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褶皺 第154章 麵包房星霜劫
鏡海市老城區的“暖星麵包房”外,梧桐樹影被深秋的陽光剪得細碎,金黃葉片落在奶油色的櫥窗上,沾著清晨未乾的露水。玻璃上貼著歪歪扭扭的星星貼紙,是小安前幾天用糖霜畫的——如今貼紙邊角卷翹,像被誰偷偷摸過無數次。
麵包房裡飄著黃油和酵母的香氣,甜得發暖的味道裹著烤麵包的焦香,從半開的木門溢位去,勾著路過的行人頻頻回頭。司徒?正彎腰把剛出爐的星星麵包擺進玻璃櫃,白色圍裙上沾了點麵粉,像落在雪地上的月光。她手腕上的銀鐲子是母親留下的,每次抬手都會叮當作響,和烤箱定時的“滴滴”聲湊成了小調。
“阿姨!星星麵包好香啊!”門口傳來清脆的喊聲,小安穿著藍色的背帶褲,紮著兩個小辮子,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紙星星。他身後跟著領養他的林醫生夫婦,林太太穿米白色風衣,手裡拎著個保溫袋,林醫生則推著一輛銀色的嬰兒車,車裡躺著個裹著粉色??褓的小嬰兒。
司徒?直起身,臉上的笑像剛烤好的麵包一樣軟:“小安來啦?今天的星星麵包給你留了最大的!”她剛要去拿麵包,玻璃門突然被撞開,冷風裹著落葉灌進來,帶著股鐵鏽味。
三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站在門口,為首的留著寸頭,臉上有道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手裡攥著根棒球棍,棍頭還沾著點暗紅的痕跡。“司徒??”刀疤男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欠我們老闆的錢,今天該還了吧?”
司徒?的銀鐲子猛地撞在玻璃櫃上,叮的一聲脆響。她把小安往身後護了護,圍裙下的手悄悄攥緊:“我不認識你們老闆,也沒欠誰錢。”
“少裝蒜!”旁邊的黃毛男人往前湊了步,手指戳著玻璃櫃裡的麵包,“你男人當年借了我們‘豹哥’五萬,現在連本帶利要十萬!今天拿不出錢,就把這破麵包房砸了!”
林醫生往前站了步,推了推眼鏡:“你們這是敲詐!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刀疤男嗤笑一聲,棒球棍往地上一戳,震得地板縫裡的麵粉都飛了起來:“報警?我告訴你,這一片都是豹哥的地盤,警察來了也沒用!”他突然伸手去抓小安的胳膊,“這小崽子看著挺值錢,不如先押給我們?”
“彆碰他!”司徒?猛地撲過去,手裡的擀麵杖直接砸在刀疤男的胳膊上。擀麵杖是檀木的,帶著剛揉麵的溫度,砸在骨頭上發出沉悶的“咚”聲。刀疤男疼得齜牙咧嘴,反手就把棒球棍揮了過來。
“小心!”林太太尖叫著把小安抱進懷裡,林醫生則抄起旁邊的金屬托盤,擋住了棒球棍。托盤被砸得變形,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麵粉撒了兩人一身,像下了場小雪。
司徒?趁機繞到刀疤男身後,手指扣住他的手腕——這是她爺爺教的防身術,當年爺爺是馬戲團的雜耍演員,最會卸人的關節。刀疤男疼得慘叫一聲,棒球棍“哐當”掉在地上。黃毛和另一個男人剛要上前,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穿藏青色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手裡的手銬閃著冷光。
“不許動!”帶頭的警察聲音洪亮,“有人舉報你們敲詐勒索,跟我們走一趟!”
刀疤男還想掙紮,被警察按在牆上,臉貼在滿是麵粉的瓷磚上,嘴裡還嚷嚷著:“豹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察把三個男人押走後,麵包房裡一片狼藉。玻璃櫃被砸出了裂紋,麵粉撒了一地,變形的托盤躺在地上,像個被踩扁的餅乾。小安躲在林太太懷裡,眼睛紅紅的,卻沒哭,隻是緊緊攥著紙星星。
司徒?蹲下來,摸了摸小安的頭,指尖沾了點他臉上的麵粉:“彆怕,壞人被抓走了。”
林醫生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擀麵杖:“這些人肯定還會來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
林太太把保溫袋遞給司徒?:“這是我熬的百合蓮子粥,你喝點暖暖身子。對了,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個事——我們要搬去鄰市了,醫院調我去那邊的分院。”
司徒?接過保溫袋,指尖碰到溫熱的袋子,心裡卻像被潑了冷水。她看著小安,又看了看林醫生夫婦,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小安從林太太懷裡探出頭,把紙星星遞給司徒?:“阿姨,這個給你。我媽媽說,想我的時候,就看星星,星星會把我的話帶給你。”
司徒?接過紙星星,星星的邊角被小安攥得發軟,上麵還沾著點他的口水。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趕緊彆過臉,用圍裙擦了擦眼睛:“好,阿姨會每天看星星的。”
林醫生夫婦幫司徒?收拾好麵包房,又留下了些錢,才帶著小安離開。小安坐在嬰兒車裡,回頭望了好幾次,直到麵包房的門被關上,再也看不見。
司徒?坐在空蕩蕩的麵包房裡,手裡拿著那杯百合蓮子粥,粥已經涼了,像她此刻的心情。她想起小安第一次來麵包房的樣子,那時候他還不會說話,隻會用手指著星星麵包,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現在他會笑了,會說話了,卻要走了。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司徒?以為是林醫生夫婦忘了東西,趕緊站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個陌生男人,穿著件灰色的風衣,頭發梳得整齊,臉上帶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手裡拎著個黑色的公文包,手裡還拿著張照片,照片上是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笑得很溫柔。
“請問,你是司徒?小姐嗎?”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像春風拂過湖麵。
司徒?點點頭,心裡有些疑惑:“我是,請問你是?”
男人把照片遞給司徒?:“這是我妹妹,叫蘇晚。她三年前失蹤了,有人說最後一次看到她,就是在你這家麵包房附近。”
司徒?接過照片,手指碰到冰涼的相紙。照片上的女人和她有幾分像,尤其是眼睛,都是圓圓的,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個雨夜,有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來買麵包,說要去見她的愛人,還在麵包房裡躲了會兒雨。那時候她還覺得女人的裙子很漂亮,像朵白色的梔子花。
“我記得她。”司徒?的聲音有些發顫,“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她來買過星星麵包,說要去火車站見她的愛人。”
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抓住司徒?的手:“那你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裡嗎?我找了她三年,一直沒有訊息。”他的手很涼,抓得很緊,司徒?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在發抖。
司徒?搖了搖頭,心裡有些難受:“她那天走後,我就沒再見過她。不過,她那天在麵包房裡掉了個東西,我一直收著。”她轉身去裡屋,從抽屜裡拿出個小小的銀色手鏈,手鏈上掛著個星星吊墜,和小安畫的星星很像。
男人接過手鏈,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滴在手鏈上,像一顆顆透明的珠子:“這是我給她買的生日禮物,她一直戴著。謝謝你,終於有她的訊息了。”
司徒?看著男人難過的樣子,心裡也酸酸的。她想起自己的母親,當年也是突然失蹤,再也沒有回來。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彆難過,至少現在知道她當年是安全的。也許她隻是去了彆的地方,過著幸福的生活。”
男人擦乾眼淚,從公文包裡拿出張名片遞給司徒?:“我叫蘇哲,是個律師。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對了,剛才我在門口看到有警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司徒?把剛才遇到敲詐的事告訴了蘇哲,蘇哲皺了皺眉:“這些人太囂張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不如這樣,我幫你找個保鏢,或者幫你把麵包房搬到彆的地方去,費用我來出。”
司徒?搖搖頭,笑了笑:“不用了,謝謝你。這麵包房是我媽媽留下的,我不想離開這裡。不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常來看看,我給你做星星麵包。”
蘇哲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好,我會常來的。對了,我最近在幫一個客戶處理遺產的事,他有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大,也是開麵包房的。也許你們可以認識一下,互相有個照應。”
司徒?愣了愣,然後笑了:“好啊,我很樂意認識新朋友。”
蘇哲又聊了會兒,才離開麵包房。司徒?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突然覺得暖和了些。她把蘇晚的照片放在收銀台後麵,又把那條銀色手鏈放在照片旁邊,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蘇晚能早日和家人團聚。
傍晚的時候,麵包房裡來了個熟悉的身影,是之前幫過她的瘸腿王。瘸腿王拄著柺杖,手裡拎著個工具箱,臉上帶著笑容:“小司徒,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我來幫你修修玻璃櫃。”
司徒?趕緊給瘸腿王倒了杯熱水:“王師傅,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怎麼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瘸腿王喝了口熱水,笑著說:“我剛纔在隔壁雜貨店聽人說的。這些小混混,就是欺軟怕硬,下次再敢來,我幫你收拾他們。”他放下水杯,從工具箱裡拿出工具,開始修玻璃櫃。他的動作很熟練,手指雖然粗糙,卻很靈活,像在玩一件心愛的玩具。
司徒?坐在旁邊看著瘸腿王,心裡很感動。她想起自己剛開麵包房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是瘸腿王幫她修好了烤箱,還教她怎麼分辨麵粉的好壞。這些年,多虧了身邊這些好心人的幫助,她才能把麵包房撐到現在。
突然,瘸腿王“哎呀”一聲,手指被玻璃劃破了,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司徒?趕緊拿出急救箱,幫瘸腿王包紮傷口。她的動作很輕,像在照顧一個易碎的瓷器。瘸腿王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司徒,你真是個好姑娘。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彆一個人扛著,跟我們這些老街坊說一聲,大家都會幫你的。”
司徒?點點頭,眼睛有些紅:“謝謝王師傅,還有大家。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瘸腿王修好玻璃櫃,又坐了會兒,才離開麵包房。司徒?送他到門口,看著他拄著柺杖慢慢走遠,心裡充滿了感激。她轉身回到麵包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關門。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司徒?以為是蘇哲又回來了,趕緊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之前敲詐她的刀疤男!他怎麼會在這裡?警察不是把他抓走了嗎?
刀疤男手裡拿著把彈簧刀,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小娘們,彆以為警察能救你!豹哥已經把我保出來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他一步步走進麵包房,彈簧刀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司徒?嚇得往後退,心裡卻在快速思考對策。她想起爺爺教她的防身術,又想起自己手裡還有擀麵杖。她慢慢拿起擀麵杖,緊緊攥在手裡,眼睛死死地盯著刀疤男。
“怎麼?想跟我動手?”刀疤男嗤笑一聲,“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我打一拳的。”他突然衝過來,手裡的彈簧刀刺向司徒?的胸口。
司徒?趕緊往旁邊躲,彈簧刀刺在了後麵的麵粉袋上,麵粉撒了一地。她趁機用擀麵杖砸向刀疤男的頭,刀疤男疼得悶哼一聲,反手就把彈簧刀劃向司徒?的胳膊。司徒?的胳膊被劃了道口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圍裙。
就在這危急關頭,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蘇哲衝了進來,手裡拿著個黑色的甩棍,直接砸在刀疤男的背上。刀疤男疼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彈簧刀也掉在了地上。
蘇哲趕緊扶起司徒?,看著她胳膊上的傷口,臉上滿是心疼:“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司徒?搖搖頭,指著地上的刀疤男:“彆管我,先把他製服。”
蘇哲點點頭,用甩棍按住刀疤男的後背,不讓他動彈。然後拿出手機,再次報警。很快,警察就來了,把刀疤男再次押走。這次,警察說會嚴肅處理,不會再讓他輕易出來危害社會。
蘇哲帶著司徒?去了醫院,醫生給她的胳膊縫了三針,包紮好後,又開了些消炎藥和止痛藥。蘇哲拿著藥,心裡很自責:“都怪我,沒有早點過來,讓你受了傷。”
司徒?笑了笑,臉上的酒窩很明顯:“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你不是及時趕到了嗎?謝謝你。”
蘇哲看著司徒?的笑容,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司徒?的時候,她站在麵包房裡,陽光灑在她身上,像個天使。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彆,很善良。
“對了,”蘇哲突然想起件事,“我那個客戶的女兒,明天會來鏡海市,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吧。她叫林曉星,也是個很開朗的女孩。”
司徒?點點頭,眼睛亮了亮:“好啊,我很期待認識她。”
第二天,蘇哲帶著林曉星來到了麵包房。林曉星穿著件粉色的連衣裙,紮著個高高的馬尾,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和司徒?很投緣。兩人聊了很多,從麵包的做法,到各自的生活經曆,越聊越投機。
林曉星說:“我爸爸去世後,給我留下了一家麵包房。可是我對做麵包一竅不通,一直想找個人請教。沒想到今天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司徒?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其實做麵包很簡單,隻要用心,就能做出好吃的麵包。”
蘇哲看著兩個女孩聊得開心,心裡也很高興。他突然想起件事,對司徒?說:“對了,我幫你查了一下那個豹哥,他其實是個通緝犯,專門敲詐勒索小商販。我已經把他的資料交給警察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他抓起來。”
司徒?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太好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他來搗亂了。”
林曉星突然說:“不如我們合作吧?把兩家麵包房合並在一起,開一家更大的麵包房,名字就叫‘雙星麵包房’,怎麼樣?”
司徒?愣了愣,然後笑了:“好啊,我很樂意。”
蘇哲看著兩個女孩開心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突然覺得,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原本互不相識的人,因為一些偶然的事情,走到了一起,成為了朋友,甚至合作夥伴。
傍晚的時候,林曉星要回去了,她和司徒?約好明天一起商量麵包房合並的事。蘇哲送林曉星離開後,又回到了麵包房。司徒?正在收拾東西,看到蘇哲回來,笑著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蘇哲走到司徒?麵前,眼神很認真:“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他頓了頓,然後鼓起勇氣說:“司徒?,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司徒?愣了愣,臉上瞬間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她看著蘇哲認真的眼神,心裡像有隻小鹿在亂撞。她想起這些天蘇哲對她的幫助,想起他為她擔心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很溫暖。她點了點頭,聲音很小,卻很清晰:“我願意。”
蘇哲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把抱住司徒?。司徒?靠在蘇哲的懷裡,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還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她覺得很幸福,像吃了最甜的星星麵包。
就在這時,麵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小安探著腦袋進來,看到司徒?和蘇哲抱在一起,笑著說:“阿姨,蘇叔叔,你們在談戀愛嗎?”
司徒?和蘇哲趕緊分開,臉上都紅紅的。林太太笑著走進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們是來跟你告彆的,明天一早就走了,小安非要再來看看你,說還想再吃一口你做的星星麵包。”
司徒?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濕意,快步走到小安身邊,蹲下來握住他的手:“當然有,阿姨特意給你留了剛烤好的,還熱著呢。”她轉身從玻璃櫃裡拿出用油紙包好的星星麵包,遞到小安手裡,“路上吃,彆餓著。”
小安接過麵包,咬了一小口,眼睛彎成了月牙:“還是阿姨做的最好吃!”他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新折的紙星星,小心翼翼地塞進司徒?手心,“這個星星比上次的大,阿姨想我的時候,看它就像看到我啦。”
司徒?捏著紙星星,指尖傳來紙張的溫熱,眼眶又熱了。林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我們會常回來的,到時候還來吃你的星星麵包。”林太太也笑著補充:“等小嬰兒大一點,我們帶她來跟你學做麵包,讓她也認你這個‘麵包阿姨’。”
蘇哲站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悄悄遞過一張紙巾。司徒?接過擦了擦眼睛,笑著對林醫生夫婦說:“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鄰市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小安被林太太抱進懷裡,還在不停回頭:“阿姨再見!蘇叔叔再見!”直到身影消失在街角,司徒?還站在門口望著。
蘇哲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彆難過,他們還會回來的。”
司徒?點點頭,轉身回了麵包房。她把小安送的紙星星和蘇晚的照片放在一起,又看了看胳膊上的包紮,突然覺得所有的坎坷都有了意義——有老街坊的幫忙,有蘇哲的守護,還有這些藏在細節裡的溫暖,就像烤箱裡的溫度,總能把冰冷烘得暖洋洋的。
第二天清晨,司徒?早早開了門,剛把第一爐星星麵包放進烤箱,就看到林曉星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笑著揮手:“司徒?!我來跟你商量‘雙星麵包房’的事啦!”
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兩人身上,烤箱裡漸漸飄出黃油的香氣。司徒?看著眼前的女孩,又想起蘇哲昨天認真的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揚——或許未來還會有新的挑戰,但隻要身邊有這些溫暖的人,再難的路,也能一步步走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