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初雪夢成空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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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報到還剩五天。

住招待所花了我不少錢，再這樣下去，我上學費用都冇了。

一籌莫展之際，許故知找到了我。

冇想到他家竟然在江城有這樣大的一處院子。

「房間很多，你隨意選一間住著。」

看出我眼底的赫然，他粲然一笑，桃花眼更加明媚。

「彆客氣了，誰叫咱們是同學呢，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他態度坦然，我便接受了。

離開陸炳之以後，我自信不少，每個細胞都帶著愉悅。

在離開的前一晚，我最後一次檢查行李，卻發現自己的介紹信落在了那家招待所。

北風呼嘯，這座南方小城下著幾十年難遇的鵝毛大雪。

我顧不得許多，裹緊圍巾急匆匆往招待所趕去。

風雪中隱約能看到招待所的橘黃色燈光時，後腦勺傳來鈍痛，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再次醒來，入目是一間破敗的房子。

秦雅跟幾個留著長頭髮的混混說話，他們似乎冇發現我已經醒了。

「多找幾個人，把她輪了。」

「我不信會有男人喜歡一個臟了的破鞋。」

「不管陸炳之還是許故知，那個賤人彆想高攀上。」

「上大學，更不可能！」

「她死了，以後我就是林因華，我纔是浙大才女！」

其中一個混混說：「可是小雅，這女人萬一報警怎麼辦？」

「你笨，你們爽完了把她投江裡啊。」

「每年從江裡打撈上來的屍體不計其數，都被魚啃的麵目全非，誰知道那是誰呢。」

「對啊，小雅你真聰明。」

心中湧起驚濤駭浪，我一邊聽他們談話，一邊使勁磨繩索。

秦雅臨走前，慢慢走到我麵前，一腳踩在我臉上。

堅硬的皮鞋底使勁蹂躪著我的臉，大口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

「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做夢吧林因華。」

「從見你第一麵起，老孃就恨毒了你。」

炳之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粘我，說長大了要娶我做老婆。」她麵帶得意，「告訴你，炳之第一次當男人，是我伺候的。」

「我是他第一個女人！」

「他說這輩子隻愛我一人。」

「憑什麼你能嫁給陸炳之，憑什麼你能考上大學？」

「告訴你林因華，有我在一天，你就彆想翻身。」

「好好伺候十幾個男人吧，等你被玩壞了，我看到時候炳之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她轉身對那幾個眼神猥瑣的混混說，「好好享受吧，這還是個雛兒呢！」

她身後的幾個混混發出曖昧的笑聲。

刺得我耳膜銳痛，涼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房門被關緊，幾個男人逐漸朝我靠攏，我甚至能看到他們黃牙上沾著的菜葉子。

心中一片冰涼，我使勁磨著繩索，可繩子綁的太結實了根本解不開。

絕望的閉上眼。

難道我重活一世也過不上夢想中的生活嗎？

可我不想就這樣死掉。

這樣憋屈地死掉。

正在絕望之際，大門被人從外麵狠狠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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