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的蘭花後,我給他們轉了100萬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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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炸了。
“刑事責任?這不就是家裡拆遷分錢不均嗎?”
“你們懂個屁!人家幾千萬的東西被砸了!”
“親媽親弟也不能這麼搞吧?這得多大仇多大怨?”
現場,羅教授的手抖得厲害。
他攥著那份遺囑,衝著鏡頭吼:“老岑!你果然還是做了!你果然還是做了!”
羅教授的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他指著倪芳惠和岑煊,聲音都在顫。
“你們毀掉的不是幾盆花……”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來:“是幾百個孩子的未來啊!”
倪芳惠的腦袋嗡的一聲。
她站不住了,腿一軟癱倒在地,開始撒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拍著地麵,“岑溪!你個黑心爛肝的死丫頭!你算計我!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岑煊也反應過來了。
他撲過來想撕毀我手裡的遺囑:“假的!都是假的!岑溪你這個毒婦!”
舒雅帶來的安保人員上前,把他摁在地上。
岑煊還在掙紮,嘴裡罵罵咧咧。
舒雅轉向鏡頭,她的聲音很冷靜:
“情況大家已經看到了,我們已經報警,相信警方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
警笛聲傳來。
由遠及近。
警察走進院子,掃了一眼現場,皺起眉頭。
舒雅和羅教授上前解釋,警察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帶隊的警察掏出警官證,聲音洪亮:
“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巨大或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數額特彆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彆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看向倪芳惠和岑煊:
“倪芳惠,岑煊,你們涉嫌故意毀壞財物罪,請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倪芳惠聽到坐牢兩個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岑煊掙紮得更厲害,衝我吼:“岑溪!你不得好死!”
我舅舅倪國富想上來打圓場:“同誌,這是家務事,大家商量商量……”
警察一個眼神瞪過去:
“你是村乾部?你看著他們毀壞價值千萬的財物,你不管?你也要跟我們回去做筆錄!”
倪國富的臉瞬間煞白。
原本的《致富經》直播,變成了一場法治現場。
我和羅教授,還有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也一起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我把所有證據都拿了出來。
爺爺的遺囑公證書、信托基金的成立檔案、每一株蘭花的價值評估報告,還有我轉給岑煊的那些轉賬記錄。
警察翻看著那些轉賬記錄,抬頭看我,眼神裡有些複雜。
“你明知道他們要毀壞花房,還給他們錢?”
我看著他的眼睛:“警察同誌,他們說要創業,我是姐姐,理應支援。”
“我以為他們隻是想在院子角落養幾隻雞,我並不知道他們會砸掉整個花房。”
我頓了頓:“而且,這些錢也算是他們非法所得的一部分,我希望警方能一併追回,歸還給基金會。”
警察點了點頭。
另一邊,倪芳惠和岑煊的審訊開始了。
他們為了脫罪,開始互相指責。
倪芳惠哭著說是岑煊的主意,是兒子要結婚,逼著她想辦法。
岑煊吼著說是倪芳惠貪財,說砸了花房養雞能賺大錢,還說蘭花都是我的,砸了也冇事。
後來在看守所裡,因為互相爭吵,母子倆打了起來。
兩個人都掛了彩。
這件事因為直播,在網上炸開了。
姐姐反手將砸蘭花養雞的家人送進警局
這個詞條,掛了整整三天熱搜。
網上的評論幾乎都在罵倪芳惠和岑煊。
我一夜之間,成了全網的“反pua鬥士”、“複仇女王”。
岑家的親戚們也慌了。
他們之前有多支援倪芳惠,現在就有多怕惹上我。
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
“岑溪啊,你媽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早就想勸了,就是冇好意思開口。”
“你放心,我們都支援你!法律是公正的!”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直接掛斷。
許莉莉知道岑煊被刑拘,而且家裡還背上了天價債務後,第一時間在朋友圈宣佈分手。
她還發了一篇小作文,說自己是被岑煊欺騙的受害者,對他家的惡行毫不知情。
幾天後,律師打來電話。
“證據確鑿,影響惡劣,數額特彆巨大,倪芳惠和岑煊,至少要判五年以上。”
“而且,基金會將會對他們提起民事訴訟,追討所有損失。”
律師頓了頓:“這意味著,他們就算出獄,這輩子也要在債務裡過了。”
我為爺爺的蘭花,為那些差點失去未來的女孩們,討回了公道。
我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
一週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看守所打來的。
“岑溪女士嗎?你的母親倪芳惠,在看守所裡絕食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她說,她要見你,如果你不見她,她就死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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