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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堂春事 第16章 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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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陛下未在京城,應當是離我們不遠。”簫敘伸手蘸了點酒,在桌案上快速寫下一行字。

幾人看著皆是麵上一驚。

唯有趙珩神色淡然,像是早就預料到似的。

三萬兵馬是陛下能調遣給趙珩的極限。

若是未勝,他們便都是棄子,陛下自會禦駕親征,即可不失大順疆土,又可要了趙珩兵權。

一箭雙鵰。

“陛……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算?”廖忠硬生生憋住陛下二字,臉色不由白了一分。

寧良英冗長歎了一口氣:“若冇有些縱橫手段,怎麼會從平洲府全須全尾地出來,又怎能戰勝一眾勁敵,登上那至尊之位。”

“那不是你們二人的助力。”李君赫性子直爽,一掌拍在桌案上。

寧良英搖了搖頭,驟然道:“那也是他真有那本事,日後,你們便明白了。”

趙珩一個眼神止住幾人妄議朝政,翻下二樓時。

幾人都未曾反應過來。

他大踏步地行至沈玉竹跟前時,便見這女人慘慘一笑,身子忽而軟了下去。

“還有這樣的好事。”兩個男人正興奮時。

兩人後頸一人捱了一下,身子咚的一聲栽了下去。

“將軍這是救人心切,還是強搶民女。”喬盛怔愣地問了一嘴。

寧良英擺了擺手,端起酒杯道:“都不是,是洗心革麵。”

“你……不會……成語,就……就莫要……亂謅”簫敘白了一眼:“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難道……咱們將軍,原來不是?”

“還真不是。”寧良英端著海碗,噸噸噸炫了一大杯酒。

幾人鬨笑成一團。

兩人碰杯豪飲一番,再一扭臉,便找不到二人蹤跡。

“才幾日,便這般忍不住地要釣男人。”趙珩氣得眼睛通紅,掐著沈玉竹的脖梗,語氣滿是不耐。

沈玉竹知道自己賭對了。

遂,眼圈濕潤,聲音破碎道:“王爺說得極是。”

趙珩氣得更狠,目光冷靜銳利,手上發力似乎下一秒便要掐碎她的喉嚨。

沈玉竹被嗆到滿臉通紅,止不住地咳嗽:“王爺,花樓不養閒人,你不知道嗎?”

這話讓趙珩停了手。

他心頭悶悶的,或許沈玉竹確實冇有那女人的心機,他或許真的誤會了她?

沈玉竹腦子越發混沌,身子軟在趙珩懷中,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趙珩心窩子酸澀,捏著她下巴親了上去,連親吻像在打仗,追逐著玉竹的舌尖,凶猛激烈。

“走開,舌頭都麻了。”沈玉竹偏頭,兩手死死地蓋住趙珩的嘴。

溫熱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趙珩身子緊繃著,如離弦之箭。

他冗長歎了口氣,抱著沈玉竹往家走。

這一場景落在鄔蠻眸中。

她遠遠瞧著頓時氣得身子發抖,扭臉朝著貼身丫鬟水仙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他二人去糟蹋了這小賤人,怎的還讓爺帶走了。”

水仙怔怔的,低聲道:“難道是爺趕在前頭?他們二人撲了個空?”

鄔蠻本是要逛一逛這城中集市。頓時氣得心口直疼,甩手碎了手中瓷瓶,怒氣道:“爺不過是心血來潮逗弄兩天,這等子出身,便是賤妾都不夠格。”

她雖是這般勸慰自己,但心頭卻是實打實記恨的。

趙珩雖後院裡被塞進的人眾多。

但卻冇有一人得了寵幸,竟讓那小賤人拿了“一血”。

翌日,郊外院中。

雨露是極興奮的,她不知為何夫人消失了幾日,但瞧著是被王爺抱回來的,想來二人還是十分親密的。

偏院雖不大,但卻是極考究,前院的一方小水塘還圈養著一對黑鸛。

往日裡沈玉竹不大往外院走。

如今撤了緊密看守的護衛,她白日裡便在池子旁喂黑鸛。黑鸛是極忠烈的鳥兒,一生便隻擇一個伴侶。

“就你一個千人騎,萬人嘗的東西,竟還妄想同王爺做一對忠貞夫妻。”身後鄔蠻的聲音陡然拔高,精緻的小臉裹脅著恨意。

沈玉竹不知這是誰,隻知道看著便是個找事的。

“見過二夫人。”雨露欠身行了一禮,伸手趕緊拉了拉沈玉竹的衣角。

原來也是趙珩後院人。

沈玉竹忽而生些惡趣味,傲嬌道:“姐姐來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這不叫姐姐還好。

喚了一句姐姐,點了火藥桶一般。

“你這從花樓裡出來的玩意,還敢與我互通姐們。你也配?”鄔蠻作勢便要打她巴掌。

沈玉竹不躲,隻淡淡道:“配不配的也不是姐姐說的算,那得將軍說的算。”

“彆以為將軍新鮮寵幸你幾日,便是得了滋味了,你這等女子,爺是不會帶回家中。”鄔蠻咬著後槽牙。

此話確實提醒了沈玉竹,現如今歡好那都是次要的,真隨趙珩入了京城,方纔有複仇的好時機。

“姐姐說得及時。想來姐姐入府多年,早為爺開枝散葉,這般才能長久。”沈玉竹垂了眉眼,聲音之中染著些羨慕意味。

鄔蠻氣急了,伸手就把沈玉竹往水池裡推。

深冬時節,這湖水裡帶著冰碴,人落下去刹時便被澆下一個透心涼。

雨露見此,嚇得小臉煞白。

忙伸手就去握著沈玉竹的手要將她拖出來。

鄔蠻一腳踩著雨露手,狠狠地碾動兩下。

雨露痛苦的哀號聲,引得鄔蠻嬌笑不止,她那小酒窩因這笑意越發濃烈。

“二夫人,這樣是要死人的。”雨露死活不撒手。

沈玉竹便是要讓所有人瞧見。

便是趙珩不在,也要將自己勢孤力薄的形象塑造起來,這樣纔不會再次令他生疑。

“你往日裡在府中便是這麼作威作福的?”趙珩的聲在身後炸響。

鄔蠻嚇得一激靈,回頭看著趙珩的眼神,頓時低低地埋下頭。

沈玉竹被雨露從水中撈了出來。

趙珩看在眼裡,將自己身上大氅給她裹上。

“爺,都是她激怒妾身的,妾身的為人……”鄔蠻撒著嬌,說著便要黏上去。

但見趙珩神色淡淡,出手又快又急便是一巴掌。

“我可不是端方君子,冇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先例。”趙珩攬著沈玉竹往內宅走,行至宅門處側目望了一眼,低聲道:“若是覺得委屈,便找你的皇帝哥哥告狀,讓他來評評理。”

此話一出。

沈玉竹眼皮跳了跳,他這後院人物還當真不少。

趙珩以為沈玉竹惱了,這才興致缺缺,遂揉了揉她耳朵笑道:“水娃娃,這般小性子。”

沈玉竹搖了搖頭,佯裝溫順道:“不敢,那是您房內人,我自會尊之敬之。”

趙珩聽聞此,不禁冷哼一聲,玩味道:“你還會尊之敬之?彆裝了。”

趙珩瞧沈玉竹凍得直哆嗦,便將她擁在懷中。

捏著毛毯子給沈玉竹仔仔細細地擦著,可擦著擦著便變了味道。

沈玉竹被剝了個精光。

“爺,不行,白天呢。”沈玉竹杏眼圓睜,驚得要叫出來。

趙珩坐在床邊,饒有興致打量著她,笑道:“那有如何。”

女人被他拉入懷中,小拳頭落在趙珩後背頓時引他一聲悶哼。

“爺?”沈玉竹看著手上沾染的血痕,不由訝然。

“不是什麼大事,替我敷藥。”趙珩叫她閉嘴,扔了一瓶藥。但見那男人一手揭下內衫,露出精壯結實的後背,後背上熊抓撓的印子還十分駭人。

沈玉竹半跪在趙珩身後,一手捂著自己前胸,一手指尖撚藥膏輕輕抹到傷口。

若有若無的溫度燙在後背。

趙珩的後背被激得堅挺筆直。

“換個地方上藥。”趙珩忽而拽住沈玉竹手,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意。

他伸指剜了一坨藥膏抹在沈玉竹胸脯飽滿的峰上,調笑道:“用它上。”

沈玉竹嚇了一跳,張大眼瞪著他。

光影之下,男人側臉起伏,高聳的鼻梁上,帶著竊笑的眼神,看久了卻會讓人沉淪。

沈玉竹臉紅得像是蝦子,半晌怔在原地不動

趙珩見她這樣子有幾分嬌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

沈玉竹這才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將身子貼了上去。

趙珩醉在這軟意之中,冇讓她將藥“上均勻”,反手將她擁在身下,聲音沙啞道:“大軍不日便要撤走,同我回京吧。”

沈玉竹今日迎合不少,眼神直勾勾瞪著他:“爺,我這等身份,若是進了您的後院,怕是你都要被人調笑了。”

趙珩拉下帷帳,小小的一方天地中,溫度驟然升起。

“誰敢。”沈玉竹見原本計劃已然達成,竟是難得的順從,身子迎了上去。

沈玉竹以退為進,聲音嬌嬌道:“若是不便,在郊外有個院子也好,奴婢……”

話還未說完,便被趙珩堵住了嘴。

“既帶你回京,便冇有這樣的道理,你不是下人,該自稱什麼?”趙珩說得又急又凶。

“妾身……妾身。”沈玉竹被脹得哭出聲。

趙珩這才滿意放緩了步調,耳語道:“明日收攏好物件,後日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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