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奴帶崽改嫁,清冷權臣悔瘋了 第48章 怎樣讓他們和離
-
離開蘇見月院子後,裴景鈺回房後一夜未眠。
次日他讓人將管家叫至身側。
“你去從庫房中挑選些東西給聽竹軒送去,就說是本相給允禮的。”
這番話說的巧妙,管家侍奉裴景鈺多年,一下就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是,老奴定將此事辦好。”
蘇見月一早將允禮送走,就聽得院門被敲響。
管家帶著一群丫鬟進了院子,大大小小的物品,近乎快堆滿了小半個院子。
從貴重的紫毫筆到硯台,還有許多精美的綢緞,可謂是十分貴重了。
“這些都是相爺賞給允禮少爺的,說是讓您好生照顧呢。”
從管家滿臉堆笑的神情中,蘇見月一下就明白了裴景鈺的用意。
這就是昨夜裴景鈺口中的補償。
既是給允禮的,她便也不客氣。
“多謝相爺。”
在這相府之中生活,蘇見月的確需要這些,就當是裴景鈺付那枚藥丸的錢吧。
前院書房,裴景鈺得了管家回話後便繼續處理公務。
可拿起案牘,腦海中就閃過蘇見月那雙含淚嬌怯的眼眸。
裴景鈺扶額,煩躁地搖了搖頭,繼續盯著案牘上的字。
可仍舊於事無補。
蘇見月,似乎也不是他從前想的那般心機深沉……
明明可以藉著昨夜之事向他提出要求,譬如幫她解決那難纏的婆母,或是在裴長安麵前為她撐腰。
可蘇見月偏偏什麼都不選,疏離的彷彿像陌生人一般,倒讓他心中不是滋味。
雖然送去了些東西補償,可昨夜之事仍縈繞在他心頭無法散去。
不知不覺已到正午,除了小廝進門奉了幾回茶水,裴景鈺就這般在書房空坐了一上午。
案牘仍舊一份未批,心緒也變得更加煩躁。
身為一國丞相,他滿腦子都是表弟的夫人,當真是瘋了!
裴景鈺暗自下了決心。
隻要他不再見蘇見月,便能讓心中重獲平靜,擺脫這種煩悶之感。
為此,他迫著自己將公務處理完才應下了好友在鬆鶴樓的邀約。
“景鈺,平日裡三番五次邀約你都不來,今日怎的回事?”
說話的人是趙雲起,自上次發生蘇見月一事,裴景鈺便不許他再登相府。
今日席麵,他是腆著臉來求和的。
他身邊坐著兩個美婢,一人喂菜一人奉酒。
席麵上的人都見怪不怪他這幅放浪形骸的模樣,隻是各自吃著酒菜。
“我瞧著,景鈺是有心事。”
戶部尚書之子顧隨安打量了裴景鈺的臉色,笑吟吟地敬酒。
他性子外放,為人處事也最是圓滑,心中有數不儘的彎彎繞繞,常為人出謀劃策。
裴景鈺與他碰杯,仰頭將酒盞中的酒飲儘,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見此情景眾人都心中愕然,同時又都起了興致。
“既然裴相想買醉,那咱們自得相陪,今夜,不醉不歸!”
顧隨安一個眼色,眾人紛紛起鬨衝著裴景鈺敬酒。
酒過三巡,眼見著裴相手邊的玉筷掉落,顧隨安才作罷。
他熟知在座各位友人的酒量,裴景鈺醉酒向來讓人看不出,他也唯有用此招辨彆了。
“說說吧,裴相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竟然一心求醉。”
席麵上的人多多少少都顯露出醉態,跟著顧隨安的話頭七嘴八舌起鬨。
“莫不是孤枕難眠?隻要景鈺兄一句話,我這兩位美婢便贈給你!”
趙雲起眼眸一亮,想趁機討好裴景鈺。
“得了吧,我們景鈺可是京中貴女們的心尖雪、雲見月,這福氣,還是雲起兄自己留著吧。”
顧隨安調笑,眸光一直落在裴景鈺身上。
他是真好奇,是什麼能讓一貫自控的裴相如此。
趙雲起撇撇嘴,就著美婢的手喝起了酒。
“有何法子能讓兩人和離?”
裴景鈺端起酒盞衝著眾人揚了揚,麵色一如既往。
此話一出,席麵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暗自對了個眼神,直勾勾地瞧著他。
顧隨安倒吸一口氣,趙雲起見此嗤笑他,瞬間來了興趣,
“顧兄方纔還笑我,誰料相爺纔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說著,腦海中搜尋著京中漂亮美婦的麵容,好奇道。
“究竟是何人,能讓景鈺兄生出此等心思?”
顧隨安也跟著發問,“是啊,好端端的人家夫妻為何要和離?”
裴景鈺任他們七嘴八舌,隻是默默地自斟自飲一句話也不再說。
趙雲起急了,趁著這機會討好裴景鈺。
“裴兄將此事交給我辦,我找他男人麻煩,逼迫他和離,讓你白白抱得美人歸如何?”
“或者我忍痛割愛將我的美婢讓出,鬨的他們夫妻生了嫌隙,這樣如何?”
席麵上其他人見裴景鈺不言,以為他是冇看上趙雲起的點子,紛紛出謀劃策。
“不若直接設計一齣戲搶來得了……”
有人反駁,“你以為裴兄像你一般,猴急!”
在眾人鬨笑聲中,裴景鈺忽而放下手中的酒盞,眉頭攢起。
“不能欺負她。”
眾人再次噤聲。
“得,裴兄還是個情種。”
眾人已喝的飄飄然,很快笑過便忘了此事。
唯有顧隨安瞧著裴景鈺的模樣忽而心頭一跳,震驚地做出猜想。
當朝裴相,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夫人?
正當他想開口詢問之時,裴景鈺已麵色如常地越過尋歡作樂的眾人離去。
乘車回到相府。
裴景鈺瞧著清醒,實則全憑意誌力強撐。
他屏退下人,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到了院門口,牌匾上“聽竹軒”三字十分惹眼。
他皺眉,抬手敲了院門,可裡麵並無迴應。
如此重複幾次,裴敬鈺也歇了心思,藉著酒意強撐著靠在院門上坐下。
蘇見月在屋內聽到院門處敲門的響動,她穿好衣衫,前去開了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隻見一人就這般順著門開的方向倒在地上。
蘇見月駭了一跳,認清楚是何人後下意識地去探他的鼻息。
好在隻是睡著了。
可堂堂相府的主子,怎能隨意睡在她一介婦人門口。
蘇見月湊近了些想要將人喚醒,率先聞到裴景鈺身上的酒氣。
想必隻是醉酒後走錯了門。
看在他今日遣人送來那麼多東西的份上,蘇見月決定扶他起來將人送回。
可她的手剛搭上裴景鈺的肩頭,就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拉進懷中抱著。
冷香味摻著酒氣並不難聞,蘇見月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又怕他像昨夜一般做出更荒唐的事。
聽竹軒雖然偏僻,時不時也會有下人經過,若是鬨出動靜被人撞見就說不清了。
過了良久,好在裴景鈺隻是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便再也冇了動靜。
蘇見月警惕,隻聽男人呼吸綿長。
更深露重,她總不能將人扔在門外不管不顧,若是等明日裴景鈺被下人發現,隻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此,她隻能任命地將人扶起,用身子撐著裴景鈺踉蹌地進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