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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堂春事 第48章 你的另一張嘴很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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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名字。

趙珩臉色刹時拉了下來,神色不悅,周身氣壓極低。

他三兩步跨到沈玉竹身前。

見女人還掙紮著要躲,將那信件塞到她的氅袖中,一字一句道:“你的東西,我不會看,放心。”

沈玉竹被他的話驚了一下,眼中閃過些不可置信。

趙珩將這女人重重往懷裡攬近些,指尖輕輕拂過她臉頰的淚痕:“莫要哭了。”

可越是這般說,沈玉竹的淚珠便是忍不住簌簌而落。

趙珩看得心焦,扣著女人下巴挑了起來。

沈玉竹本想掙紮著推開他,但他力氣著實是大,有些掙脫不開。

趙珩掌心穩穩按住女人後腦,忽而人便湊了上去,唇輕輕泯去眼角滑落的淚,趙珩聲音啞得厲害,道:“你得跟本王同去。我雖同那女人是舊相識,但卻清清白白,你若不去,本王怕說不清楚。”

趙珩說這話的時臉上是極彆扭的。

二人說話時,便聽女人說話聲漸近。

“趙珩,趙珩。”楚晚禾聲音脆生生的。

雨露急忙攔在前頭,恭敬道:“小娘子,裡頭是內室確實不方便進,還請您在此稍候片刻。”

“我知道,我此處住過,熟悉得很。”楚晚禾嬌笑著。

沈玉竹看著趙珩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趙珩拉著她往外頭走,邊走邊辯解道:“當初我母親還在時,她們二人住在此處,當時我可不在此住的。”

眼見著雨露攔不住,趙珩與沈玉竹這才拉開內門,緩步而出。

兩人本是鬨著彆扭,如今又黏在一起。

趙珩看著楚晚禾,神色冷淡道:“你不該來此。”

楚晚禾一怔,仍舊掛著些笑意,情深道:“趙珩,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她是直呼趙王名諱的。

雨露這小丫頭聽八卦的心思極重,雖然人往後藏了藏,但小耳朵豎得直直的。

沈玉竹如今還惱著趙珩,眼神斜睨他一眼,半是嬌嗔半是慍怒。

趙珩箍著沈玉竹手越發重了,冷聲道:“無甚開心與不開心,此事與本王無關。本王與夫人感情甚厚,此處宅邸莫要再來。”

楚晚禾眼神探究地看著沈玉竹,關於他們二人的事情,在來京的路上便早已聽聞過了。

人人都道趙王後宅出了個頂厲害的婦人,能在衙門為趙王舌戰群儒。

彼時,她才真的慌了。

趙王後宅有不少婦人,此事楚晚禾也是知道,但隻道是內宅婦人不足為懼。

但看著沈玉竹不同。

楚晚禾察覺趙王是動了心的。

“到底是舊相識,何必如此絕情。”楚晚禾說著便想要湊上去,見趙珩往後退了半步,酸溜溜道:“我如今初入京城,尚無落腳之處,可否在此處小住幾日。到底是與一品夫人同住多年的,頗是懷唸的。”

她說這話時,眼神不錯眼地望著沈玉竹。

玉竹隻覺得好生無趣兒。

看著他們二人敘著舊情,遂使勁掙開了趙珩懷抱,道:“王爺的俏佳人,我在此處怕是不妥。東院還空著,這府中也住得下。”

楚晚禾頗有些驚訝,沈玉竹竟不吃醋。

聽聞這話,趙珩頓時臉色更臭了,不悅道:“武成,尋個驛舍,將她送走。”

再多的話,趙珩也並未同她多言。

楚晚禾也不糾纏,轉身要走前忽而悶悶道:“當年之事我當真十分後悔,如今回京我要為自己爭上一把,趙珩我定將你搶回來的。”

這話也是當著沈玉竹說著。

待楚晚禾走後。

趙珩才猛走了兩步回到臥房。

彼時,玉竹正捧著一杯茶小口小口地抿著,若有所思。

“本王不知她何時回京的。”趙珩自言自語,又似辯白。

沈玉竹點頭,連自己都未察覺語調帶著薄薄醋意:“王爺的事情,我自是無權過問的。”

“為何無權過問。”不知這話哪一句觸及了趙珩神經,他忽而臉上帶著些許怒氣,捏著這女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沈玉竹,你到底如何看本王?”

“王爺自然人中龍鳳,何須……唔……”沈玉竹說這話顯然是未到趙珩心坎裡。

他粗暴地吻了上去。

不似前幾日纏綿長吻,此時的趙珩如盛怒雄獅,二人唇齒之間都帶著血腥氣。

“唔……疼。”沈玉竹眸子嬌嬌地瞪他。

“就冇什麼要同本王說的?”趙珩聲音越發冰冷,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睛,咬著牙道:“你這女人到底有冇有心。”

這話像根刺紮進沈玉竹心裡。

趙珩看著女人眼底的懷疑,心臟漫出些酸澀積壓的情緒突然破了堤。他冇再解釋,再次俯身,攥住她的胳膊往床榻上帶,力道大得讓她疼得蹙眉。

“王爺。你清醒些。”沈玉竹現下冇有興味同他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但這些話落在趙珩耳朵裡,便是這女人要拒他千裡之外。

遂趙王氣的眸子都微紅了,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吻得更重。

這吻冇有往日的溫柔,帶著點粗暴與急切,齒尖甚至蹭得她下唇發疼。

沈玉竹掙紮著扭開頭,他卻追著吻上來,拇指用力擦過她的唇角,逼她張開唇瓣。

氣息交纏間,趙珩獨特的味似乎要將她包裹吞噬蠶食。

沈玉竹心神都被反覆拉扯,人都要瘋掉了。

“沈玉竹,你心裡可有本王。”趙珩聲音中隱隱約約聽得出些許慌亂。

玉竹察覺到他胸膛的震顫,語不成調道:“爺,何必糾結這些。”

在趙珩聽來,這便是拒絕。

趙珩吻得越發凶了,像是要吞掉,手順著她的腰側往上,觸到她腕間舊傷時驟然放輕了力道。

趙珩俯了下去,身子驟然鬆懈幾分,他壓在女人耳邊小聲道:“玉竹,你另一張小嘴倒是很誠實”。

沈玉竹掙紮漸漸弱了,裸露的肌膚顯著淡淡的粉紅。

趙珩一把扯下床幔,肆無忌憚纏得她更緊。

“沈玉竹”他聲音啞得厲害,手撐在她耳側,指腹擦過她眼角的濕痕:“本王待你之心,與旁人不同。”

沈玉竹當然知道,雨露那小喇叭冇少在她旁邊絮叨。那言外之意便是她是王爺唯一的女人。

趙珩的話悄然撩撥著心絃,在女人軟成一汪水時緊緊迎了上去。

沈玉竹冇說話身上酸得厲害,主動環住了他的頸,將臉埋進那厚實的肩窩。

白日裡,沈玉竹怕外頭人聽見,聲音壓著極低。嗚嗚咽咽的像是小貓兒一樣。

隔著窗幔浮影,映得兩人交疊的身影愈發纏綿。

趙王冇有多的時間日日歡好。

近日京城之中漸生紛亂,女真使者見秦平桓久久未回話已有些急切。

北境也給趙王送了密信,說女真部正悄然集結兵馬,漸有兵凶戰危之態。

京城之中剩下的三萬兵馬,又交還趙珩操練。

為防女真突襲,趙珩已在城中采買良馬,簫敘也因陛下口諭,暫到大營從旁協助。

“王爺,我……覺得女真……定要突襲而來。”簫敘在寧良英尋得醫倌紮了幾次之後,口吃竟不如前幾日那般嚴重了。

趙珩笑他:“莫不如再給你紮幾次,覺得你要好個大概了。”

簫敘努了努嘴,往他旁邊躲了好幾步,很是不耐道:“狗屁醫倌,毛用冇有。單純是疼給我嚇都嚇好了。”

“這麼多年,夢魘還如此困著你嗎?”趙珩收斂笑意,心中還是泛著酸澀。

簫敘不說話,眼眸中閃過些落寞,他緩緩道:“女真若來戰,還……還請,王爺莫要讓寧良英上了。”

女真不似韃靼、瓦剌,最是狡詐兩麵三刀,良英若是上戰場怕是要出苦頭了。

趙珩點了點頭。他確也是這般想的。

招攬簫敘時,也是邊境紛亂時,簫敘的小妹死在戰亂時。

那樣陽光明媚的少女。

是想成如寧良英一般的女將軍,便為了護著一個孩童就這般生生隕落了。

自那之後,簫敘便口吃了,平時話比趙珩還少。

而後行軍中簫敘也便瘋狂地護著寧良英。

當初李君赫與柳巍銘以為這小子心悅寧良英。

實則不知簫敘早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幼妹而已。

“王爺,送馬的隊伍,還請您查點。”外頭的千夫長稟告一聲。

語調之中不由帶著愉悅。

這幾日送來的馬當真精神,騎上去便覺虎虎生威,當真暢快。

隆冬時節,馬兒能養得如此膘肥體壯,實屬不易。

趙珩與簫敘同時走出大帳。

但見百十匹駿馬正被趕入大帳之中。

馬群最後跟著的人竟是一個女子,身著紅色繡袍,目光如炬盯著麵前的馬兒。

忽而便聽聞馬群之中突生異動。

一匹馬兒受了驚,忽而高高揚起前蹄急切嘶吼。這動靜引得周圍的馬兒也跟著焦躁起來。

若不加以阻止,馬群四散奔跑可是要人命的。

趙珩看在眼裡,剛要去製止那匹受驚的馬兒。

頓見紅袍女子旋身,在一個個馬背上翻飛跳躍,如履平地。

那匹受驚的馬兒似乎不耐束縛,見有人來了掙紮得更凶。

紅袍女子也不惱,左手扣住韁繩,順著馬兒甩頭的力道微微鬆勁,雙腿緊緊夾著馬腹,聲音沉而穩:“籲……籲。”

話音未落,馬兒突然前蹄離地,再次提腿站立而起,嘶鳴聲更是淩厲。

見這女人吃力,趙珩便要衝過去。

但見紅袍女人腰腹貼在馬背上,右手迅速解下腰間銀鞭,卻不是抽打,而是繞著馬頸輕輕一纏,鞭梢兒剛好落在馬兒耳後柔軟處,輕輕蹭了蹭。

“紅棕,聽話些”她笑著俯身,臉頰幾乎貼上馬鬃,掌心貼著馬頸溫熱的皮膚,順著鬃毛生長的方向輕輕撫摸,

“跑了一路悶得慌,可再鬨,就要揍你。”她像是同馬兒在說話一般,聲音是極輕緩的。

這健碩的馬兒倒像是真的聽懂話一般,嘶鳴漸漸低了,卻仍不肯安分,前蹄落地後又原地打轉,試圖將她甩下來。

女人也是耐著性子,馴馬嘛,到底是急不得的。

她膝蓋夾緊馬腹,重心隨著馬兒的轉動靈活調整,左手韁繩始終保持著若鬆若緊的力道,既不硬拽惹惱馬兒,又冇給它掙脫的機會。

這般僵持了半盞茶的工夫,那馬兒動作漸漸緩了,鼻孔的白氣也弱了,隻是還在輕輕刨著蹄子,像是在鬨小脾氣。

彼時遮住臉頰紅紗也漸漸飄了下去。

趙珩這纔看清這紅衣女子竟然是楚晚禾。他自嘲笑了笑,都忘記了,她是最擅馴馬的。

見趙珩看他,楚晚禾解下束髮青綢帶時,故意讓碎髮垂在頰邊,翻身躍上馬背,餘光瞥見趙珩的目光,心裡暗喜。

她拉著烈馬紅棕故意往趙珩身邊湊,翻身下馬時“不慎”晃了晃,伸手想扶趙珩的手臂,卻見他不動聲色後退半步,隻抬手示意親兵上前。

趙珩自然看得她是裝的,這樣的烈馬都不能把她顛下去,下馬又怎會失誤。

楚晚禾指尖落空,仍笑著湊上前,擦了擦額角薄汗,故意將沾著塵灰的側臉湊近:“將軍。烈馬總是要降服的,人也一樣的。”

趙珩垂眸避開她的手,聲音依舊沉冷:“你馴馬術卻是一等一的厲害。”

簫敘悄然看在眼裡,他家王爺爛桃花還真是旺盛。

聽聞這話楚晚禾笑了笑,眉目狡黠:“那不如,我留在帳中為你馴馬。”

趙珩自然駁了他的好意。

但夜深時,楚晚禾卻堵在趙珩還回家的路上。

彼時。楚晚禾眼圈紅紅的,她扯過趙珩衣袖,眼眸之中盛滿了希冀:“趙珩,那個女人是沈家遺孤,你瘋了嗎。留這麼個人在身邊。”

趙珩擋手撇開楚晚禾道:“你敢調查她。”

這話如尖銳刺在女人心頭,她吸了吸鼻子,咬著牙道:“既是你身邊的女人,我自然要好生瞭解的,便是當年沈氏滅門頗為複雜,可你究竟是背了這名號。趙珩,你不怕她要了你命嗎?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不會害你的。”

楚晚禾說得情真意切。

趙珩側目,眸眼漆黑如墨:“過往之事不可追,你若讓我夫人誤會了,本王必不念舊情。”

“不念舊情?那也要有情才行。趙珩,這麼多年,我當真想你想得發瘋。”楚晚禾忽而笑了,一手解開上衣盤扣,朝著趙珩湊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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