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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圖騰 第163章 警長納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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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從樹梢爬到了正午當空,彥陽仍坐在酒館外的酒桶上,靠著牆壁,雙目緊閉,彷彿睡著了一般。

來往的鎮民也沒有當回事,依然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隻當彥陽是一個喝醉的酒鬼而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也從當空位置緩緩地開始滑落。

彥陽此刻才感覺自己好受了些,身體內的能量逐漸平複,且那興奮與睏倦的感覺也慢慢地消退。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向溪穀鎮的街道,發現所有人都照常做著自己的事,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讓鎮上發生什麼變化。

午後的熱風卷著酒館木招牌的吱呀聲掠過,空氣裡混著麥酒和塵土的氣息。

隨即彥陽準備起身,再去警長辦公室看看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響起了“呲”的一聲,接著便是金屬瓶蓋掉在木製地板上的聲音。

一個玻璃瓶被一隻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遞到了自己麵前。

彥陽此刻大腦還沒有徹底清醒,麵對麵前的玻璃瓶,便下意識地接了過來。

拿到手後,彥陽看到了瓶身上那一圈紅色的貼紙以及裡麵那帶著氣泡的深色液體,很是詫異。

“可樂?”彥陽喃喃道。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瓶壁,隨即抬頭看向遞瓶人。

斜斜的陽光落在對方深褐色的麵板上,下顎的曬痕在光影裡刻出深淺紋路。

這時彥陽纔看清他:深褐麵板透著硬朗,寬臉輪廓分明,下顎的曬痕與光影重疊,顯出常年戶外的風霜。

深棕色瞳孔銳利又沉靜,一眼便知是原住民,約莫四十出頭。穿扮是典型的牛仔樣,寬簷帽擱在旁側橡木酒桶上,手裡還攥著另一瓶可樂。

這時他緩緩抬眼,指尖敲了敲自己手裡的玻璃瓶,開口問道:“怎麼了?很奇怪嗎?”

“不是不是,隻是這……”彥陽掃視了一圈周圍,覺得在這樣的一個十七八世紀的場景裡,看到可樂,彥陽真的覺得有些違和。

隨後這名原住民牛仔似乎是看出了彥陽的疑惑,淡淡地笑了一下後,開啟了自己手上這瓶可樂,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過癮地長舒了一口氣後,才向彥陽答道:“雖然耶羅峽穀的人喜歡生活在舊時光裡,但不代表這裡就是真正的十七世紀的西部小鎮了,像現在鎮上可樂、漢堡都是有的,而你從車站過來,應該也看到電話了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可樂。”彥陽點了點頭。

隨後也和這名原住民牛仔一樣,將玻璃瓶放到了嘴邊,隨後喝了一口,感受沁入身體的那一絲冰涼,以及二氧化碳對咽喉的刺激,彥陽頓時精神了許多。

隨後直接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將這一瓶可樂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瓶子放在地上擺好,彥陽站了起來,隨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開口道:“你好,我叫彥陽。”

而這名原住民牛仔也伸出了他的手和彥陽握在了一起,同時也向彥陽問好:“彥陽,你好,歡迎來到溪穀鎮。”

麵對這個自己來到溪穀鎮後,第一個對自己流露出明顯善意的人,彥陽便想著抓住這個機會,打聽一下警長納凱的下落,於是開口道:“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就是警長納凱在哪?我找他有些事。”

聽到彥陽這個問題的原住民牛仔,麵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彥陽。

隨即他緩緩將未喝完的可樂放到了一旁的橡木桶上,收起古怪的臉色,認真地看向彥陽,然後戴上了他那頂帶著風霜痕跡的寬簷帽,鄭重道:“我以為你認出我了,結果看來是沒有,那麼我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的名字叫納凱,是溪穀鎮的警長。”

“啊,你就是警長嗎?”彥陽猛地挺直了脊背,眼睛微微睜大,驚呼道。

他沒想到溪穀鎮的警長竟然是一名原住民。

而聽到彥陽的驚訝,納凱似乎也並不意外,他伸出手指放到胸前,在自己胸前的那個銅製徽章上敲了敲,隨後答道:“我這警長徽章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彥陽看到納凱的動作,才注意到了他胸前的那枚已經褪色的黃銅五角徽章。

意識到這的確就是警長納凱,彥陽立刻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注意到。”

緊接著納凱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繼續道:“又或者是看到我是一名原住民,所以下意識地認為我不可能是溪穀鎮的警長?”

被點破想法的彥陽不由得臉一紅,隨即再次道歉:“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看到不斷道歉的彥陽,納凱收起笑容,搖了搖頭,開口道:“小夥子,教給你進入耶羅峽穀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彆隨便道歉,不要讓自己顯得像一隻小綿羊,即使你實際是一頭雄獅,也不要這樣做,因為這樣隻會給自己帶來無儘的麻煩。”

納凱說完之後,再次拿起可樂,一飲而儘。

聽到這裡的彥陽點了點頭,想到剛剛與那壯漢的衝突,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強硬的話,可能就沒後麵的麻煩了,隨即應道:“我明白了。”

接著納凱上下瞟了一眼彥陽此刻一身的汙漬,隨即對著彥陽揮了揮手:“跟我來吧,先帶你去洗洗,然後給你換一身衣服吧。”

“謝謝。”彥陽道謝後,便跟著納凱往警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而跟隨納凱的這一路上,也時不時地能夠聽到鎮民和納凱熱情的問好,顯然納凱在溪穀鎮很受尊敬也很有威望。

來到警長辦公室旁後,原本彥陽以為納凱是要帶他進警長辦公室的,但沒想到納凱一拐彎,直接走進了旁邊的小道中。

彥陽便也直接跟隨著納凱走進了這條小巷,成功穿過小巷之後,彥陽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同時一棟帶院子的木質屋子出現在了彥陽眼前。

彥陽目光先掃過這處帶院子的屋子,院子裡支著架子,上麵晾曬著衣物。

而靠近牆角的地方有雞舍,裡麵蹲著兩隻老母雞,彥陽的目光順著門口的階梯望向門廊,發現門廊的欄杆上,搭著一些做過保養的皮具。

隨後彥陽找到了流水聲的源頭:屋後藏著條寬約一米的小溪。

岸邊樹葉篩下的陽光落在水麵,碎成一河晃動的金斑;溪水清得能數見水底圓潤的鵝卵石,石麵泛著濕潤的光。

正望著,忽有一條鱖魚躍出水麵,銀白的鱗甲在光裡一閃,又“撲通”落回水中,滿是野趣。

這時,納凱熟練地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並邀請彥陽一同進來,見狀彥陽不得不把目光從溪流轉移回了麵前的屋子上,跟著納凱一起走進了院子。

兩人剛一走進院子,一樓的門被開啟,隨後一個體態姣好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從她臉上帶著淡淡雀斑的冷白麵板能明顯看出,這是一名西洲女子。年紀與納凱相仿,臉上刻著多年操勞的風霜,但眉眼間仍能看出年輕時的明豔。此刻她頭上戴著灰色束發帽,灰綠色長裙的袖子高高捲起,顯然剛忙完家務。

見到納凱回來,她立刻興奮地迎了上去:“親愛的,你回來了。”

納凱臉上帶著笑,與女人擁抱輕吻後,纔不舍地緩緩放開了她。

這時候她注意到了跟在納凱身後的彥陽,隨即目光中帶著幾分少女般靈動的好奇,打量了一下彥陽,隨後轉頭看向納凱,語氣中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客人嗎?”

納凱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彥陽,為彥陽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瑪麗。”

“你好,瑪麗,我的名字叫彥陽。”彥陽也趕緊上前打招呼。

而瑪麗臉上帶著笑,也開口道:“你好,彥陽,我聽納凱說過你會來,請到家裡坐。”

這時的納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開口對瑪麗說道:“去蘭斯那裡,拿一套適合咱們客人穿的衣服來,我先帶他去清洗一下。”

聞言瑪麗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小跑著朝街上走去。

看到瑪麗離開後,納凱開口道:“來吧,帶你去洗洗。”

彥陽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納凱一起走進了他的家。

進了納凱家,風格一眼便知——滿室是粗獷的純木質感,地板、牆麵全由木板拚接,沒刷多餘塗料,露出木頭本身的紋路與結節。唯一的磚石結構,是牆上那座壁爐。

壁爐台麵上擺著納凱和瑪麗的合照,年輕時的青澀與如今的從容並排挨著,藏著數十年的相濡以沫。

牆麵掛著不少動物標本:灰狼與白尾鹿的頭顱側對而立,幾尾巨魚標本平貼牆麵,最惹眼的是壁爐上方煙道牆上懸著的野豬頭——獠牙外露,皮毛雖已褪了些光澤,眼神卻仍透著股山林野勁。

納凱帶著彥陽走進家門後,並沒有過多的寒暄和介紹,沉默地直接帶著彥陽穿過客廳,走到了一扇門前,並且推開了門。

彥陽來到門邊,發現這裡是衛生間,這裡也是屋子裡他目前見到的唯一對地板牆麵做過二次處理的地方,想來畢竟是衛生間,自然要注意防黴防水的問題。

出乎他意料,裡麵竟是間功能齊全的現代化衛生間——浴室櫃、馬桶、浴缸樣樣不缺。

浴缸旁的牆上還裝著淋浴頭,隻是器具材料透著股特彆的講究:不見尋常的複合板材、不鏽鋼或陶瓷,反倒以實木與黃銅為主。

馬桶、浴缸、淋浴頭全是黃銅打製,泛著沉斂的金屬光澤;浴室櫃則以實木為底,刷著一層均勻的防水漆,透著粗獷裡的細致。

想到剛剛的可樂以及納凱的解釋,彥陽想到耶羅峽穀不是刻意地去追求舊時光的風格,便釋然。

看到彥陽有些疑惑的眼神,納凱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直接將他推了進去,並開口道:“好好洗洗吧,你這一身臭烘烘的,等會你換下來的衣服丟到浴缸裡就行了,瑪麗會為你清洗的,等你離開溪穀鎮的時候,記得來取。等下瑪麗取來乾淨衣服後,我會為你送進來的。”

說完之後,也沒有給彥陽機會多問什麼,納凱便直接關上了門。

彥陽無奈一笑,隨後也不扭捏,本身他就很急於擺脫這渾身的惡臭。

先把自己背上和腰間的槍取下來,看到這槍械也沾滿了汙漬,彥陽不由得無奈一笑,想著等會洗完再清理吧,於是放在了衛生間門口處。

走進浴室,拉上那風格粗獷的黃褐色帆布浴簾,隨即便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清洗了起來。

中途納凱開門拿來了新的衣服,不過彥陽隔著浴簾,並沒有多問。

而等到彥陽洗完澡後,揭開浴簾,看著外麵擺放的那一套衣服,不由得露出了彆樣的表情。

瑪麗從街上給他取來的並非現代裝束,而是一套地道的西部行頭——粗紋帆布長褲褲腳收緊,側邊縫著牛皮補丁;淺棕色麻布內襯領口袖口繡著十字紋,糙中帶軟;外罩深褐色皮馬甲,邊緣留著做舊毛邊,腰間縫著巴掌大的口袋;最外層是靛藍色斜紋布外套,銅扣磨得泛著啞光。

彥陽對著浴室裡模糊的木框鏡稍作整理,他將褲帶係緊,外套下擺隨意掖在褲腰裡,活脫脫一副久經風沙的牛仔模樣。

瑪麗還一並拿來一雙深棕色高幫皮鞋,鞋頭磨得圓潤,鞋底釘著防滑的銅釘,踩在地板上發出篤篤的輕響。

換好衣服的彥陽發現他剛剛放在衛生間門口的槍已經不見了,四下尋找都沒有看到,彥陽猜測可能是納凱剛剛進來的時候,給拿出去了,隨即不再多想。推開門,邁步走到外間,身上的布料隨著動作輕晃,倒真有了幾分融入這片土地的模樣。

看到彥陽出來,瑪麗一拍身邊的納凱,開心地說道:“看吧,我都說了,要相信我的眼光,我挑的衣服,一準合適。”

聽到這話,納凱隻是帶著寵溺的目光,看著瑪麗微微笑了下。

而這時彥陽看到了自己的雙管霰彈槍和左輪手槍,他們此刻正擺在納凱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擦拭乾淨了。

彥陽主動上前,先看向瑪麗,開口道謝:“謝謝你了,瑪麗,你帶來的衣服很合適,我非常喜歡。”

彥陽是真的喜歡這套西部風裝束。這類衣服在外麵並非找不到,可在外麵穿成這樣,隻會顯得格格不入;到了這兒,反倒是穿現代衣服才最彆扭。

隨後走到納凱麵前,納凱也順手將槍支從桌麵推倒了彥陽的身邊,彥陽裝備武器的同時,也對納凱幫助自己清理槍支的事表達了感謝。

不過彥陽想到這衣服自己也不可能白白地收下,隨即道:“對了,瑪麗,這套衣服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說罷,彥陽便準備掏錢,韓智美是給了他一包銀幣的,他現在有支付能力。

而瑪麗則是擺了擺手,隨即道:“這衣服也不是送你了,這是我在蘭斯那裡替你租來的,等你準備離開的時候,把衣服送回來就行了,有納凱為你擔保,到時候給蘭斯付上租金就成。”

聽到這話,彥陽點了點頭,再次向瑪麗表示了謝意。

“好了,我們走吧。”納凱看著彥陽這一身西部穿搭,點了點頭,隨後便對彥陽開口道。

“啊,我們這就走嗎?這麼著急的嗎?”彥陽有些沒反應過來。

納凱無奈地看著彥陽,隨後問道:“我收到的資訊裡,不是說了你很著急的嗎?”

聽到這話,彥陽反應過來,的確自己很著急這件事,自己現在的情況,得儘快找到薑心語才行,便點了點頭:“沒錯,那我們就出發吧。”

“嗯。”納凱點了點頭。

見兩人即將出門,瑪麗也沒有挽留,而是快步走到一邊的桌子上,隨後拎起一個成對設計的馬鞍包,交給了納凱,納凱接過馬鞍包,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隨後兩人便與瑪麗道了彆。

臨出門的時候,瑪麗突然從玄關位置的掛架上取下了一頂寬簷帽,隨即遞到了彥陽的手裡,並開口道:“我差點都忘記了,戴上吧。”

彥陽看著手裡的牛仔帽,心裡有那麼幾分高興,剛剛一直就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這下也是圓滿了,隨後戴好了帽子,看向瑪麗,認真地說道:“謝謝你,瑪麗。”

說完後,納凱和彥陽一起走出了家門。

重新走上街,彥陽明顯覺出鎮民投來的打量目光淡了不少。

腳下這雙高幫皮鞋防水耐磨,哪怕踩進路邊的爛泥裡,也再不會沾濕磨腳,讓他踏實了許多。

渾身都鬆快下來,連帶著心情也亮堂了不少。

這時看著前方的納凱,彥陽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納凱伸手指向了道路儘頭的一棟房子,那棟房子有很大的一扇對開門,顯然不是給人住的,隨後納凱開口道:“你會騎馬嗎?”

聽到這裡,彥陽明白了那棟房子是什麼地方了——馬廄。

隨後彥陽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會騎馬。”

感覺自己可能要給納凱添麻煩了,彥陽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歉意。

而納凱並未在意,繼續往前走。

很快納凱和彥陽來到了馬廄前,但他們並沒有去開啟那扇巨大的對開門,而是繞過馬廄的正麵,彥陽跟著納凱來到了馬廄後的一間四麵通透的棚屋裡。

一名胡須發白但精神奕奕的老者正站在棚屋的中央,拿著毛刷正在清洗著麵前的一匹紅棕色的小馬。

納凱走到這名老者麵前,沒有任何客套和寒暄,直接開口道:“鮑勃先生怎麼樣?”

老者聽到納凱的聲音,並沒有轉身,仍然專心地清洗著馬匹,不過他還是向納凱應道:“鮑勃先生已經清洗過了,梳毛、餵食,都做過了,它在馬廄等你。”

聽到這裡,納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道:“我有位朋友要隨我一起出門,他不會騎馬,幫我挑一匹適合他的。”

聽到這話的老者,此刻才轉頭掃了一眼彥陽,隨後回頭繼續清洗起馬匹,並開口道:“赫拉,應該能讓他騎。”

納凱聽到這話後,沒有多言,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帶著彥陽離開了棚屋,走向了那馬廄。

來到馬廄旁的一扇小門,納凱熟練地開啟門,帶著彥陽走了進去。

彥陽剛一走進馬廄,似乎因為彥陽這個陌生人的到來,馬廄裡大部分的馬都開始不安地躁動了起來,鼻孔喘著粗氣,嘶鳴著踱步。

納凱此刻耐心地一匹一匹安撫著。

而這個過程中,彥陽發現角落裡有一匹馬和周圍的馬匹不一樣,它並沒有隨著一起不安地躁動,而是自己安安靜靜地吃著乾草。

彥陽猜測,這匹肯定是剛剛老者說過的“赫拉”了。

而後納凱的動作也證明瞭這點,在將馬廄內的馬都安撫好了後,納凱從旁邊的條凳上取過一套鞍具,隨後來到了那匹安靜的馬旁。

隨後他動作熟練地套好了馬鞍,輕拍著馬的脖子,並貼著它的耳朵說著什麼,像是在叮囑一般。

片刻後,納凱將這匹馬從馬欄裡牽了出來,隨後看向彥陽開口道:“過來試試吧,它的名字叫赫拉。”

“果然是它。”彥陽心裡暗道,隨後也走了過去。

來到赫拉麵前的彥陽心裡多少是有些激動的,而赫拉則是用它那好奇的眼神盯著彥陽看。

納凱將赫拉牽了出來,隨後拍了拍馬鞍,開口道:“上馬試試,不用擔心什麼。”

“嗯。”彥陽點了點頭,隨後抓住馬鞍,學著電視裡看到過的上馬動作,一腳蹬住馬鐙,隨後另一隻腳微微在地麵一點,隨即整個人躍起,隨後跨坐到馬背上。

彥陽雖然是第一次騎馬,但是多年習武,身手靈活,再加上赫拉一點反抗都沒有,自然讓彥陽成功騎在了它的背上。

納凱扯了扯牛仔帽的帽簷,點了點頭道:“沒時間教你馭馬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赫拉是一匹很溫順的馬,你隻需要扶好鞍頭,它會跟著我一起走的。”

“明白。”彥陽肯定道,隨後目光看向馬鞍上那個凸起的地方,隨即抓住了鞍頭,穩穩地坐在上麵。

赫拉此刻歪著頭仍然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乘客。

看著赫拉此刻好奇的眼神,彥陽手掌撐在鞍頭上,身體微微向前躬身,將頭貼近赫拉的頭,隨即低聲在它的耳邊輕柔地開口道:“你好,赫拉,我是彥陽,接下來的路,還希望你多關照了哦。”

就在彥陽和赫拉低語的間隙,納凱已將肩上的馬鞍包搭在一匹白色斑紋馬背上,隨即翻身上馬。

彥陽的目光跟著納凱的動作移動,落在那處馬欄邊一塊獨一無二的精緻黃銅標牌上——上麵清晰地刻著“鮑勃”這幾個字的西洲通用語。

他瞬間確定:這正是納凱和老者提到的“鮑勃先生”。

納凱輕握著手裡的韁繩,雙腿輕輕地在馬腹上一碰,鮑勃先生便會意地緩緩從馬欄裡走了出來。

而這時,馬廄的大門緩緩地被推開。

隨著大門開啟,彥陽看到了剛剛的那名老者正站在門外。

納凱脫下帽子,對著老者微微點頭後,便縱馬離開了馬廄。

而彥陽此刻還停在原地,他並不知道要怎麼去做。

不過緊隨著馬廄外的一聲口哨,赫拉也緩緩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往馬廄外走去。

而彥陽路過老者時,也學著納凱的動作,脫帽點頭致意。

來到馬廄外後,第一次騎馬的彥陽覺得非常地新鮮,不過他沒有機會自己馭馬,隻能坐在馬上,看著赫拉跟隨著納凱,踱著碎步往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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