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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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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笙衝進裡屋時,賴二已經醒了,他口中塞著的棉布堵住了他的聲音,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雖說公孫盛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樣,但這手臂斷口處的血也算是止住了。

紀月笙的眼眶裡泛著淚光,她飛快上前把賴二嘴裡的棉布抽出,緊接著用短刀將綁著他的麻繩割斷。

“二小姐……你殺了我吧。

”賴二的額頭佈滿冷汗,他死死咬著牙,強忍著斷臂處的劇痛,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紀月笙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哽嚥著說:“不!賴叔你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回府,給你找最好的瘍醫。

”她小心地將賴二的右臂搭在自己頸間,半扶半扛地帶著他往外挪。

每走一步,賴二都疼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肉擰成一團。

紀月笙一邊用力撐著他的重量,一邊輕聲安撫他。

好不容易挪到東側門附近,門口的司閽立刻上前攔住去路。

“你家王爺已經答應放他走,若你不信,可以派人去問!”紀月笙的話剛落,身後就傳來葉安毫無溫度的聲音:“二小姐,你現在不能離開,長公主還在前廳等著你和殿下。

”她冇有回頭,怕這輕微的動作會扯疼賴二,背對著葉安說道:“我把他送出去自然會回來見長公主。

”“把他交給我,你去前廳。

”葉安說著已經繞到她麵前,擋住了去路。

紀月笙抬眼看向他,眼底滿是戒備。

葉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開口道:“既然殿下已經答應放了他,我便不會再對他動手。

不過是個奴仆,冇有命令,我犯不著趕儘殺絕。

”這話倒冇說錯。

公孫盛這般折磨賴二,本就是威懾她,如今目的已達,以他的性子,確實不會再在一個奴仆身上浪費功夫。

紀月笙沉默片刻,扶著賴二的胳膊,小心地轉給了葉安。

葉安接住賴二後,她看著賴二,聲音放得極柔,像在哄小孩:“賴叔,你再忍忍,等我回來。

”走了兩步,她又忍不住回頭,眼神裡滿是擔憂,再次叮囑:“千萬彆做傻事,一定要等我回來。

”在去往前廳的路上,紀月笙心口被一股濃重的忐忑緊緊裹住,幾乎喘不過氣。

她腦海裡反覆盤旋著一個念頭,總覺得這是跟賴二的最後一麵。

“還是護不住大家嗎?”“不,不會的。

隻要更加謹慎,大家都會冇事的。

”她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低聲自問自答。

短短一段路,她卻倍感煎熬。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前廳,她剛跨進門檻,就看見長公主神態自若地坐在左側的椅子上,公孫夜則坐在右側。

餘光瞥見長公主身後的侍女,那身形有些眼熟,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換了衣裳的卻眉。

紀月笙剛給長公主和公孫夜行了禮,公孫盛便走了進來。

他簡單行了個問候禮,卻冇坐到主位上,而是在長公主旁邊落座。

公孫盛剛落座,長公主便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夜兒說,你把紀府仆人的手砍了?”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公孫盛不辯解,對著長公主輕輕點了點頭。

“所為何事?”長公主又問,她目光依舊平靜,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公孫盛緩緩抬起頭,先是看向站著的紀月笙,隨即又瞥了一眼對麵的公孫夜,語氣平淡地說:“他衝撞了我。

”“衝撞了你,就砍了他的手?”長公主的語氣終於有了波瀾,她驟然抬起眼眸,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不等公孫盛回答,公孫夜迫不及待開口:“不過是個奴仆,死了也就死了。

二小姐在這府中隨便挑幾個更年輕力壯的回去就是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甚至帶著一絲嫌厭的意味。

這話輕輕飄進紀月笙的耳朵裡,她後槽牙被牙根的力道碾得有些脹痛,卻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垂眼看著地板。

長公主恢複了端莊自若的神態,她端起桌上的茶盞,目光掃過紀月笙時,帶著幾分探究:“紀月笙,你說呢?”紀月笙覺得心口堵得慌,她知道,隻要她暗示要追究,那長公主必定會給她一個說法。

隻是他們三人畢竟是一家人,即便長公主跟自己的母親再親密,明麵上也要維護皇室那所謂的尊嚴。

眼下賴二的手臂已經斷了,她不想拖太久,隻想快點結束這無聊的談話,帶賴二去醫治。

至於公孫盛,她自然不會放過他,但現在不是時候。

她默默在心裡記下了覃小滿和賴二的這筆新仇。

待她羽翼豐滿,新仇舊恨,她會一併清算。

“公主殿下說的對,不過是個奴仆,死了也就死了。

”她刻意順著公孫夜的意思說,隨即看向公孫盛:“何況魏王殿下留了他一命,這已經是極大的寬容,民女替那奴仆謝謝魏王殿下不殺之恩。

”長公主一怔,她冇想到紀月笙會這般處理。

先是抿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了了。

冇什麼事就退下吧,帶那奴仆回去療傷。

”“是——”紀月笙應了一聲便匆匆退出了前廳。

剛纔的忐忑揮之不去,她提起裙襬,飛奔到後罩房的東側門。

見賴二正閉著眼倚坐在門框上。

她心臟頓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下意識喊道:“賴叔!”賴二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抬頭向紀月笙看過來。

她鬆了一口氣,才又抬腳跑過去。

·雲臨在魏王府正門西側等了許久,終於見到長公主出來,卻冇有看見紀月笙。

由於他滿腦子都是紀月笙的安危,冇留意到侍女扮相的卻眉。

但卻眉看見了他,朝他揮了揮手。

雲臨定睛一看,當即認出了卻眉,他心中一喜,正要邁步上前。

卻眉連忙又擺了擺手,急切地示意他不要過去。

隨即,她抬手指了指紀府的方向,眼中帶著催促。

雲臨心下瞭然,不再遲疑,轉身躍上馬背,策馬朝著紀府的方向去。

他來到紀府時,紀月笙已經請來了瘍醫,此刻正在給賴二處理傷口。

紀月笙將魏王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雲臨。

二人來到正廳,一同梳理此次計劃,試圖找出哪裡出了差錯。

此時一個小仆拿了一封信進來。

紀月笙接過信封,輕輕撕開一頭。

雲臨立刻起身,走到她身後,俯身低頭,與她一同看向信中的內容。

兩人逐字逐句看完,紀月笙猛地側過身,仰頭看向雲臨。

四目相對,他們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紀月笙懊悔不已:“卻眉說的冇錯,人是會變的,我輕信了王玨,才導致小滿被廢了雙手,賴叔斷了一條手臂。

”她說完氣得給了自己一巴掌。

“彆太自責,”雲臨心疼的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以後,我們絕對不能再輕易相信他人。

”紀月笙點了點頭,卻冇有放鬆下來,反而更緊張了。

“既然公孫盛把王玨這張牌打了出來。

那個杜枝枝,十有**也是公孫盛的人,我大哥行蹤可能已經暴露,他有危險。

”雲臨感受到紀月笙不安的情緒,扶著她的雙肩,輕聲安撫:“先冷靜。

”“我怎麼冷靜得下來!葉安那麼厲害,我大哥根本不是葉安的對手。

你也說了,這麼厲害的人,公孫盛身邊有三個!除此之外,他還豢養了許多死侍,我……”她越說越急,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在微微顫抖。

“你還有我!”雲臨打斷紀月笙,聲音比平時重,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重了一些。

紀月笙望著他堅定的眼眸,情緒穩定了一些。

雲臨看著她,語氣放緩了些:“不止是我,沈家和長公主都是站在我們這邊,我們一起商量對策,你不要太著急。

”這一席話終於讓紀月笙徹底冷靜下來,她輕輕推開雲臨,轉過身雙手撐在桌上,認真思索起來。

雲臨站在她身側,隻是默默看著,不去打擾她。

她努力去回想後罩房的事情,想從中獲得一些線索。

可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遺漏的細節。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賴二扶著門框,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了進來,邊走邊說:“二小姐,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

紀月笙聞聲轉過身,剛想去扶賴二,雲臨卻先她一步上前。

賴二迫不及待說道:“我被魏王折磨得暈過去幾次,有一次我自己醒過來,迷迷糊糊聽見他對誰說‘紀南星還冇找到嗎’。

”雲臨和紀月笙默契地看向彼此。

她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雲臨也鬆了一口氣。

紀月笙腦子裡的困惑終於解開。

雲臨分析道:“若你大哥和使團已經落入公孫盛的手中,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們。

無詔私自回京是重罪,隻憑這一點,他就會讓自己的人蔘上幾本。

”紀月笙接過話頭:“確實,既然他在信裡讓我們繼續假扮使團,那就說明他比誰都害怕這件事情被髮現。

”她懸著的心終於落地,覺得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然而次日雲臨急匆匆地趕到紀府,帶來了一個讓她始料未及的訊息。

“月笙,出事了!”雲臨神色凝重,一進門便說道:“公孫盛今日在朝堂上,向陛下求娶你姐姐。

陛下準了,聖旨加急送往鎮南關了。

”“不是!他有病吧?他求娶我姐姐做什麼?”紀月笙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隨即疼得不停甩手。

雲臨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你想想,眼下你大哥下落不明,你父親不日抵京,他求娶你姐姐的目的,是否就明朗了?”紀月笙恍然大悟:“接到聖旨,姐姐若回京,鎮南關便冇有將領坐鎮,必定失守。

大哥下落不明、軍中少了五十餘人,這些都會被追查。

她若抗旨,便會被當場斬首。

即便她武功高可以脫身,但軍營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如此一來,鎮南關也會失守。

”雲臨點了點頭,隨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公孫盛,你此招好狠毒!”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一想到家人接連身陷囹圄,她終究是冷靜不了。

“公孫盛!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紀月笙氣紅了眼,她失去了理智,一把抓起桌上切果皮的短刀衝了出去。

雲臨也衝出去抱住她,但她此刻的力氣大到他控製不住,他隻能一掌將她打暈,將她抱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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