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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理服人 第048章 奸臣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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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48

不論是蕭衍還是蕭宸,

都不會想要看到五皇子上位,所以這個很有可能威脅至五皇子的秘辛,他們必然得知曉,

才能占據上方!

哪怕是孝治帝自己願意,他們也不能讓孝治帝得逞,

畢竟五皇子並非明主!如若有他上位之際,恐怕便是他們的死期,故而無論如何,

這個秘辛必然得知曉!

蕭宸明白過來後,

也加入了探查當中。彆說,

還真叫他們發現了一些端倪。

比如說孝治帝與錦常在幼時關係並不融洽,

幾乎說得上是兩見兩相厭。可能是隨著年歲漸長,情竇頓開,兩人開始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男女之事本就不定,這很正常,

可讓蕭衍感到詫異的是,據知情人所說,

錦常在幼時本性跋扈張揚,自從落水後突然間心性大變,變得懂事起來,

自此才女之稱初顯。

一個人的心性變幻之大,一為自個明事理能夠想通,

二為突遭變故,以錦常在年幼不知事的年歲,即便突遇生死之事,

也不該轉變得如此之大纔對,畢竟年歲在那,

才幾歲的小娃娃怎麼可能明白這麼多為人處世之道?

更彆說後麵與孝治帝陷入愛河後,搗鼓出一堆驚世之舉,諸如聞所未聞的兵法之道,政/治遠見,上至利國,下至利民之策!為人聰穎,果敢非常,種種跡象表明,此女和後來的戀愛腦完全是兩回事!

這種感覺讓蕭衍覺得,錦常在身體中,似乎有三個人!一個是幼時跋扈張揚的錦常在本尊,上作出驚人之作,應當並非愚人,故而才幫忙呈上。

此刻,淩雲帆站在殿門外,冷風呼嘯,吹得手腳冰涼,卻也未曾敢挪動半步。

終於,腳步聲從殿內傳來,宮人小心將門簾揭開,“淩大人,陛下有請。”

淩雲帆動了動腿,冰冷失去知覺的雙腿,此刻終於恢複血液。

殿內燃著炭火,剛進大殿,一股暖風便迎麵襲來。

“微臣,雲麾使,淩雲帆,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孝治帝未曾叫起,眼眸半眯,目光直直盯著淩雲帆好半響,狀似無意道:“此封書信,為何人所書?”

淩雲帆不知孝治帝這話是要追責,還是其他目的,卻也不敢有所隱瞞,“回陛下,此乃今科會元蕭衍所書。”

“哦?”孝治帝神情不辨喜怒,“朕還不知,愛卿竟與今科會元交好。”

淩雲帆連忙低頭,“回陛下,下官未曾同蕭衍交好,隻是微臣那侄兒向來喜好結識英年才俊,受侄兒所托,下官這才幫忙轉書。”

“少年心性,倘若有何處冒犯陛下,還請陛下寬恕。”

孝治帝表情有幾分古怪,“你那侄兒,可是去歲養雞的那位?”

淩雲帆:“……”

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居然連這事兒,都給傳到京城了!

“正是小侄。”

孝治帝壓低聲音,看起來很是八卦,“你那侄兒當真去養雞了?”

淩雲帆苦笑道:“回陛下,正是如此。”

說到這兒,淩雲帆也有些吐槽:“去歲鄉試後,下官侄兒應是受那試題啟發,跑去學農戶養雞,想要分辨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現下可曾分辨明白?”孝治帝問道。

淩雲帆搖頭,“未曾,那蛋反而是越下越多。”

此時淩雲帆見孝治帝神情輕快,不似惱怒之色,心下也稍安了些許。

“不知愛卿對此書如何見解?”孝治帝冷不丁問道。

“回稟陛下,且不提此乃蕭衍同陛下所書,單論書信而論,未經他人允許,下官如何能做小人行徑?故,微臣未有見解。”

他也不傻,若非大事,蕭衍也不會夜半三更傳信,收信之人還是孝治帝!他又冇有吃了熊心豹子膽,哪裡敢偷看?

孝治帝隻是例行一問,也知曉淩雲帆未有偷看,畢竟這封書信集銀鹹顯字和嵌字,還有落款時辰,加之書信未有閱過痕跡,也能知曉淩雲帆定是未曾偷瞧。

隻是……書是死物,人是活的,他想看看蕭衍有冇有將此事告知於淩雲帆。

冇錯,信中蕭衍言明他無意間聽聞前朝皇室後人,似乎曾與方家關係匪淺。事情緊急,加上他隻是手無寸鐵的讀書人,為了避免延誤大事,這才請淩雲帆幫忙呈遞。

蕭衍知道孝治帝這種人,疑心很重,如果直接把他對錦常在和五皇子的猜疑告知,孝治帝恐怕不會相信,相反還會懷疑蕭衍是否投靠其他皇子,這纔來他麵前挑撥是非。

這樣一來,孝治帝必然不會再信任及重用於他,如此得不償失!

想要讓彆人聽信某件事,直接言明是下下之策,最好的辦法便是揭露線頭,讓對方自個去查。

自古帝王心性,孝治帝不一定會相信旁人,但一定會相信自己!所以,蕭衍纔會出此一招。

五皇子非明君,雙方又天生站在對立兩麵,故而必須打消孝治帝對五皇子的屬意!

門簾掀起,寒風隨之灌入,孝治帝臉上再無半分笑意,細看之下還有幾分上位者的嗜血。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陶庚,你且如何看方家?”

陶公公立馬知曉孝治帝話中含義。

雖然他並不知曉信中寫了什麼,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往往暗指某個勢力傾塌,餘威猶在。能叫身為帝王的孝治帝說出這種話,很有可能是曾經實力相當,即便已然潰敗也會叫孝治帝心生忌憚之人。

要知曉,孝治帝如今可是一國帝王,能讓他心生忌憚之人,早已死在當年的奪嫡之戰當中。饒是世族,也不會叫孝治帝如此忌憚生厭。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隻有前朝餘孽!

如今又提到方家……是否方家同前朝餘孽有牽扯?

方家……

陶公公想起那個無意間接觸到皇室秘聞,被陛下借刀殺人的方家旁係,心中一片駭然。

難不成,方家早有異心,蓄意接近陛下?

短短數息,陶公公心裡已然掀起滔天巨浪。他不敢繼續往下想,連忙垂首,“回陛下,奴才認為方家知曉變通,隻是眼力見兒不太行。”

若非方家懂得揣摩上意,也不會被孝治帝當成對付世族的刀,是以也算知曉變通。

可方家許是立功心切,居然觸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知曉不該知曉的事情,被滅口也能稱得上是冇有眼力見。

不過……現下想來,如若方家早有異心,莫不是他們故意為之?又或者,有另一撥人想要隱藏前朝的事兒,蓄意誘使方家走向死路,以此達到死無對證的目的?

能夠滅口,還不叫陛下懷疑,可謂是一舉兩得!

孝治帝想得更多。

當年方家隻是,為他默許之下的借刀殺人。他知曉方家並非方家嫡係所為,可方家嫡係近年作惡多端,對鄉裡多有剝削,使百姓哀聲哉道。所以他明知方家嫡係乃頂罪羊,也未曾細查,隻饒過方家嫡係後人。

孝治帝攥著扶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衛十三,你且前去嶺南,務必將方家嫡係後人帶回京城,嚴加看守!”

“末將遵旨!”

當晚,一支隊伍趁著夜色離開京城,向嶺南疾駛而去。

一月已至,殿試將來。

殿試又稱為禦試,隻要通過這關,便可授官。殿試隻考策問,大多為政事或經義設問作解。

‘《傳》曰:罪疑惟輕,功疑惟重。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問:仁心與律令,孰高孰低?若以此效仿,當作何解?’

這道試題的題意是,當某個人罪名輕重存疑時,寧肯從輕處置,也不可錯殺無辜;與其錯殺無辜,還不如犯瀆職過失,此乃展現仁心之象,就好比現世的‘疑罪從無’一樣的道理。

題目是問倘若有人以此效仿,鑽律令的空子,該怎麼樣才能阻止被效仿的事情發生?

從古自今,疑罪從無的事情一直皆有,這是防止冤假錯案的事情發生。

蕭衍仔細思量,提筆而作——

《傳》曰:罪疑惟輕,功疑惟重……此乃仁義之舉,可疑罪從無不代表放縱犯罪。有疑重證重查,設雙方辨控……方能有效減少冤假錯案風險。

對於這道近乎無解的試題,饒是蕭衍也冇有信心保證,能夠徹底製止這種鑽律令空子的現象。

疑罪從無通常指現有證據不足以證明嫌疑人有罪,可人心難測,斷案並不能以個人主觀去臆測。誰也不能保證嫌疑人有罪,所以他隻能有效減少冤假錯案的事情發生,已經算是儘力而為。

其中,蕭衍還加入了孝治帝想要看到的‘政治立場’措施,如設立督查司,進行審查疑案,由孝治帝統轄。這相當於給孝治帝多加了一條耳目,同時也對地方官員有了更深的約束,彰顯皇權,防止一家獨大及‘土皇帝’的事情發生。

這場策論難度很大,蕭衍也冇有多少信心。

待時辰已到,宮人將卷子收好,由閱卷大臣批閱,而後呈遞與孝治帝。

殿試一般三日放榜,蕭衍和蕭宸纔回到他們那座已然修繕得差不多的院子,蕭宸便迫不及待詢問。

“大哥如何作解?”

蕭衍不答反問,“小弟又是如何作解?”

想要對答案,看看自己有冇有哪裡出紕漏的蕭宸:“……”

蕭宸把自己的作解複述了一遍,蕭衍聞言思忖後,答道:“甚妙。”

蕭宸當然不可能相信,隻覺得蕭衍這是帶了看弟弟的濾鏡,畢竟他自己也知曉這道試題的難度。一個無解之題,又如何能做出完美的答卷?

所以,蕭宸對自己的題捲心裡非常有abcd數,自然不可能相信蕭衍的話。

“大哥又是如何作解?”

蕭衍:“……”

蕭衍冇有辦法,眼看他自找打擊,隻能道出。

蕭宸聽聞後,許久才感歎:“大哥不愧是大哥!小弟遠不如你!”

他隻想著該如何破題,卻冇從君主方麵去考量。大哥果然不愧是大哥!

隻是……有生之年,怕是冇能比得過大哥了!嗚嗚他也想贏大哥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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