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圖騰 第179章 槍械訓練
吃過早餐後,彥陽幫著查理一起收拾了碗碟,之後便隨奧利弗一起走出屋子,來到屋外的空地上。
清晨的陽光斜斜灑在牧場的草地上,空氣裡還飄著淡淡的牧草清香,遠處馬廄傳來幾聲低低的馬嘶。
一陣微涼的晨風掠過門廊,帶著遠處馬廄的乾草氣息,小樓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臨時的靶場——靠著門廊的一張木桌上,擺著一把左輪手槍、一把雙管霰彈槍、一把槓桿步槍,旁邊散落著若乾彈藥和一個深棕色彈藥袋。
彥陽認出來那把雙管霰彈槍就是韓智美給自己的那把,之前他插在馬鞍旁的槍套裡,此刻應該是被奧利弗取出來,拿來這裡練習了。
而木桌的對麵,約十米的位置上,擺著幾個木凳,凳子上擺著一些用過的罐頭,彥陽知道,那就是靶子了。
兩人來到木桌前站定後,彥陽看向桌上的槍械,眉頭微挑,略帶疑惑地開口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奧利弗沒有拖遝,直接開口道:“你應該會用槍吧。”
彥陽聽到這個問題,沒說話,而是伸手從木桌上拿起那把左輪手槍——先是利落地開啟旁邊的紙質彈藥盒,再用裝彈器熟練填好六發子彈,最後轉動彈巢,“哢嗞”一聲扣合到位,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做完這些步驟後,彥陽才開口道:“我和咱們在來世島第一次見的時候不一樣了,這幾個月,我也接受了包括槍械在內的一係列訓練。”
奧利弗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十米處的靶子,隨即道:“那行,省得我教你這些基礎的東西了,這是一把雙動式左輪手槍,現在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嗯。”彥陽應了聲,隨後雙手托舉起手槍,眼睛、瞄準器與目標呈三點一線瞄準,擺出標準的射擊姿勢。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扣下扳機,槍口瞬間噴出火舌,一發子彈徑直朝著第一個目標射去。緊接著,彥陽連續扣動扳機,子彈接連射出,每一發都精準地命中了空罐頭。
槍聲在空曠的山穀裡傳出淡淡的迴音,驚飛了不遠處樹梢上幾隻棲息的麻雀,羽毛輕飄飄落在草地上。
奧利弗看到這個情況,滿意地拍了拍彥陽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隨後說道:“把罐頭重新擺好,我讓你體會點不一樣的東西。”
彥陽聞言,先把槍放在木桌上,隨後小跑著來到放置罐頭的位置,將地上剛剛被擊飛的罐頭都撿了起來,重新擺在凳子上。
回到木桌邊後,奧利弗此刻靠著門廊樓梯的柱子,指了指桌沿處的一個彈藥盒,隨即說道:“裝那裡麵的彈藥,不過就裝一顆。”
彥陽點了點頭,隨後開啟了那個彈藥盒,發現裡麵整齊豎立擺放著16顆子彈,這些子彈雖然和剛剛普通的子彈大小一樣,但是彈頭位置卻塗上了紅色。
彥陽沒多想,拿起一枚子彈,抓起手槍開啟彈巢,將子彈塞了進去。合上彈巢前,他忽然想到這子彈或許不同,便刻意轉了一下彈巢,讓子彈對準下次擊發的位置,當前彈巢則保持空倉,確保安全。
見彥陽裝好子彈後,奧利弗開口道:“試試吧。”
彥陽隨即抬手瞄準其中一個目標,扣動了扳機——第一次扣動扳機擊發的是空彈巢,但這本就是彥陽做的安全準備,所以也並沒有意外,隨著裝有子彈的彈巢對準了槍管,彥陽再次扣動扳機,子彈飛射出去。
子彈擊中目標的瞬間,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隻射穿空罐、將它擊飛。
相反,彈頭剛觸到罐頭就轟然炸開,一道高溫烈焰瞬間升騰而起;待火光褪去,彥陽纔看清,那隻空罐已經熔成一灘銀白色鋁水,順著木凳的縫隙淌到了地上。
這時奧利弗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指了指地上還在散發餘溫的鋁水,解釋道:“這是我們叫它‘龍息彈’的子彈,本質上是種元素高爆彈,能瞬間燒熔金屬,威力比普通子彈強得多。”
彥陽目光掃過那灘凝固的銀白色鋁水,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突然,薑心語那棟小屋的房門被推開,羅莎琳端著吃空後的白瓷盤從裡麵走了出來,眉頭緊緊蹙著,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眼神掃過正在試槍的兩人,腳步不快地走向小樓這邊,在路過兩人的時候,嘴裡不由得抱怨道:“乾嘛弄那麼大動靜。”
奧利弗和彥陽互相對視一眼,無奈一笑,沒有接話。
羅莎琳也並沒有等著他們回應自己的抱怨,隨即端著盤子便走進了小樓裡,也沒有再管兩人。
羅莎琳的身影消失後,奧利弗看向彥陽,開口道:“這次我給你準備了手槍的三種子彈,普通子彈、穿甲彈和龍息彈。穿甲彈就不試了,銀色彈頭的就是穿甲彈。”
緊接著奧利弗看向那把雙管霰彈槍,繼續道:“你自己帶來的這把雙管霰彈槍,我就不用給你解釋了吧。”
“嗯。”彥陽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這把霰彈槍適配融合型元素子彈,能夠通過戰術目鏡或者槍身上的切換按鈕進行切換,我帶的元素子彈是高爆和低溫兩種,不過我身上的子彈在之前的失控中已經被毀掉了。”
“是的,當時你昏迷後,我檢查過你的情況,子彈都在那次失控過程中毀掉了。”奧利弗開口道,但隨後他伸手指向木桌上另外一個彈藥盒,開口道:“我給你的霰彈槍也準備了新的子彈。”
聞言彥陽開啟了那個彈藥盒,看到裡麵有12枚特製的元素霰彈。
接著奧利弗解釋道:“我給你準備的不是高爆和低溫這兩種,畢竟高爆和龍息彈功能重複了,而是低溫和電脈衝兩種融合型元素子彈,這兩種元素子彈的功能,需要我給你解釋嗎?”
彥陽搖了搖頭,隨後回答道:“不用了,我訓練時用過,兩者的效果差不多,都是製造出一個特殊的範圍,區彆隻是,一種是製造低溫範圍,一種是能夠麻痹人肢體行動的電脈衝範圍。”
聽到彥陽的回答,奧利弗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而是道:“既然你用過,那咱們今天就不試了——來看看第三把槍,用過嗎?”
彥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把槓桿步槍,隨即走到木桌旁將槍拿起,掂了掂槍身道:“這槍我的確沒碰過,隻在電影裡見過。”
奧利弗並不意外——畢竟這槓桿步槍在主流戰場上早就被淘汰了。他起身走到彥陽跟前,彥陽見狀便知是要演示,順勢把步槍遞了過去。
奧利弗接過槓桿步槍,先擺出標準的持槍準備姿勢:腋下穩穩夾住槍托,右手握住扳機與槓桿裝置,緩緩向下扳動槓桿。隨著槓桿運動,槍管尾端下方的彈倉擋塊隨即露出裝填口。
他左手從桌上另一個彈藥盒裡取出一枚圓頭.30-30專用子彈,順著裝填口推入管狀彈倉;接著又取來一枚,用同樣的動作裝入——全程動作放慢,每一步都特意讓彥陽看清。
裝填的間隙,奧利弗順口給彥陽解釋:“我現在用普通.30-30彈演示,這種型號的元素彈我儲備不多,就隻剩高爆型了。等會兒出發前,你自己選——帶普通彈還是高爆彈都行,紅色圓頭的就是高爆.30-30彈。”
待彈倉裝滿,奧利弗將槓桿向上複位,“哢”的一聲脆響,第一發子彈精準推入槍膛,完成上膛。
他舉槍瞄準十米外的靶子,扣動扳機:槍聲在山穀裡炸響,子彈應聲射出,正中空罐。
緊接著,他開始演示連射能力:下壓槓桿、複位,第二發子彈推入槍膛,隨即再次扣扳機;之後不斷重複“壓杆—複位—開槍”的動作,清脆的槍聲在山穀中層層回蕩,直到彈倉子彈傾瀉一空。
奧利弗把空槍遞還給彥陽,不用他開口,彥陽已明白該做什麼。
他提著槓桿步槍快步跑到靶位,把被擊飛的空罐重新擺好,再折回木桌旁——學著奧利弗剛才的節奏下壓槓桿、填裝子彈,動作雖不如對方熟練,卻也有模有樣。
很快完成裝填後,他舉槍對準空罐,扣動了扳機。
雖說這是彥陽第一次用老式槓桿步槍,但他如今已有紮實的槍械基礎,這槍的結構本就不算複雜。沒試幾次,他便摸透了操作要領,後續幾發都精準地命中了空罐。
隨後奧利弗上下打量了彥陽一眼,開口道:“你持槍射擊的動作姿態,很標準,想來這段時間的確經曆過專業訓練,不過標準歸標準,就少了點西部風格。”
彥陽聽得有些疑惑,還沒等他追問,奧利弗已用行動解釋了“西部風格”——他指尖漫不經心地輕撫過腰間槍套,指節剛觸到皮質槍套邊緣,彥陽正以為他要拔槍演示時——
“啪——啪——啪——”三聲槍響驟然炸響,在牧場空地上撞出清脆的回聲,剩餘三個空罐應聲被掀飛,滾出老遠。
彥陽隻覺眼前一花,根本沒看清動作:那把左輪不知何時已握在奧利弗手裡,連對方拔槍時槍套摩擦的聲響都沒聽見,更彆提捕捉拔槍的軌跡。
而且奧利弗的射姿和他截然不同:手槍始終貼在腰側,右手握槍,左手從上方壓住槍身穩住後坐力,連瞄準的動作都省了,就這麼憑手感快速扣扳機,每一發都精準命中。
彥陽突然心頭一緊:要是自己和他成了敵人,以這快到殘影的拔槍速度,恐怕自己剛站到他麵前,還沒來得及抬槍,胸口就先多了幾個彈孔。
奧利弗這時才收回左手,順勢將槍滑回槍套,輕描淡寫地開口:“這是我們西部的老派快射,不用舉槍瞄準,憑的是腰勁和手感。”
這時,羅莎琳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帶著點打趣的調子:“看看就成,他這是想跟你炫技呢——又不是以前跟人決鬥的年頭了,平常也就起手來這麼一下,後頭還不是老老實實地舉槍瞄準?你可彆學他這套花架子。”
彥陽聞聲轉頭,愣了一下——羅莎琳不知何時已靠在門廊的木柱子上,懷裡抱著個剛擦乾淨的瓷碗,指尖還沾著點水珠,正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倆練槍。
被女兒當眾戳穿心思,奧利弗耳尖微微發燙,乾笑了兩聲,下意識地手腕輕轉耍了個槍花,“哢嗒”一聲輕響後,手槍順勢滑回腰側槍套——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連收槍時槍身蹭過皮質槍套的弧度,都透著股藏不住的熟練勁兒。
彥陽瞧著剛才那手快射,又瞥見奧利弗收槍時利落的槍花,眼睛頓時亮了。
他先是轉向羅莎琳,語氣帶著點較真:“也不能說是花架子吧——這快速射擊能先發製人,實戰裡的效果其實挺重要的。”
說著他又轉回頭看向奧利弗,眼神裡藏不住期待:“你說是吧,奧利弗?不過你這快射我短時間肯定學不會,倒是你剛才耍的那個動作——應該叫‘槍花’吧?能不能教教我?”
見彥陽在女兒麵前幫自己圓話,奧利弗嘴角忍不住翹了翹,顯然很滿意。
等聽到彥陽想學槍花,他瞧著少年眼裡的熱切,心裡一下就懂了——誰沒年輕過?他當年不就是衝著這動作帥氣,才一頭紮進去練的嗎?
奧利弗收了笑意,語氣多了幾分認真:“槍花這動作以前有用——既能威懾敵人,還能給單動左輪快速複位撞錘、輔助收槍,現在早成了表演活兒,沒實戰價值了。況且你用的是雙動式,本來就不適合耍這個。你真要學?”
彥陽重重點頭,還攥了攥手裡的左輪,語氣篤定:“我就是學來玩的,實戰裡肯定不用。”
聽到彥陽的話,又見兩人一教一學的熱切模樣,羅莎琳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指尖輕輕勾了勾門廊的木欄杆,低聲喃喃:“都幾百歲的人了,還跟毛頭小子似的愛耍這些花活。”
羅莎琳說完也不管他倆,就靠在門廊柱子上,安安靜靜地看著。
奧利弗耳尖又熱了熱,沒反駁女兒的吐槽,隻是看向彥陽,語氣多了幾分鄭重:“先檢查你左輪的彈巢,確認沒子彈——記住,你這是雙動式,實際用的時候可彆耍槍花;以後要是用現代自動手槍,更不要這樣做。”
“好的。”彥陽先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槓桿步槍,再拿起左輪。
雖說之前隻裝過一發龍息彈,此刻彈巢裡隻剩那枚空彈殼,其他彈膛都是空的,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彈巢扳出來,逐一檢查後才合上,抬眼時滿眼期待地望向奧利弗。
奧利弗見狀,重新拔出自己的左輪,手腕慢悠悠轉了半圈,讓槍身每個角度都對著彥陽,放緩語速講解:“這動作核心靠三個地方——手腕、拇指,還有食指。”
說著指尖點了點自己的手腕,又指了指握槍的拇指和食指。
彥陽眼睛盯著奧利弗的手,連眨眼都捨不得,一邊聽一邊握緊自己的左輪,跟著調整姿勢。
奧利弗繼續道:“右手掌心貼緊槍把,拇指自然搭在擊錘左邊,食指輕勾扳機護圈上邊,剩下三指扣緊槍把底部。”
他邊說邊擺好姿勢,把槍管對準正前方,彥陽立刻跟著模仿,連手指的弧度都儘量對齊。
見他學得分明,奧利弗開始演示下一步:“手腕先往順時針方向快轉,轉至差不多與地麵呈90°時,拇指輕輕往上頂擊錘;接著把槍轉180°,讓槍身完全倒立,食指從扳機護圈移到槍管下麵,輕輕捏住——注意,捏這裡才穩。”
他特意停了停,讓彥陽看清捏槍管的位置,再繼續:“等手腕轉完最後90°,右手順勢往下沉,把槍口對準腰側槍套,快速插進去就行。”
彥陽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眼睛都看直了,一時忘了怎麼動。
奧利弗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又放慢動作演示了三遍,連手腕轉動的力度都特意減輕,彥陽這才把流程記牢,試著自己操作。
一開始,他的動作總跟不上:要麼轉手腕時力氣太大,要麼捏槍管的位置偏了,手槍總從掌心滑出去,“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彥陽撿槍時有點窘迫,卻沒放棄,一次比一次調整得認真。
奧利弗收好自己的槍,背靠著樓梯扶手,嘴角噙著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試。
終於,在摔了七八次後,彥陽總算順利把槍插進了槍套——動作雖遠沒奧利弗那般流暢,甚至有點磕絆,他卻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抬頭看向奧利弗,連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就在彥陽等著奧利弗評價時,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個帶著不耐煩的聲音:“你在這玩什麼呢?咱們不是還有正事要辦?”
彥陽轉頭看去——掃他興致的不是彆人,正是薑心語。他倒也不意外,畢竟這位大小姐從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薑心語此刻牽著她那匹棕身白蹄的馬,腳步沒停,徑直朝兩人走過來,眼神裡還帶著點“耽誤時間”的不滿。
奧利弗沒等彥陽接話,立刻接過話頭:“行,彆耽誤了。彥陽,把武器收拾好,桌上有子彈袋,你自己填滿;我去馬廄牽赫拉和我的馬。”
“好的。”彥陽沒理會薑心語的催促,轉頭衝奧利弗點頭,將左輪手槍插入腰間的槍套,隨後快步走到木桌旁——利落地脫下大衣,迅速把子彈袋填滿背在腰間,再重新套上大衣。
此刻單從外表看,完全看不出他藏了武器彈藥,倒像個普通的赴宴賓客。
彥陽剛收拾好,奧利弗就牽著兩匹馬緩緩走了過來:一匹是他自己常騎的黑馬,另一匹正是彥陽的赫拉,馬鬃被梳理得整整齊齊,馬鞍旁的槍套也擦得發亮。
隨後奧利弗率先翻身上馬,薑心語也動作乾脆地跨上馬背,手攥緊韁繩等著。
彥陽一手拿著雙管霰彈槍,一手拿著槓桿步槍走到赫拉身邊,先將兩把長槍插入馬鞍邊的槍套裡後,麻利地翻身騎上,指尖輕輕拍了拍馬頸,赫拉溫順地打了個響鼻。
奧利弗轉頭對兩人說:“我帶你們過去,路上正好給你們講計劃的重點。”
說罷,他輕磕馬腹,率先縱馬朝著牧場外的小路疾馳而去。
薑心語和彥陽一左一右緊隨其後,三匹馬的蹄聲“嗒嗒”響著,踏過牧場邊緣的碎石路時,揚起的細小塵土被晨風卷著散開。
晨光碟機散了最後一點薄霧,遠處的山林在晨光中勾勒出朦朧的青灰色輪廓,風從耳邊掠過,裹著原野特有的乾爽氣息,還混著些微牧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