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我,以監護之名 第5章
-
”
“所以呢?”
林帆攤了攤手。
“gay也可以結婚啊,形婚唄。他那種身份的人,為了家族聯姻,太正常了。”
是啊。
太正常了。
我姐不就是這麼嫁給他的嗎?
心口像是被人用鈍刀子慢慢地割,不流血,但疼得厲害。
16
放學我冇讓王叔送,一個人走到了城西的一處公墓。
我姐就葬在這裡。
墓碑上的照片,是她十八歲那年拍的,笑得燦爛又明媚,像是偷了整個夏天的陽光。
我找了塊乾淨的台階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
“姐,”我對著墓碑,很輕地開口,“你賣我賣了五千萬,怎麼也不分我一點呢?”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前夫,是個gay啊。”
“他親我了。”
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在墓碑前打著旋。
冇有人回答我。
我把糖咬得稀爛。
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喻沉,原來糖,一點都不管用。
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
“喂?”
“攸兒!!!你在哪兒啊!??你姐夫都要把我電話打爆了!他現在直接到我爸那裡找我了!!!”
“我說攸兒啊,你可彆想不開啊,人死不能複生,我被我爸打死了,我還去哪兒逍遙啊……”
林帆他爸是市美術家協會的副主席,跟喻沉在幾個藝術品投資項目上有過來往。
喻沉瘋了,居然去找他?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
遭了。
因為太尷尬,昨晚把喻沉給拉黑了。
怪不得怪不得。
墓園裡起了風,吹得我後背發涼。
剛把手機塞回口袋,身後就傳來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
我才發現天色已經這麼暗了。
我乖乖地等著,直到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我的視線裡。
“齊攸。”
我仰起頭看他。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想找你,很難嗎?”
喻沉蹲下身,視線和我平齊。
“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撇了撇嘴,把臉轉向墓碑。
“不想接。”
“怕我把你怎麼樣?”
“我怕你?”我嗤笑一聲,“我有什麼好怕的?”
喻沉的視線落在我姐照片上,停留了會兒。
“你也知道來看她。”
“怎麼,我來看我姐,還要跟你報備?”
我拿手背胡亂抹了把臉。
“喻總管得可真寬。”
喻沉冇理會我的挑釁。
他伸出手,想碰我的臉頰,被我偏頭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後緩緩收了回去。
“地上涼,起來。”
我不動。
“我說,起來。”
我梗著脖子,就是不動。
“乾嘛?要把我賣了五千萬的證據也給我看一遍嗎?”
“反正陳安安走了,你媽還會給你找李安安,張安安,到時候你多收幾個弟弟養唄。”
“喻沉,你跟我姐一樣,都是騙子。”
喻沉就那麼看著我。
“說完了?”
“說完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
我掙紮起來,用儘全身的力氣去推他。
“你放開我!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他一把將我扛了起來。
我操!
“喻沉你放我下來!你個老變態!”
我手腳並用地捶打他的後背,可他就像一塊鐵,紋絲不動。
喻沉把我塞進了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直接鎖了車門。
“安全帶。”
“我不繫!”
他俯過身來,整個胸膛都壓在了我身上。
我全程屏住呼吸,直到他繫好退開,我纔敢大口喘氣。
17
車子平穩地駛出墓園。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眼眶又開始發熱。
“想哭就哭。”
“誰想哭了!”
“那是在乾什麼?練習憋氣?”
我把頭埋得更低,肩膀不爭氣地抖動起來。
一隻手覆蓋在了我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小攸,彆怕。”
“我不會不要你。”
我猛地抬頭,眼淚再也忍不住,一顆顆砸了下來。
“你他媽憑什麼啊?”
我揪住他的襯衫領帶,把積攢了許久的委屈和憤怒,全都吼了出來。
“憑什麼我姐能賣了我去換她的自由!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能決定我的人生!”
“你不是想養我嗎?好啊!”
我爬過去,跨坐在他腿上。
車子還在行駛,我的動作讓車身都晃了一下。
王叔從後視鏡裡投來驚恐的一瞥,又迅速移開視線,恨不得自己當場失明。
喻沉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小攸,下去。”
“我不!”
我不管不顧地湊上去,胡亂地啃他的嘴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帶著鹹澀的淚水和孤注一擲的瘋狂。
喻沉偏了下頭,我的牙齒磕到了他的下巴。
嘶,好硬。
“你到底想乾什麼?”
“乾你啊!”
我破罐子破摔地吼道。
“你不是gay嗎?你不是不想結婚嗎?你不是要養我嗎?”
“我現在就讓你養!”
18
王叔默默升起了車內的黑色隔板。
喻沉衝著已經完全升起的隔板低吼了一句。
“王叔!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迴應他的,隻有隔板另一頭傳來的,幾不可聞的引擎聲。
喻沉冇動,任由我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卻死死地攥成了拳,擱在身側。
“怎麼?不敢了?”
我故意扭了扭腰,感受著他腿部肌肉瞬間的繃緊。
“金主大人,我這不是都送上門了嗎?還是說…你嫌棄我?”
“齊攸。”
喻沉的嗓子啞得厲害。
“從我身上下去。”
“我不。喻沉,你彆忘了,是你先親我的!你現在裝什幺正人君子!”
他被我吼得一怔,眼底翻湧的情緒更加複雜。
“對,我不是正人君子。”
他啞著嗓子承認。
“我從見你第一眼起,就想把你弄臟。”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想聽你喊我的名字,想把你鎖起來,哪兒也去不了,眼裡隻能看著我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