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尋晚楓（1） 第二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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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

柳清澈坐在座位上，桌子上堆滿了試卷和書本，橡皮屑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周圍的氣氛壓抑的幾乎讓人擡不起頭，大家都把臉埋在桌子下麵，鉛筆刷刷的聲音就像什麼東西拚命的在後麵催促著。

柳清澈的手指上全部都是倒刺，很多指縫的地方都已經被咬的血淋淋的了。

“這個月的月考啊……”蘇穗故意的開始停頓，目光若有若無看著所有人。

“班長，幫忙發一下成績單吧！”蘇穗捏著一疊成績單，俞楠站起身擡手接過成績單。

一步一步，俞楠的周身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玫瑰香氣，每一絲的移步，周圍就產生微微的抽氣聲音，走到南子楓麵前的時候，他稍微擡了一眼。

南子楓的眼窩下是一圈烏青色，不過他的目光和周圍人的焦慮不同，裡麵閃動著微微溫光。

成績單放到他的桌上，南子楓輕輕拿起來，舉起成績單的手指微微顫抖，發出私密如絲的喘息。

“今天人居然能來這麼齊？”齊樾坐在沙發上用鉛筆劃拉著譜子，稍稍擡了一下頭。

南子楓走在最前麵，柳清澈有些冇精神的走過來，看起來是熬了好幾天的樣子，蘇穗靠在門窗上，也露出身心俱疲的表情。

“黑烏鴉，我好想你哦！”周尋像小鴨子一樣，拍打著手臂撲到南子楓身上。

南子楓被周尋壓在懷裡，他用右手環住周尋的脖子，把他當做柱子一樣支撐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

他在口袋裡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張成績單甩到蘇穗的腳邊。

蘇穗撿起成績單，哧哧的笑起來，“數學考了一百四十七？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考完了……”南子楓的語氣裡透露出痛苦，周尋托著他的身體可以完全感受到一陣陣狼狽的抽痛。

南子楓點頭，把臉埋在他懷裡，說話聲宛如黑夜裡微弱的細語，“嗯……”

“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周尋將他抱緊，輕輕拖在懷裡和他一塊走進了練習室裡。

周尋的手臂像鐵箍般勒住他的腰腹，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他的後腦。南子楓甚至來不及轉身，滾燙的唇就壓了下來。熬夜三天的眩暈感瞬間被這個吻點燃，他踉蹌著後退，後腰硌在鋼琴邊緣的痛感混著周尋舌尖推送來的荔枝甜味，在神經末梢炸開細小的火花。

周尋剛剛偷吃荔枝糖了。

\"唔不要\"南子楓的推拒被吞冇在交纏的唇齒間，攥著對方衣領的手指因為脫力而蜷曲。周尋的膝蓋頂進他雙腿之間，將他整個人釘在鋼琴上。

他能嚐到周尋嘴裡化開的糖漿，甜得發苦，像這些天堆積的思念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南子楓狼狽的揚起手要把他推搡開，卻被周尋在一瞬間抓住了弱點，他掐著南子楓纖細的腰肢往上略略擡舉，讓他一整個坐到鋼琴上，這架老鋼琴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卻蓋不住唾液交纏的黏膩水聲。

周尋的拇指按在他喉結上，虎口卡著下頜強迫他擡頭接受更深的侵入。缺氧讓南子楓眼前泛起黑霧，卻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校服襯衫下繃緊的肌肉線條。那些周圍清新的午後的陽光變得綿長，空氣也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隨著每次吮吸滲進他的氣管。

他發抖的膝蓋被周尋用大腿抵住，原本虛軟的腰肢此刻正不受控製地發燙。

\"就要\"周尋的喘息燙在他嘴角，犬齒懲罰性地磨過下唇。南子楓聽見皮帶扣撞在鋼琴腿上的脆響，冰涼的漆麵貼著他發燙的手腕。

所有反抗都變成欲拒還迎的嗚咽，像融化的糖絲纏繞在周尋探入他衣襬的指尖上。前幾日積攢的寂寞在此刻具象成唇舌間過分的索取，南子楓在眩暈中終於放任自己沉進這片荔枝味的漩渦。

鋼琴深處傳來三根支架的震顫，不知是誰碰用腿腳磕動了這個老傢夥。

南子楓仰頭承受著落在頸間的啃咬，恍惚看見天花板上搖晃的光斑裡，無數個他們曾在這裡練琴的午後正簌簌落下灰塵。

“得永遠在一起，才行……”

這是南子楓欲要閉眼時，聽見愛人微弱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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