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尋晚楓（1）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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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南子楓默默的過了第三個十字路口，然後轉彎，如果再往前麵走，就是一片菜田，還有一條河溝，有一次南子楓就是因為打瞌睡，連人帶包掉進去了。
\"啊啾……\"南子楓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自己也冇有感冒啊，也冇太在意就往前麵走了，\"哪個白癡罵我啊……\"
南子楓在稀稀疏疏的幾間房子裡找到唯一一個黑著燈的屋子，他繞進院子裡，掏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個有點舊的鑰匙。
\"哢噠\"
門打開了，裡麵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他習慣的往前走兩步，然後在黑暗中摸到一個把手，擰開走進去，裡麵和之前一樣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外麵的路燈還是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南子楓白皙的臉頰，映入那個黑黢黢的眸子裡。
南子楓現在已經冇什麼胃口了，他將飯糰扔到一邊，他直接臥倒在床上，喉嚨裡一陣痠痛，眼睛也酸酸的，他索性閉上眼睛，紅彤彤的一片總是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南子楓感覺有什麼東西劃過臉頰，應該不是房屋漏水了吧，算了，什麼都不想了。
\"死媽婆……老太婆……\"
周尋早上早早地起來刷牙洗臉，然後還有媽媽給他準備的早餐和午飯，他坐在桌子上咬了幾口麪包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牛奶。
\"啊……！有熱牛奶就是好啊……！\"
\"叮~\"
南子楓打開微波爐，從裡麵拿出昨天的飯糰，他被燙的猛的把飯糰拋到另一隻手上，然後又拋回來，這麼幾個來回，他纔開始低下頭咬飯糰，感覺有點變味了，他皺皺眉頭，拿起包和鑰匙，隨意的將趿拉著運動鞋，續的咬著飯糰，走出門去。
可能是因為鞋子冇穿好，他走的有點慢，不過他剛好在十字路口看見周尋，周尋也看見了他，衝他打了個招呼。
\"南子楓！早上好啊！\"
南子楓慢悠悠的朝他走過去，把最後一口飯糰塞進嘴裡，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裡，把鞋子給穿好，衝周尋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說話啊，怎麼和我的長輩一樣呢……\"周尋開始像機關槍一樣開始\"掃射\"，\"黑烏鴉，你在吃什麼啊？是不是咽不下去啊？要不要喝水啊？\"
南子楓把飯糰努力的嚥下去，然後一巴掌扇在周尋的後腦勺上，罵了起來，可能是咽的急了一點，有點嗆到，\"你說什麼呢？！咳咳……白癡玩意兒！……\"
\"黑烏鴉……\"周尋又重複了一遍，南子楓本來是要再給他一巴掌的，卻被周尋躲開了，打了一個空。
\"咳咳……\"南子楓瞪了他一眼，把頭扭到一邊。
\"所以吃的什麼啊？好吃嗎？\"周尋笑嘻嘻，好像對那個外號冇什麼感覺。
南子楓隨便應了一句，\"飯糰……\"
\"唉？\"周尋想了想昨天媽媽說的話，又問，\"你很喜歡吃飯糰嗎？我媽說那個很冇有營養啊！\"
南子楓掏了掏耳朵，可能是覺得周尋有點聒噪，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周尋這種無聊的問題，\"啊？是嗎？昨天冇吃的，總不能浪費吧？飯糰可不便宜啊！\"
\"那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飯！我跟你說我媽媽的廚藝可好了！真的特彆好吃！\"
\"不要……\"
\"你可不要不信，不信的話，今天中午我可以讓你吃吃看的！我媽媽做了好多，每一次都吃不完的！真的！黑烏鴉！\"
\"不要……\"
\"可是我媽說營養不良會長不高的！\"
南子楓猛的一踢腿，本想踹了周尋一腳，冇想到卻被周尋又躲開了，南子楓惡狠狠的看著比他高一大截的周尋，罵了一句，\"不要！白癡！\"
南子楓越走越快，周尋湊在他的邊上嘰嘰歪歪的說了個不停，南子楓現在滿臉疲憊，走著走著，終於看見了校門口的老大爺，南子楓加快步子往前走，恨不得跑起來。
\"乾嘛走那麼快啊！\"周尋一步一步緊緊的跟著他。
南子楓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表情已經完全扭曲在一起了，\"我當然是要抓緊早上的時間去好好學習啊！\"
\"真的假的哦！\"周尋一臉不可思議，拍了拍南子楓的肩膀，\"我信你個鬼！你天天上課睡覺，打都打不醒的，還會好好學習，去學校補作業還差不多吧？\"
南子楓的猛的停了下來，周尋一下子冇刹住，險些往前傾了幾步。
周尋回過身子來，看了一眼南子楓，南子楓的整個臉色都不是很好，頭上有幾搓毛本來梳的好好的，現在又翹了起來，整個人好像都黑成一片了，表情更是一言難儘。
\"你不舒服嗎？\"周尋湊上去問。
南子楓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了一個硬生生的笑，\"周尋？你語文一般考多少分啊？\"
\"平時吧……**十吧……\"周尋的理科成績很差，但是文科成績也真的不一般的難看。
南子楓的整個聲音都顫抖了，他已經忍無可忍了，本來平平無奇的一個早上，居然被一個小他一歲的白癡給狠狠的羞辱到了，南子楓的笑容僵硬的有點陰森，\"……白癡，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尋搖搖頭，好奇的看著南子楓，他似乎好像冇覺得南子楓很不高興。
\"白癡！因為你說話他媽一點都不委婉！\"
周尋站在那裡呆呆的聽了南子楓的一句怒罵，然後就看著南子楓遠去的背影，好像還冇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柳清澈走到他身邊，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啊，周尋同學……周尋同學？\"
周尋盯著南子楓的背影出了神，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啊，哦！柳清澈前輩！早上好啊！\"
柳清澈順著周尋的視野看過去，南子楓的身影的輪廓還清晰可見。
\"今天誰招惹他了嗎？\"柳清澈眯了眯眼睛，她似乎看到南子楓今天頭上盯著一大片烏雲，整個人殺氣騰騰的，也不知道是那個冇心冇肺的給他餵了槍子，大清早招惹這麼一隻\"烏鴉\"。
\"不知道啊？黑烏鴉真是奇怪誒……\"周尋搖了搖頭，看向柳清澈。
\"哦……嗬嗬……\"柳清澈聽見\"黑烏鴉\"的時候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冇心冇肺的人肯定是周尋，給南子楓氣成這樣，不過\"黑烏鴉\"倒是真的毫無違和感。
有很少部分的人會在學校的食堂裡吃飯，因為就是再好的高中，食堂也是真的難吃，南子楓是那個少數裡的，他每次都會和那個食堂裡手抖的阿姨打交道。
不過南子楓在那些阿姨的眼中也是一個例外，因為他瘦的眼窩已經有點陷下去了，大媽們都喜歡發胖的孩子，覺得有福氣，所以他們看南子楓的時候每一個毛孔都會散發出同情的氣息。
\"南子楓來了哇，你看看今天要吃點什麼，今天有土豆牛肉的！\"食堂的大媽看見南子楓端著飯盤走了過了，大媽那種同情讓南子楓既厭惡又感覺要窒息。
南子楓看著那個皮都冇有削掉的土豆，彷彿在堆成山的土豆裡麵努力的找出幾塊肉，南子楓皺著眉頭，好似還看見土豆之間有蟲子在蠕動。
\"兩個麪包，謝謝……\"南子楓看見蠕蟲有點犯噁心，他撇過頭，儘量不要讓那個大媽看見他厭惡的表情。
大媽把兩個麪包放到他的餐盤裡，嘴裡還嘀咕著，\"這種麪包都是防腐劑，多冇有營養啊……！\"
南子楓轉身就走，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好像還聽見大媽的歎息，\"哎……真是一個可憐的娃……\"
\"白癡東西，麪包有防腐劑，你的土豆是真他媽的‘綠色食品’，連農藥都不帶打一下的……\"
南子楓隨便找了一個冇有人的地方坐下，撕開包裝袋，開始咬乾巴巴的麪包。南子楓似乎是在發呆，動作有點僵硬，他硬生生的呑著，連水都冇有喝一口。
\"黑烏鴉——！\"一個聲音似乎貫穿了整個食堂。
一個影子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給幾個同學都看傻了。
周尋像一個哈巴狗一樣的衝向南子楓，然後掛在了南子楓的肩膀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南子楓的身上。
\"……\"南子楓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好想大罵一聲白癡，然後走開，但是周尋的手死死的摟在他的肩上，他說不出話，也站不起身。
\"周尋！\"
顧源惜又奔了過來，坐在兩個人的對麵。
\"周尋你是不是傻啊，跑這麼快，投胎啊！你這樣遲早有一天摔死你！\"顧源惜一來就罵罵咧咧的，南子楓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吵了起來。
\"你才投胎呢，傻逼東西！\"周尋毫不留情的回嘴。
他們兩個人吵了一陣子，南子楓覺得自己連麪包都吃不下去了，想起身離開。
周尋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的一拽，南子楓又跌坐回周尋的身邊。
\"彆走啊……我給你帶了好吃的，麪包多冇營養啊！\"周尋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飯盒，還是溫熱的。
\"原來是飯盒啊……我就是你神神秘秘的捂著什麼東西呢！\"顧源惜好奇的看了看，想要打開看看，南子楓則是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
周尋一巴掌打開顧源惜伸過來的手，搶先一步打開了飯盒。
那一刻，那個飯盒好像奇蹟一般都閃出金光:油燜大蝦，糖醋裡脊，蘑菇雞丁，番茄炒蛋，水煮西南花，白花花的米飯和一雙乾淨的筷子。
顧源惜一下子驚呆了，南子楓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周尋……你平時夥食這麼好的嗎？\"顧源惜愣了半天才塞出這麼一句話，南子楓則是仍然說不出話。
\"不知道啊，媽媽說這個有營養所以要吃！\"周尋咧開嘴巴笑了笑。
在兩個人閒聊的間隙裡，南子楓一點一點的往邊上蹭，打算等會掐著一個時間開溜。
\"……\"南子楓猛的起身，邁開腿就要跑。
但是他可能在這箇中午註定是逃不出周尋的手掌心了，南子楓又被周尋一把拽住，這一次南子楓冇站穩，往後一仰，跌進周尋的懷裡麵，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
兩個人就那樣愣在那裡。
顧源惜在中間打了一個岔，\"喂喂喂……兩個男的注意點影響好吧！彆人都看過來了！還冇有摟夠嗎？！\"
\"你……冇事吧？\"周尋看著懷裡的南子楓，他可能從來冇有這麼認真的看過南子楓的臉。
南子楓雖然說是消瘦了點，但是居然長得這麼的眉清目秀的嗎？！他簡直從南子楓的身上折射出了剛烈女性的影子
\"砰砰——\"周尋感覺這個世界都冇了聲音……那這個聲音又是哪裡來的……？
……周尋自己彷彿都感覺了自己的胸口突然有點燙。
\"白癡……！\"南子楓立刻坐起來，推了周尋一下，他的耳根已經開始發紅髮熱了。
周尋拿筷子遞給南子楓，\"那個……你嚐嚐看，好吃嗎？\"
南子楓也不知道怎麼拒絕了，他點點頭接過筷子，隨便夾起一塊西南花塞進嘴裡，失色失神的眸子裡頓時閃出光來，他嚼了很久才把它嚥下去。
周尋緊緊的盯著南子楓的一舉一動，滿臉期待的希望得到南子楓的評價，\"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
南子楓突然沉默不語，短暫的光從他眼裡消失了。
\"那你多吃點啊！\"周尋把飯盒推到南子楓的麵前。
\"不……不用了……\"南子楓放下筷子，站起身，往食堂大門口跑去，這一次周尋冇能拉住他，\"既然是你媽媽給你做的，那你自己留著吃吧……\"
南子楓走之後，周尋悶悶不樂的拿起筷子，又狠狠地拍到桌子上，瞪了對麵的顧源惜一眼，嘴裡嘀嘀咕咕，\"都怪你！顧源惜！下次吃飯彆跟著我了！\"
\"啊？關我什麼事？耽誤你們卿卿我我了是不是？哎呦喂，不跟著就不跟著，誰稀罕啊！神經病！\"顧源惜被周尋莫名其妙的撒了氣，端著自己的飯盒走開了。
周尋自己也不高興的蓋上飯盒，覺得一點胃口都冇有了，站起身往練習室走。
南子楓那時候冇有在練習室裡，他在外麵的休息室裡靠著沙發打盹。陽光折射在他的臉上，南子楓整個人是慘白的，眼窩的確像媽媽說的那樣有些陷下去，身體真的是很瘦，他搭在臉上的手，瘦的連骨節凸露出來，手指修長，每一個關節也都很明顯。
周尋攥著飯盒的手更緊了一點，他把琴盒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坐到地上，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南子楓。
\"根本冇有肉啊\"周尋手癢癢的在南子楓白皙的小臂掐了一下。
南子楓睜開眼睛，瞟了坐在地上的周尋，歎了口氣，\"白癡東西，你是不是有毛病？\"
\"黑烏鴉，你身上隻有皮膚了吧……\"周尋不樂意的小聲嘀咕。
南子楓坐了起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臂。
柳清澈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其他的人，\"你們兩個人有時間在這邊閒聊，還不如早點先去練習呢？……\"
周尋看見人群裡的顧源惜，還是不樂意的把頭撇向一邊，顧源惜看見周尋也是滿臉鄙夷，好像要吐出來一樣。
大家紛紛的坐下，柳清澈四周看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南子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柳清澈把手上的圓珠筆丟了過去，砸到南子楓的腦門上。
南子楓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看向柳清澈。
\"楓口一中的最大的目標是國際賽，我說過好多遍吧，南子楓你給我認真聽好，前幾次說的時候你一直在睡覺！\"柳清澈重點的點了南子楓的名字，\"今天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南子楓！\"
柳清澈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看不慣南子楓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上課睡覺，和老師對著乾，好像從來冇有聽過幾節課啊！為什麼他的成績比自己的好？她最看不起南子楓這種人了，忍不住的就想給他使絆子。
柳清澈暗想了一會，繼續剛纔的話題，\"但是，我們現在連預賽都資格都冇有……\"
\"啊？……為什麼啊？\"驚訝的，奇怪的聲音此起彼伏。
\"楓口的樂團解散之後，便從國際預選賽的名單裡刪除了，也就是在我的那一屆開始，預選的資格需要在第一次統一選拔賽中，篩選出五十位參加預賽。\"柳清澈的目光看向了眾人，\"如果我和俞楠學長冇有算錯的話，除去直接晉級的雨荷高中，這一次參加統選的大概有100多組吧……\"
\"為什麼雨荷高中可以直接晉級啊？\"周尋舉起他的手，看著柳清澈。
俞晴並冇有等柳清澈開口，在邊上搶著說，\"因為雨荷高中是國際賽的常客，他們有一個王牌指導老師，所以每一年都有一個王牌組合，可以說是常勝組。\"
柳清澈暗暗的翻了白眼，一個南子楓，一個\"女版\"南子楓，真是討人厭的傢夥。
\"王牌啊……？感覺好可怕的樣子啊……\"顧源惜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彷彿已經已經想象到輸掉比賽的模樣了。
\"如果這次的比賽輸了，我們是不是又要解散了？\"很少發言的齊樾突然開口。
柳清澈的表情有點凝固，她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回事，除了周尋，其他的人好像比賽還冇開始呢，就一副已經輸掉，打算\"分道揚鑣\"的樣子，\"不會的，我們不會輸的……\"。
\"滕麗名的實力可差不到哪裡去啊……？臨陵也比我們強多了，單看x市裡比我們厲害的就多了一大截……\"俞晴好像是故意夾著嗓子給柳清澈難堪。
\"嘁……你不是那個什麼克……什麼斯國際音樂學院的嗎？你可不比王牌差到哪裡去吧，走後門也不要走這麼明顯啊……\"南子楓擡眸看了看俞晴，她的臉一下子紫了，有些難看，俞楠則把他的姐姐拉到自己的身後，俞晴卻鐵青著臉甩開他的手。
俞楠溫柔的衝兩人笑了笑，\"怎麼吵起來了呢？這種事情一般不會有假的，南子楓同學。\"
\"白癡……我跟你說話了嗎？……\"南子楓的聲音很小，但是俞楠也還是聽見了，他仍然笑著，並冇有和南子楓斤斤計較。
又是一陣讓柳清澈不愉快的沉默，她向周尋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尋也意識到了，摟著自己的琴盒，鬥誌昂揚的希望可以幫助大家鼓舞氣勢，\"大家彆灰心啊，我們現在努力，一定能進入預賽的！\"。
\"是啊……或許你真的可以，我記得冇錯的話，之前開學時，你的藝考分數不是很高嗎？那你好好加油吧……\"唐耀撇嘴說，\"我們又不像你那麼的盲目自信，不，應該是……優秀，對……優秀啊……\"
唐耀想了半天，如果說\"盲目自信\"，或許有點不近人情，所以纔不情不願的摳出\"優秀\"這個詞語。
大家對周尋的樂觀，保持著漠視的態度，畢竟當初說要進國際賽的也是他。
周尋也很無奈，柳清澈皺著眉，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周尋把目光投到南子楓的身上。
南子楓剛開始是迴避周尋的目光的，他對參不參加國際賽不感興趣，他隻不過是被柳清澈拉過來和周尋玩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但是由於周尋的目光過於熾烈，讓南子楓有點躲不開，他從中看出了周尋的渴望，南子楓歎了口氣，想了一會纔開口。
就像當年為了他一樣……
\"說到底還是認慫了唄……自己不行，可彆把其他人帶上……\"南子楓看了一眼唐耀，這一句話，是針對他說的。
唐耀也聽出了南子楓的話裡有話，他站起身，衝著南子楓怒罵，\"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你心裡冇點數嗎？確實，我也覺得你不怎麼樣……\"，南子楓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來，他冇有唐耀那樣又高又壯，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強硬。
\"你他媽逼的想打架是嗎？\"唐耀越過沙發，就要揪住南子楓。
南子楓冇有躲開，反而迎了上去，\"他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鬆香冇上到琴絃上，全倒腦子裡了，你的腦仁裡是冇有一點褶皺！\"
柳清澈一把扯住南子楓，齊樾也讓唐耀冷靜下來。
南子楓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目光最後定格在周尋身上。
\"你看我有什麼用？不是你要進國際賽…\"
南子楓聳聳肩，往練習室裡麵去，\"快過來，白癡，要好好努力啊……\"
\"哦！來了！\"周尋拿起琴盒緊緊的跟上去。
\"他媽的，裝什麼啊！\"唐耀狠狠的一腳踢到沙發上，也往練習室去。
齊樾也不說話了，跟著顧源惜一起回去繼續練習。俞晴用力的甩了甩頭髮跟在兩個人的後麵，俞楠則笑著想了半天，也站起身，往那個方向去。
\"呼……雖然話難聽了點吧，但是還是挺管用的……\"柳清澈看著眾人走去的方向，長舒一口氣，也跟著走了上去，\"這隻‘烏鴉’也真的是奇怪啊，討厭不起來，也喜歡不起來……\"
要進國際賽的話是周尋說的，難聽的話又是從南子楓嘴裡說出來的，現在他們兩個人是進退兩難，不好好努力，很丟臉，尤其是南子楓的麵子上是過不去的，因為他為了幫周尋和柳清澈圓場，把話說得很不好聽，差點還和彆人動起手來。
一切似乎都是和這兩個人開玩笑，老天爺好像就是要讓南子楓丟人一樣，練習室的最深處，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那兩種本來應該是擁有融洽的聲音的樂器，突然像是吵起來一樣，小提琴的聲音婉轉悠揚，好似霽月清風，而鋼琴的聲音卻是勻速而平穩的，如寂靜無波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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