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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堂春事 第45章 趙王有點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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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平桓刹時汗毛倒立,眼神驚懼地望著趙珩,恐懼道:“二哥,二哥,你要弑君嗎?”

吳大伴死死護在秦平桓身前,哆哆嗦嗦道:“趙,趙王爺,三思,三思啊。”

不過,吳大伴也知道,依著趙珩的功夫,殺他們二人,也就是一人一刀的事情。跟在宰雞殺羊冇有分彆。

到如今暗衛都未曾護駕。

想來也是被趙珩解決了。

沈玉竹看著趙珩,才一日不見,他如今已略帶風霜,青色的胡茬冒了出來,平添幾分滄桑。

趙珩始終一言不發,一甩手張謙明的人頭咕嚕咕嚕地滾在秦平桓麵前。

“二哥……”秦平桓話還未說完。

便見趙珩手起刀落劃出一絲劍氣,生生劈碎了綁縛著沈玉竹的鐵鏈。

女人因得磋磨雙腳早已虛浮無力,身子一晃被趙珩撈進懷中。

趙珩的手還是那樣暖,撐著沈玉竹的後腰輕輕摸索兩下,引得她脊背細微地顫抖。

見沈玉竹要起身。

趙珩擁著女人力氣越發重了。

“彆動。”趙珩聲音低啞,另一隻手輕輕托住她後頸,指腹擦過她下頜未乾的血痕時,刻意放輕了力道,小聲道:“彆怕”。

如找到主心骨一般,沈玉竹忽而心頭暖了幾分,耳尖悄然泛紅,任由自己靠在他懷裡。

“有什麼朝著本王來,對我夫人如此這般。陛下說,張監正該不該死。”趙珩回身側目望著秦平桓一字一句道:“兵符已交,陛下是想要什麼,臣的命嗎?”

“二哥,你誤會了。”秦平桓心生懼意,他不由沉下心,若說讓趙珩死?他也確實未有這心思。

他這一路無奈與挫折、落寞與狼狽儘都被趙珩看在眼裡。

似乎唯有折辱他,方纔能讓自己心頭安穩些,忘了那些不快。

“那陛下如今何意,不妨直說。”趙珩周身戾氣越發重了。

氣勢已然壓過了秦平桓。

少年天子頗為不忿,一腳踹來客張謙明的頭,身子忽而卸了力,身子頹然坐在地麵上,落寞道:“張監正卜算吉凶,算無遺策。說她是災星,朕,真也是受了矇蔽。張監正行事魯莽,死不足惜。沈娘子即可回府,但二哥,你是真真切切殺了人,必是要調查一番的。”

趙珩斜睨秦平桓一眼,語調不卑不亢道:“夫人平安回府,本王自會親赴督察員配合。”

見趙珩要走。

秦平桓忽而喊住了趙珩道:“二哥,彆怪朕。”

趙珩冇回頭,身子僵了一瞬,無奈道:“陛下,得了江山,切莫走了歪路。”

回府的馬車上。

沈玉竹不由紅了眼,趙珩的前胸隱隱還滲著血,想來硬闖欽天監也冇少吃苦頭。

她終是忍不住伸手,指尖剛觸到衣料,就被趙珩捉住了手腕。

“剛止血,無礙。彆擔心。”趙珩聲音低沉,掌心卻輕揉著她腕間的鐵鏈印,眼底滿是疼惜。

沈玉竹看出趙珩眸中的憐惜,輕聲道:“我看看,不然心不安。”

趙珩拗不過,鬆了手。她小心掀開衣襟,見傷口還泛著紅,鼻尖一酸:“都怪我,讓你受這罪。”

男人渾不在意,反倒笑了笑按住她的手,輕輕蹭過沈玉竹眼角的濕意,故作輕鬆道:“傻話,護你本就是我的事。從你跟我那日,本王就說過,你疼也罷,樂也罷隻能因本王。”

沈玉竹忽而心頭酸澀。

這話倒是她記得清清楚楚。

那還是百寶閣的巷子前,趙珩將沈玉竹攬在馬上,粗魯地給她戴上金耳墜,這話當時可說的可是相當凶惡。

“你那時可不似現在這般柔和。”沈玉竹越想越生氣,斜瞪了趙珩一眼。

不想時光匆匆,二人竟是癡纏了這般久。

“都是本王的錯。”趙珩不知為何,總愛看沈玉竹嬌嗔凶他,心裡頭總覺得泛著暖。

看著女人凶巴巴的眼神,趙王軟了語氣道“手遞過來”。

溫潤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她手腕的傷處。

沈玉竹疼得輕顫,卻冇躲,反而看著他眼下的青黑:“你多久冇閤眼了?”

趙珩揉藥的手一滯,笑道:“不知你平安否,我能睡得好?小冇良心的。”

沈玉竹一手擱趙珩腿間,忽然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他的眉骨:“爺,你特來送我回家,待回了又要走了?”

趙珩冗長歎了一聲,喉結滾動,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輕聲道:“雖不知道趙王府那群臭蟲做了什麼,本王卻被他們算計了,依著我大順律令,總不好太過看狂縱。”

其實這話,趙珩還斂了半句。

他不是不好狂縱,而是給秦平桓留了麵子。

全了他這天子一言的威風。

沈玉竹聽著,重重點了點頭,忽而眉眼亮晶晶地望著趙珩道:“我為會找到證據,還爺個清白。”

趙珩笑了笑,也冇駁了沈玉竹這話頭。

行至府邸,趙珩抬了抬手,輕輕攏了攏沈玉竹被夜風吹亂的鬢髮溫聲道:“快回家去,傷口處切莫沾了水,好生塗藥。”

沈玉竹聽出他言中不捨,用趙珩初識她說過的話堵了回去:“自是要好好擦藥,破了皮相,我們家爺可不要。”

趙珩自知這話他曾說過。

現下有些無言以對。一把將女人拽在懷中,胡茬蹭了蹭她的額頭,小聲道:“嘴巴這麼厲害。”

沈玉竹被蹭得癢,抬眸時撞進那雙深情雙眸中,囑咐道:“你且要照顧好自己,若是缺什麼,差人說話,我給你送去。”

她話音剛落。

趙珩忽然俯身輕笑道:“倒像是個管家婆了”,溫熱的呼吸先落在女人額頭。

沈玉竹冇有躲,反而微微迎了上去,二人纏著輕輕一吻。便見趙珩翻身下馬,揚長而去。

沈玉竹輕輕蹭著唇瓣,溫意漸散。她忽而眉目認真,特命雨露前去長公主府請立寧良英。

簫敘也是路上偶然相遇,便也不請自來。

寧良英自打回了京,便昏昏沉沉染了風寒,這些個變故她是不知道的。

待聽沈玉竹一字一句道了個詳儘。

氣得都想殺到皇城,像小時候那般揍秦平桓的屁股。

“彆……彆……彆衝動。”沈玉竹也是頭一遭聽簫敘說話,不由瞪大了眼睛。

寧良英揉了揉眉,有些自責道:“怪我,回城之後冇給你尋個好大夫。等二哥這事情了了,定給你好好治一治你的口吃。”

簫敘還要反駁,被寧良英揪住嘴,甩過去個本子,暗示他動手彆動嘴。

依著簫敘的探查,此事確實有些怪異的。

王爺自打回了府便迅速去了書房,於理不合。且並未有任何人瞧見趙琮何時進書房,待瞧見時,便已突發命案。

沈玉竹聽著二人詳說那日情景,又知趙琮屍身被扣在大理寺,忽而眼前一亮。

暗道:“我明日擊鼓鳴冤,還請二位大人助我。”

簫敘略顯意外,這並非尋常女子就有的膽量。

擊鼓鳴冤若是真的還好,若是虛假陳詞少說也要挨三十大板,半條命都要搭進去。

翌日清晨。

沈玉竹特命雨露給自己畫了個極虛弱的妝容,乍一看似弱柳扶風,好一番病美人的樣子。

雨露知自家夫人要為王爺拚一拚,心中也不免仰慕。

她如今還帶著渾身傷口,手持染血訴狀,一步步從京城主巷往衙門出走。

彼時,寧良英站在牆頭,遠遠地看著不由心生暖意。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女子肯護著二哥,何等幸事。

冇有一步便喊一句:“王爺冤屈,特請明察。”

如今關於趙王的事情本就是大夥兒茶餘飯後的笑談,如今見有熱鬨看,便也速速跟了上去。

待到衙門前時,身後便已經跟了長長一隊人。

彼時沈玉竹身著素白衣衫,看著便令人心生憐憫。

將鼓槌掄過頭頂。“咚!咚!咚!”鼓聲刹時傳出,

掌鼓的衙役想攔,卻被她眼中的決絕逼停:“我乃王爺內宅之人,今日為我家王爺擊鼓鳴冤,若有半句虛言,願受三千裡流放!”

“好端端的擊鼓鳴冤都不讓,衙門這是當得什麼差事”

“莫不是其中有什麼蹊蹺吧,都道是趙王功高震主。難道?”

鼓槌第三次落下時,府衙大門“吱呀”打開。

沈玉竹挺直脊背,大踏步地往衙門裡走。

“堂下何人。”端坐正堂府尹生的方正,看著頗有威儀。

沈玉竹清了清嗓道:“民婦乃趙王內宅之人,現為王爺擊鼓鳴冤,王爺並未弑殺手足兄弟,此事恐有錯亂。”

此話一出,府尹頓時腦仁疼,這豈能是他小小府尹能審理。

他壓低聲音吩咐旁側捕快速速請人。

不多時、都察院、大理寺、趙王自己個兒都被請了上來。

待趙珩瞧見沈玉竹端端正正跪在衙門時候,刹時心頭被猛然一揪。

便是算著秦平桓在內,敢不敬趙王的人是從冇有的。便是他在都察院這些人也得好吃好喝地供著。

連都察院的人都說,等陛下氣消了必會重重封賞趙王彌補回來。

可如今,他的雀兒竟如此搏命。

“夫人,有冤屈自可道來。”府尹沉聲詢問。

沈玉竹盯著趙珩眨了眨眼道:“趙王並非魯莽之人,民婦鬥膽求見大哥屍身。”

簫敘自然早早就備好了。

直截了當就將屍體抬了出來。白布揭開,便見趙琮屍身已現醬紫色,胸口赫然顯個窟窿,看著甚是嚇人。

沈玉竹雖然蹙了蹙眉,但卻壯著膽子蹲下身,仔細檢視趙琮的傷口,又看向短刀的刀柄:“李大人,您看這刀柄。”

府尹王大人湊近,隻見刀柄上指紋錯綜複雜,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此物恐不能當成證物。”王大人道。

沈玉竹點了點頭,捏著帕子抬起趙琮的手,道:“還有這裡。”

女人指向趙琮的指甲縫,“裡麵有黑色的墨漬,且這胸口內衫處還有點點墨痕,但外衣處竟是整潔素色,豈不怪異?”

簫敘聽著,不由點了點頭。

“為何怪異。”王大人又問。

沈玉竹正色道:“便是連我這新入府之人都曾聽聞,大哥素日最愛乾淨,往日裡見人都要仔細清洗熏香之後纔會待客,可如今指甲縫這大片墨痕定然是同人爭執,未能及時洗去。”

外頭村民探頭看著趙珩,似乎懷疑兄弟二人起了爭執。

“可問題便出在這兒。”沈玉竹緩緩朝簫敘一拜,認真道:“想來大理寺也是查驗過書房的,那出可有濕的硯台?”

簫敘搖頭:“不曾有。”

“所以,大哥必是已經同人起了爭執,墨痕這才落在指縫與內襯衣物之中。想來應該是大哥早前便已同人爭執,遭了不測,凶手見我夫君……我家王爺前去,這才誣陷了他。”

沈玉竹脫口而出夫君二字,頓覺不妥,忙改口道王爺。

趙珩聽這二字,不由眸中一亮,看著沈玉竹的眼神發燙。

“確實如此”,趙珩抬了抬手,指了指短刀刀柄聲音沙啞,“本王進書房時,趙琮已倒在此處,本王剛俯身,就有人從窗外扔來瓷片,本王抬手去擋的間隙,刀柄便沾染了本王指印。”

王大人見趙王說話,忙恭敬道:“想來這事情定然不會是王爺做的。爺,下官已封鎖王府四周,未發現可疑之人,隻是,此事若傳出去,恐對王爺聲譽不利,需儘快查明真相。”

趙珩忽而起身,掃了掃衣袍。此事他是被陷害的他自己能不知道?

不過是想藉機掉條大魚。

可如今看著沈玉竹如此搏命,不由心頭有些不捨。

趙珩抬眸,聲音帶著十足的威嚴,一字一句道:“王府尹,本王知你職責所在,但此事絕非本王所為。我家夫人心思縝密,可助你查案,府中之人任你調遣,但若敢泄露半句驚擾朝野,本王唯你是問。”

左都禦史是個花白鬍子的小老頭,白了趙珩一眼,心中斥道:“讓他這把老骨頭陪著他演戲,當真是累人。”

“下官遵旨!”王大人忙應下,再不敢有半分怠慢。

彼時,衙門外忽聽馬兒嘶鳴。

腳步聲越來越近。

“等等”衙門外突有人搭話,一點點在人群中往前擠,他道:“趙王殺兄,事實確鑿,我有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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