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褶皺 第202章 鞋攤桂花映歸程
鏡海市老城區百福巷口,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浸得發亮,像撒了把碎銀子。巷口那棵百年桂花樹正開得熱哄,細碎的金花瓣簌簌落在濮陽黻的鞋攤上,混著鞋油的皮革香,釀成初秋獨有的味道。
鞋攤是輛刷著天藍色油漆的舊三輪車,車鬥裡擺著十來個鞋楦,37碼的那個總被濮陽黻單獨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楦頭纏著圈褪色的紅繩,繩上串著顆小小的桂花木珠,是她當年給失蹤女兒繡鞋時剩下的木料。
此刻濮陽黻正蹲在地上給一雙黑色皮鞋打蠟,左手握著鞋刷,右手按壓鞋麵,動作嫻熟得像在描摹什麼珍貴的畫作。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棉麻襯衫,袖口捲到小臂,露出腕上串著的同款桂花木珠,頭發鬆鬆挽成個丸子頭,幾縷碎發垂在額前,被清晨的陽光染成淺金色。
“濮姐,給我補補這鞋!”
粗獷的嗓門打破巷口的寧靜,亓官黻推著輛半舊的廢品三輪車停在攤前,車鬥裡堆著些舊檔案和廢鐵,最上麵壓著個紙折的星星,邊角被磨得發白——正是裡他在化工廠舊檔案中發現的那隻,拆開是段乾?丈夫的字跡:“等我揭開真相就回家”。
濮陽黻抬頭笑了笑,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亓哥,你這鞋再補就該成千層底了。”
亓官黻撓了撓頭,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這不還能穿嘛,省點錢給閨女買畫筆。”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個用塑料袋裹得嚴實的東西,遞給濮陽黻,“昨天在廢品堆裡找著的,看著像你要的老物件。”
濮陽黻接過來拆開,是塊巴掌大的桂花木牌,上麵刻著個“歸”字,字跡和她給女兒繡的鞋上的一模一樣。她指尖摩挲著木牌上的紋路,眼眶突然有點發熱——這是她當年給女兒做的滿月禮,弄丟女兒那天,這木牌也跟著不見了。
“謝了亓哥。”濮陽黻把木牌小心放進圍裙口袋,剛要低頭繼續補鞋,就聽見巷口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聲響。
段乾?踩著雙酒紅色細跟鞋走了過來,身上穿著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套裙,頭發燙成優雅的大波浪,發梢彆著枚珍珠發卡。她手裡拎著個黑色公文包,包上掛著的熒光粉鑰匙扣閃著微弱的綠光——正是她用來還原丈夫遺物指紋的“記憶熒光粉”。
“濮陽,你這兒有沒有37碼的鞋油?”段乾?走到攤前,從包裡掏出雙白色運動鞋,鞋頭沾著點泥漬,“我女兒昨天體育課弄臟的,她非要穿這雙去參加繪畫比賽。”
濮陽黻抬頭看了眼那雙鞋,瞳孔突然一縮——鞋舌內側繡著朵小小的桂花,和她當年給女兒繡的圖案分毫不差。她強壓著心裡的激動,從車鬥裡拿出支桂花味的鞋油:“正好有,我幫你擦擦。”
段乾?在鞋攤旁的小馬紮上坐下,從公文包裡拿出份檔案:“對了,亓官,上次你找的化工廠汙染資料,我又整理出點新東西。”她把檔案遞給亓官黻,“你看這組資料,和你之前找到的晶片能對上,幕後黑手可能和新城區的開發商有關。”
亓官黻接過檔案,眉頭緊鎖:“這群孫子,當年害死那麼多人,現在還想逍遙法外?”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不行,我得去找他們理論!”
“彆衝動。”段乾?拉住他,“我們現在沒有確鑿證據,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我已經聯係了顓孫律師,她答應幫我們打官司。”
正說著,巷口又傳來一陣喧鬨聲。顓孫?穿著身黑色職業裝,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來,身後跟著個穿灰色運動服的少年——正是她的兒子顓孫望。顓孫望手裡抱著個畫板,畫板上蓋著塊藍色的布,不知道畫的是什麼。
“段乾,亓官,”顓孫?走到攤前,從包裡掏出份律師函,“我已經把律師函寄給開發商了,他們要是不配合調查,我們就起訴他們。”她頓了頓,看向濮陽黻,“濮陽,你這兒有沒有水?我走得有點渴。”
濮陽黻從車鬥裡拿出瓶礦泉水遞給她,目光無意間掃過顓孫望的畫板。少年察覺到她的視線,下意識地把畫板往身後藏了藏,耳朵卻紅了。
“這孩子,畫了幅畫非要帶來給你們看。”顓孫?笑著把兒子往前推了推,“望兒,把畫給叔叔阿姨看看。”
顓孫望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畫板遞了過來。濮陽黻掀開藍布,眼睛瞬間濕潤了——畫板上畫的是個鞋攤,攤前站著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手裡拿著雙繡著桂花的鞋子,旁邊寫著行小字:“媽媽的鞋碼,37碼。”
“這畫……”濮陽黻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你畫的?”
顓孫望點點頭,小聲說:“我在夢裡見過這個鞋攤,還有這個小女孩。她說她叫桂桂,在等媽媽找她。”
濮陽黻的心猛地一揪——桂桂是她女兒的小名。她蹲下身,握住顓孫望的手:“孩子,你夢裡的小女孩,是不是穿著件粉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個桂花木牌?”
顓孫望眼睛一亮:“對!她還說她的木牌丟了,讓我幫她找。”
段乾?和亓官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段乾?從包裡拿出個小小的木牌,正是她之前在化工廠舊檔案中找到的那個,上麵刻著個“桂”字:“是不是這個?”
顓孫望接過木牌,激動地說:“就是這個!桂桂說這個木牌能幫她找到媽媽。”
濮陽黻接過木牌,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這是她當年給女兒做的木牌,上麵刻著女兒的小名,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竟然以這種方式回到了她的手裡。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巷口,車門開啟,下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個黑色的公文包。男人走到鞋攤前,上下打量了濮陽黻一番,語氣傲慢地說:“你就是濮陽黻?”
濮陽黻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我是,你是誰?”
男人從公文包裡拿出份檔案,扔在濮陽黻麵前:“我是新城區開發商的律師,這是份賠償協議。你女兒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意外走失,和我們公司沒有關係。這是五十萬,你拿著錢,以後不要再糾纏此事。”
濮陽黻拿起賠償協議,看都沒看就撕了個粉碎:“我女兒不是意外走失,是被你們害死的!當年你們為了蓋樓,非法拆遷,我女兒就是在拆遷時被你們的人拐走的!”
男人臉色一變,語氣更加囂張:“你彆血口噴人!我們公司是合法經營,你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抓你!”
“你報警啊!”濮陽黻站起身,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我倒要讓警察看看,你們這些黑心開發商,為了錢不擇手段,害死了多少人!”
亓官黻也站了起來,擋在濮陽黻身前:“你想乾什麼?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男人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拿錢走人,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他從口袋裡掏出個對講機,對著裡麵說了幾句。很快,從巷口又衝進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棒球棍,凶神惡煞地看著濮陽黻等人。
段乾?掏出手機,就要報警,卻被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搶過手機,摔在地上。手機螢幕瞬間碎裂,像朵綻放的黑色花朵。
“你們想乾什麼?”顓孫?擋在段乾?身前,眼神堅定地看著那些男人,“我是律師,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告你們故意傷害!”
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律師?我告訴你,在這一畝三分地,我就是王法!今天你們要麼拿錢走人,要麼就躺著出去!”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巷口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一輛天藍色的自行車停在巷口,騎車的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紮著個馬尾辮,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女孩看到巷口的情景,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你們在乾什麼?欺負人嗎?”
男人回頭看了眼女孩,不耐煩地說:“小孩子家家的,少管閒事,趕緊滾開!”
女孩從自行車上下來,走到濮陽黻麵前,笑著說:“媽媽,我回來了。”
濮陽黻愣住了,她看著眼前的女孩,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女孩的眉眼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頭上戴著個桂花木牌,正是她當年給女兒做的那個。
“桂桂……”濮陽黻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摸摸女孩的臉,卻又怕這隻是個幻覺。
女孩握住濮陽黻的手,笑著說:“媽媽,我真的回來了。當年我被拐走後,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了,他們對我很好。後來我看到了你在網上發布的尋親資訊,就趕緊回來了。”
男人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桂桂從包裡拿出份檔案,遞給顓孫?:“顓孫律師,這是我找到的證據,上麵有開發商非法拆遷、拐賣兒童的記錄。”
顓孫?接過檔案,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有了這份證據,我們一定能告倒他們!”
男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卻被亓官黻一把抓住。亓官黻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罵道:“你想跑?沒門!”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他們帶走了男人和他的手下,對開發商的非法行為展開了調查。
濮陽黻抱著桂桂,眼淚不停地掉下來。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多年的思念終於有了結果。
段乾?拍了拍濮陽黻的肩膀,笑著說:“太好了,濮陽,你終於和女兒團聚了。”
亓官黻也笑著說:“是啊,以後你們母女倆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顓孫望看著眼前的情景,笑著說:“媽媽,我說過,桂桂會找到她媽媽的。”
顓孫?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說:“是啊,你說得對。”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百福巷口,桂花的香氣更加濃鬱。濮陽黻的鞋攤前,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為這對母女的團聚而高興。桂桂拿起那雙繡著桂花的37碼鞋子,笑著說:“媽媽,這雙鞋真好看,我以後要天天穿。”
濮陽黻笑著點點頭,眼裡滿是幸福的淚水。她知道,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和女兒分開了。
就在這時,桂桂突然指著巷口說:“媽媽,你看,那是什麼?”
濮陽黻順著桂桂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巷口的桂花樹下,站著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手裡拿著個畫夾,正在畫畫。老人看到濮陽黻,笑著揮了揮手。
濮陽黻愣住了,那個老人,竟然是她失蹤多年的丈夫。
老人走到濮陽黻麵前,笑著說:“阿黻,我回來了。當年我為了尋找桂桂,四處奔波,後來在一次寫生時,不小心掉進了山穀,失去了記憶。直到最近,我看到了桂桂發布的尋親資訊,纔想起了你們。”
濮陽黻看著丈夫,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丈夫、女兒團聚。
一家三口緊緊地抱在一起,在桂花樹下,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像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而在不遠處的巷口,顓孫?看著這一幕,笑著對段乾?說:“你看,這就是人間最美好的樣子。”
段乾?點點頭,笑著說:“是啊,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天,所有的遺憾都會變成圓滿。”
亓官黻也笑著說:“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努力,讓更多的家庭團聚。”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降臨。百福巷口的桂花樹下,依舊回蕩著大家的笑聲,那笑聲,充滿了幸福和希望。
鏡海市老城區百福巷口,青石板路被夜雨浸得發亮,如撒了把碎銀子。巷口百年桂花樹開得熱哄,金花瓣簌簌落在濮陽黻的鞋攤上,混著鞋油皮革香,釀成初秋獨有的味道。
鞋攤是輛天藍色舊三輪車,車鬥裡十來個鞋楦中,37碼的那個總被單獨放在顯眼處——楦頭纏著褪色紅繩,串著顆桂花木珠,是她當年給失蹤女兒繡鞋剩下的木料。此刻她正蹲在地上給黑皮鞋打蠟,米白色棉麻襯衫袖口捲到小臂,腕上串著同款木珠,鬆挽的丸子頭垂著幾縷被晨光染成淺金的碎發,動作嫻熟得像在描摹珍寶。
“濮姐,補補這鞋!”粗獷嗓門打破寧靜,亓官黻推著半舊廢品三輪車停在攤前,車鬥裡舊檔案、廢鐵上壓著個紙折星星,邊角發白——正是他在化工廠舊檔案中發現的那隻,拆開是段乾?丈夫的字跡:“等我揭開真相就回家”。
濮陽黻抬頭笑出淺梨渦:“亓哥,你這鞋再補該成千層底了。”亓官黻撓頭憨笑:“還能穿,省點錢給閨女買畫筆。”說著遞來個塑料袋裹嚴的東西,“昨天廢品堆找著的,像你要的老物件。”
濮陽黻拆開,是塊巴掌大桂花木牌,刻著“歸”字,字跡和給女兒繡的鞋上一模一樣。這是女兒滿月禮,弄丟女兒那天也跟著不見了,她指尖摩挲紋路,眼眶發熱:“謝了亓哥。”
剛要低頭補鞋,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聲響傳來。段乾?踩酒紅色細跟鞋走來,白色西裝套裙剪裁合體,大波浪發梢彆著珍珠發卡,黑色公文包上掛著熒光粉鑰匙扣——正是還原丈夫遺物指紋的“記憶熒光粉”。“濮陽,有37碼鞋油嗎?”她掏出雙沾泥漬的白運動鞋,“女兒體育課弄臟,非要穿去繪畫比賽。”
濮陽黻瞥見鞋舌內側繡的小桂花,與當年給女兒繡的分毫不差,強壓激動拿出桂花味鞋油:“正好有,我幫你擦。”段乾?在小馬紮坐下,遞檔案給亓官黻:“上次你找的化工廠汙染資料,新整理的能和晶片對上,幕後黑手可能是新城區開發商。”亓官黻攥緊檔案,指節泛白:“這群孫子,當年害死那麼多人!”剛要起身,被段乾?拉住:“沒確鑿證據,貿然行動打草驚蛇,我聯係了顓孫律師。”
巷口又傳喧鬨,顓孫?穿黑色職業裝快步走來,身後跟著穿灰運動服的兒子顓孫望,少年抱著蓋藍布的畫板。“段乾,亓官,”她掏出律師函,“已寄給開發商,不配合就起訴。”轉頭對濮陽黻說:“有沒有水?走得渴了。”
濮陽黻遞礦泉水時,無意間掃過畫板。顓孫望藏畫板的動作被母親看穿,顓孫?推他上前:“望兒,給叔叔阿姨看看。”藍布掀開,濮陽黻瞬間濕潤了眼——畫的是鞋攤,攤前紮羊角辮的小女孩舉著繡桂花的鞋,旁寫小字:“媽媽的鞋碼,37碼。”
“這畫……是你畫的?”她聲音顫抖。顓孫望點頭:“夢裡見過,小女孩叫桂桂,等媽媽找她。”濮陽黻蹲下身握他手:“她是不是穿粉連衣裙,戴桂花木牌?”少年眼睛一亮:“對!還說木牌丟了,讓我幫找。”
段乾?和亓官黻對視驚訝,她從包中拿出刻“桂”字的木牌:“是不是這個?”顓孫望激動道:“就是它!桂桂說能幫她找媽媽。”濮陽黻接過木牌,眼淚終於落下。
刺耳刹車聲突然響起,黑色轎車停在巷口,穿黑西裝的男人拿公文包走來:“你是濮陽黻?”他扔出賠償協議,“你女兒是意外走失,和公司無關,五十萬拿了彆糾纏。”濮陽黻撕得粉碎:“是你們非法拆遷時拐走的!”
男人臉色一變,掏對講機叫人,幾個持棒球棍的黑衣男衝來。段乾?要報警,手機被摔碎。“我是律師!”顓孫?擋在前麵,“動手就告你們故意傷害!”男人囂張:“在這我就是王法,要麼拿錢,要麼躺著出去!”
清脆自行車鈴聲傳來,穿白連衣裙的馬尾辮女孩停在巷口:“你們欺負人嗎?”男人不耐煩:“小孩子彆管閒事!”女孩走到濮陽黻麵前笑:“媽媽,我回來了。”
濮陽黻看著與自己年輕時眉眼相似、戴桂花木牌的女孩,愣住了。“桂桂……”她顫抖伸手,怕是幻覺。女孩握她手:“當年被拐後,好心夫婦收養了我,看到你網上的尋親資訊就回來了。”
桂桂遞檔案給顓孫?:“這是開發商非法拆遷、拐賣兒童的記錄。”男人臉色慘白想跑,被亓官黻抓住一拳打倒。警察很快趕到,帶走了一行人。
濮陽黻抱著桂桂落淚,段乾?和亓官黻在旁道賀,顓孫望笑著說:“我就說桂桂能找到媽媽。”夕陽下,桂桂拿起37碼繡桂花的鞋:“媽媽,真好看,我天天穿。”
“媽媽,你看!”桂桂指向巷口,桂花樹下站著穿灰中山裝的老人,拿畫夾畫畫,看到她們揮手。濮陽黻愣住——是失蹤多年的丈夫。“阿黻,我回來了。”老人走來,“當年找桂桂掉進山穀失憶,看到尋親資訊纔想起你們。”
一家三口在桂花樹下緊緊相擁,夕陽餘暉鍍上金光。不遠處,顓孫?對段乾?說:“這就是人間最美好的樣子。”段乾?點頭:“不放棄,遺憾總會圓滿。”亓官黻接話:“以後還要幫更多家庭團聚。”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百福巷口的笑聲伴著桂花香,滿是幸福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