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48 章
-
48
雲收雨霽之後,
柳腰腰披著衣裳下床叫水。
月華領著兩個粗使的侍兒擡了浴桶進來,柳腰腰單手捏著披在身上外衫的衣襟,另一隻手在浴桶的熱水中輕輕滑過。
他身上就披了件外衫,
堪堪遮住了身形,小腿裸露在外麵,
隨著他伸出手彎腰去試水溫,
半截小臂也露出來了,
上麵甚至有些不起眼的斑駁痕跡。
月華和兩個奴才垂著頭,絲毫不敢亂看,但是那半截光潔的小腿還是落入了他們眼中,
也知那件空蕩蕩的外袍下,肯定更加空蕩。
月華本來就紅的麵龐現下更紅了,一個個都縮著頭,等著吩咐。
要是以前,柳腰腰哪敢這副模樣就出來,他肯定會縮在床上,
央著薑逸下床來,
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了,他纔會磨磨蹭蹭,
遮遮掩掩的下來。
猶記得頭一回的時候,
他還要薑逸親去給他拿了小毯子,
他裹得嚴嚴實實的,還要讓薑逸背過身去,
保證了不看他,他才肯從錦被中起身。
想起前事,
柳腰腰忍不住勾唇一笑。
時移世易,
現在的他早就不在意低下人的眼光了,
隻要薑孃的心在他身上,無關緊要的人的看法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心中鄙夷也好,嫉妒也罷,在他麵前都是不敢擡頭的,隻有乖乖伺候的份。
柳腰腰甩甩手上的水,又移步去檢查他們備好的衣裳和巾子等物,他仔細檢查著,確認冇什麼疏漏。
餘光瞥見低眉順眼的三人,心情一片大好,語帶笑意,“行了,退
下吧。”
“是,奴才告退。”
月華擡手躬身行禮告退,起身時候瞧見柳腰腰扭著腰肢,繞過鏤花雕空的琉璃屏風,進了內室。
他不敢多看,招呼著粗使的侍兒轉身出門,一道婉轉黏膩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薑娘,水備下了,讓腰腰侍候你沐浴吧。”
月華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暗自加快了步伐,隻想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換上了乾淨的褻衣,周身都爽利了,柳腰腰窩在薑逸懷中,同她躺在床上。鴉青色的錦被隨意的搭在二人腰間,柳腰腰把玩著薑逸胸前的一縷青絲,在指尖打著轉,輕聲開口問,“薑娘忙了也有好一段時日了,最近可要休沐嗎?”
薑逸閉著眼,懶懶的迴應,“怎麼了,你有事?”
柳腰腰也是剛剛忽然想起,之前和小雁出府那回,李靜訓拜托他想單獨見薑逸的事情。他還欠她很大一個人情呢,隻是也就是那天,他惹了薑逸生氣,被遷出正寢,他就把那事忘記了。
前兩天她又向門房上遞了信,言辭懇切,求他幫忙。
如今秋叔和桑菊他安排妥當了,也算還了當時教坊司的人情,唯獨這個李靜訓,自己幫完她這次,也就算兩清了。
此時**之後閒聊,正好能打探一二。
柳腰腰不好直接說李靜訓找他幫忙的事情,畢竟男女有彆,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他眼珠一轉,隨便想了個由頭,溫聲道,“我天天閒在府上哪有什麼正經事呀,就是瞧春日裡的天氣好,院子裡的花都開了,煞是好看呢。想著薑娘要是休沐,想薑娘陪我一道賞花。”
“屆時我在杏花樹下彈琵琶,杏花疏影裡,肯定很美呢。”
薑逸勾唇輕笑,“是很有閒情逸緻,這樣神仙般的日子確實舒坦,令人神往啊!”
柳腰腰見她語氣中有心動的意思,頓時覺得有望,接著努力,“是呀是呀,薑娘日日勤勉,也該忙裡偷閒,享受些人間的快活事了。”
誰知薑逸卻搖了頭,無奈道,“春闈開始籌備了,加之下月是良君千秋宴,有許多雜事,這個月不得空,等良君千秋宴過了再說吧。”
“哦”柳腰腰癟癟嘴,“那好吧。”
薑逸聽著他悶悶的語氣,睜開了眼,捧著他一張俏臉吻了吻,柔聲安撫道,“彆悶悶的了,你不是想騎馬嗎?到時候我親自教你。”
柳腰腰得了這話,眸中眼睛亮晶晶的望向薑逸,扔了手中的髮絲,擡手樓上了薑逸的脖頸,擡臉吻上了女子的唇瓣,無聲的表達著心中的高興之情。
-------------------------------------
翌日
柳腰腰服侍了薑逸用膳,將她送出正寢後,纔回內室收拾自己。
他坐在銅鏡前,輕輕偏頭,看著自己脖頸上的痕跡。
昨兒薑逸在他脖頸間埋了許久,留下了許多紅紅紫紫的痕跡,現在都冇消。他皮膚又白,現在那些痕跡在上麵格外顯眼。
平日裡的衣裳領子根本遮不住,柳腰腰犯難的皺了眉。
身後的月華看著那糟亂的痕跡,就想到了昨晚那高高低低的聲音,心跳的很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心中發笑,夜裡浪的冇邊,現在知道冇法出去見人啦。
他心中鄙夷柳腰腰,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穩了穩心神,輕聲建議,“公子,要不然那胭脂遮一遮?”
柳腰腰愣愣的看著鏡子,認真打量了那些痕跡,有幾處是堆疊在一起,青紅交錯,紅中泛了紫,胭脂不知能不能蓋住。
他泄了氣,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行,試試吧。”
月華取了最白最細的胭脂,足足敷了三層,實在是遮不住。隻得停了手,囁喏道,“公子,隻怕是不行。”
柳腰腰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脖子和臉都白的不是同一個色了,但是顏色深的那些痕跡任然冇遮住,心中煩躁。
想了半響,“去取我那件高領的蜀錦衣裳來。”
“啊”月華吃驚,“公子,那件蜀錦的衣裳是冬日裡做的,領子上帶毛,這都開春了,穿那個多不合規矩。”
透過銅鏡,柳腰腰隱隱看到了月華眸中竟有笑意,有些生氣,聲音冷了下來,“我能不知道他不合適嗎,那你說怎麼辦,遮又遮不住,你是想我這個樣子出去見人嗎?”
月華收聲,囁喏的不知該說什麼。
昨日是月華上夜,他什麼都聽見了,這會看他無措的模樣,便在心中取笑。柳腰腰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嗬斥道,“你個蠢貨,說話能不能長半個腦子。”
月華被柳腰腰這麼一罵,眸中就蓄了淚花,心中委屈,忙跪下認錯,“公子息怒,奴才失言,奴才知錯了。”
柳腰腰聽他聲音帶了哭腔,心中滑過一絲不忍。但轉念一想,他被罵一句就哭哭啼啼,自己在經曆了抄家下牢獄,進了教坊司,後來好不容易來了薑逸身邊也是風波不斷。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找誰哭去。
日冕在外間布膳,聽到了動靜,轉過屏風瞧見月華跪在柳腰腰腿邊,抽抽噎噎,哭的正傷心。柳腰腰對著鏡子,一臉的無奈與煩躁。
他碎步上前一邊低聲嗬斥月華,“大清早的,你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你自己口上冇有分寸,說錯了話,被主子嗬斥兩句,你還有臉哭?再說,咱們做奴才的,被主子打罵兩句不都是尋常事嗎,還是家主平日裡寬宥,養的你們身嬌肉貴,不知自己的本分了。”
月華被日冕一訓,嚇得立馬止住了哭,低聲道,“是,奴才失態了,下次再不敢了。”
柳腰腰對著鏡子梳著身前的頭髮,心中的煩躁仍然揮之不去,“好了,好了,趕緊去把衣裳取來,聽課的時辰都快到了。”
“是”日冕低聲應了,瞧見月華可能是跪的久了,起身時有些搖晃磨蹭,暗自搖頭,轉身吩咐了邊上星輝去取。
日冕親自服侍了柳腰腰換上衣裳,瞧著他麵上神色不愉,在替他繫腰帶的空隙,對著邊上呆呆立著的月華冷聲道,“你同主子頂嘴,依著府上的規矩,是要領二十板子的。”
日冕小心翼翼的朝柳腰腰請示,“公子,念在月華他是初犯,能不能開恩減半?”
柳腰腰一直覺得,府上這些下人,在薑逸麵前規規矩矩,但在他麵前總不是那麼尊重,背地裡也多有饒舌。按說他和薑逸房裡的那些私隱事情,隻有正寢伺候的侍兒能知道。但是如今府上下人們圈子裡都知道一二了,上次廚房幾個聚在一起就拿著他插科打諢,就被彩雲撞見了。
他們倒是聰明,饒舌的時候不指名道姓,他就是知道了也不好將他們揪出來懲治,這樣反倒會顯得他欲蓋彌彰。
他當時氣極了,想了一圈,日冕對他衷心,這些話不可能從他嘴中出去,剩下的星輝和辰光,年紀小,人也本分老實,也不像是會多嘴的。
唯獨這個月華,仗著自己的未婚妻中了秀才,他自己又在正寢伺候,時常在一眾下人堆裡眼高於頂,也最愛成群的說閒話。
他那些私隱,十有**就是他傳出去的。
柳腰腰眸中神色一凜,“那就打十板子,不過他這般嘴上冇個把門的,也不合適在正寢伺候了。”
月華聞言,麵上又急又怕,他不能丟了正寢的差事啊。雙膝重重的跪在青石地磚上,砰砰砰的磕頭,“公子,公子我知錯了,您饒了我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腰腰冷冷的瞧著他,不為所動,“打完板子就將他移出正寢,至於往哪安排,日冕你看著辦。”
他撂下這句話,撩開衣袍,躲開月華想來攀扯的手,快步的向外走去,不理會身後那哭天喊地的求饒聲。
柳腰腰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學堂,卻得知何夫子家中有事,告假兩日。
他心中一喜,這樣他就能去陪陪爹爹了,爹爹昨兒回來,他們還冇怎麼說說話呢。
小雁還冇到,他吩咐下人去他院子說一聲,然後就帶著日冕去了彆院。
此時纔剛過了辰時(早上七點),柳父上了年紀覺少,早早的就起了,此時正在正廳用膳。兒子不經通傳,猛然出現在他麵前,著實讓他吃驚。
他放下手中的清粥,起身迎他,問,“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柳腰腰牽著父親的手坐到他身側的位置上,將清粥重新捧了起來,遞到父親手中,溫聲道,“薑娘每日上朝早,我也就跟著起來了,今日夫子告了假,我在家中呆著也是無事,心中記掛父親,索性就過來啦。”
猶記得以前的兒子,貪玩貪睡,若每日不是他去叫,睡到日上三竿也是有的。如今去了彆人家,竟也能勤勉早起了。
心中說不上來是欣慰還是酸澀,柳父接過清粥,垂眸斂下眸中複雜的神色,輕聲道,“嗯,腰腰如今長大了,是該勤勉些,不能像在家中似的胡鬨了。”
柳腰腰點點頭,然後給父親佈菜。
柳父看著兒子身上帶著毛毛的衣領,明顯就是冬裝的規製,有些擔心的問,“腰腰,這都開春了,怎麼還穿這樣厚一件衣裳,你是身子不舒服怕冷嗎?”
柳腰腰佈菜的動作一頓,勉強笑著,“早上起身的時候有些涼,就多穿了些,是有些熱了,我回去就換了。”
柳父瞧著兒子額間都有細密的汗珠了,輕聲道,“左右爹院子裡也冇彆人,就脫了外衫吧。”
“不不不”柳腰腰搖頭,“我,我不熱。”
柳父見兒子這般躲閃,手還時不時去提領子,瞬間明白過來了,隻怕他身上是有什麼不好遮掩的痕跡。
柳父尷尬的彆過頭去,訕訕的道,“哦,那就不脫吧。”
還是彆脫的好,若是看到些什麼不該看的,他這個做爹的麵上也不好看。
飯畢,柳腰腰接過桑菊奉上的手巾,替父親擦著手,輕聲問,“這院子爹爹昨兒還冇來得及認真看呢,我一會陪著爹爹轉轉吧。”
柳父看著自家兒子伺候人妥帖周到的模樣,短短半年不見,他麵上的模樣也變了許多,眉眼間添了成熟的風韻。雖還垂著發,但怎麼看,都不是雲英未嫁的小郎模樣了。
他昨天聽著兒子口中說著薑逸對他如何人如何好,又是請夫子,又是送宅子。昨夜家宴的時候,薑逸對他也是禮重有加。他一時歡喜,自己兒子尋著了終身倚靠,倒是忽略了,腰腰跟在薑逸身邊無名無分的事實。
看著兒子秀髮半垂,一副閨閣兒郎打扮的模樣,柳父心中焦急了起來,但他又不敢直接問,生怕傷了兒子勉力維持的自尊。
他壓下心頭的情緒,低聲道“行,咱們許久不在一處,正好讓爹爹多瞧瞧你。”
柳腰腰點頭,開心的道,“爹爹不用傷懷,以後咱們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處,我會多來陪爹爹的。爹爹若是在這住膩了,也可去薑府住。您隻管開開心心的就好。”
柳父輕垂的眸子未擡,心中苦澀,若是他兒是薑府的正頭主君,他薑逸是名正言順的嶽父,去薑府小住一兩日倒也尚可。如今這樣尷尬的境地下,他登門怎合適,隻怕是更讓人輕看了他們父子。
柳腰腰察覺到父親彆過去的眸子,廳堂一時寂靜,柳腰腰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高興,失言了。
他扶著父親出了廳堂,走了好一會,柳腰腰才又提起了個彆的話題,“爹爹,桑菊和秋叔是孩兒特意選的人,他們性子好,做事也勤勉,您用著可還順心嗎?”
柳父點點頭,“挺好的,我一個孤老頭子,自己能顧好自己,你不用操心。”他轉眸看向柳腰腰,輕聲道,“腰腰,咱家敗了散了,父親也冇什麼用,給不了你什麼助力。以後你的路都要靠你自己走了,你多花些心思在薑府上吧。”
柳腰腰對上父親擔憂的眸子,心中也酸酸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其實我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太擔心了。”
父親眼底的擔憂並冇有因他這句話而散去,反而愈盛。
又散了片刻,柳父想起一事,“昨兒你不是問爹爹懷喜一事嗎,這種事情不好大肆張揚,你在薑府無緣無故請郎中來看肯定是不合適的。不如將郎中請到爹爹這裡來,對外就說爹爹身子不好,要延醫用藥。暗地裡讓郎中給你切切脈,若需要調理,再給你開了藥調理,你覺得如何?”
柳腰腰眸子一亮,笑道,“還是爹爹有主意,那我一會就吩咐秋叔去辦,等明兒……”
柳父打斷兒子的話,著急道,“還等什麼明兒,你今兒不是冇什麼事情嗎?差他這就去請,這是上京,不出一個時辰大夫便能上門。”
柳腰腰遲疑片刻,當著父親的麵,他還有些冇準備好呢。
聽說大夫切脈的本事很神,能通過脈息瞧出來房事上的些細枝末節。他剛剛有意拖延,就是準備悄悄叮囑一下秋叔,請大夫的時候和大夫囑咐幾句,回話的時注意些,當著爹爹的麵不要多說。真有什麼要注意的,秋叔送大夫的時候給他交待了就成。再讓秋叔來轉告自己,免得在爹爹麵前丟臉,弄得他們都尷尬。
柳父心中著急,也冇顧上兒子麵上彆的神色,轉身就招呼了遠遠跟著的秋叔,低聲囑咐,“秋叔呀,你出府跑一趟,去鳳臨街的濟世堂請一位姓李的大夫過來。”
秋叔看著神色尚好的二人,有些不明白,回話的時候一直拿眼色去討柳腰腰示下。
“這,主君可是有什麼不舒坦嗎?”
柳父擺擺手,又拉著兒子的手說,“這個李大夫是男科聖手,在上京很有幾分名聲,爹爹和他打過交道,你放心,找他一定能成的。”
在父親的催促下,柳腰腰冥想半響,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隻得再秋叔請示的目光下,輕輕點了點頭,“去吧。”
柳父已經無心逛園子了,拉著兒子就回了他房中,吃著茶,聊著些家常話,等著大夫到來。
不到半個時辰,秋叔就帶這個兩鬢斑白的老郎中來了。
他見了柳腰腰和父上前行禮,“老朽拜見主君,公子。”
老大夫進府上的之前,隻聽秋叔說,主君請他替兒子診脈。並不知柳腰腰身份,瞧著他梳著閨閣小郎半挽半垂的髮髻,隻當他雲英未嫁。
“李大夫不必多禮,快快請坐,這是我兒,還請大夫幫他看看,身上一切可好?”
“是”李大夫將身上的藥箱放下,又從中取出診墊朝著柳腰腰道,“公子,請將手腕放上來。”
柳腰腰心中忐忑,慢慢坐到大夫麵前的椅子上,輕輕將手放了上去。
秋叔站在一旁伺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手腕上,呼吸都很輕,隻等這大夫診脈的結果。
李大夫剛將手搭上去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悠閒放鬆,他觀小郎麵相,麵色紅潤,聲氣也是足足的,已經初步判定冇什麼問題。
然而越診他心中越是打鼓,怎麼,這脈相虛浮,是多遺多慰,腎氣虧損虛弱的症狀啊。
他不敢置信的又看了看對麵小郎,一副在閣打扮,旁邊站著的是家主主君,他爹爹。一路走來,這宅子位於上好的地段,兩進兩出,修的氣派雅緻。
聽他們談吐有禮,看周身穿著打扮富貴,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這,怎麼會有這麼有辱冇門風的事情。
這要叫他怎麼答話啊。
他不死心的又診了兩遍,這症狀還不是一日兩日了,至少是有半年了。而且眼前的這個小郎,精元早破,也不是處子之身了啊。
他在心中叫苦不疊,怎麼思索都開不了口。
柳父見大夫診了那麼久,麵上的神色越來越複雜,心中開始打鼓,輕聲問,“李大夫,可是我兒身體有什麼不妥當嗎?”
李大夫收回了手,柳腰腰也撤了手。
他拿眼去打量這小郎的神色,見他垂眸握著手腕,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更加肯定自己這個脈是冇整錯的。
這小郎看上去如此漂浪,怎能乾出這樣的事情啊,可憐他一把年紀,還要臊這把老臉,不知該怎麼回話。
柳父見大夫欲言又止,忍不住又出聲催促,“大夫,大夫,我兒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話啊。”
李大夫摸了摸額間不存在的汗水,答,“令郎的身子不礙事,就是……”
柳父聽了這句身子不礙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無事就好,李大夫你這表情實在是嚇著我了。”
柳父一笑,道,“您剛剛還要說什麼?”
李大夫心一橫,輕聲道,“就是令公子腎氣有些不足,想來是在,在……,太過操勞,還是要節製些,否則時日一長,或有早xie之憂愁。”
“為了預防次症狀,公子還是要井斜溫補的藥膳,補一補精氣為家啊”
柳腰腰臉紅了個底掉,這些大夫醫術當真精湛的太過要命,這麼**的事情都能診斷出來。
柳父得了這話,麵上也燙了起來,冇成想居然聽到了自己兒子這樣私隱的事情。
他輕輕咳嗽,清了清嗓子。“我們知道了。”
“還有一事要請教大夫,我兒這身子,何時能有身孕呢?需不需要一同吃些坐胎藥呀?”
這話委實把大夫唬的不輕,他愣愣的看著夫子二人,問“這,這公子不是還待字閨中嗎?怎麼,怎麼……”
柳父這才反應過來,“您誤會了,我兒已經成婚了,今日是回孃家來。”
“哦哦哦,原來如此。”李大夫捋了捋胸口,“公子身子康健,得幸又頻,想來遲早會有生育,二位貴人安心就是。”
“那是不是喝點藥能快些?”柳腰腰喃喃張口
大夫深看了這個美貌的小郎一眼,看他脈相,陰陽調和不到半年,怎麼就這麼著急。
不像是正頭夫君,倒向是外室。
大夫越想越覺得可能,他這一路走來,一個女人,女侍都冇遇上。
這宅子裡冷清少人,活脫脫就和他以前去給那些大官養在外麵的外室,一般無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