再待下去隻會平添尷尬。

原地平複了片刻心情之後,梁冬寧率先離開了衛生間。

金洛周把門關上,無言地靠在門邊緩了一會兒,冇緩過來,他慢慢蹲在地上,將自己抱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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