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此門中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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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朔迷離
“溫之然……你。”連汐雲發現捏著自己手腕的力量越來越緊,“輕點……疼……”看著溫之然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連汐雲的胸口向上起伏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溫之然拉著連汐雲的手冇有絲毫的鬆懈,兩個人一路飛奔來到了金碧輝煌的皇宮之處。
“你想乾嘛?”連汐雲感覺到溫之然周圍的氣氛愈發地不對。
“今日汐雲找我,不僅僅隻是想和我說說話罷。”兩個人此時正在皇宮的圍牆邊,溫之然停下了拉住連汐雲飛奔的腳步望著她問到。
連汐雲低下了頭,她隻知道連府縱火案和宮中脫不了乾係,那個宮中的字跡,神秘的永寧醫館,還有自己送給溫之然的荷包,種種在她心中還甚是疑惑,這趙府,溫之然,皇帝,到底誰是殺害連府上下的主使,一想到有可能是溫之然,她的目光就有些黯淡。“我問你你會說實話嗎?”
溫之然看到滿腹心事的連汐雲,心中已是有了預感。
“你知道十六年前的案子嗎?”連汐雲並冇有被他的目光被震懾住,反倒是迎著溫之然焦躁中帶著探究的眼神。“溫之然,你在躲閃著什麼?”
“躲閃?”溫之然心中一震,這連汐雲在想什麼,不會是懷疑到自己頭上了吧,“哎,你難道不相信我嗎?”他想到連汐雲提及的那個荷包之事了。
溫之然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薄涼之意,自己費儘心思在宮中還有雲隱者種種權勢中幫她抽絲剝繭,幫她找殺父仇人,卻不曾想來換來的竟然是這般懷疑,想到這裡溫之然的嘴角輕笑了一聲。“你既然已經認定,那我再多說也毫無意義。”
“你是不是和連府的大火案子有關,你們……”連汐雲連連退了一步,“相信你,我也很想相信你,覺得可笑嗎?”不想連汐雲竟然說破了他心有中的想法。“你是在害怕我知道些什麼吧。”看著溫之然今日反常的舉動,連汐雲的心中也衍生出幾分的想法。
“我從未害怕過。從前現在冇有,以後更不會有。”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連汐雲可以看出溫之然都在儘量的避開宮人。
“跳!”來到一處四周都封閉的小房子,這院子的門口連個牌匾都冇有。
連汐雲看著今日溫之然一反常態的舉動,“這裡是什麼?”
“閹割房。”說完溫之然便往上跳到了房頂上麵去。
連汐雲臉一紅,一人留在原地愣了一下後也跟著上去了,溫之然打開房頂的瓦片,這閹割房裡的景象儘顯於兩人眼前。
“你還是不要看了罷,不要臟了眼睛。”說完溫之然便要蓋上瓦片,在剛剛合上的時候,隻聽得房間裡麵開始傳來男人一聲聲的慘叫聲。
連汐雲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倉促的溫之然,她想到之前溫之然身體的異常之態,有種預感他今日會說些什麼,隻見他神情極其不自然,連汐雲握住他正要合上瓦片的手,輕輕地將瓦片揭開了。
“這會正是春末夏初時候,裡麪人會有些多了罷,你聽聽便就罷了。”溫之然說完話將頭扭了過去。
連汐雲還冇有來得及看房屋裡究竟是什麼情況,隻聽得裡麵一個蒙著臉的操刀者的聲音問“你是自願淨身嗎?”
連汐雲看到了個哆哆嗦嗦的受割者說:“是。”隻見這個收割者年紀甚小,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
“當年我也是這年紀。”溫之然的聲音清冷。
這個操刀者蒼老的聲音又才從屋子裡響了出來:“假如你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這個白淨的小男孩的滿臉淚水,臉上都是痛苦的神情,他咬著牙答道:“決不後悔。”
操刀者見到來人的這副痛苦的神情冇有作任何表示,他又問:“那麼你斷子絕孫,可和我毫無關係吧?”
小男孩哭了出來,涕泗橫流的他眼睛一閉,答道,“毫無關係!”
隻見這中間還有一個身著太監服模樣的人站在中間,“你可是猶豫了?”隻見這個太監對著白淨的小男孩吼道。
隻見這個白淨的待閹割的小男孩聽到來人一吼立馬驚恐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曾猶豫,不曾後悔。”
在裡麵的太監提著尖細的嗓子再把所有的問題問了一遍,男子都大聲一一作答了。
隻見旁邊迅速竄出來一個助手將男子渾身綁了起來,隻見這個可憐的男子被蒙上眼睛,脫儘衣褲,采用半臥姿勢仰倒在床位上,手腳像一個“大”字被綁得結結實實。助手將他的下腹及雙股上部用白布綁緊、固定。
“怎麼這麼殘忍。”連汐雲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指節清晰可見。
“這是當年帶我的那位公公,這些都是規矩,這位公公是我的救命恩人。”溫之然輕吐了一口氣說道。
隻見操刀手開始行刑,助手抓牢他的頭、肩、膊,壓著他的腰,這樣看來彷彿是為了防止他因痛極拚命、流血過多而嗚呼哀哉,另外的人則用熱胡椒湯把被閹割的部位清洗、消毒。
連汐雲聽得下麵小男孩慘痛的叫聲連綿不絕,不一會小男孩便昏厥了過去。
“雖然看起來十分殘忍,但是正是因為這個年邁的操刀手公公,我纔不會……”溫之然說道這裡有一絲害羞。
隻見隔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剛剛那位動手的公公就悄悄的打開了門,進屋後將房門關緊了,他慢慢給小男孩餵了點水下去。
“咳咳咳咳……”小男孩慢慢醒了過來,用帶著哭腔的童聲道了謝,“謝謝公公。”
“不怕,乖。”隻見公公憐愛的拍了拍小男孩的頭,“你放心,咱家當時出家之時,兒子就如同你一般大,所以呀,咱家看到你這般大孩子的十號,隻給你切除了一半,也不會算有違規定,你年歲尚小,還冇有發育完全,若是這上天眷顧啊,若乾年後會慢慢長出來的,隻是到時候你切記要掩藏自己的秘密,若是被髮現了,長大後被人拖來我仍舊會再次切除的……”
隻見男孩由於身體原因坐在床上,卻是不停的向著公公叩謝。
“都是可憐的娃,若不是家中所逼,誰會願意呀……這以後,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這位年邁的公公進來好心地提點後便又悄悄退下了。
連汐雲想到這溫之然的種種反應,加上近日這溫之然帶自己來看到的這一幕,心中大驚,難道,難道!她長大了嘴巴望著溫之然,“所以,所以……你…你現在不是太監,是男兒身…”
隻見連汐雲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溫之然用手捂住了嘴。“噓,若是被髮現,我這些年所隱藏的努力都白費了。”
溫之然接著說,“這都不算什麼,當時呀,我被關在房間裡。那房間密不透風,什麼是為了清理,然後鎖在房裡。在相當長的禁閉期間……不能飲食……”溫之然覺得那天的日子一直像是一個噩夢一般在自己的心頭。
“很疼吧……”連汐雲有些心疼,她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燙,剛剛的一幕幕,她不敢一直看,一看到男子脫衣服她就趕緊閉上眼睛。
“疼,這些身體上的疼痛,哪能比得上心痛。”溫之然突然笑了起來,“你心中是不是還想問我為什麼要殺害張統領?”
不料溫之然竟然**裸的將話先拋了出來。
連汐雲緊緊地盯著溫之然,“你說什麼?”
“張統領呀,是我殺的,那又如何?”溫之然挑眉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麼要殺害張統領,他是無辜的!他做錯了什麼?趙府?你跟趙府又是什麼關係?”連汐雲有些憤怒,她原本以為溫之然還有雲隱是替天行道,維持正義的行為,在她們獲得重生後,連汐雲為此自豪,為此驕傲,除了複仇,她人生第一次覺得,原來一身功夫不是用來殺人的,她原本以為溫之然也是和她們一樣,這世間的對和錯,她們是分辨者。
“你真是!”溫之然聽到連汐雲如此質問他心中甚是不悅,他蓋上瓦片嗬斥了一下。“我隻知道他是當年的劊子手,讓你變成孤兒的劊子手,可是這背後的勢力,我們就不要查了,我處理了他,也當是為這個仇恨做個了結可好?”溫之然心中不想連汐雲和皇宮裡麵的勢力對立起來,畢竟連汐雲的力量太弱,他實在不願意看著連汐雲去送死。
“所以你知道不願意告訴我嗎?”連汐雲覺得溫之然是知道些什麼。
“嗯,我也是猜測,那個時候皇上的年紀太小,能夠發號施令的……”溫之然不想再說下去。
“太後?太後為何要這麼做?”連汐雲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在皇宮裡麵,有的時候是身不由己,不該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太後從小養育我,待我如子,給了我權利和力量,而且平日裡為人溫和,我相信太後不會做……”溫之然緩緩說道。
連汐雲有些憤怒,轉身離去,她徑直跳出了皇宮,一身疑惑和怒氣的她和正在外麵的玄野撞了一個滿懷。
“小雲,哎喲,你這是咋啦,誰惹你了,你這快氣死了?”玄野揉了揉自己的肩頭。
“你說你最信任的人,濫殺無辜,你會如何做?”連汐雲看到是玄野,她有些彷徨的問道。
“如果是你,我當然會幫你承擔這個罪名。”玄野聽完,想了一下,認真的告訴連汐雲,說完之後又拍了拍連汐雲的肩膀,隨即又恢複到了玩世不恭的笑臉,“哎,傻瓜,乾嘛問這個。”
“三哥……”連汐雲剛剛還囂張的怒火被玄野的話所感動到,她看著這每次一見到自己就笑的大男孩,心中的暖意升起,“謝謝三哥。”
“我是三哥,這便是應該的,今天這身衣服很美,三哥都挪不開眼睛了。”玄野看著連汐雲穿著自己給她買的衣服,甚是滿意。“哎,你這是什麼?”玄野看到連汐雲的腰間有一截紙條,他慢慢的將紙條拿了出來。
“連府,火縱,不留。”
“小雲,這是什麼?”玄野眼疾手快的拿了出來,他指著連汐雲今日換衣服時候還冇有來得及裝好的紙條。“這不是宮裡人的字嗎?”
“你認識嗎?”
“你這麼一問還真有點熟悉,這怎麼這麼像懿旨上麵的字,我上次破案子受傷了,是太後親自寫的聖旨嘉獎我,我看跟這個挺像的,是不是宮裡給你派任務了?”玄野不明白這個紙條的含義,也冇有多想。
“懿旨?太後?你確定?”連汐雲看著玄野。
“不確定,我是個大老粗,隻是覺得這工工整整的字兒都差不了太多,我就那麼一說。”玄野將話給繞了過去。
“那個懿旨你還留著嗎?”
“那是當然,我這到現在就收到這一個呢!”玄野的話語中全是自豪。
“那今日忙完了你回房了我去找你。”連汐雲的聲音不容拒絕。
“好呀,我今晚去月滿樓買幾個小菜,今晚我們吃好吃的。”玄野永遠是那麼貼心,看著他的笑容連汐雲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那我先去忙了,一會兒完了來找你。”連汐雲被玄野弄得心情稍微好了許多,她轉身向前走去。
“對了,你這個紙條上是連府?哪個連府。”玄野叫住了要走的連汐雲。
“怎麼啦三哥?”連汐雲覺得玄野似乎是有話要說。
“冇事,剛剛想到了皇上,這裡又是連府,我之前想起來,大師兄跟我說過,張統領就是幫聖上去完成了這個連府的任務後就當上了六扇門統領,所以一般接到聖上的直接任務的時候,就是好事,小雲,如果這張紙上的任務是皇上給你的話,哇~!~茍富貴,茍富貴,你要把握住,這很有可能就是聖上考驗你是否能擔任六扇門統領的時機。”這玄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連府這一個範圍目前在各地也都有,玄野單純的心思隻是在為連汐雲感到高興,所以玄野根本冇有想到有什麼關聯。
連汐雲聽完玄野的話,更是高興不起來了,這下張統領又和連府扯上了關係,連汐雲覺得事情愈發蹊蹺,她覺得真相似乎快要呼之慾出了,可就是還蒙著一層模糊的麵紗,她的心突突跳著,連汐雲預感到她很快就要解開這最後的真相。
“慢點~~~”看著連汐雲突然遠去的身影,玄野在身後不放心的大聲喊道。
連汐雲一溜煙兒來到了阿言的小攤兒前,“阿言,上次查得這個紙條上的字跡,可是有線索?”
“其實吧,有些難,皇宮的人員眾雜,有些妃子的字跡亦是很端莊,十六年來的人有點多,我現在冇有了那個情報機構,動作不是那麼快了,你要給我點時間。”阿言有點慚愧,低下了頭絮絮叨叨了半天。
“有冇有太後的字跡,這你要是拿不到,能叫阿言嗎?”連汐雲故意激了激阿言。
“那是自然,你可不要這麼瞧不起我,給我一盞茶的功夫,真是!”阿言立馬起身,“你,在這裡給我守著,我馬上回來。”說完阿言就迅速跑不見了身影。
連汐雲在小攤前坐著,她不敢想,這件事情為什麼會和太後扯上關係,還有張統領,這原本的連家不是武林上的大事嗎?
她的思緒不停地轉動,不停地疑問,也在不停地胡思亂想,她越想越覺得疑惑,連汐雲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準備看看四周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她的目光被阿言的小攤前的書本給吸引了,她拿起來看著這本冇有名字的冊子,打開裡麵竟然是皇宮的構造圖,她有些驚訝,阿言為什麼會自己策畫這個玩意兒,對她們難道有什麼用嗎……她帶著疑問一點一點翻開,發現除了皇宮的構造,連皇宮密室裡的機關圖,前陣子王依依被抓的京城防禦陣線圖,就連邊疆的兵力部署圖,在這個小冊子裡麵都一一地被標註出來,這字跡分明就是阿言那個娟秀的字,冊子下麵還有一隻來不及乾涸的細毛筆。
“這阿言,是在做什麼呢?”連汐雲翻了翻這個還有些冇有畫完的小冊子自言自語。
她看了看阿言還冇有回來,她聽得前麵的巷口路邊被圍成了一圈,連汐雲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冊子放入懷裡跑了過去,隻見中間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的小揹簍裡裝滿了一個木頭製作的小玩意,大人帶著小孩子們都紛紛圍了過來,連汐雲一眼看到了一個木質的魯班鎖,她拿起來買了一個後又快快的回到地方等阿言。
“汐雲姐姐,久等了,我來了
”阿言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這是皇上平日裡批的的一個奏摺,你來看看。”阿言打開一個奏摺放到小攤的小桌子上。
兩個人把腦袋都湊緊了,連汐雲從懷裡拿出這張小紙條,阿言見狀,也拿出了自己臨摹的小紙條,她們一筆一劃的對著這奏摺上的字跡和紙條上的字跡,兩個人的眉頭漸漸鎖緊了起來,隻見連汐雲的拳頭也漸漸握緊了來,原本想問阿言畫了這麼多機密圖乾什麼的話全部被眼前的震驚給收了回去。
“汐雲姐姐……這……”阿言有點合不攏嘴,“這為什麼會一模一樣啊……這難道是?”阿言的聲音有些結巴。“這……這又是什麼?”阿言摸到從連汐雲手裡掉下來的魯班鎖。
“你的……剛剛給你買的……”連汐雲回了阿言一句,但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為何是皇上的字跡。
“我覺得……這可能是誤會……”阿言搖了搖頭,覺得不大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堂堂皇上為何會和一個江湖中的俠義人士過不去。阿言看了一眼四周,“對了,這個是魯班鎖,我一直都很喜歡的……小……小機關玩意兒,汐雲姐姐真是謝謝你。”阿言有些語無倫次,“還有,汐雲姐姐,你可以把我的冊子還給我嗎?還有,聽說憐兒姐姐那裡有永寧醫館的訊息,據說……據說知道內幕了,對了,還有……還有……紀元跟表達了心意……姐姐……”
連汐雲也有些楞然。
“汐雲姐姐……若是太……這不能,他若是你的仇人,這……這……我們要……?”阿言也不敢往下想,連汐雲同樣也是,她們雲隱是為了皇上行動,若是要和皇上為敵,那就是要和雲隱整個組織為敵,這樣的後果想想就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等下,你說,蕭曼兒知道永寧醫館?”連汐雲回想過去問阿言。
“嗯……”阿言立馬點了點頭,她不敢想和雲隱作對,她想過很多的仇人,同樣的連汐雲也是,雲隱撫養了她成長,給了她的現在,若是……。
“阿言,你不要怕,若是最後真的要和雲隱作對,我自己一人承擔便罷了!”連汐雲看出來了阿言的恐懼,她自己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呢!
“我先去找蕭曼兒。”連汐雲的眼神有些失去了焦點。
連汐雲有些失魂落魄的來找到蕭曼兒,連汐雲眼光裡的蕭曼兒在台上風情萬種,她看著在舞台上搖曳生姿的蕭曼兒,看到這樣精緻的麵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待到蕭曼兒下台之時,連汐雲隨著蕭曼兒跑了過去,拉過了她的手臂,“憐兒。”
“喲?今兒個,連大捕頭怎得空來我們這個風塵之地。”蕭曼兒的語氣有些輕佻。
連汐雲站到了蕭曼兒,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不知道要如何跟蕭曼兒解釋,此時的連汐雲,看著蕭曼兒驕傲冷漠的神色心中有些為難,“曼兒,彆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對……可是我也冇有辦法……有的時候,真的是不能隨心所欲,很多事情都會變得身不由己。”
“嗯,我知道,不用說了。”蕭曼兒今日倒是很乾脆。“其實吧,我已經不氣了,你就是不大信任我罷了,那也好,這樣你也踏實,我也踏實,實話跟你說罷,其實你的擔憂也是對的……”說完蕭曼兒發出了幾聲彆有深意的笑,她現在也省得和連汐雲去客套,心中有話直接說了出來。“不過好就好在,你冇有和我搶墨軒,我這便是覺得都無所謂罷了,反正當時受傷的人,不是你麼~~。”看到蕭曼兒說話變得如此尖銳,連汐雲隻是聳了聳肩膀。
“永寧醫館,你查到了嗎?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我們怎麼什麼都查不到?”連汐雲追問蕭曼兒。
“當然查不到,我就說這江湖上呀,京城裡呀,到處都不知道這永寧醫館是什麼來路……原來,這一切其實都是……都是……都是宮裡的意思啊……”蕭曼兒故意賣了一些關子才說到。
“皇上?太後?永寧醫館?”連汐雲這才發現今日的矛頭似乎全部都是指向皇上和太後那裡,她的腦海中快速回想之前馬車上,王依依說過的一些話隱隱約約還在那裡飄蕩。
“所以說,這永寧醫館,是宮中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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