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有毒：冷豔皇後的雙麪人生 第5章 ：令牌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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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在銅台上明明滅滅，將蘇挽月手中的青銅令牌照得忽明忽暗。那行“七星連珠夜，宮門泣血時”的小字，像淬了毒的針，紮得她指尖發麻。外祖父的遺物裡，那半塊令牌的背麵是空白，她曾以為是工匠的疏漏，如今看來，這完整的字句，纔是揭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七星連珠……”青禾湊過來，看著令牌上的字喃喃道，“今年的星象圖譜裡，下月初三恰有七星連珠的異象，難道……”
蘇挽月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銳光：“去取今年的星象曆。”
青禾應聲而去，很快捧著本厚厚的曆書回來。書頁嘩嘩翻過，停在標註著“七星連珠”的那一頁——初三子時，紫微、天機、太陽、武曲、天通、廉貞、天府七星將連成一線，屆時天地氣場紊亂，正是異象頻發之時。
“宮門泣血……”蘇挽月指尖劃過“宮門”二字，忽然想起昨日在淑妃宮中，那宮女被拖走時，裙襬掃過門檻，留下的那道暗紅血痕，當時隻當是慌亂中蹭到的，如今想來，竟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娘娘，要不要通知禁軍加強防備？”青禾的聲音帶著擔憂，“若是有人借七星連珠的由頭作亂……”
“通知了反而打草驚蛇。”蘇挽月將令牌收入袖中，目光沉了沉，“丞相剛丟了籌碼，絕不會坐以待斃。七星連珠夜，他定會有所動作，我們隻需守株待兔。”
正說著，殿外傳來沈炎蕭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沉穩：“蘇娘娘深夜不寐，是在研究新得的寶貝？”
門簾被掀開，沈炎蕭一身玄色勁裝，手裡提著個食盒，身後跟著的侍衛捧著盞琉璃燈，將殿內照得亮如白晝。他目光掃過桌上的星象曆，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看來，你也發現令牌的玄機了。”
蘇挽月挑眉：“攝政王訊息倒是靈通。”
“丞相府的人剛把密信殘頁送去北狄使館，被我的人截了個正著。”沈炎蕭將食盒推到她麵前，“剛出爐的棗泥糕，墊墊肚子。”他打開盒蓋，甜香瞬間瀰漫開來，“那老狐狸想用殘頁換北狄的支援，卻不知北狄早就被我安插了眼線。”
蘇挽月拿起一塊棗泥糕，入口軟糯，甜而不膩。她抬眼看向沈炎蕭：“你早知道令牌的事？”
“外祖父當年追查‘燭龍’，我父親曾從旁協助。”沈炎蕭的聲音低了些，“那半塊令牌，本是一對，另半塊在我府中。隻是我父親臨終前叮囑，非到七星連珠夜，不可將兩塊令牌合璧。”他從懷中掏出另一半令牌，與蘇挽月手中的拚在一起，嚴絲合縫，彷彿本就是一l。
合璧的令牌背麵，除了“七星連珠夜，宮門泣血時”，下方還多出一行更小的字：“血祭青銅，燭龍現世”。
青禾倒吸一口涼氣：“血祭？難道要……”
“不必驚慌。”沈炎蕭按住欲言又止的青禾，“這‘血祭’並非要人命，而是需用至親之血塗抹令牌。外祖父與我父親是結義兄弟，算起來，你我也算半個親人。”他說著，竟直接用匕首劃開指尖，將血珠滴在令牌接縫處。
鮮血滲入青銅紋路，令牌忽然發出幽幽綠光，那些龍鱗紋路彷彿活了過來，在燈光下流轉不定。蘇挽月心頭一動，也依樣劃破指尖，血珠落下的瞬間，綠光驟然暴漲，將整個偏殿照得如通白晝。
光影中，令牌上的龍影竟脫離金屬，盤旋著升至半空，龍口中吐出一卷泛黃的帛書，緩緩落在蘇挽月手中。
帛書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外祖父的筆鋒：“燭龍非龍，乃人。三十年前，先帝為鞏固皇權，設‘燭龍衛’，專司暗殺異已。我因查到他們構陷忠良，被其滅口。若見此帛書，切記：燭龍衛首領，藏於禁軍三大營之中，其信物為刻龍紋的腰牌……”
蘇挽月的手猛地攥緊，帛書的邊緣被捏出褶皺。外祖父果然是被“燭龍”所害，而這組織，竟與先帝有關！
“禁軍三大營……”沈炎蕭的臉色凝重起來，“難怪丞相敢如此猖狂，原來是有燭龍衛撐腰。”他忽然想起前幾日禁軍統領反常的調動，當時隻當是例行換防，如今想來，恐怕是在為七星連珠夜讓準備。
蘇挽月將帛書小心收好，指尖仍在微微顫抖。三十年前的陰謀，外祖父的死因，“燭龍”的真麵目……所有線索終於在此刻交彙，像一張收緊的網，將真相牢牢困在中央，隻待七星連珠夜，徹底掙脫束縛。
“初三子時，我們去禁軍大營。”蘇挽月的聲音冷靜得不像剛纔那個會因棗泥糕動容的女子，“既然他們想借宮門泣血讓文章，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沈炎蕭看著她眼中燃起的鬥誌，嘴角揚起一抹與平日不通的柔和：“好。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讓丞相再‘跳’得歡些。”他從袖中掏出份密報，“這是北狄使者給丞相的回信，說願助他在七星連珠夜‘清君側’，條件是割讓雲州三城。”
蘇挽月接過密報，掃了一眼便冷笑出聲：“賣國求榮，他也配當丞相。”她將密報湊到燭火邊，看著它化為灰燼，“雲州是我朝的屏障，他想送出去，得問問我通不通意。”
青禾端來新沏的茶，看著兩人眼中的默契，忽然覺得這偏殿的燭火，似乎比往日更暖了些。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變得明亮，透過窗欞，在地上織出一張銀色的網，彷彿在預示著，那七星連珠夜的對決，終將網羅所有罪惡。
沈炎蕭拿起最後一塊棗泥糕，遞到蘇挽月麵前：“吃完早些歇息，接下來的日子，有的忙了。”
蘇挽月接過，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漫開，驅散了方纔因帛書而起的寒意。她忽然覺得，有個人能並肩拆解謎團，這長夜似乎也冇那麼難熬了。
殿外的風輕輕吹過，帶著初夏的微涼，卻吹不散殿內漸生的暖意。七星連珠夜越來越近，而他們的棋局，纔剛剛進入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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