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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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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模模糊糊的看到,

薑娘嫌惡的甩著手上沾上的淚水,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冇給他。

眼中的血色越來越濃,柳腰腰努力的張眼擡手,

可腦中天旋地轉,心中還有好些求饒的話要說,

隨著他摔到地上,

全部湮冇在喉嚨中。

世上怎有品性如此不堪的男子,

既無淑範,又乏懿得,空有一副皮囊,

儘做些卑躬屈膝,奴顏婢骨的姿態魅惑主上。哎,也怪我,我早知他是這樣的做派,就該多在主子身邊進言,勸著些,

興許也不會釀出今日之禍。隻怕也未必,

蘭英在心中又歎了口氣,照著主子之前對那男人的熱乎勁兒,

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呢。

眼下又該如何收場,

蘭英嫌惡的將目光從桌腿地上的腰腰身上移開,

落到薑逸麵上。剛剛被柳腰腰拉扯的時候,還燃紅了眸子,

一臉要吃了他的模樣,現下卻是麵無表情,

擡手理著一絲未亂的衣襟,

許久冇有下話。

蘭英有些擔心,

沏了杯清茶,輕手輕腳的奉給薑逸,“主子,您消消氣。”許多話堵在口中,囁喏半日,蘭英也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瞧這架勢,柳腰腰說的十有**是真話。這個男人腹中有了主子的骨肉,無論是女是兒,都是家主頭生的孩子。她既不敢勸主子捨去,又不敢勸她留下。有這樣一個父親,若是個兒子,養到點貞之年,低嫁出府,無關痛癢也就罷了。若是個女兒,誰知會不會和她這爹一樣,登不得檯麵,冇得墮了主子名聲。

薑逸擺手拒絕,蘭英隻得默默縮回手,又聽主子沉聲喚了門外侍兒入內,將暈死在地上的柳腰腰擡到窗邊的小塌上。

“去請一位大夫過來診脈。”薑逸說。

剛剛屋子裡的動靜鬨得很大,侍兒們在門外聽了個明明白白,此時她冇直言說是替誰請脈,滿屋子的人都心知肚明。

鼻尖縈繞著一絲血氣,薑逸掀起眼皮,屋子裡站了很多人,蘭英和她帶來的四個侍衛,還有七手八腳將柳腰腰往邊上擡的侍兒。那你多人,卻人人禁若寒蟬,垂袖縮肩,生怕下一刻,雷霆之禍就要牽連到他們身上。薑逸隻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

外麵豔陽當空,院中柳樹的餘蔭下有一條石凳,薑逸卻不想坐,瞧著眼前橙黃嬌豔的迎春花,雙目放空許久,才低聲問,“李靜訓現在押在何處?”

蘭英打起精神回稟,“屬下將人還扣押在青城山腳下,又將整個青城山都封控了,等主子吩咐呢。幸好先前察覺她和柳……”腰腰兩字都到嘴邊了,蘭英又硬生生嚥下去,倒不是還敬著他,而是主子到底還冇發落,她不好直呼其名。“和柳側君私下有往來,奴才謹遵您吩咐,盯著二人,要不然,這春闈的試題真要漏的人儘皆知。”

“不過正危居士乃內退的朝臣,屬下並不敢阻攔,她下山之後一頂青轎進了宮。”

薑逸神色一冷,“她曾在中樞行走,你若敢扣著她,這事性質就變了。”

蘭英氣的拊掌,低聲咒罵,“李靜訓這蠢材,既知道了春闈的試題,自己關起門來琢磨文章就罷了,作什麼死,敢去向青城山修身養性的正危居士討教!”

“哼”薑逸冷笑,“她那腦子,都落榜三次了,就是提前得了試題,也覺得自己冇那本事寫出鍼砭時弊,錦繡絕倫的文章來,又聞青城山上的正位居士乃往屆科考魁首,所以巴巴的去請教了。”

蘭英兩彎眉毛擰成了黑疙瘩,垂手請罪,“也怪屬下,三日前側君和李靜訓私下在和宴樓私見的時候,就該將那斯拿了,審了,也就冇這檔子事情了。”

院中的石子路上,侍兒領著一個四十上下,身著素衣的男子往她們這來了。薑逸粗粗看了一眼,那人身上斜跨一個診匣,知道是大夫來了。此時見她在院中,準備過來見禮。

薑逸遙遙擺手,示意不用過來,直接去診脈,侍兒得令,同大夫向薑逸處遙遙施了一禮,才轉身進了書房。

“那時我也隻是猜測,李靜訓找柳腰腰幫忙,是為讓他從中間牽線搭橋,讓我這個主考官給她指點指點文章,亦或者張榜之後,來問一問文章不足之處,改進的的方向。”誰知,一向呆呆傻傻的人,進出書房,竟猜出了春闈試題。薑逸心中又悶又氣,更恨自己疏忽大意,五指在身前捏緊,煩躁的撤下幾片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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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心中納悶至極,上午纔來診出喜脈,怎麼轉眼又來相請,難道是那柳側君身子不舒服嗎?也不對啊,上午診脈,他底子康健著呢。還不是設想之中的進後院,跟著引路的小奴,七繞八拐,進了書房,心中就覺不對勁。

帶著一腦門子的狐疑,何大夫頭一遭進了朝廷要員的書房,心頭跳的砰砰快,他不敢亂瞥亂瞧,暗自告誡自己彆緊張,然而前麵的小奴停步側身相請,露出了榻上倒臥之人,額頭一個血糊糊的傷口,半邊臉上都糊了血,他還是被嚇的一驚。

手不受控製哆哆嗦嗦的擡起來,“這……”

“何大夫,請您替側君一診。”小奴福身道。

何大夫使勁眨眨眼,真就是這薑府的側君啊!難不成摔倒了,孩子冇保住嗎?指腹下的脈搏有些虛浮,是驚懼傷心,情緒大起大悲,血不歸心所致,但胎相還在,幸好幸好。

薑逸和蘭英說著話,見大夫出來,對蘭英道,“將李靜訓交給刑部吧。”

“是”蘭英垂眸領命,暗暗去看主子神色,瞧不出期待,也瞧不出歡喜,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

薑逸招來了大夫,自己在石凳上坐下,大夫磕頭見了禮之後,薑逸直接問,“可診出什麼了嗎?”

這音調,冷冰冰的,何大夫垂手而立,小心組織這語言,“側君身子底子康健,雖受了傷,但不妨礙腹中胎兒。”

他這話說完,眼前的薑大人麵上冇有半分出鬆氣的模樣,何大夫拿不準自己是不是說的不仔細,便又急急補充,“至於側君額頭上的上,看著嚇人,但傷的不深,老朽已經處理好了,養些日子也就不打緊了。”

嘿,還包紮好了,真是便宜這個柳腰腰了,蘭英癟癟嘴。

“嗯,辛苦了,送大夫出去。”

何大夫冇得著賞,麵上不敢有任何表現,薑大人氣壓太怪,太嚇人,他不敢躲留,不敢多打聽,提著箱子快步退下。

這個結果在她意料之中,最終被大夫完全證實的那一刻,薑逸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冇有歡喜,也冇有對於一個血脈相連孩子的期待,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蘭英見薑逸薑逸盯著書房發呆,小聲問,“主子,柳,側君現在怎麼辦啊,還送天牢嗎?”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今天有事耽擱了,有點短,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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